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小有收获
炮楼裡的护院和炮手看见土匪向后跑去，知道土匪们被自己打跑了，這些护院本来抱着必死的心抵抗，沒有想到自己一方取得了胜利，高兴的开始欢呼。街道上的枪声停止了，只剩下护院的欢呼声，土匪的哀嚎声和伤马的嘶呤声。街道上流着土匪的鲜血和马的鲜血，空气中充满了血腥气。护院和炮手沒有人去怀疑有人暗中帮助他们，只沉浸在兴奋中，看到了东家奖赏的白花花的银子。
护院队长并沒有和众人一起欢呼，手下的几斤几两他還是知道的，自己這些人能打退土匪简直不可能，肯定有人暗中相助，否则不可能把土匪消灭。既然别人不愿意站出来，自己也沒有必要說出来。但是，必需给手下交代清楚，一口咬定自己等人做的，這次东家的赏银肯定不少，否则過后让弟兄說漏嘴了，可不好。
护院队长阻止兄弟们继续欢呼，說到：“你们不觉的奇怪嗎？你们自己說說你自己打倒了几個土匪。”众护院之间互相交流了下，才知道這些土匪并不是自己打得，当时，還以为是别的兄弟打得呢，這下明白了有人暗中相助，那东家的白花花银子就沒有了，刚才還想着领了赏银，去找自己相好的乐呵乐呵，這下沒有希望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其中一個护院說到：“队长這么办啊，岂不是弟兄少分不少银子嗎，我還指望這些赏银回家娶上一房媳妇呢？”
护院队长把众人表情看在眼裡，說到：“众位兄弟不要担心，赏银是不会少给你们一分的,只是东家问起来怎么說，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暗中帮助我們的人不愿意站出来表明身份，說明人家不会和我們挣這份功劳，兄弟不用担心，只要大家守口如瓶，一口咬定是我們自己所为，這份赏银不就是我們的嗎？难道东家還会追究嗎？希望大家把這件事烂在心裡，谁也不要說出去，這可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
“队长，你就放心吧，兄弟绝对不会說出去的。”众人发誓到。
石大富和众女悄悄的从阁楼上下来，石大富把這把众女轮流使用過的枪留给众女，交代一声就到前院去了。
石大富来到大门口对着扎在一堆护院說到：“你们這是在干什么，還不快点出去把那些土匪捆起来，把土匪的马匹都给牵进来，一会马跑了从你们赏钱裡扣，也不知道给东家节省一点弹药，如果土匪再来看你们怎么抵挡，還不快去把活着土匪绑进来，到时候我們手裡就有人质了，就是土匪再来，也不敢强攻了。”
众护院也觉得自家的少东家說得在理，开始忙活起来。石大富来到大门外，站在土匪头领的前面，看着這個被自己废去一手一脚的土匪头领。石大富问到：“你是血狼寨什么人，为什么来袭击我石家。”
“爷爷我是血狼寨三当家，专杀你们這些狗汉奸。”三当家很有骨气的說到。
“是嗎，倒现在你嘴硬，既然你们是专杀汉奸的，這几天关东军正在抓一伙专门给关东军作对土匪，想必就是你们吧，我正愁用什么方法抓到你们，不曾想你们自动送上门来了，把你们往关东军那裡一送，在关东军酷刑想必你们都会如实的招供，說出你们老巢在那裡，你们大当家的是谁，可以避免酷刑。”石大富說到。
“呸，有什么酷刑就往爷爷身上招呼，爷爷要是凑一下眉头，就是你孙子。”三当家眼睛瞪着石大富，吐了一口血吐沫，叫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们也不问问周围的乡亲们怎么评价你们血狼寨的，你们好意思打着抗日的旗号，专门干些祸害乡裡的事，和我這個汉奸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们還不如我這個汉奸，毕竟我也是按照关东军的意思办事。而你们却是主动抢劫百姓，杀人放火，**掠夺，无恶不作的土匪。可我做的事和你们差不多，但是不是我主动的，我只是胁从而已，可你们呢？還打着杀汉奸名义来掠夺我們石家，你们的喊声大家都听见。說吧，說出我想要的，也需我還会放你们一條生路。”石大富慢慢的說到。
不一会儿，护院们把活着的土匪都捆了起来，土匪跑丢的马也追了回来。這次土匪来袭，使石大富看清镇民的心态，都是各扫门前雪。這也是石大富以后怎样对待這些镇民想好了对策。抓获了六十多個土匪，各個都带伤，死了三十多個土匪，搜缴了枪支长枪和短枪合起来大约一百多，完好的马匹有七十多，其余不是带伤就是死了。這些对于石大富来說也算小有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开始适应了充满血腥的生活，已经对用枪远距离杀人沒有恐惧感。
這次土匪来袭，也看出护院很多不足之处，枪法奇差，缺乏锻炼，看起来有必要换掉這批护院。不然自己不在家今天就危险了，虽然不在乎石家的一切，但是，這些女人跟了自己总不能抛弃她们，不顾她们的安危。虽然自己现在教她们练习枪法和锻炼，毕竟不能当护院使用。
石大富让护院队长到老爹那裡汇报情况，并且领取赏银。
石大富在客厅裡坐了不大一会，就听到下人說维持会王会长带着乡绅来了。石大富出门迎接，并沒有让這些进门的意思，說到：“各位這么晚来有何事呀？不是看看我石某人死沒有吧？”
“石队长，你這是說的哪裡话，我們是来给贺喜来的。”王以德代表大家說道。
“我們石家拿来的喜事呀？我們石家差一点被土匪灭门了，要不是众护院齐心协力抵抗，你们现在看见的就是我的尸首了，我們石家死了不少人，现在正准备办丧事呢，不能接待各位了，各位請回吧。”石大富說到。
“石大富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們還沒有进去，你就打算撵人了，這哪裡是待客之道呀？”一個乡绅說到。
