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红警基地快速发展战前准备(第一更,求收藏)
“小山?你醒了?”张大山听到动静推门出来,上前来去『摸』他的头,问:“你怎么晕在路边了?哪裡不舒服啊?”
瑞和着急去找李大水,他不知道勇哥家在哪裡,现在天『色』這么黑也不知道几点了。于是赶紧敷衍過张大山:“大哥我沒事,我现在要去找大水,他肯定等我好久了。”
张大山笑了:“别着急,就是大水发现你晕在墙边才送你回来的。”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瑞和稍微放心了一些,不管怎么样和别人约好了就要守时,李大水知道自己晕了也好,不会空等自己耽误正事。“哥,你知道勇哥家在哪裡嗎?”如果张大哥不知道,瑞和就打算去李家看看,如果李大水家人還沒睡的话再請对方帮忙带個路。
“你就别去了,你嫂子已经去学了。”张大哥說,“刚刚你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你嫂子就替你去了。我想了想你嫂子去和你去也沒差别,等再過几年你也能做满工分了,你嫂子也能歇一歇。”
瑞和的心一跳,下意识摇头。张大山皱眉:“你不愿意?小山,咱们家谁能进厂都一样,既然你嫂子去了你就别去了。快去睡吧,你刚刚才晕過還是要多休息。”
“不,我要去。”瑞和继续摇头看着张大山,“我和大水說好了的。”
“小山!”张大山严厉起来,“你大了,不能這么任『性』!”
“反正我要去。”瑞和看了看,“番薯也被嫂子拿走了是不是?那我再去拿一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那张糖票已经不在了。
张大山拽住瑞和的手,脸上是难得的严厉:“小山!别任『性』!我們家不能两個人进厂,工分不够,一年到头分的粮食家裡是不够吃的!你嫂子是個女人,心细手细,就让她去吧!赶紧睡觉去!”
瑞和想不到原主的记忆裡沒有的這一茬倒被他遇上了,想来想去竟然是自己“晕倒”在路边引发了這個意外,他有些生气,气自己胆子太小,系统460为了让自己冷静才让自己晕過去。如果自己勇敢一点就好了!
不過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找方法补救,他对张大山的敬畏已经淡了很多,這种底气来自于他对這個世界不再是一无所知,也来自于张小山的记忆。
他坚持:“我要去,一定要去。”說着跑到厨房裡去装红薯。
既然张大哥不愿意,肯定不会再给自己一张糖票,他赶紧装了五十斤红薯,只希望明勇哥能接受。
张大山真的是大吃一惊,怎么這小山今天晚上『性』子這么轴,怎么說都說不听?以前他不是最听自己的话了?特别是這两個月,更是十分老实。他忙跟上去,左劝右劝就是不能拉住瑞和,一气之下說:“好我不管了!反正你大了翅膀硬了,干脆分家好,我也不管你了!”
分家?
瑞和的耳朵竖起来,他想起原主后来也是和张大哥分家的,张小山三十岁时要结婚了,问张大山要放在他那裡的钱,前前后后张小山放家裡的钱有两千多,结果张大山只拿出两百块。不承认收過两千三百块钱。
于是两兄弟分家。
他觉得现在分家也好,即使自己进不了厂也可以继续下地赚工分,他自己能养得活自己的。于是瑞和点头:“好,分家!不過我现在沒空,等我回来再和大家說分家的事情吧。”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咱们分粮食和分房子。”
张大山不可置信地看着弟弟扛着红薯跑出家门,只觉得今晚遇到的事情都跟做梦一样。分家?他竟然同意了?张大山的脸『色』黑得像锅底,觉得自己的当家威严遭到了打击,又气又恼又羞。
瑞和飞奔到李大水家,在李大水的大哥帮忙下来到明勇哥家。明勇在他自己的屋子教他们,点着的油灯亮度有限,李大水和张大嫂学得认真,见瑞和過来都有些吃惊。
明勇說:“别說话了赶紧学,我家裡人都睡了。”他将袋子颠了颠估『摸』重量,同意收下瑞和這個学生。
张大嫂只好闭嘴,视线忍不住飘到墙角处多出来的一袋子红薯,那袋子鼓囊囊的看着就有五六十斤,心疼得要命,埋怨丈夫怎么放小叔子過来,這多出来的红薯多浪费啊!這個月煮的粥要更稀了!可是她不敢在外人面前撵小叔子回去,這对她的名声不好,听了明勇的话只好悻悻地低头继续绕竹片。
学习扎竹筐的机会来之不易,瑞和盘腿坐着的时候還会不由得想起刚刚顶撞张大山的场景,心中還有些后怕。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悄悄问:“系统460,你觉得我刚刚那么做对嗎?”
