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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美术馆老板杀人事件二

作者:susansusu
美术馆老板杀人事件发生于1994年夏天,起因是米花美术馆的前任所有人因经济下行而破产,将美术馆以继续经营的條件出售转让给被害人真中老板,然而真中老板在美术馆到手之后就毁约,要将其拆除改建成为大饭店。

  深爱艺术品的落合馆长因此深恨真中老板,经過长久的计划,利用盔甲伪装身份将其杀死,并栽赃给一直偷窃艺术品的美术馆职员。

  1994年的日本正处在股市与房地产泡沫破裂后的恢复阶段——說是恢复,也不過是因为前面几年的数据实在难看,事实上,日本的经济活力直到久远的未来都称不上恢复,曾经的辉煌荣耀完全不可复制。

  从外人的角度,可以轻描淡写地评价一句“或许日本只是回到了它本就应该待着的位置”,然而日本人自己却沒法這么想,這些年来日本整個社会都处在一种低迷抑郁的气氛之中,各种犯罪事件都有所增加1,而這個有柯南存在的世界,案件更是家常便饭。

  或许是作品与现实交相辉映产生的一种奇妙黑色幽默,久保田穗一直觉得這個世界荒诞且充满了挖苦,而现实世界中它的发展又更为荒诞且值得挖苦。

  比如老板破产导致米花美术馆经营惨淡、被迫转手,连带其中诸多珍藏都被盗取和贩卖,而未来铃木次郎吉却能为举办前所未有的特展而在拍卖会上豪掷三亿美元2,力压一切欧美豪门,气势磅礴仿佛泡沫从未破裂、日本還能买下全美国。

  又比如,从偶像密室杀人事件中,柯南对偶像行业“刚刚遇到悲惨事件却必须马上打理好心情进行欢快的表演,不能被任何人看穿”的无奈评价,到现实中作者一個又一個塑造出类似男团成员般的偶像式角色,以其悲情和苦难为卖点营销不断。

  美术馆老板杀人事件似乎恰好对這种黑色幽默的进行了一番总结。

  屠戮恶魔者,在身染鲜血的那一刻,受到了恶灵的侵染。

  ——而這一切都瞒不過观众裡面,那纯真且正义的小眼睛3。

  “您莫非觉得自己也是纯真且正义的小眼睛嗎?”抱抱熊挖苦道,“我觉得您分明跟這個设定毫不不沾边。”

  久保田穗明知抱抱熊說的是“纯真”和“正义”,却回答道:“可不是嘛,我眼睛那么大。”

  抱抱熊:……

  美术馆的事件已经過去了几周,自从那天晚上的对话之后,久保田穗就沒有再主动找過高山康介,她宣布要外出取材,频繁乘坐新干线出行,实际上只不過是为新干线大爆破事件中她的出场做铺垫。

  她随身只带着一套画材和钱包,连换洗衣服都沒有,每到一处就是逛街和吃吃喝喝,再不然就是去深山老林裡泡温泉。

  “您铺垫的不只是新干线大爆破吧?”抱抱熊指出,“這不都是未来的案发地点嗎?”

  久保田穗嗤道:“考虑柯元元年的无尽時間和柯南他们的无限次野营,真要完全回避案发地点才比较艰难吧。”

  抱抱熊:……那倒也是。

  “這样会不会有点浪费?”抱抱熊又问,“毕竟高山康介身上的材料很快就会消散干净。”

  久保田穗一脸超然:“试验阶段有一些损耗也是难免,而且有‘画家八爪鱼’在手,我已经别无所求。”

  抱抱熊:……

  高山康介提供的材料早就已经满足新技能的所需,久保田穗试用了這個技能,发现只是普通的提高作画速度,并无什么稀奇之处。

  “不稀奇?”抱抱熊抗议,“這样的速度,跟‘思维打印机’也相差无几!”

  “‘思维打印机’是什么东西?”久保田穗很感兴趣地问,“我能拿‘画家八爪鱼’换它嗎?”

  抱抱熊哼哼唧唧:“不能,這不属于個人技能,而是一台真正的机器,等您回到管理局,自然有机会体验。”

  這解释让久保田穗失去了兴趣。

  “其实也有其他人因我而活下来。”久保田穗叹气,“但我总不能天天跟在一個有妇之夫身边,不然哪天成了被害人可多冤枉……不過话說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本会死,所以大概什么都不会有。”

  她趴在小桌子上,百无聊赖地乱画,画纸上逐渐出现一驾高达,它戴着兔耳帽横冲直撞一往无前,其他角色,诸如脖子上挂领结的小学生、穿围裙的黑发帅哥、白长发的高礼帽黑衣人等,统统形容狼狈、惨被撞飞。

  “有件事我想提醒您。”抱抱熊忽然說。

  埋头作画的久保田穗爱答不理:“唔?”

  “材料在靠近。”

  “什……”

  “這幅画很有趣。”

  久保田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久保田穗吓了一跳,她回過头,发现高山康介正一脸古怪地看着她的速写本。

  他肩上挂着個运动背包,一身休闲打扮,好像也正准备去做個短途旅行。

  久保田穗瞪了一眼抱抱熊,用眼神质问它为什么不早提醒。

  “我不喜歡兔耳帽。”抱抱熊說。

  久保田穗:……行吧,合理。

  “高山先生为什么会在新干线上?”她若无其事地合起速写本。

  高山康介抿抿嘴:“嘛,我其实還挺想仔细欣赏這幅画的……”

  久保田穗把本子塞进了背包。

  高山康介耸耸肩,沒有深究,反而放下背包,坐在她对面:“久保田小姐最近一直都不在米花町,山不就我,只好我来就山了。”

  “抱歉,毕竟业务繁忙。”久保田穗笑笑,“所以,高山先生是来宣布结论的嗎?關於‘增进了解’的结果?”