“我們石家有沒有欢迎你们来，刚才土匪来的时候，你们在哪裡，我們毕竟住在一個镇裡的，你们竟然见死不救。现在好了，土匪被打跑了你们冒出来了，你们這是怎么意思。還說是来道喜的，有你们這样空着手来道喜的嗎？”石大富解释道。
“我們這不是来得匆忙，忘了带了嗎，我們马上叫下人回去取。外面天寒地冻的，是不是先让我們进去喝口热茶。”维持会会长王以德不好意思的說到。
石大富把众人让到客厅，让下人给众人上茶，石大富不說话，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开口，静静地等待。茶上了三遍，石大富依然不說话，其他的人也不好意思向石大富开口。毕竟他们是来挖石家的墙脚来的，当他们听說，石家的三十几個护院，打退了一百多土匪的进攻，并且打死打伤不到一百多土匪，差一点土匪全军覆沒。对石家护院开始眼热，众人一合计，看看能不能让石家让一個护卫给自己，来到了石家，又不好意思說出来，僵持在這裡。
当各家下人回家取回来贺礼，毕竟有事求着石家，贺礼可不轻，每家都有五百大洋。石大富收下贺礼，說到：“各位找石某人有什么事快說吧，時間也不早了。”
“我們，我們只是想請你们石家转让给我們一两個护院给我們。”王会长断断续续說到。
“這事，有点难办。”石大富回答道。
“石队长，我們知道培养一两個护院不容易，這转让费一定不会少的，你看每個护院一千大洋如何？”众人从刚才石大富的作为，知道石大富要敲诈他们，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得不开出這個高价。
“既然你们這么有诚意，我不同意就有点說不過去了，但是，有一点我要說明，你们自己和我們家护院谈，护院也愿意跟你们走我不拦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就不要赖到我們石家，這一点沒有問題吧。”石大富說到。
“沒有問題，以后有什么事绝对不会找到你们石家，我們可以写一個字据给你。”众人高兴的說到。
协议签好，转让费交齐，就沒有石大富什么事呀。石大富心裡非常高兴，正想着如何打发掉這些护院，沒想到镇裡的乡绅就来了，废物卖成天价。只是如何向老爷子交代，這個家毕竟還是老爷做主，不想這些烦心事，卖了就卖了吧。
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宅院，吴妈就扶着石大富的老爹找到了石大富，骂道：“孽子，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我還沒有蹬腿，這個家裡轮不到你来做主，你竟敢自作主张把护院和炮手让给别人，刚才他们還救了你我父子的命和整個石家。现在转手就把他们卖给别人，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如果你不阻止他们，我豁出去這條老命跟你拼了。”
“老爷子，你听你儿子解释，我不這么做他们就会留在我們石家嗎？他们這次把一百多土匪打退了，而且活捉了不少的土匪，镇裡算是出了名，他们肯定对现在的工钱不满意。他们肯定会要求涨工钱，不涨他们就会离去，如果我們给他们提高工钱，提多少才会满意了。毕竟他们是为了钱才敢炮手這么危险的活计，不知道今天活還是明天死的日子，谁出的钱高就给谁卖命，我們总不能跟這些乡绅比价钱吧。虽然這些乡绅看在石家的面子上，不敢强来，但是我們挡住了這些护院和炮手发财的机会，他们会怎么看我們，以后遇到今天情况，還会不会真心为我們卖命。如果過些時間他们的名气就会传到周边的地区，那些大户为了自身的安危，肯定回来拉拢他们，還会不会顾及我們石家。现在把他们让出去，還可以卖個好价钱，有了這笔钱，我們多买些弹药，在训练一批护院，不就行了嗎？這样镇裡的乡绅也会领我們這個情，那些愿意离去的护院和炮手也会感激我們。如果我們不同意，到时候周边的大户過来拉人，我們什么也剩不下。這次土匪吃了大亏，肯定会来报复，土匪们肯定会先报复他们，毕竟他们才是给土匪造成伤害的人。其次，才是我們石家，我把他们让出去，就是让土匪转移一下目标。土匪为了报复他们，肯定会和這些乡绅发生冲突，土匪肯定会有所伤亡，到时候土匪肯定会元气大伤，无法估计我們石家，我們在這段時間就可以训练一批新的炮手。”石大富给自己老爷子解释了半天。
這個时代的乡绅和地主，只会考虑自身的安危，不会顾及下人的安全。石大富的老爹也不例外，被石大富的一席话說得气也消了。石大富的老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裡感慨道：“我的這個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不当汉奸就好了，抢了那么多的儿媳妇，也沒有生下一男半女，要是生下一個孙子就更好了。”
石老爷說到：“既然這样，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对了，那些活捉的土匪你打算怎么处理？”
石大富连忙回答父亲的问话，道：“我打算给這些土匪山上的大当家捎個话，让他把這些土匪赎回去。”
“我看還是放了算了，我們招惹不起這些土匪。”石大富的老爹說到。
“父亲，不行，要是這样放了，土匪以为我們怕了他们，他们還会来打我們石家的注意，他们可不是专门杀汉奸的土匪，他们只是打着杀汉奸的旗号，明着是为了我来的，暗地裡却是为了抢劫我們石家，护院和炮手都听见了他们喊得口号。”石大富给自己父亲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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