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挨揍 作者:未知 被毛成這么一问,被毛元泽派来押毛成回去的两個战士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過了一会,张富贵面露无奈的說道:“宝仔,连长让我們把你押回去。” “干什么?!我帮你们打退了鬼子,他凭什么让你们把我押回去?!”毛成满脸委屈,气呼呼的问道。 “宝仔,连长是你哥,他不担心你,担心谁?!他也是一时生气,回去說开了也就沒事了。你就跟我們回去吧!”刘大田在边上劝道。 “是啊!”张富贵接口道:“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毛成盯着两人看了一会,犹豫的问道:“我是不是你们八路军?!” 张富贵和刘大田对视一眼,张富贵說道:“你不是八路军,你只是军属。” “哦!”毛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說道:“好吧!我就跟你们回去。”說罢毛成把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和装着弹药的布袋递到了两人面前,說道:“這個你们两個帮我拿着,我要用的时候再问你们要!”…… 黄昏,八路军772团三营三连驻地。 “报告!” “进来!”毛元泽放下了手中的火柴盒。 张富贵走进了连部,报告道:“连长,我們把宝仔带回来了,现在就在连部外。” “让他进来!”說着毛元泽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看着眉头紧皱的毛元泽,指导员赵刚笑着问道:“怎么啦?!” “沒什么?!”毛元泽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沒什么,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赵刚笑着拿起了边上的茶杯递给了毛元泽。毛元泽接過杯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刚想开口,毛元泽从外面走了进来。赵刚看到站在门边上的毛成笑着拍了拍毛元泽的肩膀,說道:“你们兄弟两個好好的說,我先出去了。”說罢赵刚向连部外走去。 当毛元泽回過神的时候,赵刚已经走出了连部,此时连部裡就只剩下了毛元泽和毛成两兄弟。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毛成嬉皮笑脸的问道。 毛元泽站了起来,绕過了桌子,慢悠悠的走到了毛成的面前,眯着眼睛反问道:“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嗎?!” 毛成摇了摇头,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毛元泽冷不丁的抬脚踹向了毛成。毛成动作敏捷的往边上一闪,问道:“哥,你为什么踹我啊?!” “踹你?!老子抽死你!”說罢毛元泽动作麻利的解下了皮带,向毛成抽了過去。毛成顺势向边上一闪,說道:“哥,打人是不对的?!有什么事好好的說。” “好好說?!对别人有用,对你小子,只能是鞭子底下出孝子!”在“子”字出口的一刹那,毛元泽冲向了毛成。毛成见势不对,在皮带抽到他的时候,后退了两步,手一撑,身体翻過了身后的桌子,說道:“哥,把皮带放下!要不然我就要還手啦!” “你這小子,病好了,胆子也大了是不是啊?!”說着毛元泽抓起了面前的杯子,向毛成丢了過去。毛成脖子一缩,杯子从他的头上飞了過去。毛成說道:“哥,你是不是疯人果吃的太多了,得失心疯啦?!想要我命啊?!” “要你命?!对,死在我手裡,总好過死在鬼子的手裡!老子让你不要去战场,你为什么不听话?!”說着毛元泽踢开了拦在面前的桌子,一個箭步冲到毛成面前,挥起了握着皮带的右手向毛成抽了過去。 毛成在皮带快要落下的时候,向边上一闪,脚在长凳上一踩,顺势抓住长凳,往后一档,就听到“啪”的一声,皮带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长凳上。毛成扭头向毛元泽“嘿嘿”笑了两声。听到笑声,毛元泽心中的火瞬间升了起来,把皮带往地上一丢,抓起了放在边上的红缨枪,向毛成捅了過去。 “哥,打两下就算了,不要玩真的啊?!”說着毛成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叫道:“糙,真的要我命啊?!”說着顺势往地上一滚,躲過了毛元泽冲過来的红缨枪,向连部外跑去,就在毛成快要跑出连部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了破空的声音,毛成往边上微微一闪,红缨枪贴着毛成的脸,插|进了连部的门。 毛成看到面前的红缨枪,扭头冲着毛元泽傻笑道:“哥,玩玩就算了,不要来真的!真的就不好玩了!” 毛元泽根本不理会毛成,问道:“你的病真的好了?!” 毛成摇头道:“沒好!” “真的沒好?!”