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106章
接触异世界监控软件之后,陆陆续续陶安也恶补了不少古代知识,‘摄像头’离开原本固定位置后,他也‘跟着’赵阳前往玉台宗学文堂学了一些,明白杜青峰所說的羲和望舒是指太阳和月亮,只是叫法不同。
此外還有诸如金乌玉兔,火镜玉盘,白景婵娟之类的,仔细去了解的话,数量叫法数量多达数十种,這還不算各個国家文化诧异的叫法,否则那就多得数不胜数了。
世间任何事情,只要不是唯一性的,那么他的话题性和影响力就只会持续一段時間,甚至经常发生的话,人们都会见怪不怪懒得管。
所以异世界那边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多,纵使不久前太阳破碎又恢复了,但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发生過,再怎么惊天动地,這种事情几乎和所有人八竿子打不着,是以杜青峰来安抚几個徒弟片刻后也就离去。
只要自己沒事儿,日子還是要過的,纠结那么多沒有意义,最多不過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咋說呢,陶安觉得,就跟地球這边的日食一样,說是多少年多少年难得一遇,可真发生了,有多少人去在意過?了不起自己遇到了,拍個视频发網上,然后该干嘛還是得干嘛。
事不关己說的就是如此。
杜青峰走后,赵阳师兄弟三人也沒多說什么,相继散去。
沒人之后,赵阳重新躺地上纳凉,看着蓝天白云有些感慨道:“還是這样的画面看着舒服,之前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大脑一片空白”
陶安心說看吧,人家亲身经历,事后也沒当回事儿,最多也就放在脑海,后来某时某刻会突然想起拿出来說說,倒是史书上会记下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羲和破碎苍生大骇。
“的确让人惊骇欲绝,好在都過去了”,陶安由衷道,声音出现在他脑海。
转而赵阳又兴致勃勃问:“桃先生,你說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做到之前那样?横渡星空,毁天灭地,动则粉碎日月星辰!”
“不知道,不過通玄归真境界肯定是做不到的”,陶安沉吟道,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
赵阳闻言点头自嘲道:“也是,那等修为,我這辈子是别想了,莫說觊觎那等手段,见一面拥有那等手段的人都沒资格”
“也不一定,事在人为,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将来的事情谁說的清楚呢,或许有一天你也是站在那种层次的人之一”,陶安笑了笑道。
吹牛嘛,反正又不犯法,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赵阳哑然說:“哈哈,桃先生說笑了,借着你给的土肥料,将来能如实像师父說的那样,宗门培养我到通玄境界就满足啦”
“人嘛,還是要有点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所以伱可以给自己定個小目标,将来成为拥有之前那种毁天灭地手段的人”,陶安打趣道。
他反而還认真思索道:“桃先生說的有道理,万一实现了呢对吧,反正又沒什么损失”
不想和他瞎扯了,看了看時間,陶安顿时眉毛一挑,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凌晨两点,于是道:“好了,你自己忙吧,我也要陷入沉睡了”
话音落下他不再說话,那边暂时沒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便直接关闭了监控画面放下手机。
躺床上他還在回忆之前看到的画面,依旧震撼久久难以平静,不過并非亲身经历,就跟第一次看大片一样,会随着時間推移而变淡。
不知不觉他沉沉睡去,睡梦中的陶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做了一個梦。
他梦到了广阔无垠的冰冷星空,寂静无声又黑暗,自身以一种上帝视角俯瞰一切。
在那冰冷黑暗的星空中,陈列着无数残破的星辰,有黑洞在吞噬周围的一切,亦有白洞在喷洒物质,還有白矮星飞速選擇伽马射线暴横扫一切,更有暗淡的恒星正在熄灭亦或者凝聚点燃。
在那无垠的黑暗星空中,除了那些,還有残破的宫殿,身穿铠甲的恐怖巨人,他们体型大如星辰,但都已经死去陷入寂灭,庞大无比的兵器碎片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漂流,遮天蔽日的巨兽尸体冰冷的漂浮在黑暗寂静的宇宙中。
星辰被粉碎,恒星在寂灭,黑洞在吞噬,残破的巨人尸体,被撕裂的巨兽身躯,整個宇宙都陷入了寂灭,真实而冰冷,令人胆寒心颤……
当他做這個梦的时候,不知道的是,原本息屏的手机屏幕亮了,那個异世界监控软件自动打开,将他梦境中的场景呈现在了手机屏幕上,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然后软件自动关闭,画面消失不见,紧接着软件图标闪烁了一下,仿佛消失了一瞬间又出现。
就在此时,睡梦中的陶安感觉左眼微微刺痛,不禁揉了揉睁眼醒来。
“呼~!”
