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父见子未亡
“谁,滚出来~!”
清澈见底的幽静山涧小溪内,秋月寒一声冰冷至极的冷喝宛如小范围惊雷炸裂,旋即仅穿肚兜亵裤的她纤纤玉手一拍水面,刹那溪水翻涌腾起大片水雾遮蔽了她的身躯。
借着水雾升腾遮蔽,她腾身而起,玉足在水面一点借力闪身来到溪边,仅仅一两秒時間,当她周围的水雾散去已然穿戴整齐了,就连原本湿漉漉的头发都已干燥柔顺。
速度太快了,兔起鸡落简直神奇。
這一幕恰好被打算调整监控视角避开那边的陶安看到,其实压根就沒看到什么,也就匆匆一瞥罢了,光洁的背,香肩半露湿透肚兜下饱满的坚挺。
讲道理,還沒網络上很多擦边女露得多呢。
然而对秋月寒本身来說,如此姿态被人看去,简直不可饶恕,比杀了她還难受,已经上升到了清白名节的程度!
還隔着几十米距离呢,原本专心致志寻找虫子的赵阳被她的声音吓得一個激灵,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发生什么事儿了這是?
不但是他,就连觅食的青金羽鹰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虫子也不追了,一溜烟跑赵阳怀裡把自己藏起来,它是异兽不假,但如今還是幼崽啊,哪儿来的母大虫,也太吓鸟了吧。
‘這感官也太恐怖了吧,我就隔着次元世界看了一眼,還啥都沒看到呢,就被发现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赵阳不会有事儿吧,她应该不至于迁怒這小家伙’,拿着手机的陶安不禁嘀咕,有点为赵阳感到担心。
天可怜见,他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玉台宗的大师姐秋月寒大白天跑這裡来沐浴啊,恰好赵阳又带着青金羽鹰来找虫子,纯粹是巧合。
从水中出来穿戴整齐的秋月寒目光冰寒的扫视周围,這会儿那种强烈被人窥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是何人在窥视我?越来越過分,不可饶恕!’
杀意凌冽的秋月寒发动天赋寻找窥视之人,可怎也感知不到,恰好赵阳摔倒的声音被她听到,当即身影一闪,宛如一道幻影般闪烁,同时還有凌厉的兵刃出窍之声响起。
几個呼吸時間,摔倒在地赵阳正疑惑大白天谁沒事儿吓人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大师姐杀气腾腾布满寒意的脸庞,同时脖子一凉,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就架在了脖子之上,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下一瞬间脑袋估计就不属于自己了。
“大……大师姐,你這是何意?”赵阳脸上苍白哆嗦道,整個人都是懵的,压根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秋月寒的武技已经修炼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之前暴怒之下来到赵阳這裡,看清之后及时收手,否则赵阳已经凉了。
她皱眉看着茫然的赵阳沉声疑惑道:“赵师弟,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我?”赵阳一脸懵的问。
收起利剑,秋月寒巡视周围问:“赵师弟,你可曾发现周围有其他人?”
“我不知道啊,养的小鸟饿了,给它找虫子吃呢,突然就听到额,大师姐杀气腾腾的声音,我還沒反应過来,大师姐伱就把利剑放我脖子上了”,赵阳后怕道,茫然又可怜。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也感觉不到了,仿佛之前只是错觉一样,而赵阳则是一脸茫然,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且這么小的小孩子懂什么?
秋月寒倒還不至于迁怒到他身上,努力平复心情语气缓和伸手道:“赵师弟,对不起,师姐吓到你了,快起来吧,地上脏”
“我自己来就好”,赵阳努力想扯出笑容却做不到,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根本沒敢去牵大师姐的手借力,也用不着。
见此秋月寒也不再坚持,而是沉吟道:“赵师弟怎么会在這裡?”
“我不是說過嗎,给养的小鸟找虫子吃,不知不觉就来到這裡了”,赵阳缩了缩脖子。
脸颊微不可查的一红,对方刚才說的话自己就忘了,秋月寒多少有些尴尬的,装着平静的看向周围道:“赵师弟当真沒发现周围有其他人嗎?”
“這裡我還是第一次来呢,之前忙着找虫子都沒注意周围,大师姐为什么這么问?”,赵阳摇摇头道。
秋月寒說:“沒什么”
說了赵阳也不会懂,而且自己被人窥视甚至不知道被看了多少的丢脸事情是能随便說的嗎?
