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以退为进一
這次战斗结束以后,武文斌首先对部队的部署做了调整,将刘黑子的二班撤下来休整,换上赵山的三班驻防半山峪。下来就是關於部队建设了,這方面的事情比较多,而且這次的动作也比较大。主要有以下几個方面。
一,根据杜营长的請求,将起义的伪二营全部打散编入各班,杜营长本人也根据他的個人意愿,来到黄志刚的一班做了一個普通战士。
二,成立卫生分队和通讯机要组,由张雪英分别担任卫生分队队长和通讯机要组组长。其中,通讯机要组定员两人,从那十個女孩中选两個文化高,素质好的进行培养。其余编入卫生分队。两路人马都由张雪英选拔,培养和管理。
三,朱排付从那批青年学生中挑选六十名文化素质较高的补充到了炮兵分队。另外那几门被炸毁的迫击炮也被朱排付他们捡了回去,拆成零件,然后居然還拼凑出来两门好炮,不得不說,小日本的机械加工水平還是不错的,零部件的通用互换性很好,所以尽管這两门炮是拼凑出来的,但是一样好用。朱排付高兴地不得了,那些拆下来多余的零件也被他宝贝一样的收藏了起来,作为今后维修之用。
四,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现在人员多了,成分也相对复杂起来,所以政治思想工作要跟上。然而,由于独立排发展過快,而且级别也相对较低,所以除了政委韩战梅之外,一直沒有设立政工干部的职位。這也难怪,想想看,在独立排,现在一個班下属都有三四百人,相当于正常编制的加强营了,按照八路军的编制,這個位置上应该设立教导员职务。可是由于目前八路军发展過快,无论是军事干部還是政工干部都奇缺。因此也无法派出那么多的基层政工干部。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教导员是营级,而武文斌才是排长,如果這样的话,那么肯定也会给独立排的管理造成混乱。
所以,在经過上级批准之后,独立排就地提拔了一批政工干部。以副职的名义就任。比如刘黑子的二班,副班长实际上就相当于教导员。副分队长就相当于指导员,叫法不同,所做的工作是相同的。這些人员几乎全部从独立排最早的骨干中间提拔。其中大部分都是参加過长征的老红军,政治觉悟高,立场坚定是他们的特点。他们虽然普遍沒有文化,但在原部队也都经過扫盲教育,所以,作为基层政工干部也還是可以胜任的。在经過韩战梅的短期强化培训之后,现在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二班的副班长就是顺子。
人员的問題解决之后,武文斌又根据這次战斗的经验,对全排的火力配备进行了调整。鉴于冲锋枪的强大威力,武文斌决定每個班都集中装备一個冲锋枪分队。這次战斗让武文斌对這种武器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近战,集中火力,突然打击,這样才会收到奇效。至于火力的集中度,根据這次战斗所取得的经验,武文斌认为以几十支到一百支最为合适,再多了,弹药消耗太大,而且从火力分布的角度上来讲也会造成浪费。所以武文斌放弃了原来打算集中装备到一班的想法,改为分散到各班,在一定范围内集中使用。以发挥它的最大威力,同时也尽量减少弹药的消耗。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追求最大性价比。
对于当时很多军队将其分散使用的做法,比如說每個班配备一支,由班长使用。充当现在的班用机枪角色。武文斌认为這是最大的浪费。因为這种枪,作为火力压制,威力不足,主要是射程不够远。用于火力打击,则因为過于分散,也几乎沒有什么作用。更重要的是,在班這一级几乎是最小的战斗单元中,所用弹药都不能统一,将会给后勤保障带来极大地麻烦。
說到后勤保障,武文斌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這個汤姆逊的弹药补给問題。重庆方面虽然给了四百支枪,可是只给了二十万发子弹,平均每支枪五百发。五百发子弹,听起来是很多了,而且如果放在步枪上也的确很多。可是放在這個子弹老虎身上,也就是持续射击五分钟的事情。要知道,這家伙的射速是每分钟一百二十发,五百发子弹,打五分钟,那還是给他打了八折的消耗量。
独立排的排部,武文斌捧着双腮沉思着,這個冲锋枪的确是個好东西,可是這個弹药的损耗也的确有点夸张。問題是沒有地方补充。委员长那裡就别指望了,這次搞了那么大的动静才给了這么点弹药。想再搞点估计连门都沒有。二战区的闫长官那裡倒是有,他的兵工厂就生产這個汤姆逊,子弹肯定大把,可是怎么才能搞到一点呢?