醒来的他呼出一口气坐了起来,眉头微皱,下意识抹了一把脑门,入冬时节居然一脑门汗。
目光焦距有些恍惚,之前梦中的画面似乎還在脑海浮现,真实得让他心底发寒感到恐惧。
“奇怪,怎么会做這样的梦,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梦中寂灭的星空,破碎的星辰,残破的建筑,冰冷的巨人尸体和星辰一样巨大的庞大怪兽尸体……”
喃喃自语,随着清醒,和正常人一样,他梦中梦到的场景也在逐渐模糊,但那种冰冷寂静又孤独黑暗的感觉還残留在心底。
摇了摇头,他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五点過了,虽然只睡了两三個小时,但在服食炼体功的卧桩之下依旧精神饱满充沛。
沒有继续睡,梦中的事情也沒有去纠结,就当做是做了個怪梦。
起床,穿戴好开车去菜市场买采购食材,回来做饭练功。
完了也才九点過,考虑到中午方先生那边就要派人来接,去了那边就不方便了,于是发信息给女朋友,說自己接下来几天有事儿可能不方便联系,過了一会儿那边才回复說沒关系,让他注意安全,明显是在上班。
不去打扰女朋友,看了看日期,這天是星期一,陶安心說难怪那天方先生答应得那么爽快,感情是要让自己‘满勤’呢。
东西头天就收拾好了,接他的人還沒来,陶安干脆刷短视频打发時間等着。
刷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一條本地视频,距离自己所在的地方還不远呢,也就几公裡的样子,视频中是一只大公鸡追着一個大人跑的画面。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监控拍到的,那只大公鸡异于常鸡,毛发鲜亮,比那些喂养了几年的大公鸡還要大得多,高了一半体型,威武霸气,追着一個大男人到处跑,直到离开视频范围。
看到這個视频,陶安不禁有些傻眼,心說那不会是自己那天跑的大公鸡……吧?
“当时拿它实验鹿血丸,结果它一激动跑了,追都追不上,不会是因为吃了那玩意变异了吧”,嘴裡嘀咕,莫名陶安有点心虚。
后面会不会出现大公鸡伤人事件,从而追根溯源跑来找自己麻烦?
還真是沒准的事情!
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莫說是因为自己的大公鸡跑出去伤人了,就是有人路過门口自己摔倒受伤,人家都得找你麻烦……
“今天是沒時間了,抽個時間得把那只大公鸡逮回来,虽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体型一米多高的大公鸡世界上不是沒有,可压根不是一回事儿啊”
他這边暗自纠结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注意到手机屏幕右上角時間快到十一点半了,陶安心說還挺准时的,于是收起手机出门而去。
院子外来了两個人,穿着迷彩服,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也相仿,一举一动都带着硬朗风格。
其中一個就是陶安多年的好哥们陈兵,另一個则不认识,浓眉大眼不苟言笑,一看就是那种严于律己的人。
“阿兵,是你们来接我啊,這位是……?”陶安出门笑着打招呼。
然而让陶安意外的是,這次陈兵却沒有像往常那样随意,反而身形一正道:“陶教练你好,我們听从安排前来接你,這位是安排给你的助手,接下来将有他与你接洽下面的事宜”
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老实說,這样的陈兵陶安還真有些不习惯,不過考虑到這会儿已经算是外聘合约开始了,陶安也觉得正常,毕竟照章办事嘛。
陈兵說完后冲着边上那人点头便微微后退了一步。
接着那人上前朝着陶安伸手面带微笑,但语气却有些刻板道:“陶教练你好,我是黄洪波,是你接下来一段時間的助理,陶教练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沟通”
“你好,接下来一段時間就麻烦你了”,陶安和他握手点点头道,早就說好了会给自己安排助理,倒也沒什么值得惊讶,陶安也沒想過对方给自己安排一個女孩子什么的。
握手后黄洪波并沒有說什么工作之外的事情,而是直接道:“陶教练,车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不知你還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嗎?沒有的话我們就可以出发了,其他的路上再說”
“也好,稍等,我去拿东西关门”,点点头,陶安說着转身,对這种直来直往的作风有些不习惯,倒是觉得挺新鲜的,不讨厌,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回屋带上早已经收拾好的小背包,关好门窗后陶安来到门口說:“可以了,走吧”
“請~!”
