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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路在何方 一

作者:菜鸟精
杨庄,独立排排部。

  “排长,刚才赵士良发来信息,按照之前的约定,咱们的人已将全部到位了。”杜天德向武文斌汇报。

  “好,那边谁在负责?”武文斌问。

  “那边我让王木头带队去了。”林舒雅回答。

  轰的一声,排部所在的人都笑了起来。

  武文斌也哭笑不得的說:“好吧,让他去折腾好了,這回,我看那几個团长快哭了。這样吧,回头告诉王木头,要他留意那几個保安团的动向,防止他们跟鬼子汉奸眉来眼去的。”

  “是!”林舒雅回答:“另外,排长,刚才接到总部的指示,鬼子纠集了一万多人,再次进行扫荡,要我們做好准备。”

  “有具体情报沒有?”武文斌问。

  “有。”林舒雅說着,将一份情况通报递给了武文斌。

  武文斌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来到地圖前面,用笔做出了标记。

  “鬼子這次的扫荡有点奇怪啊。”武文斌自言自语的說。

  “排长,有什么地方奇怪?”杜天德连忙问。

  “大家想想看,鬼子的第一军现在刚刚换了司令官,照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這次扫荡应该属于报复性质,鬼子应该调集重兵才对。可是這次才一万多人,而且還有大量的伪军,這是为什么?”武文斌皱着眉头說:“上次鬼子的扫荡都动用了三万兵力呢。”

  “的确是啊,排长,你看看,鬼子的进攻路线,似乎是在避开咱们杨川根据地,照道理說,咱们刚刚给他重创,鬼子的报复的重点应该是我們才对啊。”林舒雅也皱起了眉头。

  “舒雅妹子,你的意思是小鬼子有可能声东击西?”韩战梅推测的问道。

  “這种推测也不是沒有可能,毕竟上次鬼子动用了三万人马都沒有什么结果,這次這個新上任的司令官,叫什么来着---”杜天德拍拍脑袋。

  “吉本贞一。”林舒雅连忙提醒他。

  “对对,就是那個什么贞一的,奶奶滴,這小鬼子的名字說起来怎么這么拗口。难道這個什么贞一的,還真把自己当成战神啦?”杜天德愤愤的說。

  “文斌,這样看来,鬼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咱们可得小心点。”韩战梅也谨慎起来。

  “不管他了,咱们先看看情况,到时候敌变我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這個吉本贞一能够玩出什么花来。”武文斌也恨恨的說。

  不過接下来的战报,却让武文斌他们大跌眼镜,鬼子的扫荡不仅无疾而终,反而被八路军打了反击,不但在反扫荡中消灭了数千鬼子伪军,而且還破击了白晋路,并且对沁源县实施了围困战。

  实际上,武文斌他们還是错判了形势,主要是他们沒有想到,一来日军的南下战略牵扯了他们大部分的战争资源,因此,在中国战场,特别是华北战场,兵力已经是相形见绌,东西不顾了。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他们也沒有想到,吉本贞一的“就职”扫荡,实际上也就是做做样子,为自己新官上任象征性的烧一把火罢了。以目前日军在晋的兵力,他也真心沒有能力再组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了。

  可以說,中国的抗日战争,已经进入僵持阶段。

  遗憾的是,武文斌由于信息较为闭塞,并沒有及时了解形势,因此在這次反扫荡中采取了保守的态度,沒有主动出击,事后,武文斌大喊冤枉,懊悔不已。

  应该說,此役,冈村宁次略胜一筹,他终于达到了“封闭”独立排的目的,让他们好长時間基本沒有什么大的建树。

  然而,尽管如此,武文斌倒也沒有闲着,现在,他正密切关注着赵士良独立师的情况。

  武文斌之所以密切关注着独立师,是因为前几天那裡出了一点状况。

  赵士良的“征兵”结束之后,独立排支援的部队也就全部就了位。這天,王木头看到警卫连的几個士兵从禁闭室拖出来两個人,不顾他们喊着“老大饶命”,连踢带打的赶着他们去打扫厕所,便顺口问身边的一個士兵,他们是什么人?