她在心头发誓,早晚要将那一而再窥视自己的家伙找出来,以后再不在野外沐浴了,尽管這個地方只有自己一個人偶尔会来。
大师姐不发话,赵阳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就那么怂在那裡,倒不是怕什么,仅仅只是小孩子面对大人的反应罢了,而且大师姐之前的样子好吓人,還是别刺激她的好,万一自己說点什么做点什么她又发怒了呢,吃苦头的還是自己。
稍作沉吟,秋月寒找不到窥视之人,也不至于迁怒给赵阳這样的小孩子,于是笑了笑道:“沒事儿的话小师弟你先回去吧,這地方偏僻,虽然宗门内沒有猛兽,但偶尔還是会出现一些毒虫之类的,不甚安全”
“嗯,那大师姐我就先告辞了?”,赵阳小心翼翼道,反正這会儿只想离大师姐远一点,小小的他对男女之事完全沒概念,秋月寒再漂亮对他来說都沒感觉。
温婉一笑,秋月寒点头道:“去吧,過几天师姐去找你,說好了送你礼物赔罪的”
毕竟吓了对方两次,礼物应该得找好点的了。
赵阳带着怀裡瑟瑟发抖的青金羽鹰转身,犹豫了一下,却是停下脚步回头道:“大师姐,我不知道该不该多句嘴,你今天似乎从一开始就心情不好?”
“小师弟是从哪裡看出来的?”秋月寒哑然道。
赵阳挠挠头說:“我虽然小,但又不傻,从一开始看到大师姐就发现你心情不好了”
有那么明显嗎?秋月寒心头自语,却也明白,這段時間的谣言真的有些乱了自己心境了,于是道“瞎琢磨什么呢,沒事儿,你去吧”
“嗯”,赵阳点点头转身迈步。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长時間的心情烦躁压抑得心头难受,亦或者接二连三被人窥视自己却无法发现,需要找個人排解一下烦闷,而恰好小小的赵阳就是個不错的人选,反正他還小什么都不懂,于是秋月寒脱口而出道:“赵师弟等等”
“大师姐還有什么事儿嗎?”赵阳停下脚步疑惑道。
秋月寒沉吟了下說:“小师弟,你說,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某個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你自己却根本就不喜歡对方,而且一点這方面的想法都沒有,若是你的话,你该怎么办?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你走吧”
說着說着秋月寒自己都觉得可笑。
赵阳听得满脑门云裡雾裡,哪儿懂這些啊,反正听见大师姐說自己可以走了,也不纠结,点点头就转身迈步离去。
鉴于秋月寒那恐怖的感知天赋,陶安早就不再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她看了,這会儿听到她說的话,暗道难怪一开始就觉得這個美女大师姐情绪不对,原来是因为這点男女之事呢。
尽管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总归是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虽然啥也沒看清,陶安觉得有点理亏,既然对方有烦恼,那就稍微开解一下吧,就当补偿了。
话說他真不理解秋月寒那点破事儿有什么好纠结的,也不打算给她灌输什么拳师绿茶的高端手段,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于是开启通话功能,声音出现在赵阳脑海說:“你告诉她,說其实不必烦恼,一切的烦恼都源自于自身不够优秀,当自己努力变得足够优秀之后,那么她所烦恼的事情就完全沒有意义了,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只会觉得另一個人配不上她,所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一句笑话,反而另一個人還会自残形愧沒脸出现在她面前,渐渐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赵阳听到陶安的话愣了一下,旋即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在秋月寒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将陶安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听他這么一說,秋月寒心头猛然豁然开朗,是啊,当自身足够优秀之后,优秀到戴飞白自残形愧的程度,那么所以的谣言都沒有意义,甚至若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是戴飞白,那么谣言反而還会成为打他脸的利刃。
顿时秋月寒就不纠结那么多了,甚至還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這段時間以来居然为了這件事情烦恼,有這功夫,多把心思花在修炼提升自己上面不好嗎?
转而她又惊讶的看着赵阳问:“赵师弟,這番话不像是你這個年纪說得出来的样子吧?”
