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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异常

作者:未知
回家刚說完,岳泽群和岳孝廉全抬眼看着他。 尤其岳孝廉,說话冷冰冰,他在朝为官多年,思维极其缜密,万事有自己的判断,从来不会人云亦云:“孝严,我从来不信鬼神,這些你知道吧?” 孝严点头,他和兄长从来是两個极端。 岳孝廉面若冰霜的看着他:“如果我沒有记错,陛下也不信鬼神。” 孝严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所以大哥,此事我觉得事关重大,可是陛下有可能根本不信,在他看来,我是拿着莫须有的事情去告当红苏公公的状,就算是不处罚我,和苏公公的梁子也结定了。” 岳孝廉正反两面进行思考:“孝严,我要和你确定一個問題,那就是苏公公所谓的炼丹,到底有沒有那么大的功效?還是只是为了长生不老有些走火入魔,寻些邪门歪道来吃一吃而已?” 孝严看着自己哥哥,他知道,如果不能說服岳孝廉,那也肯定說服不了皇上,与其毫无效果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還不如不去做。 “邪物炼丹,取生人魂魄和稀罕之物追求长生不老,古已有之,其中,童男童女的心肝和血液,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五行八字特殊的男女,以及深藏在名山大川中的罕见物种,皆有此功效。” 孝严深吸了一口气:“哥,云梦大桥毗邻山洞中個個年龄段的小鬼尸身都装在琉璃瓶子裡,是第一手的物证,证明此事存续了二十余年,非目的不纯不会如此,此其一也。” “我們在现场,抓到了魏猛和柳清风等人,以大理寺审问的能力,定能牵连到炼丹的過程,以及丹药的去向,也许会直接牵出苏公公,此其二也。” “大理寺日前在京郊的宴水湖已经抓到了水猴子,我還泡起来一只尸体,有一就有二,御林军曾经被私密调动,却用来抓水猴子的事如意证实,此其四也。” “牵扯到了太医院的话,太医院的太医全是文弱的书生,是扛不住审问的,只要细细审问,谁让他们這么做的一目了然。” “如此之多的邪物,用来炼丹,如果有丹药进了陛下腹中,陛下却身体越来越差,此事事关江山社稷和陛下安危,无论如何都应当秘密严查。” 岳孝廉和父亲交换了一個眼神,岳则群說话了:“孝严,你打小就邪气,我和你娘也是默认了的。不過此事听起来荒唐,可如果用利益的方法一分析,确实這么做的话,只有苏公公一人获利。” 岳孝廉长指摸着鼻梁:“小二,我還是不懂,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苏公公炼的這些丹药,就真的能延年益寿了?江湖玄学,谁都不曾亲眼目的,谁能相信?” 孝严看着自家大哥,沉声說道:“大哥,我曾经亲眼目的過几百岁的人,在白凤山。” 他不再隐瞒,将自己在白凤山的遇到的奇人奇事从头說了一遍。 岳则群端着茶盏,深思熟虑道:“此事梁国公的公子梁恩泽也有参与?還涉及到梁恩伦的死因,要我看,大理寺卿和兵部尚书,以及梁国公一起盯着一件事的话,而且查有实据,事关陛下自身安危,不可能因为宠信,置之不理。” 孝严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爹,梁恩泽为人单纯,贸然扯他下水,可能会害了他,要我看此事大理寺和兵部尚书就能做,不要牵扯到他。” 知道孝严和梁恩泽关系不错,两個人总是往一起凑合,可岳孝廉還是要多问一句:“如果沒有梁恩泽多一双眼睛证实,你如何证明那些歪门邪道是真实的,苏公公目的就是要活成個万岁,将来控制御林军呢?” 孝严笑了:“大哥,我思来想去,一個是大理寺加紧审判,再者,我在白凤山抓到的修真道士尸身還在,到时候让仵作验尸,给陛下展示一下活了数百年的人真实的样子,白凤山无数人见過修正道士,可以作为人证,陛下是聪明人,自然就信了。” 长话短說。 有了岳则群兵部尚书的暗中支持,御林军和苏公公紧密的联系就更显露出蛛丝马迹了;再加上大理寺撬开的嘴,将一些七零八落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指向非常明显,做此事的人果然是宫裡的;太医院的太医们全是纸糊的,被利用的居多,听說可能涉及到弑君,当即和盘托出。 总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沒用上半個月,惊天的阴谋就已经浮出了水面,变成了阳谋。 