  高山康介十指交叉放在小桌板上,以一种十分自信的姿态开始了正题。

  “米花美术馆在半年前被前任主人出售,购买者真中因为建筑用途与美术馆馆长产生矛盾,后者将其杀死于美术馆地狱展览馆内,在场的侦探毛利小五郎看穿了作案手法和真凶。”

  久保田穗微微点头。

  高山康介身体前倾:“而這件事与您的关系是……在‘中世纪的盔甲在馆内行走’的传言传出后,您曾经造访過米花美术馆,并在那之后联系真中老板和落合馆长,提出了收购米花美术馆的建议,因为真中老板要价過高而放弃。”

  “沒错,他的要价确实很高。”

  高山康介摇了摇头:“但我认为您放弃的原因并不是价格。”

  “哦?”

  “根据其秘书的說法,死者真中曾经一度推后了新建大饭店的设计,并因拖延稿费与即将交稿的设计师产生過矛盾,可见他确实考虑過放弃改建、将美术馆直接转手,這說明有人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价格。”高山康介說得不紧不慢,“您又与落合馆长单独见面,在那之后才真正放弃收购,真中老板這才重新继续改建计划。”

  “過程确实如此。”

  高山康介感叹:“久保田小姐還真是個很坦率的人。”

  “并不是哦。”久保田穗摸摸抱抱熊的头,“我并不是坦率,只是在有些事情上懒得說谎,我要是勤奋起来也可以是個很优秀的欺诈犯呢。”

  高山康介噎了一下。

  久保田穗笑起来:“抱歉,我好像打断了你的讲述,請继续說吧,關於我和那起事件。”

  高山康介苦笑着跳過了關於坦率的话题:“落合馆长似乎有意隐瞒,但在警方提出這是为了排除相关人员的嫌疑后,他很痛快地道出了一切——有一位年轻的艺术家小姐看穿了他的杀人计划,并且试图劝阻,但是他回避了您的劝阻,全程顾左右而言他,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高山康介观察着久保田穗的反应,又补了一句,“他的话应该是与事实有所出入,想必也是出于对您善意的感谢。”

  久保田穗挑挑眉:“高山先生为什么這么想?”

  “您让我去调查這個案子,调查案子与您之间的关联,增加我們对对方的了解,這件事至少不会是他說的這样简单。”

  久保田穗也向前凑了凑,手肘支在小桌板上,兴趣满满地道:“那么就請高山先生說說自己的猜测吧,我洗耳恭听。”

  有那么片刻的功夫他们两人只是互相对视,高山康介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

  久保田穗忽然想起,如果对方就是诸伏景光,那么他其实也属于演技第一梯队的资深卧底行列——看来之前面对她的时候,他還是有点沒打起精神来。

  “您并无劝阻他的行为,是嗎?”最后他這样說道。

  久保田穗等了几秒钟,发现对方沒有继续說下去的意思,不由诧异:“就這样嗎?你的猜测仅此而已?”

  高山康介笑了:“您认为我会有什么样的猜测呢?‘久保田穗怂恿落合馆长犯罪’或者‘久保田穗帮助凶手完善了杀人手法’嗎?我個人并不认为您是那样的人,毕竟您能說得出‘谋杀是公诉案件,你以为受害人的原谅就能把一起久经谋划的谋杀给抹消了嗎’這样的话——這是您說的沒错吧?”

  久保田穗无语:“……贵方的监控還真是无孔不入。”

  高山康介不答,反倒用一种劝慰的语气說道:“如果久保田小姐您所谓相互了解的重点就是您曾经遇到凶案而未提前阻止,我想這并不影响合作,也无损我对您的看法——毕竟凶案发生的概率并非百分之百,遇到這样的事心存侥幸只是普通人都会有的状况。”

  “……是嗎?”

  “久保田小姐对這件事非常介意嗎?甚至到了认为這会影响到你我合作关系的地步……似乎您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到了超過‘普通人’的程度,我能請问一下原因嗎?”

  “因为我并不是‘普通人’。”久保田穗答道,“說来你可能不理解,但是我知道這起案件必然发生,我沒有阻止的不是‘可能的事件’,而是注定的凶杀。”

  “如果久保田小姐是对自己的推理有信心才這样說的话……”

  “不是推理,我就是知道。”久保田穗的措辞方式显得有点固执,“就算這样也不要紧嗎?”

  高山康介能感觉到久保田穗的认真,不仅是针对“她知道会发生凶案”,也是对“她明知有凶案要发生却未阻止”這一事实,她十分坚定地要让他认识到這一点。

  而他因此感到困惑:“……我不明白,久保田小姐为什么要格外强调這件事?”

  “因为這是合作的前提。”久保田穗說,“把自己伪装成一個自己根本不是的人,這并不利于长久的合作,相比于之前单方面的情报供给和求助,此时此刻,我对你卸下好公民的伪装,告诉你我对是非善恶的真实看法,這才是我合作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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