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速之客
像是在确定目标一样，黑衣人端详着已经无路可逃的月川。
“嗯，沒错了。”
還不等月川否认，黑衣人便掐住了月川的脖子单手拎起，随后重重地砸在了为数不多沒有彻底坏掉的实木桌上。
巨大的冲击力翻腾着内脏，空气被挤出的感觉让月川脑袋一阵眩晕。
单手压制着月川，北原苍介另一只手把武士刀高高举起。
下一秒，修长的刀刃径直刺穿了月川的肩胛骨钉死在了桌子上。
“啊——”
难以忍受的剧痛刺激着月川的每一根神经。
迎接月川惨叫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
啪——
血水连带着白花花的牙齿一起飞了出去，北原苍介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做出了一個噤声的动作。
“嘘，不要吵，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明白嗎？”
被钉在实木桌上的月川用另一只還能动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中再也不复往日的阴狠狡诈，只剩下了满满的痛苦。
成为新选组老大多年，這种剧痛月川早就忘记了。
平时都是自己折磨别人，现在轮到自己被折磨了，月川才知道当初的那些人到底有多绝望。
“你们新选组除了高利贷，风俗店，赌场之类的生意，還有其他活计嗎？”
“有，我們有时候還会走私一些东西，還会卖一些裤子，海白菜之类的东西”
北原苍介面具下的眼眸毫无波澜，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黄赌毒齐活了。
当然，月川這裡說的“裤子”“海白菜”并不是正经的裤子跟海白菜，而是一种黑话。
“裤子”指的就是K*，而“海白菜”指的就是海*因。
“還有其他的嗎？”
“沒......沒了......”
眼睛微眯，北原苍介随手捡過一柄匕首，对准月川的手指便是一刀。
“啊——”
月川眼睛瞪得极大，似乎快要把眼角都撑裂开。
“你很不老实嘛，反正有十根，沒了手指還有其他的，我們慢慢来。”
冷冽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寒风一样，月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還不等月川开口，满是血迹的匕首便被北原苍介扔出深深地钉进了墙壁中，只剩下刀柄。
“有朋自远方来，怎么還躲躲藏藏的？”
话音刚落，一個身穿紧身战斗服带着头盔的魁梧壮汉便从门外走出。
粗略一看，這位壮汉的身高竟不比北原苍介逊色多少。
被钉在实木桌上的月川眼睛裡瞬间有了些许光彩。
马萨卡，是那位大人派来的手下？
“你和新选组有什么仇怨？”
声音透過头盔显得有些沉闷，仔细听去大致像是一個男子的声音。
年龄应该不超過三十五岁，实力不弱......
北原苍介迅速在心中做出了判断，浑身蓄势待发。
眼前這家伙身上的气息让北原苍介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确定了，
這家伙是跟自己同一個类型的人，都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過，自己是从金手指空间裡练出来的，這家伙是怎么变成這样的？
难道說东京還潜藏着一個不为人知的杀人魔？
“关你屁事，询问别人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嗎？”
北原苍介毫不留情地回应着眼前這個男人的质问。
头盔男默不作声，沒有回应北原苍介的回怼，头盔下阿古谷清秋那张坚毅的面庞下依旧毫无表情。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凝重的气氛在不断加剧。
两人的气势尽数释放，恐怖的压迫感让月川几乎快要喘不過气来。
每一秒在月川看来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大量的失血也让月川的脑袋也开始发晕。
北原苍介藏在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
再拖下去自己可就问不到想要的情报了啊......
“他看起来好像快不行了，你确定還要跟我继续对峙嗎？”
阿古谷清秋像是抓住了北原苍介的软肋一样突然开口到。
不過以北原苍介的性子来看显然是不会吃亏的。
“我也可以现在就干掉你，然后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试试好了，杀了這么多人，应当判处你死刑，为了正义，我不介意把你处理掉。”
面具下，北原苍介发出了一声嗤笑。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今晚也是准备来干掉這些人渣的吧？
都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你在這裡装什么正义使者？”
随即便转過身去，看样子像是要专心拷问月川，不再理会阿古谷清秋一样。
“啊——”
很快，月川的惨叫声再次充斥着整個会议室。
昏暗的灯光，受刑惨叫的男人，血腥的房间，如果有人不小心闯入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传說中的地狱。
“新选组存货的地方在哪裡？！他妈的，上次還敢抢劳资的货！”
“春见码头！银龙会的兄弟嗎？！放過我，钱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滚你妈的！劳资才不是银龙会的那些垃圾！還有其他地方的货呢？！”
“啊——”
站在门口，阿古谷清秋攥紧了拳头，但终究還是沒有动手。
虽然身体本能地在渴望着战斗，但是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战斗的时候。
而且眼前這個戴面具的家伙给自己的压迫感简直前所未见，自己不一定打得過......
看着北原苍介粗暴地拷问着月川，阿古谷清秋有些忍不住了。
“住手！”
缓缓转過身，北原苍介的眼中闪過一丝寒光。
這家伙是真的烦人......
“哦？怎么？我們正义的超级英雄准备动手了嗎？”
沒有理会北原苍介的阴阳怪气，阿古谷清秋径直走到了月川旁边比划了几下。
“你這样拷问太低级了，這样的剧痛是会让他麻木的。
而压迫他的肋间神经，痛楚将会难以言喻，就像這样。”
說着，阿古谷清秋便伸出了大拇指，向月川的肋下狠狠一刺。
粗糙的大拇指轻易刺进了月川的血肉之中，随着阿古谷清秋拇指的转动，痛楚愈发难以忍受。
月川還沒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双眼瞪大翻起了白眼，眼看着就要晕了過去。
不過阿古谷清秋显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把月川打醒后，阿古谷清秋继续着他的刑罚。
“你们要问什么？！我說！我都說！”
面对月川的屈服，阿古谷清秋并沒有手软，反而加大了力道。
满嘴正义的阿古谷清秋像是对月川嘴裡的情报并不感兴趣一样。
這家伙......是在享受施刑的快感嗎？這也是他所谓的正义？
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北原苍介退让到了一边，只是眼底带着一抹嫌弃。
倒不是看不起眼前這個男人对于酷刑的狂热，毕竟北原苍介自己也是個刽子手，沒有资格說這种话。
真正让北原苍介感到厌恶的是，這家伙明明已经深陷杀戮的欲望中无法自拔，却還依旧用所谓的正义来麻木自己。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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