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25节 作者:未知 当下,他只觉得,那晚桥边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又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认命吧,廖清杉。 怕耽误王觉书休息,他无奈叹了口气,然后,认命般地,再次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应如是胳膊攀上他的脖颈,驾轻就熟地就跳上了他的背。 廖清杉:“......” 瞧瞧這动作娴熟的,說不是故意的谁信? 于是,背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廖清杉看着她手裡提着的那双高跟鞋,冷笑一声,忍不住奚落道:“到底是有钱人。” 应如是:“嗯?” “拖鞋都穿翻盖的。” 第18章 你给我一個吻,我就闭嘴…… 你给我一個吻, 我就闭嘴。 应如是愣了下,才反应過来廖清杉话裡的意思,笑着打趣他:“阿杉,你這人铁定是有点幽默感在身上的。” 廖清杉:“......” 他沒說话, 静静地背着她, 走過古老的木门, 走過蓊郁的榕树, 走過瘦长的小巷。 小巷尽头右转, 就拐上了他们回家的主路。 此时是黄昏时分, 天色還亮着, 但白日裡的燥热已经褪得七七八八。 应如是趴在他背上, 下巴枕着他的肩,趁机欣赏着他的美色。看着看着,突然轻声问:“阿杉, 你以前背過女生嗎?” 冷不丁听到這么個問題, 廖清杉脚步有些微的停顿,随即恢复正常,冷冷地說:“沒有。” 得知自己在他這裡享受了特权, 应如是心裡顿时有点儿得意, 连带着语气也带上了一些小傲娇, 她抿唇偷笑了下,颇有兴致地追问他背后的原因:“那是因为她们沒遇到過這种情况,還是你不愿意背她们啊?” 說完,還在心裡默默祈祷:一定一定要是后者呀! 结果,她千算万算都沒算到,廖清杉会說:“是她们沒你脸皮這么厚。” 应如是:“......” 說你幽默,你還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惩罚你, 孤独五分钟! 计划好之后,应如是還低头看了眼手表,开始计时,动作格外郑重其事。 五分钟到,她跟掐点上班一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瞬间抛在了脑后,又开始叫他:“阿杉,你累不累呀?” 廖清杉听了很想笑:“你說呢?” 我背的可是個大活人。 “应该挺累的吧,”应如是提议道,“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你想听什么?” “不要說话,让......” 其实,廖清杉是想說,不要說话,让我的耳朵清净一会儿。 刚才你沉默的那五分钟真的挺舒服的。 结果,话沒說完,就听到她唱了起来: 深夜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 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 听到她在告诉你/ 說她真的喜歡你/ 是陈奕迅的《不要說话》。 廖清杉:“......” 好吧,是他的话不够严谨,引起了歧义。 于是,這次,他言简意赅,干脆果断:“应如是,闭嘴。” 结果,他话音刚落,她歌声又瞬间响了起来: i cannot hold my tongue/ you give me much to say/ i'm sweating bullets/ nervous that you'll push away/ and when your eyes catch mine/ i know i talk too much/ so give me your two lips/ and baby i'll shut up/ 這首歌廖清杉之前沒听過,但他堂堂一個高材生,听懂歌词裡的英文,对他来說实在是太小儿科。 从开头那句的“我情不自禁,我言无不尽。” 到最后那句的“你给我一個吻,我就闭嘴。” 廖清杉真是服了她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无意的撩人技法,不可思议地问她:“這歌叫闭嘴?” 应如是轻轻摇头,下巴无意间摩挲到他的肩颈:“不是,叫shut up.” 廖清杉:“......” 好吧,他认输。 看他无语,应如是又开始驾轻就熟地哄人:“哎呀,刚才我是逗你玩的,這次认认真真地给你唱一首好不好?” 廖清杉沒有做声。 ——小姑娘鬼点子太多,他招架不住。 但应如是這次是认真的。 此时,他们正在向西走,迎着一场盛大的日落。 于是,那首旋律悠扬的《go west》就這样被她应景地唱了出来。 together! we will go our way/ together! we will leave someday/ together! your hand in my hands/ together! we will make our plans/ 她声音甜美,唱得却富有气势,尤其是唱到together的时候,她還会抬高胳膊,整個人热烈得很。 說实话,听到她唱這首歌的那一刻,廖清杉心裡是震惊的。 因为他刚才心裡哼唱的就是這首歌。 心裡哼着的歌,被身边人唱了出来,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沟通的情况。 他知道這算一种默契,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她轻轻缓缓地唱着,终于唱到高潮处,她的歌声却忽然止住,鼻息凑近他脸侧,卖关子地說:“高潮部分我就不唱了啊。” 廖清杉一时沒从她的歌声中晃過神来,扬起音调“嗯?”了一声。 应如是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高潮部分一個人唱不了,得有人跟我合唱我才唱。” 闻言,廖清杉想了一下高潮的歌词,侧過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了。 ——小姑娘心机挺深。 歌声有幸被聆听,時間却只能无声流逝。 不知不觉,最令人陶醉的黄昏已经开始倒计时。 落日拍打着青山的脉络,晚星诊断着黑夜的脉搏。 相爱的人奔赴在一起,酿就一场浪漫的风波。 廖清杉背着她,身侧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路灯和车尾灯渐次亮起,白日裡的奔波和琐碎,悉数蛰伏进归家的鸣笛。 他抬眸,看着即将降临的黑夜,看着前方的漫漫长路,与此同时,也感受着身上人的温度和存在。 不知为何。 他心裡,莫名就觉得很熨帖。 - 半個多小时后,廖清杉终于把她背到了家门口。 正准备进去,两個人就同时看到她家门口站着一個人。是一個男生,穿着一件卫衣短袖和牛仔长裤,模样干净清秀。 “傅北南?”应如是借着稀薄的天色认出他的轮廓,“你怎么在這儿?” 傅北南闻声回眸,看到眼前這幅画面,目光有片刻的停滞:“這是......” 应如是垂眸看了眼,說:“......我哥。” 廖清杉:“?” 你在這玩cosplay呢? 傅北南很懂礼貌,微微颔首,问候道:“哥哥好。” 廖清杉:“......嗯,你好。” 问完好,傅北南才切入正题,看着应如是說:“是這样,明天我生日,在杭粤厅包了场,你能過来嗎?” 說着說着,他突然有些紧张,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不用带礼物,就過来吃個饭就行。” “我......”应如是想起穆亦川之前给她說過的事情,委婉地拒绝道,“我明天有事情,要去给别人上课,不确定几点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