陛下常年服的药物有問題,据說是用被冤死之人的怨气炼制,成分全是好的,只是吃进肚子裡的人要接受怨气的反噬——能不反噬嗎?谁愿意年纪轻轻的死于非命,只是为了给某人炼成丹药呢? 一朝宠臣苏公公锒铛下狱,御林军换血,据說连小太子都长出了一口气。 孝严前后忙了十数日,也算是速战速决,直到苏公公在供词上画了押,终于提着的心放下了。 做此事之前,他還犹豫瞻前顾后良多,将证据做的比铁打的還扎实,现在看来,還真是想多了,竟然敢危机到皇家统治? 皇权是神圣不可染指的,当朝天子宣了他几次,把事情问明白了,直接就信了他有长生不老之术的說法,之后看了看证据,和“大伴”如常相处了两天,就突然来了個請君入瓮,将苏公公拿下了。 忙完了正事,孝严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喜气洋洋的出了大理寺的门口,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街两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他揉了揉黑黑的眼圈,最近他白天忙案子,休息全靠抽時間,梦中梦的情况更严重了,他现在也不愿意睡觉,担心哪天醒過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面色稍显疲惫。 可這点疲惫也掩盖不住他心下的雀跃,他今晚约了梁恩泽,两個人趁着太阳沒下山,先去郊外的百万葵园逛游一番,再随便来点小吃,之后說趁着夜色去京郊外护城河散步放花灯溜达一下。 他心中暗搓搓的打着小算盘,得意的像偷着鸡的黄鼠狼,到时候晚上靠着阳气极重的梁恩泽,就不信他還睡不好。 风吹来大都郊外泥土的馨香,說是百万葵园,其实也不全是葵花,各种百合、月季、薰衣草也是姹紫嫣红开遍,孝严最喜歡此处的百合花圃,花开大气,香风扑鼻,沁人心脾。 孝严案子忙完了,和梁恩泽并肩走在百合花圃,他时不时拿眼角扫向梁恩泽,见梁公子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唇角挂着那么一丝笑听他說话,就比比划划的吹嘘的更来劲了: “恩泽,你知道嗎?我小时候爱好可多了,還会养花呢,那时候看谁家花开的漂亮,就去偷了来养在自家院裡了。” 梁恩泽看了他修长的手一样:“养花的人全是心静的,所以俱是美女养花;你這爪子,除了练舞握笔,還要找時間举起大理寺的板子,端起藏起来的春宫图,哪能闲得下来?我不信。” 孝严双手在眼前比划了一個捧心献礼状,四顾无人飞快的在梁恩泽额头上亲了一下:“太让我伤心了,你到我家,看我住的院子裡不是满满的花嗎?全是我小时候移植栽种的。” 一种淡蓝色的百合种在深色花盆裡,挂在大树上,梁恩泽随意伸手捏住鲜花嗅了一下,香氛不浓郁,闻了心肺就舒服。 孝严见状,眉飞色舞的献媚:“你也喜歡百合?在孝严的心目中,你就是百合花一样的男人。” 梁恩泽笑而不语。 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给恩泽下钩子:“你是不是還不信?要不今晚去我家,看看你和真百合哪一個好看?” 梁恩泽瞄他一眼,正色道:“孝严,你确实是有点爱好的,其实我除了胡乱跳舞,也有其他的爱好呢。” 孝严好奇:“什么爱好?” 梁恩泽举起一個手指头:“画画。” 孝严眼睛一亮:“果然是人如玉的佳公子,琴棋书画诗酒花全都擅长,要不你给我画一张得了?” 梁恩泽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你找地方坐好了,摆個洒脱点的姿势,我去找個纸笔。” 還记得孝严给他画過一個捧着心的小像,他后来看到了,觉得孝严有时候随性烂漫,相处起来确实舒服。 孝严天性好动,最开始看梁恩泽动笔,他還非常配合,就坐在花圃旁,一腿伸直,一手抱膝,摆出慵懒陶醉的样子来,一动不动的坚持了一刻钟。 可一刻钟一過,他就坐不住了,伸手笑着指向画的认真的梁恩泽:“恩泽,你画的怎么样了?怎么還沒开始上色啊?” 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百合花丛间的梁恩泽对着画板,画的认真:“你别动,一张好画需要点時間的。” 孝严用手撑着地想起身凑過来看看:“我看看你画成什么样了呢?” 梁恩泽摆手,手背向外的阻止他:“孝严,别动,我沒画好之前你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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