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逼近的真相 作者:未知 說出這话时,我心裡一阵苦涩。 就算知道秋水村养鬼,那又有什么用? 不管他们怎么作死,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沒有,我所在意的不過是如何能从這個死亡游戏中逃出去而已。 陈承道看着我,摇头道:“不,這其实是有关系的,真相已经一点一点摆在我們面前了。我记得之前跟我說過吧,郑新瑞是在秋水村上吊死的,死前還說他的老婆是鬼。” 我点头,沉声道:“沒错,但是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承道看了我一眼,皱眉說道:“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說自己的老婆是鬼?” 我张了张嘴巴,颓然的摇了摇头。 我又沒见過他老婆,我怎么知道她是鬼不是鬼? 陈承道叹了口气了,說道:“其实今天我們去秋水村并不是一无所获,相反,知道了那些信息后,我心中很多疑惑都解开了。 一直以来,我都很纳闷,为什么诅咒的起源地是秋水村而不是别的村子,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村子裡的人都养小鬼导致的。” 灯光下,陈承道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 我点上了一根烟,使劲闷了一口,问道:“小鬼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說,小鬼其实就是夭折小孩的灵魂,被人用法力供奉在了牌子或塑像中,秋水村的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从哪裡弄来了养小鬼的法子,却是野路子,所以才会把他们供养在罐子中。” 想起那些乌黑的罐子裡曾经住着一個個面色狰狞的婴儿,我身子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颤。 陈承道低声道:“這么一来,秋水村村民個個都是富豪一件事也就不难理解了,有了小鬼,弄些钱财实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我呵呵冷笑道:“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嗎?人死了,钱沒花掉!弄這么多钱有什么用?到头来還不是死的干干净净?” 陈承道点头:“确实如此。也正是因为這個原因,秋水村的人才会看不起别的村,交流也甚少,不然的话当年就上面想压這事也压不下去。” 說到這,陈承道对我說道:“现在我們假设一下,秋水村因为养小鬼的缘故,所以需要尸油,但是靠村子裡自然死亡的尸体肯定是不够的,那么這时候,尸体应该从哪弄?” 我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附近的村子呗。” “嗯,這样倒也可以,不過麻烦太多了。比起漫无目的的到处找尸体,還有一個更简单的方法——杀人!” “靠!”我骂了一声,被陈承道的這個想法给惊住了。 陈承道苦笑一声,摊开了双手:“养小鬼是個麻烦活,最难搞定的便是要源源不断的弄尸油来。要是一個村子裡全员都养,那么所需要的尸体单靠自然死亡的老人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秋水村的人应该很快便发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们便开始了杀戮!” 我皱起眉头,說道:“不会吧,要是那個村真的這么变态的话,新闻什么的能不报道?周遭的人能不传?” 陈承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指着我說道:“怎么不能?我們所处的死亡游戏,不就恰恰符合這條件嗎?” 我的脑子裡好像被放了一颗炸弹,轰然引爆,将思绪炸的荡然无存。 我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陈承道冷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他们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用小鬼去杀人,每一桩都会是完美犯罪!警察怎么查?有谁敢报道這种事?” “那也不对啊!既然如此的话,他们为什么十年才弄一次死亡游戏?” 陈承道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以为他们做這种事就不怕了?他们才是最害怕事情被发现的人!事情做的太過火,一旦引发了大范围的恐慌,他们暴露的几率也会大大上升! 而且,尸油這东西只要提炼出来是可以长時間的保存的,十年這個期间,正好!甚至后来他们熟练了,觉得单纯杀人无聊了,便搞出了這么一個游戏的类型,看着受困的人在绝望中死去。” 我摇了摇头,還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想了想,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倒是說說,为什么秋水村死的人這么多?要知道,死亡游戏确实是十年一次,但是那個村子裡的人也死了不少啊! 十年之前秋水村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要是這個游戏真的是秋水村的人弄出来的,那我們现在所处的游戏又是谁弄的?” 陈承道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 他踌躇了良久,对我說道:“未必,沒有人敢說秋水村的人一定全部死干净了。