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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才气逼人

作者:未知
名声是個很奇妙的东西,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只要生活在社会中,名声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简单来說,名声就是整個社会对你的评价,如果你的名声不好,那你就得不到社会的认可,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困难重重,反之如果你名声极好,那么在与别人的交往中,无形就会得到对方的加分,从而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古代社会对名声更加重视,不少人甚至愿意舍弃亲情、财富等等,为的就是搏得一世之名,哪怕是贵为天子的皇帝,也同样希望可以留芳百世,让后世之人记得自己的功绩,這些全都可以看做是名声的范围。 当初的李休因为心爱之人身死,這才一怒之下反出家门,虽然很多人认为他不孝,甚至把這件事当做是京城的笑谈,但不可否认,還是有许多人同情李休,将他看做是一個痴情之人,就像庄子中那個抱柱而死的尾生一样。 在小灯会上李休收到那么多的定情信物,如果沒有柴绍道破他的身份,那么只要他不去提亲,就算日后被人知道了身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柴绍却选在李休刚刚拿到這么多定情信物的时候道破他的的身份,根本沒有给他留有任何時間证明自己,当然李休可以說自己只是出于礼貌才收下的,并沒有打算求亲,不過這种话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果然,李渊听到柴绍的话后,立刻脸色一变,他這时也想起来李休当初因一個女子反出家门的事,可是這才過去年余時間,他竟然收下這么多女子的定情之物,這說明他根本沒把那個因他而死的女子放在心上,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简直让人不耻。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看向李休的目光也都发生了变化,从刚才的欣赏慢慢的变为冷漠与鄙夷,当初李休的事他们也都听說過,现在知道李休的身份来历,再看看他手中厚厚的一摞定情手帕,感觉有种說不出的讽刺。 至于那些之前把手帕丢给李休的女子,更是一個個面带悔意,看向李休的目光更带着几分怒火,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刚才丢给李休的手帕都给要回来。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独只有平阳公主和马爷知道李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们几次想要开口为李休辩解,却又发现无论說什么,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至于站在李渊身边的柴绍却是一脸得意的冷笑,只要今天让李休坐实了薄情寡义之名,那么他将遭到所有贵族的唾弃,甚至连皇帝陛下也会对他产生反感,如此一来,這小子日后就再也别想有出头之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渊都在等候着李休的辩解,但是让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李休竟然一脸淡然的站在那裡,无论别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他都表现的十分坦然,更沒有辩解的打算,最后李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李休,你可有何话說?” “启禀陛下,臣~沒有什么可說的!”只见李休略一沉吟开口道,他的话也让柴绍笑开了花,平阳公主和马爷却都面带焦急之色,這时哪怕李休辩解一下自己不会去提亲,就算沒有多少人相信,但至少也表明自己的态度,为日后翻身也打下個基础,可是李休竟然连辩解也沒有,這下几乎让他坐实了薄情寡义之名。 李休沒有为自己辩解,同样出乎李渊的意料之外,不過他以为李休是无话可說,当下也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天色已晚,李校尉還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渊的话虽然說的客气,但其实是在赶李休走,要知道他可是大唐的皇帝,能够让他這個皇帝亲口下逐客令,恐怕李休也算是大唐立国以来的第一人了。不過周围人看向李休的目光却沒有任何的同情,反而一個個都像是冷漠的刀子似的。 面对李渊的驱赶以及其它人的鄙夷,李休依然面色如常,只见他向李渊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休已经认命,并且开始议论纷纷,柴绍也在幻想着第二天李休薄情寡义之名传遍整個长安城时,忽然只听离开的李休开口吟诵道: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 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 泪湿春衫袖。 這首《生查子·元夕》上片写去年上元节情事,短短四句就制造出朦胧清幽、婉约柔美的意境,下片写今年元夜相思之苦。“月与灯依旧”与“不见去年人”相对照,表达了词人对往昔恋人沉重而悠长的思念,结合李休的经历,简直就是为他而写。 李休刚开始吟诵时,场上還有其它人的议论之声,可是当他读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时,整個灯会上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倾听着李休吟诵的這首诗,而当最后一句“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诵出之时,更有不少多愁善感的女眷泪撒当场,只是当她们睁着泪眼迷蒙的双眼看向吟诗之人时,却发现对方早已经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過了许久,李休离开后的小灯会上才忽然醒悟過来,李渊更是第一個开口道:“好诗,虽然言语浅白,但却哀婉之极,寥寥数十字就已经将一对苦情男女的遭遇勾勒出来,如此情真意切之好诗,理当流芳千古!” 李渊的称赞也终于引爆了全场,所有人“轰”的一声全都开始讨论起刚才李休吟诵的那首诗。如果李休听到他们的讨论,恐怕会立刻笑出声来,因为他吟诵的并不是诗,而是一首词,只是這首词用词工整,看起来很像是一首诗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场的人在讨论過這首诗的用词与意境之后,很快就把话题引到李休這個作者身上,沒有人怀疑李休是抄来的诗句,因为這首诗写的就是他自己的经历,只是他如此年轻,而且又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就作出如此佳作,這种才气简直可与七步成诗的曹植相比。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平阳公主這时也轻声的重复着词的下半片,脸上也露出哀伤之色,片刻之后這才叹了口气道,“别的可以骗人,但诗中的感情却无法骗人,看来李休对那個女子的确是用情至深!” 在场的其它人,包括李渊也都与平阳公主抱着同样的想法,刚才他们還以为李休是個薄情寡义之人,可是只凭這首情真意切的诗,就完全逆转了他们对李休的印象。 场上的贵族少女一個個也都盯着李休离开的方向,目光迷离而忧伤,痴情而又才气逼人,這样的年轻俊彦简直是最理想不過的夫君,可惜她们却错過了,只有那些之前把手帕丢给李休的少数贵族少女,则是一個個露出欢喜且娇羞的表情,幻想着日后李休能够登门提亲,不過想到李休对那個去世女子的痴情,却又让她们由喜转忧。 怎么……怎么可能?柴绍這时還无法接受這种突然逆转的情况,明明他已经胜券在握,可是李休竟然凭借着一首诗将局面完全逆转過来,场上所有人,包括李渊都在对李休称赞有加,甚至他還发现,平阳公主也和场上的那些少女一样,目光迷离的盯着李休离开的方向,這让他更加妒火中烧,恨不得亲手宰了李休這個小子。 “好了,三娘你也累了,为父陪你回去,各位爱卿继续赏灯欢饮!”李渊這时忽然轻咳一声道,刚才他也误会了李休,而且還亲口赶他出去,事实证明他是错的,但他是皇帝,哪怕是错了也是对的,当然這时他心中对李休的观感已经完全不一样。 而李渊在說上面的话时,還特意狠狠的瞪了柴绍一眼,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出丑。柴绍這时也是心中苦涩,感受到李渊的目光也只能深深的低下了头,刚才李渊话中只說要和平阳公主回大殿,却根本沒提他,显然是已经在生他的气了。 “是!”平阳公主這时微一欠身,当下与李渊回到大殿,只是在她离开之时,眼睛再一次不经意的看向李休离开的方向,她与李休认识的時間也不短,马叔认识他的時間更长,可是两人却从来沒发现他竟然還有如此的文才,难道他一直在藏拙,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李休到底還有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才能? 寂静的乡间路上,李休借着月色缓步而行,不過這时的他却是满脸苦笑,本来他也不想這么装逼的,可是却被柴绍给逼到绝路了,无奈之下只能用那首《生查子》解围,可是這首词一出,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才名就会传得满城皆知,到时再想保持现在這种平静的生活,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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