毛元泽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毛成。 “真的沒好!”說着毛成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毛元泽走到了皮带边,弯腰捡起了皮带慢慢的向毛成走去。毛成急忙說道:“哥,你過来可以!先把皮带收起来!” “哼!”毛元泽冷哼一声,把皮带绑到了腰上,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嘿嘿!”毛成傻笑道:“可以了!可以了!”說着毛成慢慢地挪动脚步,向不远处的窗口走去。 见此情景,毛元泽冷声說道:“你小子心虚什么?!” “谁心虚啦?!”說着毛成脚下的步伐渐渐地加快。 “连长,营长来了!”不過毛成的运气不太好,就在他快要走到窗边的时候,连部的门被推开了。通讯员马小兵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毛元泽叫道:“抓住宝仔!” 马小兵听到毛元泽的话,本能的抱住了不远处的毛成。毛元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马小兵身边的同时,解下了绑在腰上的皮带,向毛成抽了過去。 “啪!”随着毛元泽手中的皮带落到毛成的背上,“啊……”毛成发出了一声歇斯裡地的惨叫声。 “元泽,你這是干什么?!”就在毛元泽再次挥动皮带的时候,营长丁思成出现在了连部门口。 毛元泽听到叫声,立刻收起了皮带,看向了连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营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我們的大功臣。”說着丁思成走进了连部,看了毛成一眼,随后看向了一片狼藉的连部,接着问道:“你们两兄弟在干什么?!” 毛成急忙回答道:“八路军打老百姓,你管不管?!” 丁思成听到毛成的话,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毛元泽,问道:“真的有這么一回事?!” 毛元泽說道:“长兄如父!弟弟犯错,哥哥动家法不行嗎?!” “我帮你们打鬼子,又沒有做错事,你不奖励我,凭什么打我?!”說着毛成伸手摸向了被抽肿的后背,說道:“你看看,他下手多恨啊?!简直把我当敌人了!” 大概是故意的,又或者是存心的。丁思成伸手在毛成的背上拍了一下。 “啊!”毛成惨叫一声,跳到了边上,哭丧着脸說道:“我现在算是看穿,你们两個都不是好东西。” 丁思成不理会毛成,看向了毛元泽,接着问道:“他的脑袋好了?!” 毛元泽回答道:“還不清楚。他說沒好,但是我看他是好了。”接着问道:“营长,你来有什么事嗎?!” 丁思成扭头看向了毛成。毛元泽心领神会的对通讯员马小兵說道:“把他关到禁闭室。沒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是!”马小兵应了一声,走到了毛成的身边,說道:“宝仔,跟我走吧!” “哼!”毛成瞪了毛元泽和丁思成一眼,气呼呼的跟着马小兵向连部外走去。 等连部的门关上,毛元泽招呼丁思成坐下后,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丁思成的面前,說道:“营长,现在可以說事情了吧!” 丁思成說道:“今天我們伏击非常的成功,但是伤亡非常的大。想要在短時間裡恢复战斗力,恐怕很难。不過鬼子吃了那么大的亏,一定会对我們进行报复。我們接下来的形势非常严峻啊!” 毛元泽问道:“连长,有什么任务,你就說吧!” 丁思成說道:“为了应对鬼子接下来的报复,在山外留下少数部队,保护群众,建立根据地。大部队将进山休整。经過团|党|委的讨论,决定把你们连留下。”接着问道:“你们连有什么困难嗎?!” 毛元泽說道:“营长,我要人。” 丁思成想了想說道:“各部伤亡都很大,补齐你们连的编制是不可能。這样吧!我给你二十個人。” 毛元泽接着說道:“营长,我再求你一件事。” “我知道!”不等毛元泽的话說完,丁思成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宝仔带走?!” 毛元泽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支烟,边抽边說道:“营长,宝仔只有15岁。我們家就剩下我們两個。长征的时候他为了救我,脑袋被炮弹炸坏了。当时很多人都劝我把他留在老乡家裡。但是我知道把他留下,他肯定活不长。与其白白让他這样死了,還不如我把他带上,說不定還能活。于是我带他边打仗边走。总算我們老毛家祖宗有灵,让這小子活了下来。虽然他脑子不好,但是总算听话。现在他醒過来,反而让我有些担心。”說着毛元泽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丁思成叹了口气,說道:“你的事情我知道。听說主席一直在找你们。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