“大师姐你误会啦,我当然說不出這种话来,也是偶然听一位前辈說的,刚才你给我說的事情,我觉得這句话告诉你应该挺合适的”,赵阳摇摇头笑道,借口一位前辈說的,才不会透露桃先生的丝毫信息呢。
秋月寒觉得這样也挺合理,认真道:“不论如何,师姐都应该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改天师姐送你件礼物,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而再的,到时候礼物简单了怕是拿不出手啊。
“沒什么啦,大师姐不用這样,沒事儿我真走了”,赵阳摆摆手道,转身快速离去,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看着赵阳离去的背影,他一句话已经解开了自己心结,秋月寒只觉阳光明媚,可渐渐的,她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因为在观景台上遇到赵师弟之后才发生的,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就不是巧合了,窥视我的人绝对不是赵师弟,他沒那种想法和能耐,那么暗中之人恐怕就和他有关了,而赵师弟家不久前出了重大变故……,结合起来,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呢’
想到這些,秋月寒意识到,關於自己被窥视這点,恐怕沒那么简单,暗中之人必定和赵师弟有关,那么暗中之人到底是在保护他呢,還是他仇家安排的?
如此一来,秋月寒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但无论如何都不宜声张……
赵阳离开之后,走出很远一段距离,周围沒人了,他才小声问:“桃先生,刚才你为什么要让我告诉大师姐那番话啊?”
“沒什么,我就觉得人家一小姑娘挺可怜的,似乎被人道德绑架想达到众口铄金的目的,目前看来那番话应该起作用了,她似乎沒那么纠结啦”,陶安笑了笑道。
赵阳沒纠结那么多,而是哑然道:“桃先生說大师姐是小姑娘?那桃先生你多大啦?”
“忘了,不是告诉你我失忆了嘛,不必在意,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哥”,陶安笑道。
将谎话进行到底還是有必要的,說秋月寒是小姑娘他也就顺嘴罢了。
赵阳摇摇头說:“我還是叫你桃先生吧,虽然你忘了所有事情,但這段時間的交流,我发现你挺……厉害的,看待事物的角度和一般人不一样,曾经定是一位学识渊博之人”
陶安心說這你可就抬举我了,只是我們经历的不一样而已,而且你们异世界的人都比较单纯,所谓的老江湖又怎么样,一辈子能接触经历多少事情?而我却是从小就经受網络冲击,每天主动被动不知道看到多少信息呢,能一样嗎?
夜深了,异世界那边虽然還早,但也快中午了,赵阳估摸着赶回去后不久就要开始练功,陶安借口陷入沉睡不再和他交流,自己也要睡觉了。
考虑到自己睡觉的时候那边是白天,有可能错過一些关键性的东西,陶安打算将监控画面設置自动保存,抽個時間看看,反正如今知道异世界的画面只有自己能看到听到,不主动拿出来其他人也发现不了。
放下手机,洗漱睡觉,别說,在家裡住了那么久,突然在陌生的地方睡觉還真有点不习惯。
地球這边深秋的季节天亮比较晚,但陶安還是在惯例的時間醒来,天還黑着,稍微洗漱后便忙活着做饭。
抽空他看了看异世界那边的画面,一晚上他就睡了几個小时,那边還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呢,估计是回去后午休了一段時間,赵阳才堪堪来到杜青峰的院子练功。
如今‘摄像头’被赵阳戴脖子上,监控视角不一样了,相当于第一人称视角,无法看到他练功的全部画面,還随着他的动作画面来回晃动,而杜青峰基本上就坐边上看着,真沒什么好看的,除了教新的东西他基本不动,反正沒什么看头。
陶安也不在意那么多,如今到手的东西够修炼很长時間了,受用一辈子都不为過,于是就将手机放边上忙活自己的事情。
做饭吃饭,完了天才刚刚蒙蒙亮,身处郊区,晨间露重雾浓,除了偶尔做苦力的起得早和清洁工之外,這么早几乎看不到年轻人的身影。
說实话,若非接触异世界监控软件后陶安的日子变得规律,之前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沒有看到早上天刚亮的世界呢。
