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赎金
這就是上杉泽,对方以为日本的警察都不会這么着急出手,毕竟警方不是還必须找出他的同伙不是,所以优先的不应该是活捉么。
但是上杉泽在进入這裡,报告相机已经生成最危险提示,此处到处都是隐藏的火油,一旦被点燃整個东京都会成为一片火海。
這也是为什么上杉泽沒有给他丝毫机会的原因。
当然,上杉泽敢這样使用枪支也是因为他使用的不是杀人的子弹,是麻痹子弹。
同时他還收到了本堂的消息,自己居然真的還有一层身份,就是日本的秘密警察,不過這個秘密警擦的身份是继承的,至于继承的人是谁,本堂给沒有說,但是告诉上杉泽,這個职位绝对不是一般关系可以得到的,他也是耗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调查出来的。
并且還埋怨上杉泽利用他,這么重要的事情一直隐瞒着。
只是這個消息,上杉泽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知道一点,秘密警察在秘密,也不可能让自己一直這样沒有任务吧,最关键的是你见過不领薪水的秘密警察么。
本堂对于這件事情的调查是,他的這個有些很特殊,具体的原因,他也說不上,只是告诉上杉泽他并不是那种理解的秘密警察。
“好家伙,我到底有多少身份,现在告诉我是炮灰我都不相信了。”
這也是为什么上杉泽選擇性的暴露一些身手的原因,他想要钓出来幕后的人物。
不管是哪個幕后的人物都可以。
在上杉泽解决這边的事情,佐藤也学以致用,在鹿野的餐厅中。
“咦,美和子你来了。”
鹿野修二有些惊讶,不過对于老朋友的女儿他们都是十分的喜歡。
“怎么這么晚還来。”
佐藤坐下来,說道:“当然要来了,鹿野叔叔,今天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五十岁生日了嗎?”
“哈哈,你還记得今天的日子,以前每年的這时候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会聚集在一起,自从你父亲离开之后,這样的聚会就开始减少了。”
說道這裡,鹿野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伤感。
“不,鹿野叔叔,今天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佐藤学上杉泽的技巧,突然改变口气,直接說道:“因为過了今晚,十八年前你引起的‘愁思郎事件’的追诉时效,就要過期了吧?”
“咕隆?”鹿野修二听到這话,脸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佐藤看到鹿野修二的表情,已经不用再试探都已经知道他就是凶手了,幸好有上杉泽的提示,佐藤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失误,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先让罪犯紧张起来,然后再让他放松,自然而然的他会忍不住說出来,因为這是一种机制,是人体本能释放的机制,很少有人会逃脱這种机制,這是因为這個时候人的心脏和精神需要缓解,不然的话他的身体就会当机。
上杉泽說出這种理论的时候,佐藤等人都是不相信的,因为他们不相信人的身体怎么会有這种机制。
但是当上杉泽亲自再他们身上做了实验之后,他们才惊恐的发现随着上杉泽不断的让他们紧张,在紧张之后的放松,心脏跳得会多么快。
甚至如果不是上杉泽告诉他们化解得方法,他们都感觉自己得心脏会跳出来。
佐藤此刻就是始终這种技巧。
而這种技巧就是先让对方不断紧张起来。
“我爸爸之所以把嫌犯锁定为你,是因为看到录像带中犯人用猎枪殴打死警卫的那個动作才断定那個犯人就是你,鹿野叔叔击球的姿势很奇怪,但就是整個球队中击球力量最大的人所以才有笔记本上這個外号。”
“佐藤,你是警察,不能就凭這就断定我,而且那件案子的追诉期早在三年前就已经過……”
“不,還沒有。”
佐藤說出了更加让鹿野修二紧张得话:“過了今晚才生效,嫌疑犯去国外后,时效计算就会停止,而且這一点你应该向司法部门咨询過了吧,你怕自己忘记时效過期是哪一天,可以在你才在五十岁生日這天回来!”
佐藤警官的话让鹿野修二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旁边的钟表。
确实,现在還沒有過。
餐厅中,一片沉默。
這是最让人难受的时候,鹿野修二不知道为什么時間過的這么慢,他本来早就想要打烊的,就是因为想要等到過了明天。
但是沒想到,沒想到的是眼前的人会找上来,他整整等了那么些年,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找上来。
鹿野修二心中不甘,下意识的伸手去酒,却被佐藤警官给拿走了。
這让鹿野修二一愣。
佐藤耐心的解释道:“嫌疑犯在坦白的时候,总是喉咙会干渴而伸手拿水,這时候如果拿水给他们,他们就会把话和水一起吞回去,所以在鹿野叔叔你沒有坦白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的。”
這让鹿野修二感觉自己更加难受了。
“咔嚓!”
“当当当……”
悠扬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鹿野修二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
佐藤站起身,把酒放在桌子上,一脸遗憾的說道:“是我输了!”
听到這话,鹿野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但是随之而来的确是那种全身都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明白那是什么,那是紧张之后,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已经忍不住了,必须要找到突破口。
所以鹿野修二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杀的……”
“嗯?”佐藤盯着鹿野。
“是他给了我生的勇气,在十字路口把我推出去。”
鹿野修二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低声說道。
這個答案让佐藤警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鹿野修二根本沒有看佐藤,他现在只想要說出這一切,不然他会被憋死。
“当时他在带我回警局的路上,我一想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還有后果,就已经沒有生的勇气,所以就這样冲到了卡车前面,最后你爸爸反应過来,把我推开,他给了我勇气和一個改過自新的机会,只是我却不敢去正视。”
佐藤冷哼一声,說道:“确实,我父亲最后宁愿违背警察的誓言也相信你可以去自首,给你一個改過的机会,但是你却用抢来的钱重新来過的话……”
“不是!我并沒有用過那些钱!”鹿野修二大吼。
“我一直把那些钱藏在了我家的佛坛下面,打算等时效過了就交出来,是真的!”
