第124章 第124章
他的算盤打得很響，衆所周知，網球這項運動，不論是綜合實力還是國際排名，霓虹和美國都沒有什麼可比性。
可惜，凡事有萬一。好比孱弱如霓虹，當年，也是出了一個能撼動整個世界網壇的越前南次郎的。這一次，貝克教練率領的美國西海岸青年隊迎來的，便是霓虹數年來難得一見的網球黃金時代，而他們，也即將成爲這些熱血少年打入世界網壇的第一塊敲門磚。
貝克教練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在第一場雙打結束後，即便看到了真田和跡部堪稱碾壓般的實力，他仍舊對自己的球隊抱有萬分的信心。
“爲什麼，越前龍馬不在這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對手，凱賓直接衝到了貝克教練的休息室，語氣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冷靜點，我的小朋友。”即便是聽到凱賓的質問，貝克教練依舊在慢悠悠煮着咖啡。
他並不意外凱賓的突然到訪，在得知越前龍馬沒有參加青選的時候，他雖然爲不能繼續宣傳這場傳承之戰而感到遺憾，但……老實說，這並沒有妨礙他什麼，對一個商人來說，這樣突發的意外不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只需要更換一下後續的宣傳計劃。
“我說過，我只和越前龍馬比賽。”凱賓死死盯着貝克教練，灰湖綠色的眼睛彷彿閃着幽暗的火苗。
“對此，我真的深表遺憾。”貝克教練撫着胸口，搖了搖頭，“凱賓，你是我們隊裏最優秀的選手，我相信，不論霓虹派出了什麼樣的選手，你都可以替我拿下勝利的，對嗎？”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我不是那倆兄弟。我會拿下勝利，但不會是爲了你。”凱賓輕哼一聲，隨即摔門而去。
……
“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真田是第一個上場的，面對態度有些吊兒郎當的對手，他還以爲不過是偶然現象。然而，幾場比賽下來，真田就很是生氣地發現，幾乎所有上場的對手，都沒有把這場比賽認真對待。
真田一生氣，控制得不是很好的精神力就開始亂彪，和他坐得很近的跡部感官最是靈敏，感受到真田的精神力後，深受其害的他捏着鼻樑，狠狠地飛了臨時搭檔一個眼刀子。
“哦，抱歉。”只能說，立海出身，向來能屈能伸。
“美國隊已經輸了那麼多場了，那個教練怎麼還是一幅很高興的樣子？”爲剛下場的文太送上擦汗的毛巾，田沼有些納悶地看着對面，只見美國隊的席位上，貝克教練正與諸位贊助商談笑風生。
“他是在賭。”所謂旁觀者清，不說只是看了眼比分的風華和降谷零，在場邊負責拍攝任務的浦山他們都看得很清楚。只是，像貝克這樣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失敗的，他只會覺得還沒有到最後，他總可以翻盤再來的。
“賭/狗biss噢。”對此，風華微笑着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江山代有才人出，抱着固有印象妄圖得利的半吊子，最後只會摔得頭破血流。
“老實說，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和我商量嗎？”風華抱起手臂，看着身邊的降谷零。自從在帝丹高中工作的諸伏景光不得不調職去長野後，一直都是靠景光傳遞消息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
“還是說，”風華看着但笑不語的降谷零，緩緩挑起了眉頭，“貝爾摩德突然跑去帝丹高中的原因，你已經查清楚了？”
“因爲琴酒又在發瘋，我最近就抽空徹查了雪莉失蹤前後的信息。”降谷零卻是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不過，就算他不說，風華也猜到答案了。
“所以呢？”風華笑意不變，“你知道她在哪裏了？”
降谷零嘴角一彎，並不意外風華的避而不談，“雖說天才的思維常人無法理解，但我不認爲雪莉會突然瘋了，她失蹤前說的姐姐……這件事，您清楚嗎？”
說到最後一句，降谷零擡起眼，探究似的望向風華。
不知道爲什麼，降谷零總覺得，在他記憶的深處，有一個略顯突兀的空曠角落。在查到關於雪莉失蹤前的隻言片語後，這個角落就一直在他的眼前彰顯着存在感。直覺告訴他，在風華這裏，有着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麼，你知道的，貝爾摩德的祕密又是什麼呢？”風華笑着又將問題推了回去。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開口。微微閃着鋒芒的紫灰色眼睛，和漾着笑意的黑褐色眼睛對視了幾秒……沒多久，兩方頗有默契地各自收回了視線。
正如那句話所說，有些祕密只能是祕密。
他們不會是能夠坦誠相待的戰友，但長久地合作也未嘗不可以。故而，魚懸甘餌，因小失大的事情，他們根本沒必要去做。
“聽說，萩原和松田他們倆，最近誤打誤撞地，搗毀了一夥流竄於黑市的炸/藥販子？”因爲風華之前意外受傷，爆/炸案相關的事情都是幸村雅紀在負責跟進，但這並不影響風華掌握一些關鍵的信息。
“是的，那些炸/藥的來源，和之前一樣，是警視廳公安部名下的一處火/藥庫。”想到這裏，降谷零的臉色瞬間沉得難看。
其實不止於此，降谷零曾經調查過一些通過‘特殊途徑’得到的槍/支……最後得到的答案讓他裂眥嚼齒。
因爲膛線的磨損程度不同，再加上製作時產生的微妙差異，每支手/槍的彈道軌跡都是不盡相同的。而降谷零私下調查的結果顯示，他得到的那些特殊工具，屬於數位早已犧牲的同僚。至於本該好好存於庫房，靜待下一次分配的物品爲何會流出……鐵青着臉的降谷零不願回想。
“我該說他們的運氣很好嗎？”得到降谷零的確認，風華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不過，要小心，既然已經查到了那裏，有些傢伙可是要狗急跳牆的。”
聽到這句意味深長的提醒，降谷零眉目一冷，“我明白。”
“另外，庫拉索，關於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意識到風華打算做什麼，降谷零擰起眉，“她是朗姆最信任的心腹，據說記憶力出衆。作爲朗姆最好用的工具，要策反她並不容易，而且，以朗姆現在的狀態……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了。”
“人性這種複雜的東西，誰又能說得清楚呢？”風華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角處的牆灰，“至於你擔心的問題……當能用的棋子都不能用的時候，她想不出來也不行了。”
“您要動警視廳的那個內線？！”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按捺住突然涌起的興奮情緒。老實說，在查到景光暴露身份的細節後，這個人，他很早就想動一動了，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琴酒和朗姆不對付很久了，對吧？”風華微笑，“最近fbi在東京搞得動靜挺大的，攪混水這件事，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吧？”
‘宰萊伊的機會來了！’這個念頭從降谷零的腦中一閃而過，面黑心更黑的公安先生興奮地一舔嘴角，“不得不說，這是個好主意。”
“心動不如行動。”風華笑了笑，邁步準備離開，“時間過得真快啊，馬上就要到全國大賽了，我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正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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