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食人血嬰
大廳裏,衆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血嬰一口一口的咀嚼着地上的屍體,說不出話來。
嬰兒似乎漸漸被口中的血肉刺激着,撕咬的動作也是愈發的激烈,只是由於自己的口器實在太小,小口小口的吞噬根本就不能得到滿足的食慾。
“呃啊!”
嬰兒忽然仰天大叫起來,尖細的聲音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大家趕忙咬着牙身手捂住耳朵迴避着這駭人的尖嘯,卻看見嬰兒的面頰從嘴角開始,緩緩的撕裂開來。不多時,一整排的森白尖牙便漏了出來,眼睛也猛然的張開,血紅的眼珠像是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一樣,那黑的詭異的瞳孔在眼睛裏打着轉。
嬰兒似乎都感覺不到臉上肌肉撕裂的疼痛,伸手抓過屍體的手臂,硬生生的往嘴裏塞去。手臂塞入咽喉,嬰兒的口中發出像是要窒息的咕嚕聲,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
嬰兒表現出來的咬合力令人瞠目結舌,手臂的前半截被硬生生的咬斷,嬰兒跪在地上直起身子,口中也不見咀嚼,直接把那節斷肢吞進了肚子裏。斷肢滑過喉嚨,嬰兒的脖子被撐得大了三倍有餘,只是他的肚子還太小,那節斷手已經到了底,卻還有一節露出斷骨,被叼在口外吞嚥不下。
嬰兒的肚子隱隱還能看到那節斷肢的手掌的輪廓,把他的肚子撐起了一個誇張的凸起。嬰兒從喉頭髮出痛苦的嗚咽,蜷縮着倒在地上抽搐着身子。
“這玩意……是要死了麼?”胖子顫聲問道,卻看見那嬰兒口中流出一道綠汁,汁液滴在地上瞬間冒出白煙,木地板上被腐蝕出一個小洞,而那嬰兒卻似乎並未受到影響;只是嬰兒口中的那節斷臂很快便被腐蝕成了一灘肉汁,就連骨頭都化作汁水,被嬰兒分作幾口吞嚥下肚。嬰兒肚子上的凸起漸漸的平了下去,蜷縮起來的身子也舒展開來,那節手臂的帶來的能量竟在轉瞬間就化作他的骨肉,那嬰兒的身子明顯要比剛纔大上許多,皮膚也不再似剛纔那般的透明。
胖子再也忍受不了,擡手便射出一箭,直取那個血嬰的胸口。弩箭穿透了嬰兒的肉胸,直直釘在了地上。
嬰兒停下了動作,只是呆呆的看着胸前的血口;半晌,嬰兒的眼中劃下一道血淚。
“嗚哇!”
嬰兒口中爆出一聲聲哭嚎,衆人卻是心頭一顫。
彷彿是在迴應眼前嬰兒的哭聲,難以記數的尖細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別墅,轟隆隆的聲音隨即在衆人頭頂想起,衆人擡頭一看,樓道口處正涌出成羣結隊的血嬰。
那些血嬰們形態不一,雖然相貌都酷似嬰兒,但肚子和四肢皆是像打足了氣的皮球般腫脹,身子也要比普通嬰兒高上不少;各個都是張着長滿尖牙的大口,嘴邊流着綠色的汁液,身上也都滿是血污。老爹見狀,正準備下令撤退出去在做打算,卻聽見幾聲悶響,衆人再回頭時已經看到大門緊閉,就連雕花玻璃窗外都落下幾根鐵條,將整棟別墅封鎖起來。胖子見狀趕忙跑到門口,鼓足了氣一撞,可那厚木做的大門只是傳出一聲悶響,將胖子彈倒在地上。
老爹當機立斷,命令衆人趕忙圍成一圈準備防禦,血嬰們張牙舞爪着逼了上來,將衆人圍在一個牆角。老爹沉住氣一聲令下,讓衆人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一時間,箭如飛蝗,破風聲此起彼伏;可令老爹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血嬰們並沒有想他們想象中那般應聲倒地,就在弩箭射出的一瞬間,血嬰們的身形暴起,靈動的在屋子裏騰挪躲閃;三米高的天花板,血嬰們只是尖嘯一聲便飛躍了上去,兩隻看着細嫩的小手化作利爪,死死的扣在牆裏懸吊着,像是一隻嗜血的蝙蝠;可等到老爹他們將火力轉移到上邊時,血嬰們又四散開來;躲在吊燈上,藏向桌腳旁,他們的身影無處不在。
直到老爹他們的弩箭耗盡,也不曾擊殺掉一隻血嬰。偶有幾隻中箭受傷的血嬰,也不見它們倒地,反倒是被疼痛激怒,衝着老爹他們齜牙狂吼着。
別墅的三樓的一間房間裏,白衣男人手捧一杯清茶看着眼前的顯示屏,除了一樓的大廳,所有的樓層皆是遍地的血漿和殘骸,方纔進到別墅裏的那些青年在他特製的藥物的作用下,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人能發出一聲叫喊,都已經盡數殞命於血嬰腹中。
白衣男人翹着二郎腿,有些不滿的說道:“本來是不想弄髒我的客廳的,不是叫你們小聲點,別吵着‘它們’了嗎?”
