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神病院人才多~
人不是他们抓住的,他们大阪府警沒什么值得嘚瑟的。
本来听到沼渊己一郎被人抓了送過来,他也只是留意了一下,人已经抓到,具体情况让两個警员慢慢询问就行了。
他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這起凶手已经杀了四人、并且可能還要继续杀人的案子上。
但沼渊己一郎带进来沒多久,警察厅突然打电话過来,让他们提供有关沼渊己一郎被捕的信息。
问到沼渊己一郎在哪儿被抓住,牵扯出這件案子的真相和坂田這個真凶,可问及是什么人抓的他,沼渊己一郎却一改之前的配合,沉默到底。
“本部长!”
远山银司郎见服部平藏過来,打了声招呼。
服部平藏点了点头,“他還是什么都不說嗎?”
“是啊,只要问到是谁送他過来的,他就什么都不說,”远山银司郎道,“去小木屋取证的人只在现场发现了有关沼渊己一郎和坂田活动的痕迹,送沼渊己一郎過来的那個人似乎专门清理過自己的痕迹,指纹、脚印、毛发……什么都沒留下。”
“大阪府警本部大楼外面的监控呢?”服部平藏问道,“有沒有拍到对方的行踪?”
“沒有,对方選擇的路边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远山银司郎道,“对方报警的电话卡是临时购买的不记名电话卡,之前沒有通话账单,目前也已经关机,无法通過联系追踪对方的位置,此外,打印纸上也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至于纸箱则是猎豹宅急便的封装箱,我已经让人去大阪的猎豹宅急便封装处確認了。”
服部平藏隔着玻璃窗,观察沼渊己一郎手腕上磨破的皮肤,“沼渊己一郎受伤了,看伤口,应该沒多久。”
“是,”远山银司郎神色古怪了一下,“沼渊己一郎說,是他自己摔的,而且勘察现场的人也认可了這种說法,那些痕迹不像两個人打斗留下的……”
“也就是說,有關於对方的信息,我們一点都沒有,也很难判断出来?”服部平藏问道。
“嗯,”远山银司郎神色凝重地点头,试探问道,“那個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哦?”服部平藏有了些猜测,不過沒有說出来。
“很明显,沼渊己一郎在袒护那個人!”远山银司郎脑洞大开,“对方会不会是沼渊己一郎之前连续杀害三個人的同伙?不……沼渊己一郎是一個人行动,這一点可以确定,那么那個人似乎幕后指使?他說服了沼渊己一郎一個人把罪都扛下来,让沼渊己一郎配合他被送到警局……”
服部平藏见远山银司郎神色越来越凝重,不由失笑,“那倒不是,查不出来就算了,调查结束后,把调查结果整理给我。”
“呃,好的……”远山银司郎有些发懵,看本部长怎么很轻松的样子?
服部平藏沒有解释。
沼渊己一郎才抓到十多分钟,警察厅那边的公安就打电话過来索要信息。
不问是不是抓住了沼渊己一郎,而是直接让提供被抓的信息。
說明对方提前跟大阪府警本部警备部的公安說過,确定沼渊己一郎被捕后,大阪警备部的公安立刻上报。
因为這是刑事部的案子,不便插手,但又想知道对方的信息,所以警察厅才联系上他。
打电话過来的人态度很随意,似乎只是想尽可能地搜集情报,沒有太放在心上,不像是把对方当成罪犯。
是那边留意到的人吧……
服部平藏心态還算轻松。
把他们调查到的情况提交過去就行了,其他的恕他们无能为力。
……
猎豹宅急便。
“我們封装处的员工都在這裡,今天沒有外出過,最近配送的大型物件也只有那么几件……”
“有沒有大型的封装纸箱丢失?”工作人员回想了一下,“封装纸箱不值钱,我們也沒怎么留意……”
两個负责警察相视一眼,看来是沒办法查下去了。
“那么,如果想到什么,可以再联络我們。”
“好的。”
目送警察离开,工作人员這才转头看池非迟,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让您久等了!”
“沒什么,配合警方办案是大事。”池非迟表示理解。
警方過来调查一下封装纸箱的事也不奇怪,估计是警察厅那边想掌握他的信息,其他方面的线索估计也在查。
不過,来這裡不是心虚,不是想来查缺补漏,宅急便的封装纸箱只是路上捡的,沒有猎豹宅急便纸箱,也可能是其他商家的纸箱……
他来這裡,還真就是为了寄东西的。
“那么,配送的地点是青山第四病院,收件人是福山志明医生,电话是……”
工作人员一边填写单子,一边跟池非迟確認,“需要指定配送時間嗎?”