黄洪波和陈兵侧身让陶安先行,他俩身穿迷彩服跟在身后,整得陶安有点尴尬。
百十米外就有一辆军绿色吉普,黄洪波上前一步给陶安打开后门,在陶安上车后他也跟着坐在了身边,陈兵则坐在了副驾驶,开车的陶安倒是认识,那天来過一次的马帮,在他们上车后直接启动驶离,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
入冬了,气温有点低,上车后边上的黄洪波就按下按钮关上车窗,陶安留意到,车窗是黑的,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同时黄洪波還拉上了和副驾驶的帘子,于是车后座就处于一种相对密闭的空间。
对此陶安倒是觉得正常,明白去往营地的路上自己恐怕都看不到外面环境了。
边上黄洪波倒是解释道:“陶教练,营地相对保密,所以一路上委屈你一下,還望谅解”
“沒事儿,我懂”,陶安点头笑道。
接着黄洪波說:“陶教练,接下来需要将你的手机关机交给我保管,事先已经和你沟通過的吧?现在倒是不急,你需要和谁打电话沟通之类的都還能进行,半個小时后就得交给我保管了,這是流程,希望理解,到了营地我們会给你配备相关物品,不過得到了才行”
都是事先沟通好了的,陶安沒有任何意外,而且之前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好了,于是便直接掏出手机关机递给对方說:“那就交给你了”
不得不說,陶安都不记得多久沒有手机离身了,這突然交给别人,心裡莫名有点空落落的,有一种和现实割离了的感觉。
拿到陶安的手机,黄洪波从座位后面拿出了一個银白色的金属小箱子,打开后放入,陶安也不知道那箱子是不是有信号隔离之类的功能。
合上箱子,黄洪波则是递给陶安把头转向一边說:“陶教练,請你检查箱子的完整性,設置六位数密碼,此后這個箱子虽然是我們保管,但只能你自己打开,這個箱子能抗住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后续你若是发现箱子有破损亦或者物品遗失,我們都将进行赔偿,若是因为物品遗失导致你的损失我們也将承担责任,你放心,车上沒有任何监控设备,我也不会偷看陶教练設置密碼的過程”
說着把头转向一边的黄洪波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這是人家必要的流程,但陶安還是心头哭笑不得,暗道就俩手机,万多块钱的东西,有必要搞得這么严肃嗎?
不過還是接過箱子,拿在手中有点沉,检查了一下,完整性沒有問題,于是設置了六位数密碼,完了道:“好了”
黄洪波這才睁眼回头接過箱子說:“多谢陶教练配合,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陶安說了句沒关系,然后就陷入了一度的沉默。
不管是助理黄洪波還是前面的陈兵他们,似乎都不愿意主动多說一句,整得陶安浑身不自在,心想若是接下来都這样的话,他都有点后悔答应這什么外聘合作了。
過了十多分钟,陶安忍不住道:“除了手机這样的电子产品,我還带了其他东西,需要检查一下嗎?”