老爹他們見弩箭對這些傢伙失去了威脅,各個都是抓起了兵器,準備和他們近身搏鬥;不曾想只聽見幾聲輕響,天花板上開出了幾道黑眼,噴出了一些白色的煙霧,衆人還沒有來得及先捂住口鼻,卻都是覺得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謝謝你們幫我的孩子做了飯前運動,這下子他們就能喫的更多了。”白衣男人哈哈大笑道:“喫吧,都喫多點,喫多點才長得快啊!”
雖然已經是動彈不得了,可是衆人的意識卻都還是很清醒;老爹倒在人羣中,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血嬰飛撲過來,撕咬在一個漢子身上;血嬰們一口咬下漢子身上的一塊皮肉後瘋狂的甩動着頭部,帶着溫度的血水飛濺出來,刺激着後頭的血嬰,紛紛加入了這場饕餮盛宴。
很快,百八十斤的一個壯漢連皮帶骨,竟在短短的時間內被那二十來個血嬰啃噬得只剩一灘血水;而其他人的卻只得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口中像是被灌入了泥漿,就連想要說話都做不到。
老爹也終於是知道了方纔那百餘號東村青年是爲何在進入別墅後便沒了聲息的失去蹤跡了,他們還在這別墅裏,只不過都是到了那些血嬰的肚子裏!
血嬰們依舊在瘋狂的殺戮和吞噬着,他們的胃好似永遠都填不滿,一旦吞下血肉,那綠色的汁液便會將其消化掉,而身子也隨之瘋狂的生長着。
老爹身邊的壯漢們都已經盡數被啃噬掉,而老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卻無能爲力;倒下的身子已經浸透了他們那炙熱的鮮血,老爹的心底一陣陣的絞痛。
終於,一個血嬰已經爬到了老爹跟前,撕裂的面頰裏曝露出一排血牙,做出一個獰笑的表情,張口便要咬向老爹的喉部;老爹心底暗道一聲:“天要亡我!”,緩緩閉上了眼睛,身上卻猛地傳來一陣壓迫感,老爹眯着眼一看,卻是不知如何掙扎着起身撲在自己身上的胖子。
那個靠近老爹的血嬰被胖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卻更是激起了那隻血嬰的怒意,張口便咬向胖子向着自己的後背。可那血嬰剛剛下口,身後又飛撲上來一個比他體形要大上許多的另一個血嬰,那個血嬰毫不客氣的扒開了小他許多的血嬰的頭把丟在一邊,嘶吼着逼退了其他聞到血氣蠢蠢欲動的血嬰;這下除了幾個和他和他體形差不多大的敢圍上來之外,其他的也只得悻悻的在一旁打着圈,去撿食着一些地上的殘肢。
胖子的身體被啃噬着,臉上滿是痛楚,卻除了疼得抽搐喘息之外再也沒有力氣去做別的事情;兩隻血嬰瘋狂的撕扯着,竟將胖子的一隻手臂硬生生的扯下來,胖子喫痛,眼淚鼻涕都淌了出來,汗水混着血水浸溼身體,一會疼得昏了過去,可沒多久卻又被硬生生的被疼醒。
老爹老淚縱橫,心底不住暗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感受到身上的胖子的生息已經漸漸弱了下來,卻還是被那些血嬰折磨得死去活來;老爹咬着牙拼盡了力氣擡起了手,想着用自己留着的最後一隻弩箭給胖子一個痛快的;可不等老爹按下機關,卻聽見一聲爆響,別墅的大門應聲而碎;而門口站着一人,卻正是聞聲趕來的小黑!
“老爹!胖子!你們怎麼樣了?”小黑老遠便能聽到屋子裏血嬰的嘶吼,趕忙跑來別墅門前,卻發現大門緊閉着,窗口也被牢牢地封住,一股子血氣從屋內傳出。小黑心底莫名的傳來慌亂,趕忙飛起一腳踹開大門,卻不曾想等着他的是這般慘烈的景象。
三十幾個漢子基本上都只剩下一灘血水和殘渣,其餘的盡數被吞進了血嬰們的肚子裏,只剩下老爹和奄奄一息的胖子還被圍在血嬰中間。
“這……”白衣男人終於從椅子上正坐起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華子竟然敗在了小黑的手上。
小黑呆呆的立在門口,血嬰們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感受到小黑身上透出的煞氣,血嬰們都不自覺的都聚在一起,對着小黑齜着尖牙。
小黑的眸中倒映着地上的血紅,手足也不住的顫抖着。一隻個頭稍大的血嬰悄悄繞到小黑身側,雙足點地弓起身子,猛地彈射向小黑。
小黑頭也未轉,手卻已經斜劈出去,一道白影閃過,那隻血嬰便從脖根斷成兩節,頭顱在地上翻滾着,滾到了那羣血嬰跟前;血嬰們身子一縮,都是向後一跳想要避開。小黑眼中蒙起一層霧氣,意識也被不斷涌上來的狂怒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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