系统460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要多给宿主鼓励,于是回答:“我觉得宿主刚刚很勇敢。”对不对的,這要宿主自己判断。
瑞和却很高兴,『露』出大大的笑容。
十二点的时候明勇看了下手表让他们回去,李大水拉着瑞和出去之后羡慕地說起那只手表:“足足要一百块钱呢!說是二手货,新的要一百五十多,勇哥說他這表准备结婚的时候做彩礼的,多体面啊。我一定要进厂,以后也赚钱买手表。”
瑞和也看见了,正想說什么却被张大嫂一把拉過去,一转头就对上张大嫂的黑脸:“你這是怎么回事?你哥沒跟你說明白?”瑞和挣脱开她的手:“說了,還說要分家,改明儿就分。”
這下子轮到张大嫂傻眼了。
第二天下地的时候李大水還问呢:“怎么无缘无故說要分家?”瑞和就把张大山拿分家来顶他的事情說了:“我想過了,我十六岁也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李大水很是为他生气:“你大哥那是什么人啊,說分家好像你就怕了一样。我见到你嫂子的时候都吓一跳,她還跟我說你不来了。分家也好,你做工那么卖力,回头给队长說一說看能不能给你记到九分,不能看你年纪不到就不认你做的活儿嘛。”
瑞和让他小声些:“其实我大哥不是坏人,你别這么說他了。我以前年纪小,后头两年我妈生病,家裡都是我哥哥嫂子在撑着。”這是原主的真实想法,他觉得嫂子确实有些刻薄,可這也是生活『逼』的,都能理解。
至于說李大水之前說的,张大嫂给原主他妈吃的粥只有粥水沒有米,那倒是真的。可是那时候满家都要靠哥嫂支撑,他才能拿两分三分工分,发的粮食几乎都送给卫生所的医生做诊费,根本帮不上家裡多少。嫂子刻薄,大哥沉默,他和他妈根本沒有底气。张小山只好将自己粥裡的米和红薯捞给他妈吃,别的是不敢說的。
原主都不敢计较的事情,瑞和沒有亲身经历過更加不会多說。他来到這個世界两個月,刚开始吃不饱,后面都是吃個七八分饱的。他也看得出来,张大嫂就是看着凶,你要是敢撅回去,对方就缩了。而张大哥那是万事不管的,除非事情到了他头上。因此瑞和后头才能吃饱,因为他发现只要顶住张大嫂的白眼不理会她不惧怕她,多拿几個红薯多舀一碗粥,张大嫂也是不敢真的骂出来、真的劈手去抢的。
别的不說,察言观『色』瑞和有些微心得。
昨晚,张大哥說要分家也不是真心的,可今天回想起来瑞和并不后悔自己当时的回答。其实他也有些担心会被张大哥看出自己不是张小山,分开了接触少,对他才是安全的。
“那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分家啊?”
“早上沒時間說這件事,中午吃饭再說吧。”
“唉我好饿啊,离中午還好久。”李大水蔫蔫儿地拔草,瑞和也饿呢,這裡的人一天只吃两顿,午饭晚饭,早饭是不吃的。挨到中午回家,瑞和蹲着烧柴,张大嫂做饭,张大哥蹲在门口抽旱烟。厨房裡有不同往日的沉闷,柴火噼裡啪啦地跳着,在瑞和眼底映下红『色』的火光。他的余光看到张大嫂在和张大哥打眉眼官司,他暗暗猜着等下一次应该又是张大嫂开口。
果然张大嫂咳嗽两声喊瑞和:“小山呐,我想着既然红薯都送過去了再要回来不好听,這么着,我們两個都去学,都去竹器厂报名,只看谁能被招上,你看怎么样?”
她难得這样温和地說话,瑞和将她的话拆开想了又想,最后点头:“好。”分家的事情,张大哥应该是不想再提了,這才拿這样的话来安抚他。多舍出去的五十斤红薯就這么被轻拿轻放,瑞和觉得张大山這么不愿意分家有些奇怪。不過他觉得這样也好,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分家,而是拿到进厂的工人名额。
在得到张小山的记忆之后,他对這個『迷』雾一样的世界有了初步的认知,可他到底是外来人,思维和认知带着自己原世界的烙印,他对未来要走的路還是如同隔山看水不太真切。
为了不犯错,瑞和决定先踩着原主的人生轨迹走,那些原主错過的、遗憾的东西,他尽力地去争取。
這样,原主会满意的吧?
听了李大水的话瑞和的心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這么說啊?我嫂子……沒欺负我。”
“你就别瞒着我了!我還是知道她是什么人?做你家邻居的,谁不知道她刻薄?长得倒是好贤良的样子,可谁不知道那年她给你妈吃粥水,一粒米都沒有?還有一次丢掉你妈的碗?小山,你别学婶子一样忍,忍着忍着把自己饿坏了!”
第一次听见關於原身母亲的事情,却沒想到和原身嫂子有這样的关系?粥水?他试探着說:“我妈他,也不是因为這個才走的。”
李大水哼了一声:“肯定有关系,你忘了婶子走的时候都瘦成什么样儿了?皮都贴着骨头,是!我知道!你又要說那一年旱灾确实沒什么东西能吃,也不信你嫂子扫了你妈的碗不让她吃饭這件事,我是你朋友又不是你家的人,其实你嫂子怎么样也欺负不到我身上来。小山,我還记得六岁那年是你一直拽着我,不然我就被淹死了,我就這么咧咧几句,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我也沒办法。”他拍拍瑞和的肩膀,“今晚吃完饭来我家找我,我给你留烤红薯。”
瑞和听了一肚子陈年旧事,心中实在沒办法将李大水的话和嫂子联系在一起,虽然嫂子……确实会稍稍地给自己脸『色』,不過沒骂自己沒打自己,他就觉得那是個好人。唉,想這么多也沒用,那是张小山的嫂子,自己是徐瑞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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