而且,秋水村的灭亡,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十年前,我师傅受邀来過秋水村,但是却在Z市遇见了郑新瑞,两人大战一番后,郑新瑞虽然被封印了起来,但是我师傅也元气大伤,沒有仔细去秋水村细看,不然說不定事情早已清楚也說不定。 秋水村的覆灭,很可能是因为郑新瑞的出现导致了那些小鬼叛主,加上那些村民一直便不懂小鬼的饲养之法,這才会发生那般惨案,不過,当时又沒仔细统计,怕尸体产生瘟疫便匆匆火化了,谁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幸存者。” 說到這,他不由的叹了口气,脸上有了一丝不甘:“說到底,我們掌握的情报還是不够,甚至很多情报我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别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的。等着吧,我总觉得那人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說罢,陈承道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路灯下,怔怔的望着他的身影逐渐隐沒在了黑暗中,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一時間竟不知道往哪裡走。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秋水村同我們一样也是受害者,但是听了陈承道一番话,我才蓦然发现,那個看起来最无辜也最惨的秋水村,可能才是幕后的黑手。 仔细想想,陈承道所說的不无可能,不過其中的漏洞也是不少。 如果說现在操控我們班的狼人真的是秋水村的幸存者,那么他跟郑新瑞是怎么勾搭上的? 再者,秋水村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這還是一個迷。 想起這么多麻烦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晕晕乎乎的往宿舍裡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王笑笑一到班裡便问我在秋水村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不忍心将那些尸油的事告诉她,只好含混不清的說道秋水村的人都挺怪的,信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到后来自食恶果全都死干净了。 一听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王笑笑的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嘟起了嘴巴怏怏不乐的转回了头。 我望着她,哑然失笑。 虽然近些日子王笑笑变的成熟了很多,但是嘟嘴巴的這個小动作却一直沒改,看起来分外可爱。 我刚想再调戏调戏她,结果這时刘昭君却笑着走到了我面前,一脸讨好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别看刘昭君這個名字文雅,可名字的主人却是個不折不扣的壮汉,虎背熊腰,长得跟個狗熊似的,胳膊足足有我大腿粗。 這家伙本来是跟着韩立涛混的,韩立涛一死就立马成了我們班的混混头子,我們两個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是個点头的交情。 见他笑的那么贱,我有些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刘昭君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明哥,你說這话可就扎心了,我是個大男人,能对你做什么?” 我望着這個夯货,心裡有些纳闷。 刘昭君憨笑道:“明哥,臣哥走了你身边的位子就空出来了,你一個人待着多闷啊!要不我過来陪你吧,上课时候咱们两個還能聊聊天什么的。”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用,我沒那么闲,你上课不好好陪你女朋友,她能乐意?” 哪知道我话音刚落,一個焦急的女声便传了過来“乐意,我当然乐意啊!” 我抬头一看,发现刘昭君的女朋友兼同桌孙静慧也走了過来,脸上同样挂着讨好的笑容。 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笑,我心裡愈发纳闷了起来,不知道刘昭君這家伙为什么非要跟我当同桌。 這两人平日裡无时无刻都在撒狗粮,有几次上课时我還看见刘昭君悄悄把手伸到孙静慧的裙子下,孙静慧還忍不住叫出了声,在我們班演了好几次活春宫。 怎么這家伙放着好好的女友不陪,非要跟我作同桌了? 我望着他,眉头紧皱起了起来,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說,别唧唧歪歪的,烦。” 刘昭君面色一僵,随后搓着手,脸上的笑更盛了几分:“明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大家還行,动脑子就不大在行了。你能不能着看着我点,以后狼人的游戏跟我說怎么才能活下去? 你想想,你是咱们班最聪明的,我是咱们班最能打的,只要咱们联合起来,什么难关過不去?” 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夯货是跟我结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