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甲骨老棺 作者:南派三叔 畅快閱讀·放飞想象· » SB3秒就能记住的为您提供最新最全的小說閱讀。 与此同时,张启山也在思索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心情更加千头万绪,因为直觉告诉他,在日本人兵临城下的這一年,出现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沒有那么简单。 在齐铁嘴休息的時間,火车裡的棺材和尸体已经全部被卸了下来,棺材全部进了张家的库房,尸体进了军yīyuàn。這些事情都是张副官的操办的,齐铁嘴不過睡了半個小时,几件事情办的井井有條,张启山不由心中安定下来。 从东北一路颠沛流离過来,如果不是身边這些人帮zìjǐ,這局面怕要窘迫很多。生在张家幸而不幸,都因为這個姓氏。 当时他的手入到棺木内的时候,发现古尸趴在棺中,拧過尸体的头部探入,還发现尸体的喉咙裡被钉了三十七根反打的牛毛钢针。 双指探洞是在尸体尸变的qíngkuàng下,用最快的速度从尸体口中取出陪葬的珠宝,以免被棺内的东西咬到。在喉咙裡反打钢针,一般都有剧毒。是专门的防盗措施。 這具尸体早年可能有尸变的迹象,但现在已经“干涸”了。那小兵摸到尸体之后,要手指反勾进尸体的嘴巴裡,感觉受了影响。把這些钢针误以为是尸体的长出的黑毛,紧张之下中了钢针上的剧毒。但那小兵并不承认,他說那尸体的喉咙裡,藏着会动的东西,他被那东西咬了。 很少有墓主人怕别人盗窃zìjǐ嘴中的古玉而在喉咙裡設置反打的钢针,這過于阴狠而且亵渎尸体,喉咙裡反打上牛毛针更像是怕食道裡有什么东西爬出来,這小兵的话让张启山有些在意。 张启山zìjǐ三根手指压住钢针,另外两根手指探入了尸体的喉咙深处,摸到了這片甲片,甲片挂在裡面的针上,并沒有感觉到小兵說的会咬人的东西。不過他仍旧觉得有蹊跷,按碎了尸体的下巴,将颈部拧断,只等开棺看個究竟。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這片鳞甲。 古时候鳞和甲是有区别的,一边薄一边厚为鳞,中间厚四周薄的是甲,這一片中间最厚,一边稍厚,一边很薄,带着一股qíguài的腥味。甲片发黑带白,上面有着貌似甲骨字的花纹,甲骨字很是模糊,无法分辨意思。他心中的疑问更甚。最让他觉得qíguài的事,這片鳞甲虽然已经干透,但似乎是新的,不是化石。 思索着就见齐铁嘴不声不响的摸到zìjǐ身后,zìjǐ已经劳烦這家伙一天了,不過形势所迫,九门裡能帮他的屈指可数,老八的性子温顺,思维敏捷,也只能继续委屈他。便问道:“睡的可好,睡够了来帮我掌掌眼,這到底是什么东西。” “做了好多噩梦。”齐铁嘴实话实說,“這一個月恐怕会做更多噩梦。”說着拿過甲片:“佛爷你的眼力九门绝冠,我帮您掌眼不是给人笑话么?” “piāoliàng话說再多,我看不出来還是看不出来。少說這不管用的破词。”张启山起身来到窗前,下面帷幔围起,亲兵正在开棺,见气割的火焰不时闪亮,這铁哨子铁浆融入棺材纤维裡,很是结实,看来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看似甲骨,又像是天然的花纹?以前听說有些乌龟背上会有天然的洛书的图案,来历不明。這种鳞甲不是乌龟的,也不是兽骨。”齐铁嘴拿過片甲片看了半天,摇头:“甲骨学最老资历,是江苏淮安的罗雪堂,罗老现在在满州,是叙勋一位,已经跟了日本人。罗雪堂办有东文学社,有一学生为王国维,也是甲骨学的大家,民国十六年在颐和园跳湖自沉了。罗老持的丧。现在如果要找,還有一位董作宾先生,现在正在长沙,此前我有一批甲骨,正好是卖给這位先生,不過他马上要启程去昆明。不過他不喜歡当兵的,我可以替佛爷去拜会一下。” “跟了日本人?”张启山沉吟了片刻,“你对甲骨不识,对甲骨的大家倒是满熟悉的。” 齐铁嘴盯着甲骨,喃喃道:“佛爷你不要笑话我,甲骨占卜是一家,我收的甲骨不比您家的佛像少。不過佛爷,咱们现在不能陷在這堆棺材裡面,您觉得,這一火车棺材,日本人到底想做什么,是为了盗宝么?” 张启山皱起眉头,這也是他关心的点,一路南下,张大佛爷起家淘了那么多沙子,蹊跷事早就让他见怪不怪,只是這些棺材都来自于一個大墓,日本人在一個有問題的古墓中活动,才是让他最头疼的部分。日本人进西南门户是想以战养战,他们的目的是這裡的矿产,日本人的文化掠夺也能猖獗,但盗掘古墓這种事情在现在這种时候发生非常违和,让人隐隐觉得必有隐情。 两個人在沙发坐了很久,齐铁嘴几次劝他休息,忽然外面终于来报,只见棺椁外面的铁皮终于被完全切掉。两個人出去。 几個亲兵上去,用撬棍插入棺椁的缝隙,用力翘起。巨大的棺椁盖发出木头崩裂的声音。 此等场面齐铁嘴和张启山都经历的多了,但此时两人仍旧屏住了呼吸,见椁盖满满被撬起,艰难的推到一边。足足折腾了半個小时,才露出了裡面的棺材。棺盖早已和椁盖烂在了一起,所以一起被揭开。缝隙出现的时候,齐铁嘴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棺材是红漆黑纹,犹如毒舌的皮一样,上面有很多人俑的图案,椁盖翻到一边,终于发出崩的一声落地。棺材裡的粉尘全冲到kōngqì裡。 众人捂住口鼻,副官招手,四面举着煤气灯放置在棺材四周,将棺材裡面照亮。看着棺皮上的纹路,齐铁嘴已经大概确定,這副老棺,应该出自南北朝时期,因为棺身有两個人俑画像,一個兽面一個人面,惟妙惟肖,是南北朝比较常见的装饰。 从棺椁大小来看,此人肯定是一品朝元或者贵族,当时连年战乱,這样的葬制已经算是比较奢靡,应该dìw恶i很高,但因为所有的衣物都腐烂了,所以无法判断细节。 哨子棺棺材上已经打孔,所以棺材裡面很干燥,齐铁嘴凑上去,看到棺材裡面全是和火车上看到的蛛網。像一层被子一样蒙在棺材裡的尸体和陪葬品上。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拿過一亲兵的步枪,将這些蜘蛛網挑开,蛛網下全部都是黑色干涸的像沥青一样的污渍,应该是尸体脱水腐烂和棉被,丝绸等腐烂物,一具干尸裹在這些污渍裡,能看的出是趴着,头的角度很不自然,应该是被张启山强行拧了一圈,下巴已经粉碎。尸体的表情因为沒有下巴,看上去非常狰狞,尸身高大,身有一层细细的黑色绒毛。 亲兵习惯去掏陪葬品,张启山脸色冰冷,說道:“什么都别动,看看它喉咙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