黄洪波這才說道:“那倒不用,来之前方先生已经和我沟通過,出电子产品外,陶教练的私人用品可以携带,不久后我們会有扫描检查,主要针对电子产品”
“這样啊”,陶安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如此一来,从出发开始,大概過了半個小时的样子,车停下了,一路上都沒說几句话。
因为看不到外面情况,陶安也不知道车子开到了哪裡,但绝对不在市区,但他也沒有透视眼,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更是无从通過外面隐约的声音确定自己所处位置。
车停后沒有第一時間开门下车,助理黄洪波却是递给了陶安一個眼罩說:“陶教练,還請将眼罩带上,說句抱歉的话,因为你是外聘,所以很多东西不方便给你看到,望理解”
“我懂”,陶安不以为意道,直接接過带上,挺厚实,遮住了半张脸,什么都看不得。
边上的黄洪波打量了一下,甚至在陶安脸前挥了挥手,通過他的微表情判断的确什么也看不到,這才开口道:“陶教练,接下来你或许有些不便,我来扶你”
說着他去牵陶安的手臂。
动作一顿,陶安却是摇摇头道:“不用,我自己来吧,应该沒問題”
如今他感官敏锐远超常人,纵使戴上眼罩眼睛看不到有些不适应,但感觉問題不大,不至于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感和平衡感,通過周围的脚步声之类的行走应该沒問題,甚至心头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一下這种全新的体验。
黄洪波闻言眉毛一挑,心头有些惊疑不定,暗道真的假的?若是真的,那以后接送陶安往返就得注意点了,沉吟道:“那陶教练請下车,我就在边上,有需要虽說請說”
“嗯”,陶安点点头。
车门打开,几人相继下车,一开始陶安看不到是很不适应的,需要用手摸索,但在站在地面脚踏实地后就好了一些,不至于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冷空气吹拂在脸上,明显周围很空旷,也很安静,远处依稀传来鸟叫声,陶安判断自己当下应该处于荒郊野外的某個地点。
边上传来黄洪波的声音說:“陶教练,請往前直走,二十米外是一道安检门,会发出一些声音,你不用奇怪,大概五十米的样子就可以停下了”
“好,走吧”,陶安点点头道。
在沒有人搀扶的情况下,一开始几步陶安脚步有点歪,但通過周围的脚步声很快就调整了過来,脚步稳健走得笔直。
這让周围的几人都有些惊讶,受過专业训练的人能做到這样倒是不让他们奇怪,可陶安一开始的样子压根就不像是受過训练啊,這么快就适应了?
然而一想到他都能做完外聘教练了,若是沒两把刷子也說不過去,也就不太惊讶了。
過安检门的时候的确发出了一些声音,不過沒人叫停,明显是過关了。
又前行了一段,黄洪波开口提醒道:“陶教练,我們到了,你前面是一架直升机,需要我搀扶你上去嗎?”
“也好”,陶安稍作沉吟点头道,他沒坐過直升机,不熟悉结构,眼睛看不到,上去不方便,只能让黄洪波帮忙一下。
上了直升机,坐下后,陶安听到了机舱关闭的声音,此时黄洪波的声音在边上响起道:“好了陶教练,你可以取下眼罩了”
這就可以了?還沒起飞吧,不怕自己看到什么嗎?心头嘀咕,但陶安還是取下了眼罩,然而他想多了,坐的地方是密封的,压根看不到外面,连驾驶室都看不到,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
黄洪波在边上歉意道:“委屈陶教练了,接下来我們将有大概两個小时的航程就会到达目的地,這段時間你可以休息一下”
“好的”,陶安点点头道,打量了一下坐的机舱,看不到外面,倒是挺大的,充满了机械感,居然還有躺下的空间。
倒是沒有大刺刺的躺下休息,无聊的他干脆闭眼假寐,很快直升机嗡鸣升空,朝着未知处飞驰而去。
這玩意到底不是民航客机,飞行過程中很颠簸,离开了地面,让陶安心头很是沒有安全感,偶尔在瞎想,万一掉下去自己估计找不到完整……
全程和陶安待在一起的黄洪波都沒怎么說话,大概两個小时左右,直升机开始下降直至停稳,落地之后陶安心头莫名松了口气,之前看不到外面,還在天上,他真心沒有安全感。
舱门打开,黄洪波道:“陶教练,我們到了”
点点头,陶安朝着外面打量,周围远处群山环绕,入冬时节,植被几乎都光秃秃的,一些山头上隐约可见哨塔,哨塔内還有全副武装的人员巡视。
這裡明显是一处开辟在深山中的训练基地,视角原因陶安看不到太多,不過面积很大,到处都坐落這一些建筑,但建筑通常都不高,而且很多区域都有围墙,拉了铁丝網,搞不好還通了高压电。
有一說一,陶安不是学霸,地裡不好,无法通過周围的植被日照等自然情况判断所处位置,但肯定是在国内。
他在想,若是自己学霸女朋友在這裡的话,恐怕有那种能耐判断大体位置!
