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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

作者:未知
孝严咽了一口口水,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泽,你知道挂羊头卖狗肉的话怎么来的嗎?說的就是他们,說是卖羊肉串,不過羊肉挺贵,不一定是羊肉,有一些可能是用猪头和狗肉在羊肉汤裡煮一煮,之后冒充羊肉和真羊肉掺在一起卖给咱们的。” 梁恩泽恍然大悟,仔细想了半晌,质疑道:“猪肉和狗肉好歹還是好肉,以他们的本性,不会用捡来的死猫烂狗冒充吧?” 想想就恶心。 孝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聪明的恩泽,這就是我买這么多的原因。” 梁恩泽哭笑不得:“沒烤之前你都分辨不出来,烤了你怎么分辨?” 孝严豁出去了:“只要過了舌头,我就知道是真是假了,看我挨样尝一尝,真的是新鲜好肉我們就吃掉,是假冒的咱们就丢掉。” 梁恩泽:“你尝?” 孝严:“嗯。” 梁恩泽馋虫已经被勾起来了,理所当然的点头:“如此甚好。”反正舍不得孝严吊不到羊肉串。 自己要做是一回事,不過看梁恩泽一副舍得他的样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孝严装做泪奔:“泽,你可真不心疼我。” 梁恩泽拍着他肩膀安慰他:“沒事沒事,你尝到不对劲就吐出来,反正肯定是沒毒的。” 孝严說干就干,他舌头灵敏着呢,平生最会吃,挨样开始咬,之后說结论: “這一串是鸭子肉烤的,不過也是新鲜的,凑合吃。” “這一串,好像是猫肉,酸的,不能吃。” “哈哈,這個最大的串是羊肉串,运气不错,一会慢慢品尝。” “坏了,這個好像是死了的狗肉烤的,呸呸呸,好恶心。” “…” 真别說,沒多大功夫,孝严還真把各样的尝了個七七八八。 孝严尝串,梁恩泽就坐在一边拿着一個红柳大串边吃边看着他尝。 就剩下最后一样,肉色偏红,孝严拿起来闻了闻:“肉看起来還挺瘦的。” 梁恩泽一口肥瘦相间的羊肉入了口,美味到让他觉得自己小时候白活了:“孝严,已经够吃了,要不我們别尝了吧。” 孝严贼心不死:“已经买来了,万一是真羊肉呢。” 他說着话,就咬下来一口,细细的嚼了起来,肉质偏柴,带着一股子腥味,他胃裡突然一阵子翻江倒海,把串子一扔差点直接吐出来:“呕,天,丧良心的黑小贩,孝严爷爷想回去揍他。” 梁恩泽觉得不对头:“怎么了?” 刚才尝出来不少假货,也沒见孝严要打谁啊? 孝严恶心的天昏地暗,吐的眼睛裡都含泪了,半天才缓過来:“杂种狗,把死老鼠当做羊肉卖给咱们了,少揍!” 按理說孝严這么惨,梁恩泽应该也跟着义愤填膺才对,不過今晚良辰美景,小吃星河,梁恩泽难得的放下了君子端方之意,看孝严像個梨花带雨的美人似的,竟然笑了:“哈哈哈,快快快,我這裡有水,你漱漱口。” 两個人好了伤疤马上忘了疼,在河堤上换了個位置趁热把能吃的串子全下了肚,直接吃成了十二分饱,之后心满意足的从河堤上跳了下来。 梁恩泽看了看浩瀚夜空,清风拂面确实舒服,不過也快三更天了:“孝严,时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孝严觉得梁恩泽有些可怜,看来家裡小时候管得挺严的,应该還有宵禁的時間:“哎,回去多沒意思啊,走,我带你去买花灯。” 河边放河灯的人多,卖花灯的小摊就在河边,各种各样造型的月宫灯、兔子灯還真不少,在灯火阑珊之处,孝严和梁恩泽還真的认真选了选,最后买了一对中号的莲花猴子河灯,還一個小一号的灯笼。 梁恩泽对河灯倒是有印象:“孝严,你之前放過河灯?” “嗯,”孝严想到自己小时候的事,一双眼睛笑的弯了起来:“我小时候被鬼常在缠得不轻,老想把小鬼送走,好睡個安稳觉,那时候读了几天书,思考着应该先礼后兵,有那么两年的時間,逢年過节就和我娘去庙裡放驱邪避祟的河灯,可惜对待恶人,礼教是沒用的,什么效果也沒有。” 他想想就心疼自己当年放河灯的钱:“求人不如靠自己,還不如把河灯用来许愿呢,也许心诚则灵了?” 梁恩泽少见的逗他:“书上不是有典故,說放了河灯心诚则灵的嗎?” 孝严很少见梁恩泽讲故事,心情雀跃:“什么典故,說来听听?” 