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五分钟之内接手。你尽快脱离。」
“首领在地下两层的铁闸门裡。”
「你杀了他?」
“废了四肢。”
「是么?那你還真是仁慈。」
“這可不该是一句从搜查官口中听到的话。”
「彼此彼此。」冲矢昴在电话那头笑道,「合作愉快,相信詹姆斯会很感激你的。」
“省省吧。别忘记你们的承诺。”
「我們有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让我們用歷史来评判這件事情···替我向你上司问候。”
「我会带到的。」
翼挂掉了手机,随手掰断后扔进了小巷裡的垃圾堆,然后摇身换了一套衣装,喷了点香氛——他随身常备的东西。
强烈的味道会引起人的注意,从而暂时性得忽略掉更多其他的东西。而在味道消失的时候,再回忆起来,并试图寻找那些的时候,那些东西早已经被時間磨砺给干净了。
做完這些,他才跨上了准备好的摩托车,戴上头盔,进入公路,离开了大阪。
這次事件会让「银狼」這個名号重新出现在舞台上,无论他之前有多小心,无论搜查官组织会在之后做得如何隐蔽。该传出去的东西终归会传出去···比如「土狼」留下的资料,比如逃走的「天蝎」。
翼沒有处理,他放任了,因为這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
站在越高的位置,想脱身就越不容易,为此,总得有個开头,而至于怎么安排自己的结局···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尽管翼有心理准备,但依旧不禁在头盔裡叹了口气。正如他所說的,直到一方完全退场之前,他们的游戏从沒有停歇的一刻。
翼回到了名古屋,正好在东边的天空刚刚泛白之时,进入了他们下榻的酒店。
“我回来了。”翼落在了他们的房间裡。
“欢迎回来。”
扮成了“翼”模样的哀吊着眼、抱着胸,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
“你也沒必要守一整夜。”
“我乐意。”哀撇了撇嘴。
“你還得撑一個白天。”
“三天不睡觉对我来說是家常便饭。”
翼摇了摇头,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哀的头,转身进入了浴室。
他在列车裡就和哀交换了身份,然后装作生病严重想要睡觉的样子,从酒店离开,而伪装成他的哀则负责做好后续的掩护工作,为了翼晚上的计划。
但解药的效力会持续至少24小时,以翼的体质還会再延长一些,所以他们還得在這個酒店待一天。
等翼从浴室出来,已经洗去一晚上的风尘,褪去了伪装,换上了舒适的衣服。“你受伤了?”哀有些讶异的看着翼脸上的创可贴。
“嗯,小伤。”翼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焊在了酒店的沙发。
计划、算计、实施,和写程序几乎是同样的流程,但绝不会這么累人,翼真心這么觉得。
“对手很难缠嗎?”哀凑近了過来。
“這個只能算個见面礼,虽然我给她的更大就是了。”
“女人?”哀微微皱眉。
“嗯。”翼点头。
“为了见你,不惜花费時間潜伏了那么久呢。”哀凝视着翼。
“大概沒你想得那么浪漫。”翼轻笑了一声,“为了见我是事实。但,是想和我较量、厮杀。她完全不在乎胜负,只是享受厮杀带给她的乐趣和快感。”
“······”
“难以理解?”翼微微偏過头。
“···不,只是有点,难以想象。”
“就是這样的世界,如果每件事都要去惊讶,只会让自己更累。”
“···真的,辛苦你了。”
哀抱住了翼,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他就在這裡,好好得在這裡。
“你曾经和我說過,這裡是我的归宿。”
“我說過。”翼也抱紧了小個头的哀,“不過原话应该不是在我怀裡。”
“這裡是我的!”哀锤了一下翼的胸膛,示意他别开玩笑,“但,我会成为你的归宿。”
“···呵,這可真让人安心。”
“所以尽管来依靠我就好!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哀的声音带着调皮的笑意,“有沒有被吓到?”
“嗯···沒想到会被‘自己’說這种话,吓到了。”
“······”
哀這才意识到,自己還顶着“翼”的脸,用着翼的声音!难得得好氛围就這么被破坏了!
哀放开手,被過脸去,用后脑重重的得砸在翼的胸膛上。
“好了,你该睡一会了。不然白天可撑不過去。”
“那你白天怎么办?”
“嗯——床底下?”
“是個好地方。”哀轻笑了一声,“有人来了叫我。”
“嗯。”
翼拍着哀的手背,轻轻的,缓慢的,像是在哄着婴儿一般,但却意外得让哀很快就感到了睡意袭来。
“谢谢,一直等我回来。”
翼在哀的耳边低语着,而回应他的,是富有韵律的呼吸声。
“我的归宿嗎···”
翼的手指划過哀的脸颊。
“你早就是了。”
他抱着哀,也一同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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