点上一支凝神香,佩戴青精木,摆开架势专心致志练功,雷打不动,手机都設置了静音。
随着時間推移,太阳升起驱散浓雾,纵使深秋,阳光也让人感到暖洋洋的。
练功完毕,陶安放好又变得暗淡了一些的青精木,来到了租住院子裡的那棵梨树下,稍作调整蓄力,以四方拳的发力技巧一拳打在了树干上。
他這一拳下去,打在树干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需要合抱的梨树都摇晃不止树叶飘落,還震下了不少還挂在枝头的梨子。
而他一拳之后,那棵生长了数十年的梨树更是老皮炸裂,就连树干上都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须知這可是活着的梨树,湿润的,可想而知陶安這一拳有多么恐怖。
“四方拳我修炼得越发纯熟的,发力技巧越发圆融,不至于太過浪费自身力量,而是集中在拳头上,否则就不是打裂树皮留下拳印,而是在树干上炸开一片区域,不错不错”
一拳之后陶安满意的点点头,尽管拳头有点红,還挺疼的,但沒破皮。
随后他就看着梨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给人梨树打成這样,应该要赔钱的吧?直接将梨树打死倒是不至于,又沒断。
他之前也就想测试一下拳头,沒想那么多,這会儿意识到自己有点草率了。
好在問題不大,在角落抓了把泥土将打坏的地方抹了抹掩盖拳印,沒必要太過高调。
陶安那一拳還是收了不少力道的,否则就不只是留下拳印了,搞不好直接打裂梨树树干,连续轰击直接打断都能做到,只是沒必要,而且全力的话他如今還控制不好四方拳的力道。
“網络上那些搞短视频的,什么寸拳打砖头石块,假得一批,我這一拳下去,别說打断砖头,直接打成渣渣!”嘴裡嘀咕,但陶安却沒有炫耀的意思,自己心裡乐呵就得了,自己修炼又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博人眼球。
可话說回来,暗搓搓的拿那些弄虚作假的家伙做比较,心头還是有点暗爽的。
异世界那边赵阳也练功完毕了,距离天黑還早,接下来就有些无所事事,叫了桃先生几声,陶安都沒有回复,他估计桃先生是在沉睡,于是就四处溜达遛鸟打发時間。
到底是小孩子,沒人鞭策就不主动积极提升自己,有這功夫,看看书或者去讲武堂亦或者学文堂看看不好嗎?
但陶安又不是他爹,偶尔提醒就好了,說多了沒意思,积极提升自己的观念還是要看他自己。
這天已经是周五了,中午的时候,姜瑾鱼给陶安发了條信息過来,說她下午的飞机,晚上就能回来過周末。
陶安本想问需不需要去接她,考虑了一下发现目前不合适,关系沒到那份上不說,拿什么接啊?破面包车嗎?尽管姜瑾鱼应该是不会嫌弃,于是作罢,嘱咐对方注意安全,明天见。
距离上次拍卖会已经過了一段時間,陶安对于第二天见面還是蛮期待的。
结束和姜瑾鱼的交流后,陶安翻到了刘浩辰的微信,发了個消息過去问:“明天有時間嗎?”
“有事儿?”過了一会儿刘浩辰才回复信息道。
然后陶安不疾不徐的打字发送到:“明天周六,沒事儿的话出来放松一下?”
“大哥,我太沒事儿了,說好了啊,不能鸽,正愁不知道如何打发无聊的两天呢”,刘浩辰兴致勃勃道。
陶安问了一句:“你工作落实了?”
“别提啦,不出意外的街道办事处底层渣渣,苦逼得很,轻松是轻松,但事儿多啊,尤其是還勾心斗角的,他大爷,我都想撂挑子不敢了”,提起這事儿刘浩辰就是一肚子苦水。
陶安安慰道:“好不容易考进编制,你就忍忍吧,苦一苦现在,好日子還在后头呢”
“你是站着說话不腰疼,若不是因为编制两個字,谁愿意当孙子啊,狗屁倒灶的事情就不說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說多了都是泪”,刘浩辰继续倒苦水,鬼知道他這段時間工作后都经历了什么。
搞得陶安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不是說编制内的都很风光嗎?
那边抱怨一通也不纠结了,反而问:“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我发消息给你,下午碰头再說,晚上去蹦個野迪什么的”,陶安回复道。
然后刘浩辰发消息過来說:“那我借口不带诗诗?”
似乎都看到他贱兮兮的表情了,陶安无语回复道:“想什么呢,咱们去正规的,话說你小子,這段時間工作后不会去過不正规的了吧?”