韩战梅看他为此事愁眉不展,打趣道:“你现在不是少将了嘛,要不再找人来扇扇你的耳光?”
武文斌看看她,突然眼睛一亮:“哎?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那個147团是晋绥军对吧?”
“对啊。”
“那我們救的那個师部也是晋绥军的啦?”
“是啊,那又怎么样?”
“這個晋绥军跟中央军是有区别的对不对?”
“虽然都被称为国军,但严格来說应该是不一样滴,這個中央军是直属于国民党政府,也就是說直接归蒋介石管。而這個晋绥军则是只听阎锡山的。”
“這么說的话,這次我們得到的這些装备,是委员长给我們的奖励和全国民众对我們的支持对不对。”
“应该可以這么說吧。”
“那就对了,我們這次打王庄,救的不是中央军,也不是民众,而是他晋绥军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這葫芦裡想卖什么药?”
“当然要有怎么样啦。你想想,委员长给我們的是奖励。民众给我們的是鼓励。可是当事的晋绥军却不吭不哈的,连我們的战损都沒有补齐,這就不太像话了吧。”
“那你们委员长不是都给了嘛。”韩战梅故意逗他。
“什么我們委员长,你這是想陷我不义啊。”武文斌一脸的委屈。
“好啦好啦,不是你们委员长,是他们委员长好了吧。不過不管是谁的委员长,反正人家已经给過你补偿了嘛。”韩战梅嬉笑地說着。
“话不能這么讲,這车是车路,马是马路对不对?一码归一码。這就好比有一個小孩掉到河裡了。我把他救了上来。他父亲感谢了我。那么這個小孩难道因为他父亲感谢了我,就认为我是应该救他的,连一声谢谢都不用說了嗎?”
“好像是這么個理呢。”
“当然是這么個理啦,我从来都是讲道理的对不对?”武文斌故意把那個讲字說的很重。
“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啦。不過照你這么說,好像别人都不讲道理啦?”韩战梅也学着武文斌,把那個讲字咬的很重。
“别人讲不讲道理沒有关系,只要懂道理就行。”武文斌又把這個懂字說的很重。“比如說我們两個吧,我讲道理,你懂道理,你看,這样多好。”
“美得你啦,我才懒得懂你的那個道理呢,我只懂怎么把你摔到山坡那边去。哼。”
“你看你看,你既不讲道理,也不懂道理,整個一個野蛮---”武文斌话還沒有說完,看到韩战梅朝他走来,转身就想溜。
“站住,想跑是不?把话說完再走。”
“哎,就是啊,刚才說到哪儿啦?对,阎锡山,不,国共合作,是闫长官,刚說到闫长官沒有懂道理,你怎么扯到自己身上去了?”武文斌作糊涂状地问着。
“滚犊子!谁扯到自己身上了。明明是你說我懂道理---”韩战梅忽然觉得自己被绕糊涂了,說自己懂道理似乎也沒有错啊。這难不成自己真不懂道理而变成野蛮人啦?不過韩战梅毕竟是韩战梅,知道跟這小子嘴皮子纠缠捞不到什么好,于是忍住笑,板着脸喝问:“說!就算是闫长官沒有懂你的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办?”
“這個好办啊,咱们找人评评道理就是了嘛。”武文斌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找谁评理啊?除了那個蒋委员长,谁又能评得了阎锡山的理?难道你要找你们那個委员长去评理?”這下韩战梅真的不解了。
“怎么又来了?谁们的委员长啊。再說了,人家委员长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去评這种官司啊。”
“那你想怎么样?”
“這個好办啊,前几天不是有几個记者要来采访,因为我們要打仗沒有让他们来嘛,我估计他们现在肯定還沒有走。”
“你的意思是?”
“对,让那些记者来采访一下就行了嘛。不過這样子的话,我們需要对上级讲清楚意图,要不你先跟你大哥打好招呼,我們一边走正常程序?”
“我哪個大哥?你是說副总参谋长?”
“对啊,這件事情肯定要总部批准才行,所以抓紧時間嘛,别等到那些记者都走了就麻烦了。”
“這個倒是可以,你准备怎么做?”
“我們就這样------”
韩战梅听着笑出了声。看着他,半天才叹道:“你呀,凡是跟你打交道的,不被惊死也要被气死。”
“你不是好好的嘛。”武文斌双手一摊,满脸无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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