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庭审,甲子园的遗憾
“审判团会维护事实的公正,并且保证在场人员的安全,根据刚才发生的情况,审判团判定原告提供证据后进行的推断为真实有效,且原告的诉讼請求,审判团判定通過。”
上座的审判长看向原告席位。
看着面前十六岁的男孩,打赢這场根本不可能赢的官司。
因为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位男孩所面临的是什么
警视厅已经确定的案件基本不可能进行更改,被告对向为名气超火热的名侦探,所提供证据都具备一定的信服度。
一旦输了,就意味着从人生的开始就此止步,未来的发展都会因为這一次的案件而受到影响。
但是,对方赢了。
“最后,原告是否還有其他的事件与证据需要提交,是否有其他的诉讼需要陈述。”
如果沒有,就会进入最后的判决环节。
审判长询问毛利公生,作为一名法官,询问一個正式律师的态度。
已经不能将对方当做孩子了。
“原告方......”
“我有疑问,被告方有一個疑问,請原告解答,并請审判团进行判定!”
当公生准备开口說话的时候,从被告席传来一個声音,打断公生的话。
被告席的被告委托律师站起来,面色挣扎的盯着面前的男孩。
原本還能坐着看戏,却因为被告时津润哉的暴动,而导致场面混乱,也将审判团彻底逼到对面位置。
而且刚才审判长說话的口吻,明明可以直接就此结案,却再询问一句是否還有其他诉讼。
意思类同于這场暴乱是法院的保护不周,所以原告可以随意向被告提出條件,只要提供的证据合理且真实,即可判定通過。
這是一种信号
被告律师明白,如果自己選擇继续看戏,這一次案件结束之后,自己绝对会受到连带处分,甚至是律师的职业生涯画上句号。
就是這样的......你死我活。
所以站起来,即使感受到上方审判团的冷眼对待,還是必须抢住节拍。
因为,還有可以孤注一掷的东西,获得胜利的东西!
“被告律师,請等待原告律师說完......”
“不,审判长,就在刚才,我得到一個有效证据,并且這個证据可以证明這场庭审从最开始就是一场荒诞的笑话!”
荒诞的笑话。
一句话让上方审判团都愣住,等到缓過来的时候全体面色铁青。
只是這句话,就在恶意讽刺审判团。
“被告律师,請禁止說话,否则会强行請离场!”
离场?!怎么能离场!
被告律师根本无法停止,从口袋裡掏出手机,直接从被告的位置上冲到法庭的中间,站在所有的庭外人员的面前。
展示着手中的一张照片。
而照片上面画面,正是那边坐着的男孩,背后還标志着帝丹中学初中部毕业典礼。
沒有其他同学在场,只此一人。
“审判长,這就是我的证据!”
一张图片,当做证据。
公生缓缓站起身,从手中的文件袋内开始翻找。
這些,都在预测之内。
包括被告律师会攻击自己的证据是什么,公生都有预测到。
为什么
因为自己的妈妈是东京律政界女王!
“最后一次,被告律师,必须提醒你,你现在說的话必须属实,不存在诬陷与欺骗的行为,否则审判团有资格在此刻取消你的律师资格,并且限制终生不得上庭辩护!”
還有机会!
“好的,我可以保证我的证据是真实有效的,并且绝对拥护审判的公正!”
被告律师的内心松口气。
宛若饿狼,盯着那边還在笑容的男孩。
该教教這個男孩,什么是成熟的世界,而不是靠热血就能踏足的世界。
“我手机中的這张照片,为本年度帝丹中学初中部的毕业照片,而上面的人物想必大家刚才也看见了,就是此刻坐在原告律师席的毛利律师。”
走上前,被告律师将手机转交给书记员,而书记员確認后在转交给上方的审判长。
重新走到中间位置,被告律师手放在领带的位置,拉直,再将腰直起。
“毛利公生,现年龄十六岁,去年从帝丹中学初中部毕业,而今年则入学帝丹中学高中部一年级。”
“沒错,這個男孩只有十六岁,甚至可以說是才从初中毕业的高中生,不仅不具备律师的资格,甚至连作为原告委托的身份也不足够!”
“這样一個不足够的人,却在刚才与我這样具备律师从事执业照的人辩论,帮助一位弑主的女仆针对被告时津润哉先生,要知道我的委托人时津润哉现身被誉为名侦探,并且至今解决五百多起案件,多次帮助警视厅!”