“是你自己說崩野迪的,我可是正经人”,刘浩辰理直气壮道。
陶安提醒說:“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悠着点,如今参加工作放松应酬也有個度,别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也就哥们之间說些推心置腹的话了,不用那么直白,懂的都懂。
“我可沒做对不起诗诗的事情,话說回来,這段時間参加工作,陪诗诗的時間少了,她偶尔都开始抱怨,哎”,刘浩辰又开始纠结起来。
陶安只得道:“都不是小孩子了,必要的人生经历,你還以为是学生时代啊”
“算了,不和你扯,来活儿了,明天电话联系”,這句话之后刘浩辰再沒吱声。
放下手机,陶安不禁感慨,不管是谁,长大了,总是要面对生活的,刘浩辰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虽然不至于靠他挣那几個子养家,但总不至于啃老吧?
“那家伙還沒经历社会毒打,貌似還沒开窍,等等看吧,有机会拉他一把”,陶安心头琢磨着。
到底是多年的哥们,虽然不至于像他爹一样为他操心,但力所能及拉一把陶安還是有這個心意的,至于如何拉他心头目前也有点想法。
若是刘浩辰一心编制這條路的话,给他提供点凝神香作为礼品当敲门砖再恰当不過了,土特产,手工制品,休闲的东西,逢年過节礼尚往来什么的不過分吧,算不算贿赂呢?這個倒是得注意点,毕竟凝神香价格摆在那裡。
如果刘浩辰想另找出路,要不自家饭店开分店什么的让他去管理?這也不合适,毕竟是哥们,若是成为上下级那成什么了?
“這种关系,利益牵扯是最要不得的,很容易产生隔阂,算了,不纠结那么多,搞不好轮不到我操心,刘叔可是在他大学就给他买四個圈圈车子的,应该有些能量给他铺路”
紧接着陶安下意识挠挠头。
话說仅仅只是哥们顺便抱怨了一句而已,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想了這么多,而且利弊啊忌讳之类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啥时候自己脑子這么好使了?偷偷长脑子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到底是修炼异世界武道能全方面开发自身潜力呢,還是长久使用凝神香后思维便灵活了?
前者還好,后者就得注意点了!
抛开這些,陶安又在想,明天要不要再多叫两個人呢,毕竟除了刘浩辰他又不是沒有其他朋友,只是关系沒這么铁。
犹豫了一下他還是觉得算了,就刘浩辰俩口子挺好,其他人若是看到姜瑾鱼到时候在,指不定会传得到处都是。
中午還有時間,陶安处理了一段時間的凝神香材料,为下個月制香做准备,完了继续练功,练功完毕,他這边都下午快天黑了,毕竟深秋天黑早,异世界那边還艳阳高照呢,不過也日头偏西了。
赵阳带着‘摄像头’到处晃悠,倒是让陶安看到了不少玉台宗陌生的地方,不過赵阳大多都是在抓虫子美其名曰给青金羽鹰训练野性,說白了就是遛鸟玩儿。
陶安不禁在想,這家伙平时都沒朋友的嗎?
其实也正常,毕竟赵阳小小年纪就直接拜入玉台宗内门,内门几乎都比他大,而且還不是大一两岁,接触同龄人少了,自然沒谈得来的伙伴,不自娱自乐能怎么办?
好在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搬去秦俊他们那边,到时候他的生活应该会稍微丰富起来不至于那么单调。
一天结束,陶安收拾好回家,隔天醒来,异世界那边已经是晚上了,判断了一下時間,那边天黑不久的样子。
不去关注那边,惯例的日常后,下午不到五点,不待陶安联系,姜瑾鱼就率先发来信息问:“我們在哪儿碰头?”
明显姜瑾鱼已经期待已久了,事实也是如此,說好了要去酒吧‘见识’一下,她還特意打扮来着。
看到這條信息,陶安心說‘碰头’的话,哪儿都可以,不過如今火候不到,這种亲密的玩笑话话万一說出来吓到班长咋办?于是回复道:“现在還早,我們先找個地方打发下時間?顺便等耗子他们集合”
“好呀,要不我們去‘灵山’看猴子吧,顺便看看国宝,长這么大,還是本地的,我都沒去過几次”,姜瑾鱼主动提议道。
看了看時間,打车過去要不了多久,逛個把小时天黑,然后吃点东西再去酒吧刚好,于是陶安回复道:“行,我們就在‘灵山’门口碰头”
“好,回见”
放下手机,陶安去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依旧是T恤加牛仔裤,男孩子嘛,沒那么多讲究,到底是深秋,为了不显得那么另类,陶安還穿了個牛仔衣外套。
鬼使神差的,他還用老爹的发蜡抹了抹头发,平时他是沒在意過這些的。
看着镜子裡人模狗样的自己,陶安猛然发现,自己头发有点长了,似乎接触异世界监控软件后就沒修剪過,以前都是断碎,如今都有点遮脸了。
他知道這是因为异世界不管男女都是长头发,看久了习惯,从而忽略了自己。
這天是周六,他家饭店开在写字楼,生意比往常要差一些,是以父母难得在家。
看着儿子从洗手间人模狗样的出来,陶友林撇嘴道:“又要出去玩啊?早点回来”
反正他印象中儿子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就是跑出去玩。
刘晓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儿子差钱嗎?需要的话老妈這边给你支援点”
陶友林顿时一脸疑惑又带着点吃醋的表情看着刘晓蓉,心說你主动给儿子钱干啥,我零花钱的事情你提都不提!
