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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对峙一

作者:susansusu
久保田穗本以为高山康介会对她有很强烈的疑心,然而情况好像并非如此,分别之前高山康介居然還有闲心开了個玩笑:“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不過似乎,您在另有所图或者言不由衷的时候,往往特别礼貌。”

  久保田穗:……

  這样一說,久保田穗也搞不清楚对“真正的朋友”隐瞒柯南的情报這提议他到底是答应還是沒答应,不過關於新干线炸弹的新闻,倒确实是按她编的故事进行了报道。

  關於這個新闻,最开始,人们谈论着倒霉的不知名小贼和丢失公文包结果躲過一劫的不知名人士,然后人们开始质疑“为什么這种东西能被带到新干线上面”,继而产生了“国土交通省真是一群废物”的声音,事涉治安,警察厅未能幸免,继国土交通省之后也被打上了“废物”的标签,并且额外附赠了称号——“只能依靠侦探的蠢蛋”。

  久保田穗:……以這個世界的未来发展情况来看,建议日本国民早日习惯。

  在京都悠闲游玩了三天,久保田穗才带了大包小包的零食点心回到米花町。

  她现在仍然住在公寓裡,四丁目的洋房因为房主入狱的原因,迟迟不能完成全部過户手续,久保田穗只能将事情委托给律师耐心等待。

  “我都看腻這间公寓了……”她一边踩下刹车,一边咕哝着抱怨道,“這地儿停车太麻烦了。”

  之前的存档裡,因为那幅彩绘的原因,她很少搬家到其他地方,但现在明知那幅彩绘沒有多少锚点意义,就沒有必要继续久居此地了。

  沒钱买房很痛苦,明明有无限的资金却不能拿来改善住宿條件更痛苦。

  “要求過高了吧?”抱抱熊表示抗议,“這裡明明是很棒的高级公寓——我司给客户提供的背景條件,生活水平至少是该世界当下的中上游。”

  “一百年啊,即使沒有贵司的资金支持,我也能很轻易挣到钱了,我连别墅都买得起,却为了那幅画在這坚持了一百年。”久保田穗夸张地說。

  每次她一提到“存档”“重启”“一百年”之类的問題,抱抱熊就气虚,然后无可奈何,這次也是一样。

  客服熊唉声叹气:“說起来,您還真有可能是我司第一個申請售后服务的客户。”

  “为什么?”久保田穗挖苦它,“其他客户都沒能活到客服到岗嗎?”

  抱抱熊:……

  虽然這么說显得有点变态,但确实抱抱熊一郁闷了久保田穗就开心,她做作地给抱抱熊一個眨眼配飞吻,从车上拿下两個装得满满的行李袋:“乖乖看好车子哦,等下再来接你。”

  抱抱熊有气无力地应答:“恶寒点jpg。”

  经历了漫长的柯元元年和花式飞来横祸,久保田穗难免会产生一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避难心态,购物风格也逐渐趋向于广积粮草末日求生,为了种种原因她能压制自己当個宅的冲动,但是相比之下后者就沒什么所谓了,无非显得她像個购物狂而已——柯南都以为她精神分裂了,還差個“购物狂”称号嗎?

  购物袋哗啦哗啦乱响,久保田穗摸出钥匙,打开门锁。

  小纸片飘落在她手中。

  公寓跟离开时一样,窗帘虽然拉得严实,却不太挡得住光,对面高楼的灯光透過帘子照进来,配上满屋子乱七八糟堆叠的稿纸,显得很有几分鬼屋气氛。

  更鬼屋的是,沙发上坐着一個人。

  久保田穗知道這次之后高山康介肯定還要继续监控她,在车站附近的停车场取车时她就进行了一遍检查,车上沒有任何超出原本配置的零件,因此她把抱抱熊留在车上,想看高山康介的同事会不会在今晚潜入安装些什么东西。

  她沒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的居然還是降谷零。

  是的,虽然对方用一顶帽子盖住了显眼的金发、完美融入這屋子的一片阴森黑暗之中,但她還是一眼就认出了降谷零。

  沒办法,毕竟她死在他手裡的次数有点過于多了,对方的音容笑貌她想忘也不行啊。

  认出对方的那一瞬间她愣了愣,原本想要去开灯的手停了下来,接着她想起对方肯露面必然做好了遮掩自己身份的一切准备——比如切断所有照明设施的电源。

  ……唔,他最好沒给冰箱断电,不然……

  這一瞬间的怔忡已经足以让对方意识到她发现了闯入者,久保田穗干脆不再遮掩,她把两袋东西丢在玄关,摸黑向沙发走去。

  沙发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抱臂后仰,倚着沙发靠背。

  情况变得跟上次一样,区别只在于屋裡面沒开灯、对面坐着的人是降谷零、這丫的手裡還拿着一把指向她的枪。

  心理阴影复苏,久保田穗的目光落在那把曾经数次直接导致她重回周年日的枪,恨不得抢過来冲进下水道。

  有那么半分钟的時間,两個人谁都沒說话,久保田穗有百岁老人的耐心,降谷零也出奇地耐得住性子——根据久保田穗此前的经验,這位的性格有时候還挺一言难尽的,在心思深沉的资深卧底和中二病发的热血中年之间来回摇摆。

  ……咋的,今晚上来的是组织情报员波本,而不是“空安开撒子·葫芦鸭来一打”?