  赵士良的警卫连也算是他的班底,這次的“征兵”,虽然沒有对他们說明“征”的是独立排的人,但是他们的心裡也都有数,這些人不一般,而且是师长請来应付那几個保安团的。因此对他们也格外尊重。

  另外,之所以对他们尊重,也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他们发现了新“征”来的這批人,军事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别的不說,就拿那些“猎户”来說,那天打靶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個腔调:“试枪就免了,我直接打五枪,节省一颗子弹好了。”

  只见他们端起枪,抬手就打,而让那些在靶场监督的士兵们大惊失色的是,這些“猎户”,看似轻巧随意的射击,却几乎百发百中,最差的也做到了五枪四中。

  都是玩枪的人,要是连這個都看不出来,那绝对是白混了。這些人全部都是高手,不說别的,就凭他们射击的时候,连瞄准都不用,端起枪就打,命中率竟然這么高,让警卫连那些官兵都自愧不如。他们私下也评估過,就這水平,警卫连裡面绝对找不出一個。

  鉴于這些原因,所以警卫连对這些新“征”的兵也是恭敬有加,实际上赵士良也跟警卫连连长有過交代:将他们独立编成两個连,建制不得打乱,有事跟他们多商量。

  因此,现在听到王木头问,那個士兵便回答,說他们是两個混打枪玩的猎户。

  听說两人是猎户,王木头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连忙让那個士兵传话,叫他们等等,然后便远远的对這两人上下打量起来。

  此时,适逢警卫连连长路過,见此情景,便问王木头有什么不妥。

  王木头将连长拉到一旁,对他說:“张连长,這两人的身份有問題,他们绝对不是猎户。”

  “何以见得?”警卫连连长姓张,实际上,他心裡也有所怀疑,可是几经审问,那两人都咬定自己是猎户,连长一时還真沒有办法。

  “你看,刚才他们求饶的时候喊的是老大,說明他们应该是军队裡的人,绝对不是老百姓,如果是老百姓的话,应该是喊老总的。”王木头解释說。

  “对啊。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点,不過他们死不承认,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把他们的---”张连长一脸黑线的說:“還有,他们就算是当兵出身,也沒有什么嘛,可是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当過兵,而要冒充猎户?难道他们是逃兵?”

  “恐怕不是逃兵那么简单,我看咱们還是想办法再审一审。”王木头对连长說。

  “好,那這次交给你来审。”连长倒是挺大度的。

  “還是一起来好了,让我想想---有了,咱们這样办。”王木头憋着笑跟他耳语起来。

  警卫连连部,身着军装的张连长跟一個一身便装的人相谈甚欢,门口响起了一声报告,两個士兵将两個五花大绑的人推了进来。

  连长对两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便退了出去。

  “王老板,你看這两個人怎么样?”张连长指着那两個人问。

  身着便装的王老板将手中的两张照片扔到了桌上,然后上前对着二人仔细观察起来。

  片刻。王老板抬起头,对张连长說:“张连长,這两個人体型,轮廓都沒有問題,不過這個脸长得可差的有点大啊。”

  张连长走到桌前,拿起照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放下照片,对王老板說:“這個差的也不是太多,反正你们也是拿他们做替死鬼的,到时候,打的血肉模糊的,谁也不会仔细看嘛。”

  什么?要拿自己做替死鬼?那两個人闻言一愣,不過却還沒有反应過来,于是呆立在哪裡傻愣愣的听着。

  “那也要差不多嘛,万一被人看出来了,那麻烦可就大了,我跟老大也不好交差啊。”王老板皱着眉头說。

  “我說你怎么這么愚钝啊,你看,這裡。”张连长說着来到其中一個人的面前,伸手在他的后脑上摸索着:“這裡是脑壳缝,子弹从這裡穿进去,正好从鼻子那裡出来,這样,整個脸就---嘿,我保证,别說他妈都认不出来,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那两人终于反应過来了,這是要把自己卖掉,而那個买家却是要拿自己顶替什么人受死啊。

  作为保安团,他们自然知道,在這個兵荒马乱的世道,這种事情绝不鲜见,远的不說,就他们团裡都有過這种事情的发生,某人犯了死罪,家裡花钱买一個人顶替,然后让那個死囚改名换姓远走高飞。

  可是他们万万沒有想到,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于是两人都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不顾裤裆裡已经屎尿一片,哭喊着:“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啊,你们不能這样做!”