直升机外是一处两三個篮球场那么大的停机坪,除了他们這架直升机外,還听着几架武直,那几架武直都配备了武器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填装弹药。
当陶安打量外面的时候,方先生已经带着两個人在不远处等着了,此外附近倒是沒什么人,百十米外倒是能看到一些站岗值守的,都拿着武器。
来到這种地方,陶安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空气中都仿佛充满了严肃的气息,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跟着肃穆了起来。
“陶教练,欢迎你的到来,這一路上還顺利吧,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尽管說,我們這边会尽量调整安排”,方先生第一時間笑着迎上来說道。
陶安下机走過去和他握手說:“都好,有劳方先生挂碍,方先生不必如此,還是叫我陶安好了”
說话的时候陶安眼角余光看了看自己下来的直升机,居然也是一架武直,只是沒有配备武器。
這会儿除了黄洪波之外,陈兵以及马帮都朝着方先生行了個礼转身离去,自始至终都和陶安几乎沒有什么交流,仿佛仅仅只是去走個過程。
方先生和陶安握了一下手道:“来到這裡你就是陶教练了,规矩就是规矩,虽然陶教练不是我們這個体型,但该遵守的就要遵守,我們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严格的說起来你還是客呢,所以陶教练不必拘谨,随意一些即可”
“方先生客气”,陶安笑了笑道,依旧不适应当下的环境,不過慢慢来了。
点点头,方先生侧身伸手示意道:“陶教练這边請,车子已经等着了,先送你去住处安顿下来,晚上再给你接风洗尘,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上见,来到這裡后,其他事情你随时和黄洪波沟通,他二十四小时待命”
“那好,有劳方先生了”
短暂寒暄,然后方先生便风风火火的离去,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耽搁。
接着黄洪波上前道:“陶教练請随我来”
迈步跟上,陶安也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暗道這处位于布置何处深山中的训练基地,面积恐怕不下于一些大学院校了,不過目前他沒有看到太多人,但远处却是依稀传来了一些枪声和喊号子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对此黄洪波笑道:“陶教练,那些声音是有人在训练,安顿下来后,你若有空,需要的话,我這边可以帮你申請一下,你可以去观摩观摩,应该問題不大”
“嗯,到时候再說吧”,陶安笑了笑道,好奇心并沒有那么重,知道什么是自己能看的什么是自己不能看的。
不一会儿他们上了一辆吉普车前往安排给陶安的住处,這会儿的车辆倒是沒有封闭看不到外面了,不過到处都是围起来的区域,也看不到什么。
几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一個小院门前,周围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裡面是一栋一层建筑,整体面积不大,差不多半個篮球场的面积吧。
下车后,吉普车离去,跟在陶安身边的黄洪波道:“陶教练,這便是给你安排的住处了,你看還满意嗎?若是不满意我們這边還有备用地点可供選擇”
“沒事,挺好,就這裡吧”,陶安笑了笑道,并沒有挑三拣四,来這裡又不是当大爷的,人家客气他還能真端起来啊。
点点头,黄洪波递给他一张银行卡大小的卡片說:“桃先生,這是门禁卡,你收好,有它你才能随意进出這個小院乃至关闭大门,裡面私密性较好,若是遗失随时联系我帮你补办,否则触发警报会很麻烦的”
“嗯,我记住了”,陶安接過卡片点头道。
接着黄洪波回头指向另一個方向,看着百十米外的一栋二层建筑說:“陶教练,那裡是你在這裡用餐的地方,随时都有人负责,你想吃什么尽管和他们那边沟通,不過却要拿着证件過去才行,证件都给你放房间裡了,你先用门禁卡打开院子,我再帮你介绍熟悉一下环境”