“一個年龄身份都无法上庭的律师,還有一個沒有信誉的女仆,凭什么此刻在這裡提交证据,甚至我怀疑原告方所提供的证据都是捏造的!”
但是,依然沒有证据。
因为,仅仅凭借一张照片。
公生抬起头,一缕阳光正好在此刻披洒在肩膀上,如同为骑士披上了华丽披风,潇洒飘逸,气势昂扬!
這就是所谓的成熟世界,无需证据,只需要所谓的够不够格
還是自信的笑容在脸上,发自内心!
随时保持笑容与教养,就是最大的威慑!
“毛利律师,請问你是否還有其他资料需要提交?”
是资料,而不是证物。
這已经算是对于人的攻击,但是這样的攻击是很多平凡人所希望看到的。
但是這样的攻击,并不具备法律性,也不具备公平!
审判长转头看向毛利公生。
对方能够在此处,自然有他的道理,也有可以撑起他在這裡的靠山。
“是的,我這裡有一份来自帝丹学院的公示。”
上前,将手裡盖着‘帝丹学院’公章的文件上交,這就是公生可以站在這裡,即使不是律师的身份,却依然可以行使法律援助的文件!
“我的名字,毛利公生。”
“委任三年期的帝丹初中部学生会主席身份,负责所有帝丹学生的法律保护与法律文件事宜,全权代理所有与帝丹学生有关的法律問題。”
“我所提交的文件,为帝丹学院对于以毕业的水口香奈同学的帮助,以法律援助的名义,参加本次庭审,并且以客观、真实、正直的角度维护水口香奈同学的权益!”
“最后,代表帝丹学院說话,我們帝丹学院毕业的所有学生,都不会做出违背道德、损害社会的事情,如果有人试图构陷,我們帝丹学院也会通過法律程序进行合法的人身维护与权益保护!”
帝丹学院,包含帝丹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以及最后直接特招的帝丹大学。
而在东京,从帝丹学院出来的学生几乎遍布這座首都级城市的各個部门。
警视、医疗、律政、交通、商业
所以,也有一种特别的派系叫做帝丹系,這是帝丹毕业生从毕业开始就具备的人脉资源。
就算是此刻审判席,也有帝丹毕业生。
毛利公生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此刻的被告律师。
“不,即使這样,你的說话依然不能......你只是未满二十岁的孩子......”
只要拿住這一点,只要拿住這一点。
成人的世界,是不会希望有一個年轻的存在,踏足。
“我是律师,我說的话才具备法律依据,我說的一切才是法律的诠释!”
這是最后的坚持。
近乎嘶吼的声音,被告律师对着此刻走来的男孩說出。
所面对,却依然是笑容。
“抱歉,我从未說過我具备法律的解释权,你也可以将我当做十六岁的孩子,甚至你可以抱着你的那本律师职业照诋毁我。”
从未真的将自己想的那么高大。
毛利公生,只是无名之辈。
所以
這個世界上那么多无名之辈,就算是原告的女仆水口香奈,也只是无名之辈。
“但是,這裡是法庭,這裡是东都法院的现场,我們不讲所谓的资格,我們只讲究法律的平等与公正!”
被告律师,伸出手,抓住面前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的领子,试图将对方提起来。
“告诉你,我是律师,我就代表着法律,我的委托人是名侦探,他說有罪就肯定有罪!”
无耻!无知!
并沒有将公生提起来,甚至可以說手臂所发出的力气连杀鸡都做不到。
而后,公生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
“抱歉,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律师,也不知道所谓的侦探,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很不爽,因为你侮辱我的妈妈!”
开庭的时候,对方說回家找妈妈举高高,那时候开始,公生就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咔————!”
一瞬间,就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前,公生的手掌抓住面前被告律师的手。
再到后面,被告律师痛苦的瘫在地上,捂着刚才伸出的手,痛苦的嚎叫。
手,已经被捏断。
“抱歉,我還是不会控制情绪,你不說我是個孩子嗎,我都忘记孩子的愤怒需要发泄!”
抬起脚,对着另一只手,踩下去。
這一次连骨头都彻底粉碎。
這就是愤怒。
“原告律师,本庭以確認你的身份属实,你的发言与辩护均有效,现在請回到你的席位,而你的安保問題本庭会负责。”
审判长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被告律师。
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是被告律师先动的手,公生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
甚至,最后一脚,都可以被定义为正当防卫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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