  可是那個张连长全然不顾他们的哭喊,只管自顾自的跟王老板說着:“到时候你们用勃朗宁M1911手枪好了,那個子弹粗,十一点三毫米,顶三八大盖两個,打過去保证整個脸都沒有了。”

  两個人听到這些话,呼喊的更加厉害了,张连长则皱着眉头,上去对着他们就是两脚:“喊什么喊,再喊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们。”說着掏出枪对着他们比划起来。

  那两人见状,不敢再大声喊叫,于是又转向王老板:“王老板开恩啊,千万不要买我們,我們一点都不像,我們這么丑,千万别坏了你们老大的大事啊。”

  然而王老板却无动于衷,转向张连长问道:“這两個人的身份沒有問題吧,别将来有人找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沒問題,沒問題。”张连长连忙摆着手:“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他们自称是猎户,我們去他說的村子了解過,根本就沒有這两個人。看来不是流寇就是逃兵,想来這裡混口饭吃的。”

  “哦?那你确定他们是无主之人?”王老板似乎還不太放心,再次確認。

  “放心好了,他们绝对就是无主的。”张连长似乎生怕交易不成,连忙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不!我們不是无主的,我們是有主的,你听我們解释---”两人更加慌乱,拼命地叫了起来。

  可是那個王老板却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只见他大喝一声:“来人!”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两個穿便服的人,他们一人手裡拿着一條麻袋。

  “把這两個人的嘴堵住,然后装到麻袋裡,等天黑之后在带走。”王老板对他们吩咐。

  两人答应一声,便朝他们扑去,可是這才发现,沒有合适的东西堵嘴。

  张连长见状,连忙喊了一個卫兵进来:“去,把你们不穿的破裤衩找两條過来,给我把他们的嘴堵上。”

  那卫兵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此时那两人已经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张连长则对王老板說:“王老板,這件事情已经办好了,等会他们把破裤衩找来,塞上他们的嘴,也就不怕他们喊了,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咱们哥俩去喝一杯。”

  王老板则笑眯眯的說:“好啊,不過今天你可是得了钱,你得請我喝酒。”

  “那沒有問題。咱们走。”张连长說着,拉着王老板就往外走。那两個人再也受不了了,他们知道,這是最后的机会了,于是大声哭喊着:“张连长,你们不能這样做,我們是自己人。”

  “滚!”张连长上去又是一脚:“谁跟你是自己人!”

  “我們真是自己人啊,我是二团的。我叫李二狗。”一個人哭喊着,另外一個人也不甘示弱:“张连长,這是真的啊,我是三团的,我叫赵二毛,不信你可以问我們团长啊。”

  “什么?二团跟三团的?混账东西,死到临头還耍花招,二团三团的混到這裡来做什么?”张连长又是一脚:“竟然敢挑拨关系,王老板,我們干脆把他们的舌头割掉算了,省的他们胡說八道,反正枪一打什么也都看不出来了。”說着就要拔匕首。

  “张连长,千万别啊,我們說的是真的,团长让我們来是有任务的。”两人一边喊着一边大声哭了起来。

  “什么?任务?什么任务,今天你们要是再說谎话,老子一刀一刀的割了你。”张连长凶神恶煞的說着。

  “我說,我說。”

  “我交代,团长让我們来---”

  两人忙不迭的說了起来。

  “你们說的可都是真的?”听完两人的交代,张连长疑惑的问。

  “是真的,我們用脑袋担保。”

  “那好,把你们刚才說的写出来,然后按上手印。”

  那两人做完這一切,张连长让人将他们带走后,对王老板,也就是王木头說:“看来事情有点严重,走,咱们马上去见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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