“不用,妈,我有钱”,陶安笑了笑道。
刘晓蓉笑容满面道:“行,不够发信息给我,不用急着回来”
总感觉老妈有点意有所指,陶安也沒放在心上,想到自己头发的問題,他突然来了一句:“爸,妈,你们說,我要是留长头发,就是古装电视剧上那种,你们觉得怎么样?”
陶友林闻言脸一黑,起身摸着腰间七匹狼眯眼问:“你刚才說什么?我沒听清,麻烦再說一遍!”
“沒什么,我先走了”,陶安脖子一缩,当即跑路,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老爹已经很久沒有打我啦,看来還得把头发修理一下,别给他机会。
家裡,陶友林放下腰间的手,问刘晓蓉說:“你之前好端端的主动给他钱干啥?”
“你活糊涂了?儿子那天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今天是周六,他還给自己整得人模狗样,明显是去约会啊,這都不懂?”刘晓蓉一脸笨死你算了的表情說道。
闻言一愣,陶友林說:“要不我给他转点?男孩子出门在外身上沒钱可不行,尤其是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
“等等,什么叫你给儿子转点?姓陶的,你是不是藏小金库了,老实交代!”刘晓蓉双眼一瞪道。
心头一抖,陶友林赶紧道:“冤枉啊,沒有的事儿……”
离开家之后,陶安直接打车前往灵山公园门口。
另一边,姜瑾鱼也准备好打算出门了,一头长发扎成丸子头,素面朝天,穿着一件到腿弯的风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手中拎着個手袋。
客厅正在摆弄花草的秦观雨见此,心头不是滋味,但却打趣道:“小鱼,這是去和你心上人约会呢?”
“妈,你說什么呀,我們就是趁着周末有空出去聚聚,算不上约会的”,姜瑾鱼嗔怪道,哪儿有工作中高冷范啊,分明就是個被拆穿心思的羞涩女孩。
秦观雨咋不明白她那点心思,也不戳穿,沉吟道:“晚上回来嗎?”
“当然回来呀,哎呀妈,你想什么呢”,姜瑾鱼一下子就红了脸,哪儿不知道老妈的意思。
秦观雨则道:“小鱼啊,你已经长大了,当妈的呢,有些话得提醒你,玩归玩闹归闹,开心就好,但是得做好安全措施知道嗎?”
“妈你還說,上次你偷偷放那個在我包裡,差点沒给我吓死,不和你說了,我走啦,爱你哟”,說着姜瑾鱼微微跺脚离去。
秦观雨微微摇头,女大不中留啊,她爸也是,忙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搞不好什么时候闺女就给你带個女婿回来……
出门的姜瑾鱼沒有开车,也沒有要司机送,而是打了個专车前往约定地点,上车后,坐后排的她翻开手袋拿出化妆品還是给自己上妆,要去酒吧嘛,当然要打扮一下的,不至于和那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不過她也沒有浓妆艳抹,只是画了淡妆加了点眼影,還涂了点口红,仅仅只是這样就看上去成熟不少,明艳动人。
专车司机還是有职业操守的,沒有通過后视镜偷瞄。
陶安先一步到达灵山公园门口,先买好门票,也沒发信息去催,等待的過程中在想,這算不算约会呢……
“我到啦,陶安你在哪儿?”沒多久姜瑾鱼就发信息過来。
陶安一眼就看到了下车四处寻觅的姜瑾鱼,尽管她穿着风衣把自己遮得严实,但那高挑的身材和容貌太過醒目了,想不注意都难,人堆裡都是最耀眼的那個。
也不回消息了,陶安直接朝着姜瑾鱼方向走去,反正沒多远,就几十米。
他還沒走多远,就有一個穿着JK的女生主动上前拦住了去路,看上去十八-九岁吧,倒是蛮清纯漂亮的,拿着手机羞红着脸說:“小哥哥,加個微信呀”
這個时候居然有人搭讪要联系方式?看样子自己答应的话接下来都能一起玩耍了。
在索要联系方式的JK女生后面不远处,還有一些二次元打扮的女生正在给她加油打气呢,估摸着是被怂恿了吧。
类似的事情陶安已经习惯了,正要拒绝呢,一道身影突然插入了两人之间。
来的正是姜瑾鱼,她挡住身后的JK女生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来晚了,你久等了吧?”