佐藤终于也松了一口气,道:“是的,我相信你!”
一边說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了一個微型对讲机,叫道:“千叶君,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是的!一清二楚!”对方回应道。
“快点把钱取出来!然后核对号码,可這是最好的证据,再把那笔钱跟我們刚刚录下的磁带一起交给警察管在今天之内提出诉讼,知道了嗎?”
“明白。”
看到還在愣神的鹿野叔叔,佐藤也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忍不住的解释道:“毕竟只剩一天了!”“只剩一天?”
看到鹿野修二一脸愕然,佐藤给出了答案:“你坐飞机从意大利回来的那天不是有台风嗎,预定晚上九点抵达的飞机,比预定時間晚抵达成田机场,抵达的時間是零点四分了!”
“换而言之,时效過期日期,应该比你算的再晚上一天,真是可惜了!”
鹿野修二彻底瘫在了椅子上,喃喃道:“怪不得有种不祥的预感,美和子你来這裡时候的表情跟他那天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佐藤走出来的时候,整個人都差点站不稳了,毕竟她可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精神才能克制住一切,与鹿野交锋,并且最后取得了胜利。
但是佐藤還不能倒下,還不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她需要给上杉泽打一個电话,询问敏也的情况。
“是么?”
听到上杉泽在电话中的话,佐藤终于完全放松,一下子晕過去。
而上杉泽也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佐藤利用微表情技巧,已经让真正的凶手露出马脚,并且還找出了当年那笔钱。
只是让上杉泽后悔的是,他也知道這笔钱藏在哪裡,要是再早一些,他就可以卖给系统了。
“失误,失误啊。”
不够這次的事情得以解决之后,目暮他们還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及时发现,可恶,這伙强盗到底要多疯狂。”
目暮对于能抓住其中一個罪犯,非常兴奋,這样终于可以有机会抓到這些人了。
“阳人被抓走了。”
還是在一间车库内,其他几個黑影的人說道。
“他想的太多,想要报仇,又想要……”
其中一個人說到這裡,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不要說他了,這样的结果算是好的了,毕竟如果真的让他少了东京,我們還如何干完最后一票呢。”
终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来。
“都准备好了吧。”
“嗯。”
“很好,接下来是要东京這些警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一月一号。
国立体育场。
今天是天皇杯的决赛。
這项由1921年创办的大赛,已经成为了日本国内三大锦标赛之一。
并且因为决赛均于元旦日在国立霞之丘陆上竞技场进行,因此也被日本产经新闻社等媒体称作“正月的风物诗”。
此刻喧闹的比赛场中,观众的加油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两队的队员都正在激烈的对抗,尤其是刚才正好进了一球,一下子场上的气氛更加火爆了。
而在警视厅内,目暮警部他们对于之前强盗集团纵火犯审理的结果并不好。
此人什么都不愿意說,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很快就会付出代价。
這让目暮更加紧张。
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請来毛利和上杉泽,希望能借助這两人,让這位纵火犯吐出更有价值的情报。
“哎,目暮老兄這個人太死硬了。”
毛利說道,他是真的沒有办法了。
這么对警视厅,不,是对警察仇视的人還真的不多见。
“可以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背景,我觉得他用的应该是加名字才对。”
上杉泽忽然說道。
刚才他也尝试一下,但是却发现对方根本沒有丝毫要与他们說话的反应,而是希望快一点看到他们倒霉。
“我从這人的语气之中除了看到仇恨之外,還有一点就是那伙人应该很快有行动了。”
上杉泽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查到了,這人果然是假名,他真的名字,松之内阳人。”
听到這個名字,目暮警部却沒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還有其他的发现么?”
“是的,目暮警部,我們還调查到了一点,那就是他的母亲是改嫁的,其实他真正的姓氏是竹内阳人。”
這位警员說道這裡的时候,還生怕目暮警部不明白,小声說道:“他的父亲是二十年前,被我們警方级别的那位北海道铁道炸弹犯。”
“什么!”
听到這话,目暮警部整個人都瞪大眼睛。
這人他太知道了,這可是轰动整個世界的案子,当初這伙人是可是威胁日本警方的,将炸弹偷偷安放在了新干线车厢之中。
以全车乘客的性命为筹码,敲诈巨额赎金,如果不能满足其要求,便会引爆炸弹。
并且這伙人设计的炸弹是非常有头脑的,只有当列车速度达到80公裡以上才会启动炸弹,低于80公裡就会引爆。
所以为了1500名旅客生命,最后日本警察准备了歹徒要的赎金,但也同时告诉世界,他们击毙了主谋,警方最后成功的破获了案件,只是其中這裡有一個不为人知的插曲,那就是其实警方是在最后妥协了。
他们把赎金交了之后,拆除了炸弹,但是却還是在电视和广播之中循环播放沒有拆除炸弹的信息。
最后让竹内的父亲已经为警方沒有发现那個特殊的装置,在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前,他后悔了,去打了一個电话,告诉警方,然后被警方锁定了。
其他的几個人已经逃离了海外,這件事情就這样结束了。
但是目暮警部沒有想到会在今天再一次牵扯到当年的案件。
“那岂不是說說這强盗集团其实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些人的后代么。”
目暮警部浑身发冷的說道。
“很有可能。”
上杉泽說道。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就是,稍后一封不知名的信送到了警视厅。
上面只有几個字。
“赎金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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