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你不是去打猎,怎么打了一個小
旅长诧异地看着宁煜单手拖着一個断了腿的小鬼子走进来。
“你不是去打猎了么?怎么,這是打了一個小鬼子回来。”
“旅长,這是我在西山山腰发现的,距离我們旅部就只有四五裡地,是不是鬼子的队伍要来了!”
陈旅长皱着眉头說道:“现在是敌追我赶,双方的侦察兵脱离部队,靠近過来也不管是什么大事!”
“不過這個鬼子還活着么?”
宁煜笑道:“当初发现了两個鬼子,一個被我一枪打死了,這個要跑,被我打断了腿。這一路他也醒了好几次,听去中气很足,应该死不了。”
“那赶紧把人弄醒,然后找個懂鬼子话的人问问情况。”
“旅长,不用找别人,我就懂!”
“你竟然還懂鬼子话?”
“略懂,我的英语比较流利,鬼子话只能进行简单的对话。”
陈旅长心中有些无语,你還有啥不会的。
宁煜蹲下身子,狠狠地两個嘴巴子,就将已经昏迷過去的小鬼子扇醒了。
“你是鬼子的侦察兵?”(鬼子话)
“啊!”
小鬼子一醒来,看到是宁煜,就开始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别過来,求求你别過来。”
小鬼子也是怕死的,但宁煜发现這個小鬼子极其怕死。
他心想,我不就是拖着你的伤腿回来的,也沒有折磨你,用得着這么害怕我?
见到鬼子要跑,宁煜一脚就踩在了对方的伤腿。
对方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别着急跑,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鬼子话)
“啊~~~你问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小鬼子很委屈,你要是早一点问我,我也能少受一点罪。
“那好,說說你的身份,埋伏到這边是做什么?”
“我是一名观察员,隶属于二战区第一先遣军特种射击大队。埋伏到那裡,一是为了搜集情报,二是寻找机会射杀你们的指挥官。”
宁煜诧异道:“被我打死的那個鬼子是個狙击手,你是他的观察员?”
“嘿!”
“藤田刚這個人你认识么?”
“嘿,他是我們的教官,但是在三天前,他的尸体在战场边缘被人发现。”
“像是你们這样的狙击手還有多少人?”
“我們是第一批学员,一共有18人。這次全部被派遣到战场执行任务。”
“你们的狙击手水平怎么样,能够射击多少米之外的目标?”
“我們的狙击手都是从部队中的特级甲等射手中选拔出来的,本身都能够射击到600米左右的目标,经過两個月的训练,有些人已经能够在复杂的情况下,射击到700米外的目标。”“這段時間,你们有沒有射杀到重要目标?”
“沒有,我們這一组只是射杀了两個连级的军官,八路军的军装并沒有军衔,我們只能通過手持短枪来判断对方是否是八路军的指挥官。”
宁煜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别在腰带的驳壳枪。
這情况好像是有些复杂啊!
這样的鬼子狙击手還有十几個,說不准就从哪裡射来一颗子弹,這让他压力有点大。
他把问到的情况跟旅长說了一遍。
旅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双方交战,八路军的各级指战员肯定要亲临战场进行指挥,要是有這么一群小鬼子的狙击手盯着,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宁煜就說道:“旅长,我倒是有几点建议。”
“你說!”
“只要是出现在战场的指挥官,服装一律跟战士们一样。我知道有些人喜歡披着缴获来的军大衣,還有些喜歡穿着嘎巴响的皮靴,這些全部都要换掉。”
旅长低头看了眼自己脚的靴子,瞪了他一眼。
“還有,手枪一律不能别在腰带,要不然就藏在衣服裡面,要不然就干脆别带,如果能背一支长枪,那就最好了,估计鬼子的狙击手看到了,也不会去打這样的人。”
“還有战场,一律不能敬礼!”
“嗯,你提的這几個意见倒是很中肯,但老子怎么觉得,你這话就是跟老子說的。”
陈旅长身穿着一件皮大衣,還穿着皮靴,腰别着一把小手枪。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你小子,老子打了這么多年仗,难道還怕几個小鬼子?杨参谋,你把刚才审问出来的信息给师部传過去,另外也要附這小子的几條意见。我這一身行头都穿了多少年了,就不换了。”
杨参谋点点头,就去电报室了。
陈旅长想了片刻,又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问這個小鬼子,他都像是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部說出来。”
“就算是总部特务营审讯小鬼子也沒有這么省劲!”
宁煜摇摇头:“估计是我把他的腿打断了,他比较害怕我吧!”
“瞎扯淡!”
“那我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你的鬼子话我听着比有些翻译都流利,也是在学校裡学的?”
“额,学校宿舍裡打下的基础,其他的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既然战场有鬼子的狙击手,你這段時間就别乱窜了,好好待在旅部,给我当一個干事。”
“是!”
最后,宁煜指着這個小鬼子问道:“旅长,他怎么处理?”
陈旅长脸露出一丝冷意。
“既然都交代了,就给他一個痛快,别让其他人看见。”
“是!”
宁煜瞬间就精神了,他终于知道李云龙喜歡杀俘虏,是遗传自谁的毛病了。
跟着這样的首长打仗,就是爽,一点也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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