“不用,”池非迟道,“什么时候都行。”
“好的,”工作人员把单子贴好,又拿過一個纸箱,把桌上一堆娃娃、玩偶钥匙链、小孩穿的文化衫放进去,用胶带封装,“這是送给小女孩的吧?是您的妹妹嗎?”
“算是吧,”池非迟道,“這份送到东京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接收人小哀,不指定配送時間。”
“好的,”工作人员唰唰填单,“联系方式呢?”
“沒有。”
“好、好的……”
离开封装处,池非迟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去机场。
来趟大阪,又赚了钱,自然要分享一下,不過他能送礼物的人也不多。
以前的同学不知道地址,朋友几乎沒有,算来算去,只有福山志明和灰原哀熟悉点,還是他穿越過来之后认识的……
北川安达那边他也准备了一份礼物,一起寄到福山志明那裡,留纸條让福山志明转交,就当是打晕他還用乙醚加强昏迷效果的赔礼了。
本来想着不能厚此薄彼,给便宜老爹老妈也送一份,结果他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两個人在哪儿,甚至连在国内還是国外都不清楚,索性就放弃了。
现在医院那边应该在到处找他,他便宜老爹那边不清楚,不過他买了两张不记名电话卡,以前的号码目前是联系不上的。
等福山志明收到宅急便,从发件地址知道他在大阪后,或许会放弃寻找,或许会让人来大阪看看。
那家医院的负责程度他实在不敢低估,但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能借着這段時間再完成一個赏金……
出租车停在机场外,池非迟付钱下车,进去时,顺手把给大阪府警本部打电话的电话卡扔进入口处的垃圾桶裡。
三十多分钟后,飞机从大阪起飞,飞往东京。
傍晚六点半,池非迟从机场出来,沒有去取自己停在附近的车,又拦了辆出租车。
保护任务不用费神,反倒是罪证搜查需要自己先好好调查、確認情报。
目标是稻川会东京地区执行部的骨干。
赏金信息裡提供了目标的姓名、照片、年龄、住址、经常出入的地方、日常行动轨迹。
要求是拿到对方违法犯罪的证据,无论什么都可以。
虽然沒其他說明,但猜也能猜到。
估计是有人触及到日本公安的底线,想找個突破口收拾這家伙,或者是为了杀鸡儆猴,敲打一二。
公安不選擇自己动手,而且要求還是‘什么都可以’,說明对方隐藏得很好、也很棘手……
他或许需要找個帮手了!
……
夜,八点整。
夜幕降临,城市笼罩在灯火中。
宠物街的店家处于最清闲的时刻,已经三三两两地约好等会儿关门后去哪裡喝两杯。
大晚上来买宠物的确实不多,池非迟到的时候,一條街冷冷清清的。
一路走過去,耳边时而不时地能听到动物說话声。
“那边那個家伙好丑啊……”
“不知道明天吃什么?”
“水在哪儿?水在哪儿?”
“過去点,你挤到我了!”
……
去几家店裡看了一圈,池非迟发现一個很有意思的现象。
他能听到說话的动物,无论猫狗,還是鸟类,双眼都要比其他同类灵动得多,在同类裡的地位也都偏高。
也就是所谓的灵性!
而通過跟這些动物互动,他也发现了自己能力的规律——
有的时候,他听不到动物植物說话,不是他的能力断断续续,而是周围的动物、植物沒有灵性或灵性不够。
而有的时候,說過话的动物植物突然一声不吭,可能是它们說话的时候只是‘灵机一动’。
比如厕所外的那盆盆栽,除了那一夜,他就再也沒听過那盆盆栽說话,应该是当时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一句,之后就浑浑噩噩,沒什么思想。
当然了,突然的沉默,也可能是人家不想說话……
而根据說话的频率、說话的內容,他可以判断出這些动物植物的灵性,对于动物而言,灵性跟智商基本可以划等号。
想到精神病院裡,那棵记得十多年八卦的大树、那只会学护士喊他的声音恶作剧的贱鸟、福山志明办公桌上天天吐槽的多肉植物、還有活动室跟着患者笑闹的那盆花……
再看看眼前,說了一句就懵懂吐舌头看他的小狗、懒洋洋睡觉的猫、只会反复念叨着明天吃什么的仓鼠……
池非迟沉默了。
两相对比,他突然感觉到智商的差距!
难道真的是‘精神病院人才多’?对于动物、植物而言也是如此?
這么說起来,在外面這两天,他从来沒听到過植物說话,照這么看,有灵性的植物要比有灵性的动物少。
而精神病院裡就三個……不,三棵智商不低于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