“我也刚到一会儿”,陶安笑了笑道,心头有些哭笑不得。
就如同姜瑾鱼本身惹人注目一样,陶安也不差,下车四下巡视的姜瑾鱼很快就在人堆中发现了他正朝着自己走来,然而半道上就有女生迎上去了,這還了得?于是她快步過来就出现了這样一幕。
打招呼的时候,姜瑾鱼心說好悬,就這会儿功夫差点家被偷了,這头猪也是,长那么帅干啥啊,到处招蜂引蝶,以后可得看紧点。
說着,姜瑾鱼微微侧身看着JK女生,不着痕迹的又接近了陶安一点好奇问:“她是你朋友嗎?”
不待陶安說什么呢,JK女生看到姜瑾鱼的容貌,当即浑身一僵,尴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
然后低头灰溜溜转身跑路,与几個同伴汇合后自是一番打闹。
见此,姜瑾鱼心头得意,暗道小女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瞎闹,在我面前居然還想搭讪這头猪,你拿什么比?我都還沒出手你就一败涂地啦。
沒纠结那么多,陶安看着跟前的姜瑾鱼由衷道:“班长今天真漂亮”
姜瑾鱼心說我哪天不漂亮?但心头還是美滋滋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买票吧”
她其实是有些想挽住陶安的手的,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来搭讪了吧,但還沒发展到那一步,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所突破。
“买了,我們這就进去?”陶安点头道。
姜瑾鱼說:“嗯,走吧,說来不怕陶安你笑话,别看我是本地的,实际上也就初中学校组织来過一次,那会儿整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哪儿有空出来玩啊,小学是在外地读的也沒机会来,长大后更沒時間了”
“以后机会多的是,其实猴子沒什么好看的,反而還有些讨厌,我們手中别拿吃的,要不然会被抢”,陶安和她并肩走向入口道,双方距离不远不近,很是微妙。
姜瑾鱼說:“谁要看猴子啦,我是想看国宝的,对了,刘浩辰他们呢?你不是约了嗎,怎么沒见人?”
话是這么說,姜瑾鱼却是在心头暗道,国宝都是次要啦,主要是想看某头猪。
“昨天就說好了的,這会儿還沒来信息,估计是沒忙完吧,不急,反正時間還早”,陶安笑了笑道。
其实两人都想提前单独相处一下,尽管目前還不到做一些亲密接触的火候,但也很开心的,哥们什么的暂时靠后点吧。
于是两人闲聊着直奔国宝主题方向,从大门口前往步行得半個多小时呢。
然而在他们到达的时候,人家国宝都‘下班’了,他们来得有点晚,无缘见到。
要說失落倒是谈不上,彼此在一起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才是最棒的,他们是双向奔赴,将来一旦确定关系,就再体会不到這样的感觉了。
沒看到国宝,刘浩辰倒是给陶安发信息了,說:“大哥,不是說好了今天有活动嗎?你人呢,被外星人绑架啦,這会儿了都沒信息,等你好久了”
看了看身边的姜瑾鱼,陶安打字回复說:“催魂啊,我這会儿在灵山公园呢”
“大哥你认真的?从小到大都去多少次啦,你不腻嗎?”刘浩辰极度无语道。
陶安心說那能一样嗎,直接道:“现在距离夜生活還早,先找個地方吃点东西吧”
“這個天吃火锅?”
“想一块去了”
“那好,就那家辣欢喜火锅吧,我和诗诗先過去,你搞快点”
放下手机,陶安问边上的姜瑾鱼:“我們接下来先去吃火锅班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沒問題的”,姜瑾鱼点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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