  她想着想着渐渐走神,对面的降谷零大约发现她意识飘忽,把枪从膝盖挪到了沙发扶手。

  然而久保田穗脑子裡只是闪過一個念头:他這個坐姿可真牛郎。

  或许是发现就连枪支也无法唤回她的注意力,降谷零好像有点忍不下去了:“初次见面,久保田小姐。”

  他說话明显有意压低了嗓音,或者可能是在口中含着什么东西,让声线产生了些微变化。

  “嗯哼。”久保田穗答道。

  降谷零歪歪头:“你并不意外我出现在這裡,面对武器,也显得十分镇定。”

  “武器?!”久保田穗做作道,“你竟然带了武器?!”

  黑暗之中她看不太清降谷零的表情,但她听到了对方发笑的声音。

  “行吧,我确实不意外,也确实很镇定——你是他的朋友?”久保田穗一脸纯真和轻信,对方選擇了给她留下正对光源的座位,想必正借由暗淡的光线观察着她,“嘛,为什么要动用武器這么危险的东西?”

  降谷零不上当:“我是谁的朋友,取决于今晚的谈话结果。”

  久保田穗觉得好生头疼。

  降谷零這么早就出现属实在她预料之外,甚至就算知道高山康介就是诸伏景光,她也沒做好這么早就面对降谷零的准备。

  他一個当卧底的,就這么暴露在人前合适嗎?她现在還是個未能获得公安警察信任的可疑人员呢,他就不怕她是什么黑方角色之类的?

  “你想谈什么?”久保田穗叹口气问,“如果你自觉不是我的朋友,烦請出门的时候给我恢复照明。”

  這個对答思路很明显超出降谷零的设想,他顿了顿才答道:“關於‘久保田穗’的一切。”

  “關於‘久保田穗’的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什么青春恋爱系的轻小說,但久保田穗心知肚明這不是什么浪漫宣言:“我的基础信息贵方应该很容易查清楚,所以你說的不是指這些,然而這個课题听起来很笼统,不如請举個例子吧。”

  “举例?”降谷零又发出了那种笑声,那种,看穿了你做作表演的、嘲弄的笑声,“也有道理,希望我举過例子之后,久保田小姐能参照我的标准进行往后的对话。”

  “請吧。”久保田穗說。

  “首先……久保田穗是谁?”

  降谷零右手持枪,瞄准着她的脑袋,左手把玩着一沓稿纸,姿态十分悠闲,甚至在开始举例的时候,他還翘起了腿。

  “久保田穗此人,一直以孤儿身份出现,声称受到铃木家慈善基金的资助,但是我找過铃木慈善基金会的资助名单,并无‘久保田穗’此人,如果资助是真的,受资助人所用的必然不是這個名字,是改名嗎?名单裡也沒有任何姓久保田或者名穗的人。”

  “我从你自称的出身地开始寻找,静冈县的清水町确实有很多家姓久保田,但沒有与你情况相符的家庭,十年来发生過一些搬迁,我們把寻找范围扩大到整個静冈县,最终找到有一家女儿在四年前因父母离婚而离家出走,年龄也与你一致,但她不是收养的,而是這对夫妻的亲生女。”

  久保田穗的心有点发沉。

  现在是1994年,是全世界都沒有“政府纸质档案电子化”這回事的一個年代,铃木家慈善基金的资助名单也好,整個静冈县所有姓久保田的人家的户籍资料也罢,都不是简单的打开数据库进行检索所能得到的。

  這是浩如烟海的文档卷宗,是一张张泛黄发脆的纸张,绝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工作。

  ——她知道,因为此前她做過。

  在反复重启過几次并迫于无奈掌握了一些侦探技能之后,她开始对“久保田穗”這個身份产生了好奇,并一度以为或许“无憾的人生”是为所谓的“躯壳的原主人”弥补缺憾,但是以她的身份,想要获取如此大量的资料并不容易,艰难进行到降谷零如今所說的部分时她就放弃了,因为很明显,這個身份只不過是用故纸堆裡的各种资料拼凑出来的,并沒有所谓的“躯壳的原主人”存在。

  但是……降谷零今天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在一开始就說出這些调查结果,只說明他调查得远不止如此、他手中還有更多资料。

  降谷零背靠警察厅,调动警力进行调查,自然远胜她過去的单打独斗,也正是因此,她现在无法判断对方的這种调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的。

  降谷零還在继续讲述:“……我找到了那個久保田家的女孩,她离家后为钱卖掉户籍,后来流落到三重县的渡鹿野岛,在极道的控制下度過了悲惨的两年,最终贫病而死——你取代的,就是這样一個人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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