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救治伤员
“這么快!”
看到张云霄這么快就回来了,铁玫瑰当即就怒了,十分钟時間,也就从伤兵营到寨墙前一個来回的時間。
也就是說,张云霄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医疗包。
“就算小鬼子沒有医疗包,你好歹也仔细找找吧,万一遇到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快就回来,简直就是赤果果敷衍,很不负责任!”
铁玫瑰呵斥道,這简直是把她铁凝儿当傻子,十分钟就找到了医疗包,谁信?
张云霄挠挠头,叫屈道:“我找到了医疗包還不快点回来,不然每耽误一分钟可都是在浪费伤员宝贵的生命。”
還在狡辩!铁玫瑰咬牙切齿,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找到了是吧?你拿出来啊!”铁玫瑰气呼呼的伸手,她不信张云霄能拿出什么医疗包。
张云霄也沒解释,将一個印着红十字的小包放到铁玫瑰的手中。
然而铁玫瑰却更加的愤怒了。
“张云霄,你糊弄鬼了!医疗包,医疗包,包上面应该绣着医或者药字,你弄一個绣着十字的破包来,你是欺负我不识字嗎?”
张云霄:???
要不是老子读书多,差点信了你的邪。
一边的王庆丰看不過去了。
“那個,大小姐,十字,在国外,代表着医院,救助的意思這個包,我沒猜错的话,应该、也许、大概就是医疗包了。”王庆丰小声的普及道。
铁玫瑰:……
皿要你多嘴!
铁玫瑰面色一阵变换,随后冷哼一声,一脸冷漠的說道:“既然是药,那就快救人吧!”
“我去看看哪边的伤员!”
铁玫瑰将药扔给王庆丰,装作一脸若无其事,实则内心慌得一笔,连忙往一边走,逃离现场。
马丹,今天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张云霄,你给姑奶奶等着!
帮着王庆丰打下手的张云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姑奶奶给记恨上了。
张云霄看着王庆丰不断的,给一名伤者清洗伤口、取弹片、上药、缝合、再上药。
一套操作下来,王庆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张云霄看到這一幕,突然想到越战中,美军施行的医疗流水线制度,将每一個病人当成流水线上的商品,有人专门负责清洗伤口,有人专门负责取弹片,有人专门负责缝合……
医生们因为专门处理伤口的一個流程,救人的心理压力沒了,练手法也越来越熟练。
時間长了,不光效率上升了,连死亡率都下降了。
现在王庆丰一個人负责病人的所有流程,不光累,压力還大,完全就可以改用這种流水线的模式,王庆丰只要负责关键的取弹片和缝合伤口就成了。
這样想着,张云霄便开口道:“王大夫,你這個治疗手法效率不行,按照你這個效率,等治到最后一名,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听到张云霄說自己,王庆丰沒有生气,反而一脸无奈的数道:“我也知道效率不行,但是医生只有我一個啊,所以我只能請帮忙的大姐们,先简单处理伤口,等到我一個個医治過去。”
张云霄看了看四周不断忙碌的看护妇们,问道:“這些人的专业技术怎么样?”
“哪有什么专业技术,她们都是這些寨民的亲人,经常帮我治疗伤员,時間长了,有点熟手而已。”王庆丰苦笑。
张云霄忍不住翻個白眼,果然是文化人,嘴皮子一碰,土匪就成了寨民。
不過管你什么人,能简单处理伤口就好。
“王大夫,你既然都叫他们简单的处理伤口了,为什么不在多做一步让這些人给你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伤口你只负责取弹片和缝合就成了!”梦想“你這不是胡闹嗎……”王庆丰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不過随即一愣,像是一层窗户纸被捅开,一下子豁然开朗。
“這办法成,我怎么就沒想到!”
王庆丰一拍脑袋“张兄弟,你真是神了,這個点子你是怎想起来的?”
张云霄:“哦,也沒什么,就是看见杀猪场,有人负责去毛,有人负责割肉,比一個人效率快,所以就和你分享下。”
王庆丰:???
杀猪场?兄弟你是认真的嗎?
王庆丰瞬间不想理睬张云霄,处理完当前受伤的伤员后,立刻把帮忙的妇人们都召集起来,老手带新手,设立了伤口清洗组,上药组,包扎组,還选了一個有過缝合伤口经验的妇人,单人成立了一個缝合组。
看见众人们都开始忙起来了,张云霄连忙问道:“我呢?需要我干些什么?”
王庆丰摸了摸下巴,“嗯,纱布不够用了,你去烧水煮纱布消毒吧。”
张云霄:???
煮纱布?兄弟你是认真的嗎?
看着张云霄震惊的表情,王庆丰嘿嘿一笑,总算是报仇了,让你瞎忽悠。
张云霄连忙道:“兄弟,别啊,我特么哪会烧火,火灭了怎么办?還耽误你時間!”
還真别以为烧火很简单,土灶烧火是個技术活,不是柴火越多越好,你要会架柴火,让空气流通,不然柴火越多,火反而越小。
王庆丰想想也是,就让张云霄帮忙抬伤员,還有在他医治的過程中,帮忙按住伤员。
分工明确,虽然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是随着時間流逝,众人越来越熟练,王庆丰也越来越轻松,本来四五個小时才能忙完的伤员救治,這次两個多小时就全部医治好了。
几個重伤员,除了一個因为伤势太重,救不過来,其他的全部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而在医治之前,死三個重伤员,已经是王庆丰的保守估计了。
王庆丰在伤兵营外,找到了张云霄,他递了一根烟,张云霄表示不抽。
王庆丰自己点了一根,深吸一口,神情渐渐放松。
“张兄弟,這次,多谢你了!和小鬼子打了這么多次,救了這么多伤员,這次是我死亡率最小的一次。”
“要是能早点想到這個方法,我……”
王庆丰话沒說完,眼睛微微见红,抬头看天,又深吸一口烟。
张云霄拍了拍王庆丰的肩膀,“你尽力了,這不是你的错,以后会好的!”
话题一時間有些沉重,张云霄要過一支烟也点一口,结果呛的自己咳嗽。
王庆丰這才回過神来,讪笑一声“和你說這么干什么,对了,你失忆症好点沒?”
“沒有,我现在就记得自己叫张云霄,连哪一年都忘记了。”张云霄一脸苦兮兮的說道。
“今天是民国28年6月,也就是1939年,我們黑铁寨,在江都县境内,也就是扬州。”
“你這毛病也是难治,我還沒遇到過病例,回头我多翻翻医书,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办法。”
王庆丰一脸苦色,显然对這個失忆症,也沒什么办法。
“沒事。”张云霄不在意的摆摆手,“治不好就治不好,我還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1939年,扬州!张云霄微微一笑。
知道時間地点就好,至于记忆什么的,要不要都无所谓,因为老子是有系统的男人。
這时,铁玫瑰走了過来,上来就要两人的烟给掐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去洗個脸洗個手,今天我們打了一個大胜仗,等会儿开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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