闻言陶安拿出之前他给的卡片,黄洪波的示意下,在院子大门边扫了一下,关闭的大门打开,這门都足够一辆卡车进出了。
院子裡除了一栋一层建筑外几乎都是平整空地了,沒有多余的花草装饰,倒是有一下单双杠之类的健身器材,显得干净利落,建筑风格也硬朗简洁,绿瓦白墙。
来到院子后,黄洪波问:“陶教练,你需要在這裡待几個月,請问需要添置一些什么嗎?需要的话我這边给你沟通安排,很快就能到位”
“暂时先這样吧,有需要我再和你沟通”,陶安摇摇头道。
黄洪波不再询问,带着他刷卡进屋。
房子只有一层,五间房,洗浴间,休息室,书房,健身室,以及一间空房,空房估计是备用的,会根据陶安的需求安排。
将房子整体格局介绍了一下,两人来到书房,那裡书桌上方了一個银白色的金属箱子。
在黄洪波的示意下,陶安用那张门禁卡在银白色箱子上扫了一下,箱子這才打开。
裡面防着一些东西,黄洪波挨個介绍道:“陶教练,這裡面的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一块电子腕表,除了不能联網拍照摄像之外,一些基本功能都是有的,然后是一部大容量电池手机,抗摔耐造,同样不能联網拍照摄像,也无法独自安装一些软件,只有我們内置的一些功能,比如我們所在地方的地圖以及局域通讯之类,地圖方面,标了红线区域的不能擅自前往,需要报备申請,通過它你能随时联系到我,我的联系方式已经存入通讯录,接着是你的教练证,這個你在离开院子后要随时佩戴在胸前,否则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你可以拿着它随时去食堂用餐乃至提前吩咐需要吃什么,除了教练证之外,其他两样东西需要我给陶教练演示一下嗎?”
“也好”,陶安并沒有拒绝。
一番演示下来,咋說呢,电子腕表和大容量电池,除了基本功外几乎和废铁沒什么区别,腕表可以看時間读表之类的,還能测试心率健康状态,明显是阉割版,手机也差不多,哪怕是其中内置的地圖,九成五以上区域都是标了红线的,对此陶安哭笑不得,暗道說是自己来后很自由,然而那儿能让自己随意瞎溜达啊。
不過手机内倒是内置了不少单机游戏。
介绍得差不多,黄洪波问:“陶教练,情况大概就是這样,請问你還有什么疑惑嗎?”
“沒有了,黄助理介绍得很详细”,陶安笑着摇了摇头道。
黄洪波笑道:“既然這样的话,我就先不打扰陶教练了,你有事儿随时联系我,三分钟内我一定会到你跟前报道,对了,我多句嘴,陶教练若是离开這個院子的话,记得佩戴好教练证,然后最好是换上我們给你安排的衣服,否则你一身便装虽然沒什么,可终究和這裡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嗯,我明白,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食堂吃饭练功”,陶安点点头道。
這事儿黄洪波明显提前得到消息了的,一点都不奇怪,笑道:“那好,我先走了,晚上方先生再为你接风”
在他转身之际,陶安突然道:“黄助理等等”
“陶教练還有什么吩咐嗎?你直接叫我小黄吧”,黄洪波停下脚步道。
对方看上去比自己還大一点,小黄陶安叫不出口,還是道:“黄助理,那什么,我之前和方先生沟通的时候忘了說件事情,是我忽略了,就是我可能早中两餐吃得有点多,這应该沒問題吧?”
闻言黄洪波难得的乐了,不以为意道:“陶教练你說哪裡话,尽管吃,我們后勤還是很给力的”
他沒当回事儿,心說你一個人再能吃又能吃多少?
可陶安却是很认真說:“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吃的真不是一点半点,然后的话,伙食方面,因为我吃得多,所以我這边干脆自己出伙食费吧,否则真心不好意思的”
“陶教练大可不必,事先說好了的,你的伙食由我們提供,你這样說反倒是我們招待不周了,陶教练若是因为伙食方面不满意,我們是要被追责的”,黄洪波当即有些严肃道。
虽然他已经說到這個份上了,但陶安還是道:“這么和你說吧,事先提醒你们,我平时每天吃的东西,大量肉类等加起来,伙食花费在一千五左右,而且還会随着時間推移增加食量,過段時間每天吃的伙食翻倍都有可能,真的沒問題嗎?”
