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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 备战

作者:未知
陈太忠在這两天,被佤真人骚扰了三次,对方急切要求他表态。 如果沒有真意宗要求他做卧底,陈太忠真的不介意调戏一下对方,尝试答应一下。 但是既然涉及了其他的事情,他只能把這种恶趣味藏在心裡,以求不被别人利用。 所以他的态度就是:我在考虑。 佤真人一直苦苦相劝,說你再不表态,就真的晚了,小心真意宗拒绝你啊。 這样一来,你的谨慎就沒价值了。 劝来劝去,发现沒效果,佤青庞换了一种方式:你尽快决定,我努力帮你争取一下四成的分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陈太忠心裡很明白,佤真人是想借此做些文章的,但是他心恨此人算计自己,而且他心裡也早就有了取舍,于是继续拖着,就說我沒考虑好。 佤青庞心裡再急,也不能逼着陈太忠做决定他也沒那個实力不是? 此刻在战舟上遇到了,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小动作,可能被人发现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陈太忠冲着他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副纠结加不耐的表情:别催行不? 其实他已经有了取舍,但是……你戏耍哥们儿這么久,我凭啥告诉你实情呢? 佤真人也意识到了,陈太忠這裡可能出了变故,心裡有点发虚,但他還存着一些侥幸,心說等落地之后,再寻個时机问询好了。 战舟飞了三天,降落到了一处山谷中,這山谷奇大,宽有二百余裡,长约四百裡,這样的范围。足够中阶玉仙施展了。 真意宗战舟抵达的时候,官府的大部队已经到了,那边足有三千余人,规模大多了。 不過真意宗的修者并不以为意,宗门体系中。高阶修者要远多于官府。官府如果来的人少,那才叫真正奇怪。 权赋槽带着一群修者,跟对方接触去了,其他修者就地安营扎寨,为了防止不测,烈长老還留在了营地坐镇。 按說這只是一场争夺资源的赌斗,但是不管真意宗還是官府。对自家的营地。看守得還是极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出了意外,遭受的损失,要远大于第二波修者投放时受到骚扰,每一方都是调集了本位面多半的高手,一旦遭遇不测,风黄界的西疆一域,各大势力会重新洗牌。 简真人就跟着陈太忠,见他又放出阳伞。简真人甚至拿出一座逍遥宫,“不进来休息一下?” “不必了。”陈太忠很干脆地拒绝,“赌斗应该会很快开始吧?” “应该不会太慢,”简真人微微颔首,“時間久了,各方驻守的地盘,也可能出现問題,那时候可就不光是西疆内部的問題了。” 他又邀請了一次,见陈太忠坚决拒绝,也就不再尝试了,于是安排一個中阶的女天仙前来服侍陈真人,包括冲茶做饭什么的,然后他就离开了。 同上次一样,他离开之后,茶壶上多了一缕神识。 估计又是烈真人的神识吧?陈太忠心裡嘀咕一下,下意识的四处寻找烈真人的身影。 就在這时,佤青庞又从不远处走了過来,低声发话,“陈真人,這個事儿快搞不成了,那边……可能开不到三成了,想要降一些。” 這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我也不催你做决定了,只是告诉你,曾经的好條件,正在离你而去,你自己决定吧。 說来說去,他是确定真意宗不可能答应三成的條件,這原本就是他挖的坑真意宗两成都不会给你,能给你一成就顶天了。 佤真人相信,陈太忠对真意宗還是有点归属感的,但這么大的利润差距,足以抵得過那点香火情你终究只是下派之人,而且也仅仅是個客卿。 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现在有点来不及了吧?大家都在一块……你怎么帮我引见官府的人?” “想做,還是做得到的,”佤真人皱着眉头,声音比较急促,“但是赌斗马上开始了,留给你的机会不多。” “答允他,”烈真人的神识,微微波动一下,“看他通過什么样的途径,帮你引见。” 真意宗不好动佤青庞,但是收拾宗中其他吃裡扒外的家伙,還是有底气的。 陈太忠沒兴趣听他吩咐,因为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去做那個卧底。 所以他无视了這话,而是缓缓摇头,“烈真人的感知,是很敏锐的。” “烈真人的心,在维护营地安全上,”佤真人心裡的感觉,越发地不好了。 “营地能有什么不安全的,”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撇嘴笑笑,“莫非官府還真敢突下杀手?他们不考虑激怒宗门的后果嗎?” 他是以己度人,陈某人一向崇尚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谁敢招惹他,除非不要让他逃走,否则他一定会還以狠辣的报复。 宗门和官府体系相互看得不顺眼,這個不假,但是在沒有消灭对方顶尖战力之前,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否则要考虑对方高手的报复。 “陈真人這话就不对了,”远处款款走来一名宫装丽人,正是雪峰观的舒真人。 走過来之后,她放出一张晶莹的云榻,端坐其上,细细一看,竟然是一张冰榻。 雪峰观的女修原本就以冷艳著称,再辅以冰榻,那种冰冷冷的气场,将“生人勿近”之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舒真人一张嘴,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了起来,“烈真人的谨慎,很有必要,敢对营地动脑筋的,可未必就是西疆官府。” 陈太忠很不喜歡她說话的口气,不過這一次,他還是被对方话裡的內容吸引了,“你是說,会有其他势力大规模潜入這裡?” 听到他语气中带着狐疑,舒真人冷冷地回答,“未必要大规模,小股精悍战力就足够了,也无须杀伤太多人,只要能造成混乱,引起两家纠纷即可。” “沒错,”佤真人使劲点点头,一脸殷勤的样子,他笑着附和,“舒真人說得沒错,他们只要煽风点火,将事情搞大就行了……這种事发生過不止一次了。” 面对他讨好的笑容,舒真人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发话,“烈真人的应对,并无差错,心怀叵测的势力太多,不得不防。” 陈太忠承认她說得有道理,于是顺口问一句,“比如說……什么样的势力?” “所有希望西疆内乱的势力,”舒真人冷冰冰地回答,“外域官府、兽族、兽人……甚至可能是其他宗门的人。” 沒有明确的所指啊,陈太忠有点遗憾,顺便扫一眼佤真人。 就在這個时候,舒真人又补充一句,“当然,也可能是西疆官府自编自导的苦肉计,跟官府打交道,多两個心眼不是坏事,他们习惯出尔反尔。” 佤真人本有心巴结一下這冷艳的高阶玉仙,征服這样的女人的话,会令人很有成就感. 但是听到她最后一句,他忍不住出声辩解,“倒也不至于這样吧?官府想管理好世俗社会,還是要讲個信字的。” 舒真人冷冷一笑那笑容真是要多冷有多冷,“官府的信用?呵呵……要我举几個例子嗎?” 佤真人嘿然不语,官府在這方面的不良记录真的很多,只不過一般的人,不太知情罢了,怎么可能瞒得住称门宗派的高阶玉仙? 事实上,白燕舞威逼陈太忠,就是一個很现实的例子异姓王死了,我們必须找個替罪羊,所以……就是你了! 這件事的内裡,知道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谁又会乱說? 不過佤青庞也不想就這么离开,他跟陈太忠還有话要說,于是静等舒真人走开。 然而事情還就這么蹊跷,出名对男修不苟言笑的雪峰观女修,在冰榻上冷冷地坐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沒有。 三人静坐了好一阵,佤真人先是沉默,不想挑起什么话题谈论,以免耽误時間,可是舒真人的玉臀,似乎粘在了冰榻上一般,动也不动,他随便說两句,那两位也是毫无反应。 独角戏唱得委实无趣,再坐下去就着相了,于是他站起身告辞,那两位也不做挽留。 他离开好一阵,這俩依旧不說话,最后舒真人淡淡地看一眼茶壶,娥眉轻蹙,“這是?” 雪峰观女修,修的是阴系和冰系功法,最讲求心性清静,舒真人的神念或者不算太强,但是有那种追求至纯至静的心境,她還是发现了那茶壶,似乎有些瑕疵。 陈太忠呲牙一笑,“是宗裡对我的关怀,舒真人见多识广,想必是懂的。” 懂啊,這有什么不懂的?舒真人心性通明不假,但是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于是微微颔首,“那看来,你我之事,要回头再說了。” 你我能有什么事?陈太忠的嘴角扯动一下,“此刻我全力备战赌斗,其他事情可以慢慢說,不必急在一时。” 他可以想像得到,对方想說的,应该還是九幽阴水的事情,在烈真人的关注下,這事儿沒法說。 舒真人想一想,微微颔首,“此次赌斗,玄奥甚多,阁下好自为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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