梁恩泽說的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典故,他见孝严愿意听,就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来:“前朝唐朝的时候,有宫女久居在深宫之中,她不想红颜老死,渴望爱情和自由,可人终究争不過命数,就在元宵节的时候,将写了渴望自由的含蓄小诗的河灯放入了宫内河裡,河灯顺流而出。” “飘出宫的河灯被城外的侍卫捡到了,侍卫从小诗中不仅看到了对外界天地的向往,還悟出了宫女心中对感情的期盼,他知道宫中河流出来的方向,就放了孔明灯,說知她心意,喜歡她的烂漫和思想,虽然身不能至,可是可以孺慕之思。” 孝严沒想到梁恩泽還能讲個爱情故事出来,好奇道:“后来呢?孔明灯不容易被捡到吧?” 梁恩泽笑:“有缘分怎么会捡不到呢?”他說完了看孝严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自觉失言,不說话了。 孝严已经把刚才的话当尚方宝剑供起来了,欢欣雀跃的好似要飞:“是啊,你我有缘,才互相在茫茫人海中捡到了彼此了。” 两個人大男人难得有童心,把两盏他们属相的猴子河灯点燃了放进河水中顺流飘走了。 孝严看着点点烛光在潋滟的水上越飘越远,拍拍手站直了身子问梁恩泽:“泽,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梁恩泽目光随着河灯飘远:“愿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說了就不灵了。” 孝严瞪大双眼盯着河面,不满道:“可是我很想把自己的愿望告诉给你呢。” 梁恩泽食指竖在薄唇间:“嘘,不可說。” 孝严怏怏然的住了口,之后继续盯着他的河灯。 却见两個猴子河灯虽然是一前一后的放走,但是可能是水流有急有缓,竟然互相碰撞了几次,之后纠缠在一起了。 孝严哈哈大笑,用手指着河灯:“泽,你快看,快看,好好的意会一下。” 梁恩泽双手扶着膝盖,也被带笑了:“你放的河灯和你的人一样,怪缠人的。” 孝严见两個猴子灯的莲花台的花瓣交叉在一起,笑的眼睛在星空下熠熠生辉:“一定是河神听到了孝严心中许的什么愿,之后就暗示我們快实现啦。” 两個人看着随着缓缓的水流,两個小猴子灯消失在了视线了,這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向小河上的木头廊桥走去。 梁恩泽刚才沒注意,這会子却突然发现孝严手上多了一個长杆子的網兜,而且還把刚才拎着的灯笼放进了一只小桶裡,侧着头问他:“你哪来来的渔網網兜?刚才手中不只是一個灯笼嗎?” 孝严坏坏的一龇牙:“刚才路過道边几個小孩的时候,顺路拿的。” 梁恩泽抱着肩膀:“孝严,沒有经過别人同意,就拿别人东西的行为叫做偷吧?亏你還是大理寺卿,怎么能偷别人东西呢?” 孝严冲他抛了個楚楚动人的秋波:“泽,一会再给他们放回去就行了,走,我带你去廊桥深处寻点宵夜来。” 梁恩泽不明就裡:“什么宵夜?” 孝严嘿嘿笑:“看我今晚给你露一手,我娘說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想抓住男人的胃,看你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估计不是個会做饭的,以后全靠我啦。” 卖了半天关子,终于走到了廊桥深处,此处沒有灯光,暗暗的一片,孝严把刚才买的灯笼拿出来,放入蜡烛之后点燃了,用线绳长长的吊着,再弄一根树枝一提,做成了照亮水面的垂灯。 看着梁恩泽疑惑的眼神,孝严笑的像個贼,用手指轻轻的指着水面:“泽,你往水裡看?” 梁恩泽一低头,只见夜晚的水也寂静,随着晚风波光粼粼的河面映在垂灯下闪烁着点点星光倒影,河水此处清澈,浅的大概能够见底:“河水裡的水草好多,水還挺清的。” 孝严眨眨眼,将垂灯移动着照了照,更贴近水面了:“你仔细往水草中间看,能看得见嗎?你看那個,细长條的。” 梁恩泽扶着廊桥的栏杆,弯下腰仔细看,终于看清楚了,笑了:“好像是個黑色的泥鳅,孝严,你是让我看水草中间的泥鳅嗎?” 孝严“嘘”了一下:“小声点,鱼惊就不应人了,对,就是泥鳅。” 梁恩泽也起了童心,低头弯腰仔细看:“孝严,好像泥鳅還挺胖的,它们怎么一动不动呢?” 孝严打小就会淘气,早就淘出花来了:“泥鳅到了晚间,就藏在浅水滩的水草裡睡觉,现在它们全睡着了,好捉的很,看咱俩抓三四十條,来一顿泥鳅钻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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