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也十六岁
徐也直接道出真相。
如此直白,不仅武达琅感到诧异,就连一旁笑得神秘的庄不卓也微微一愣。
暗道他不会這么快就要把秘密泄露出去吧?
“那小兄弟是用了何种方法传递信息的?”
“不好意思,這是我研究出的秘法,不能轻易透露。”
武达琅听后更加难受了,总是這么吊人胃口,待日后落到他手心,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仙途艰辛!
几人进车厢,温度要比外界低了不少。
入眼便是那柔软的锦缎坐垫铺满长座,触之冰爽顺滑。
小桌上摆放着一個小巧精致的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香气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车座呈“U”字型,徐也率先躺在了一侧,這一路的奔波,着实有些疲惫。
那清凉舒爽透過布衣传到身体,让他忍不住呻吟几声。
“呜呼~舒服~”
林羿跟着上来,挑了徐也对面那條长座也躺了下来。
庄不卓进来后发现,只剩最裡面那條短一点的位置,嘴裡骂骂咧咧,蜷缩着身子也躺了下去。
最后进来的武达琅傻眼了,一人一條正正好好,合着他倒成了多余的了?
“咳咳,几位能否让個位置?”
“你不赶车嗎?”
林羿好奇的问道。
“我...给你们赶车?”
“你的马你不赶,我抽它你不心疼?”
徐也微微侧身向林羿投去赞赏的目光,言简意赅直至要害。
武达琅琢磨了片刻,觉得他說的有几分道理。
火云马识途,可以自行回到道德宗。
可万一這几個小子手欠,忍不住抽了两把,這火云马還不得一蹄子踢死他们?
想到此处,武达琅长叹一声,转身坐到了车夫位上。
行驶了好一会,徐也忽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這大道坑洼不平,而他却感受不到半分颠簸,掀开车窗探出头一看,顿时大受震撼。
那车轮上隐隐泛着青光,看似也在滚动,却始终未曾触及地面。
简单来說,就是這马车竟是浮空而行。
他又望向车头,火云马看似不紧不慢,实则速度远超想象,预估至少有60码。
拥有這等神驾,看来這武达琅身份绝非普通世家子弟。
天空黑云汇集,雷蛇游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
紧接着开始雨滴落下,武达琅抬头望去,這雨怕是小不了。
以他的境界,滴雨不沾身并非难事。
但問題是這样很容易露馅,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车厢时,车厢内突然传出徐也的声音:
“老兄台,外面下雨了,還請进来避避雨。”
武达琅进来后,发现几人已经坐了起来。
庄不卓与林羿坐在一起,徐也已经将他位置留了出来。
如此安排也是有讲究的,一旦发现不对,庄不卓可以第一時間捂住林羿的嘴巴。
刚一落座,徐也便抱拳问道:“多亏了兄台路過,我等才免于湿身,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不必如此,愿赌服输而已,在下武达琅。”
嗯?
“兄台叫什么?”
“武—达—琅。”
噗
這下不仅武达琅疑惑,林羿与庄不卓也有些不解地盯着他。
自知有些失态,徐也连忙解释道:
“咳咳...刚想到了一個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各位莫见怪!”
武达琅面色不善,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分明是在嘲笑自己的名字,虽然他不知這裡有何笑点。
“什么笑话,說出来咱也笑笑!”
林羿瞪着渴望的双眼看向徐也,庄不卓则投来歉意的目光,事发突然沒来得及捂嘴。
“正巧在下也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笑话這般好笑,若是徐小兄弟說不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嘲笑我的名字?”
徐也暗骂林羿坑爹货,脑海中却飞速检索着前世记忆。
“从前,有個人叫小明,一天小明外出打猎,打到了一只野猪。
野猪哭着求饶:好心人求求你放了我,别把我烤来吃啊!
小明见它這么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說道:那好吧,我来考你几個問題,答对了我就放你。
野猪非常开心,连忙說道:你考吧,赶快考!
然后小明就把野猪烤了......”
笑话讲完,车厢裡一片寂静。
众人一脸茫然,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個笑话的笑点在哪裡。
林羿想不明白,便直接问道:“那小明考野猪的問題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那小明为什么還要烤它,這不是言而无信嗎?”
“野猪让烤的。”
“可是他沒有考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武达琅突然放声笑道:
“原来如此,简直是精妙至极,此考非彼烤,以同音造成的一种错乱理解,有点意思!”
他這不說還好,庄不卓已经快寻到笑点根源了,說完庄不卓脑袋裡理顺的思路瞬间变成乱麻。
见他二人還不理解,武达琅眼睛竟隐隐有着一丝得意之色。
似乎是因智商碾压了两個少年,而沾沾自喜。
“不愧为世家子弟,思绪如此敏捷令人钦佩。”
徐也及时奉上马屁,武达琅十分受用,嘴角又扬高了几度。
“冒昧问一句,武兄你是外出游历還是要去哪裡?”
武达琅话未過脑,脱口而出:
“我当然是去道德宗参加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
!!!
三人顿时目露惊骇,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這位装嫩的老登。
只因仙宗收徒是有明确规定的,只有年满十六,且只有十六岁才能参加宗门考核。
而眼前的武达琅,无论从行为言语還是那既丑又油腻的脸庞来看,怎么都与十六岁不搭杠。
武达琅此时也意识到失言了,可說出的话如撒出的尿,想收可收不回来。
“咳咳...你们這般看我作甚?在下的确只有十六岁。”
就连一向心直口快的林羿,竟也无语至极。
三人目光交错,又看向武达琅,又交错
就這,别說十六,說他是年轻点的六十都有人信
徐也紧紧地抿着嘴唇,可嘴角却止不住地微微上翘,不得已低头垂目,努力地控制着表情,可脸却涨得通红。
庄不卓紧紧锁着眉头,可却抑制不住地微微跳动着,与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做着最后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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