這种事情陶安觉得還是有必要提前說清楚,要在這裡生活几個月呢,是瞒不住的,免得到时候因为伙食方面出了問題双方都尴尬。
黄洪波听他這么一說愣了一下,心說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但還是坚定道:“陶教练无需多虑,你吃多少都可以,我們后勤沒問題的”
“那好吧,该說的我都已经說了”,陶安也耸耸肩无所谓道。
然后黄洪波就离开了,心头对陶安吃多少并沒有在意,反而在想,如果陶安真吃那么多的话,绝对是有真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有什么本事了,沒关系,才刚来,以后就能见真章。
在他走后,陶安暂时沒有去熟悉一下环境的想法,而是换了身衣服,带上他们這边配给的腕表手机以及教练证前去食堂。
生活方面他们這边安排得无可挑剔,日用品方面就不說了,单单是衣服就配了五套,风格都是迷彩类的。
季节原因,一套衣服包括内衬,保暖内衣,外套,大衣,雨衣,防刺靴都有三双,耐磨耐造,出现破损之类的随时可以进行补充更换。
目前来說,這样的待遇已经无比丰厚了,空闲時間多,上班時間少,生活方面无微不至,還有工资拿,但陶安知道,這些东西都不是白给的,自己要是不拿出点成绩来都不好意思见人。
穿上迷彩服,带上教练证,离开小院陶安直奔食堂。
距离并不远,但這個点他也沒见到什么人,反倒是遇到了三個戴白头盔的,他们走得整齐,手中還拿着小本本。
那三個戴白头盔的见陶安姿态散漫,就跟逛街似的,当即眉头一皱径直朝他走来,但近了之后,看到他胸前的教练证,当即笑着敬了個礼便离去,整得陶安還有些莫名其妙。
他哪儿经历過這些啊,压根不懂。
這一幕反倒是让原本跨着整齐步伐打算看笑话的几個人无比诧异,他们在心头叫屈,暗道這都不管?
沒在意那么多,陶安直奔食堂,尽管他觉得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和自己印象中的战士不一样,具体那裡不一样,主要体现在举止和精气神方面,完全不是寻常战士能比拟的,一举一动乃至一個眼神,似乎都带着铁血的味道。
這個点食堂压根沒什么人,陶安记得這裡似乎是小灶食堂来着。
不待好奇打量周围寻找窗口,便有人主动上前询问道:“這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也不知道对方是炊事员還是招待员,陶安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领导,是新来的教练,姓陶,来這裡‘吃点’东西”
說自己是教练的时候陶安還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你就是陶教练啊,真年轻,上头早就吩咐過了,想吃什么尽管說,我們马上安排”,对方恍然道,一副看稀奇的表情打量着陶安,倒是沒有质疑什么的,既然是上头安排的,招待好就行了呗,质疑什么的轮不到他。
于是陶安就不客气了,直接道:“三十斤牛肉,二十斤猪肉,十斤鱼,五斤蔬菜,你们看着做吧,味道我不挑,然后十斤米做成米饭,什么时候能做好?”
对方闻言顿时懵了,迟疑问:“做好的话,我們人手充足,半個小时就可以,只是我想請问陶教练,你這是要請多少人吃饭?”
问话的时候,他暗道這位陶教练应该是今天才到吧,能认识几個人?
“额,那什么,沒多少人,就我一個”,陶安顿时尴尬道。
嘴角一抽,对方纠结道:“陶教练你认真的?抱歉,我沒别的意思啊,我們這裡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可若太過浪费多少還是有些不好你說对不对”
“放心吧,我吃得下,照做就是”,陶安继续尴尬道,沒办法,這已经不能用饭桶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怪物,是個人刚开始都难以接受。
对方差点倒吸一口冷气,暗道你就吹吧,若是真的能吃下,我把桌子啃了!
“陶教练你稍等,很快就好”,他嘴角抽搐道,转身去了厨房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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