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79节 作者:未知 她這样的姑娘,被人喜歡,他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說有人喜歡她,就不让她与之共事,那還做不做事了。 他身上真沒那么多一事无成的占有欲。 但有件事,他倒是挺在意。 “应如是。” “嗯?” “为什么要說我們是地下恋?” “因为——”她机灵得很,“這样就可以直接把别人对我的幻想掐死在摇篮裡了啊!” 沒想到会听到這么個回答,廖清杉看着她,又笑出了声。 ——這聪明劲儿,谁能不喜歡。 這家店的上餐速度很快,吃過饭,两個人乘电梯原路返回。 廖清杉本以为一顿饭的功夫,這雨能收敛点儿,结果,沒想到這雨越下越大,丝毫沒有停下来的意思,柏油路面不仅又湿又滑,积水還越来越多,为确保安全,所有车都开得很慢。 廖清杉看着這堪忧的天气,低头扫了眼导航,评估了一下从這裡开车到朝大的時間,然后在下個分叉口,果断選擇下了环路。 “悠悠。” “嗯?” “我們今天不回学校了,明天我直接把你送到医院,可以嗎?” “那我們今天去哪儿?” “去我那儿,前方路况不好,一路堵着,把你送到学校就太晚了。” 应如是看了眼地圖,心想這儿离他住的地方還远着呢,這么早就问這個干什么。 但還是应了句:“可以啊。” 毕竟,她也想多跟他待在一起。 结果,五分钟后,廖清杉把她带到了一個全新的住处。 应如是打量了眼陌生的环境,问:“這是哪儿?” 廖清杉打开门,說:“我們家。” 应如是一脸懵:“嗯?” “进来吧,今天晚上我們住新房子。” 应如是的关注点一向很惊奇:“你为什么要买新房子?” 廖清杉实话实說:“那边那個做婚房太小了。” 应如是听了,脱口而出一句:“不小啊。” 廖清杉:“......” 不知是该說這姑娘一点都不物质,還是该說這姑娘傻。 想起当初他来這边找汪施靖拿钥匙,汪施靖知道他买房的目的之后,含羞一笑,故意恶心他,对着他娇滴滴地說了一句:“讨厌,谁要跟你结婚了?” 现在想想。 确实,這副样子,跟他家的姑娘沒什么关系。 不過,有一点廖清杉倒是认同的。 那就是,他本以为应如是听了這话,关注点也会落在“婚房”两個字上。 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 “就這么想嫁给我啊?”廖清杉揽着她的腰,气息凑近,问她。 应如是一点都不扭捏,看着他,大大方方地說:“今天是有点想。” “嗯?” “明天不一定,后天看心情。” 廖清杉:“......” 你在這儿玩過家家呢? 還明天不一定,后天看心情? 這边的东西還挺齐全,廖清杉从鞋柜裡给她拿了双可爱的拖鞋换上,把刚才那一页翻過,推着她往浴室走:“先去洗個热水澡,别着凉。” 应如是這会儿倒跟他客气上了:“你先洗。” 廖清杉:“一起洗。” 应如是:“!!!” 什么东西? 這狗男人! 带她回新家果然是图谋不轨! 看她嗔怪模样,廖清杉觉得可爱得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音落下:“你想什么呢,這有两個浴室,我們分开洗。” 应如是:“......” 但還是强势挽尊道:“哦,那你用词還挺不恰当的。” 說完,正准备往裡走,廖清杉却忽然倾身,在她耳边,坏笑了声:“但我看你,還挺失望?” 应如是:“......” 啊啊啊不理他啦! - 洗完澡之后,两個人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因为想陪着她,廖清杉便拿着电脑来到了她身边。 餐桌的面积比较大,应如是就在开放式餐厅坐了下来。 就這样,他坐在餐桌的一旁,处理着工作,她则拿着自己的触屏笔,在另一旁画画。 只有两個人的空间,沒有任何交谈,却让人很舒服,就像是磨合了很久一样。 廖清杉看着此情此景,忽然想起五年前,在枫桥,也是同样的一张长桌子,他在這边包饺子,她在另一边给树叶上色。 而如今,像是昨日重现。 他曾弄丢的人间烟火,因她的不计前嫌,被命运再次奉上。 他心中百感交集。 从来不迷信的他,此刻却想感谢菩萨保佑。 忙完之后,两個人道過晚安,便各回各屋睡觉。 应如是睡的主卧,他睡的旁边次卧。 本来一切安然无恙,下了一晚上的雨也逐渐小了下来。 直到后半夜,一道惊雷忽地从天而降,雷鸣阵阵,闪過的那道亮光将整间屋子瞬间照得像白天一样。 廖清杉被這雷声惊醒,不放心地下了床,从卧室往外走。 到走廊一看,果然看到应如是从卧室走了出来,手裡還抱着個枕头。 看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廖清杉把她整個人抱在怀裡,声音温柔地安抚:“被吵醒了是不是?” “嗯,”应如是一头栽进他怀裡,声音轻轻的,带着小小的鼻音,“我害怕。” 他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我在這儿呢,不怕。” 应如是吸了下鼻子:“我怕雷声。” “那我去给你拿個耳塞,好不好?” “我還怕闪电。” “那我给你拿個眼罩。” “其实......”她是真的怕打雷,說话时的声音也不受控地带了丝哽咽,听起来惹人怜得很,“我是害怕一個人睡啦......” 廖清杉看着她這小可怜样,心思瞬间软得不行:“那你把卧室门开着,我睡在客厅,這样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好不好?” 应如是在他怀裡摇头:“不好。” “那怎么办?陪你一起看個电影,或者陪你一起画画?” 她還是摇头:“不要,熬夜会加速衰老的,我明天早上起来万一不美了怎么办。” 廖清杉:“......” 最后,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只能问她:“那你說個方法,我听你的,好不好?” 应如是仰头看着他,很直白地道出心中所想:“你抱着我睡,我就不怕了。” 廖清杉:“......” 很果断地拒绝:“不行。” 什么方法都行,就這方法不行。 应如是瞪大眼睛问他:“为什么不行?” 廖清杉:“......” 他真是服了,无可奈何地笑了声,语气带着示弱的意思:“应如是,你饶了我吧。” 她叉腰看着他,不满道:“我怎么你了......” 廖清杉看着她,无奈地,沉沉地叹了口气:“抱着你我怎么睡啊?” 应如是:“抱着我你怎么就不能睡了。” 廖清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