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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熊家长

作者:鱼咩咩
众人分开为两列,给掌门让路。

  他们让的路笔直,每一個人都自发地站在路旁两侧,就像观葬礼仪式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引魔人被一步一步拖着走。

  引魔人死死盯着這些天衍宗的弟子,边吐鲜血边吐咒骂,“你们天衍宗以多欺少,臭不要脸啊你们你们還有脸称自己为仙门正派嗎”

  弟子们闻言眉头都不皱,脸上還洋溢着笑意看着引魔人。

  “啧,魔族跟普通修士也沒什么两样嘛,输了也会放狠话。他觉得我們会因此惭愧嗎真是好笑,魔族居然要求起仙门的道德了。”

  云间還用月白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引魔人,道“只有弱者才会要求强者要道德。难怪你只敢在天衍宗内耍阴谋诡计,這么弱的魔族也只能使用這些阴诡伎俩了。”

  身为青州云氏的云间還,见识很广,与诸多能人强者讨教過。

  几场回合下来,云间還便发现這只魔族只是身体剽悍,其实修为并不怎么高。

  如果换算为人修修为的话,大概是元婴中期的级别。

  這种程度的魔族,都不用所有长老亲自出手,宗内随便一個道君长老就能轻松碾压。

  修为不强,又是在仙门地盘。

  难怪仅仅一個“闻人晟”就能将他困在這裡。

  云间還用灵火烧掉帕子。

  所以說,不管是魔族還是仙门,实力才是硬道理。

  沒有实力,任有千种手段,在实力强劲的修士的剑下都只是枉然。

  云间還垂眸,看着满眼不甘心的引魔人,“我怀疑魔界是不是衰败了,竟然派了你這么個家伙。输得一败涂地不說,输得還這么难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只有魔族手段残忍,我們的执法堂对待魔族同样不会心慈手软。我劝你到执法堂后還是坦白从宽,毕竟我們人修還是比你们魔修有道德一些,說不定可以给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看着云间還满眼的讥讽与轻视,引魔人被气得血瞳中的魔血翻滚。

  他可是纯血魔族。

  這些人修竟敢如此看轻他

  等着。

  待那位大人大举进攻仙门时,他一定会将整個天衍宗踏平,然后将天衍宗上上下下所有人扒皮抽筋

  引魔人咬着牙,怒吼道“你们给我等着”

  掌门烦躁地皱起眉。

  魔族真是聒噪

  他又往引魔人头上拍了一掌,引魔人头上肿起一個大包,他瞬间变得晕晕乎乎,再也放不出任何狠话。

  弟子们根本不惧怕魔族的狠话,甚至觉得他被拖着走的姿势有点滑稽好笑。

  “看到這只魔族,我都觉得曾经自己害怕魔族害怕得发抖都有点可笑。”

  “别說是你,要不是闻人师兄抓到魔修和魔族让我亲眼见识到魔族是什么样子。我现在恐怕也還是谈魔色变。”

  闻人晟回過头莫名地看了棠梨一眼,问“你是怎么抓到魔族的”

  抓到王阳可以說是意外。

  冒牌货又抓到一只纯种魔族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中间间隔的時間甚至不超過七天。

  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他自然知道,根本沒有奇异之处。

  难道冒牌货有搜寻魔族的特殊技巧

  于是闻人晟又问道“你是不是有能够分辨魔族与人修的法子”

  众人耳朵一动,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他们可都看過碧霄峰的大选第一场比赛,对顾江也只用一把辣椒就成功击退巨人族的事情记忆犹新。

  那时顾师兄知识之渊博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闻人师兄”也是碧霄峰的,說不定“闻人师兄”跟顾师兄对付巨人族是一样,真有分辨魔族的特殊方法。

  啃着猪蹄啃得正欢的棠梨被众人发亮的眼睛吓了一大跳。

  猪蹄是啃不下去了,她只能摊手道,“你问我我也沒法回答你啊,我就来食堂逛一圈就发现他了,如果真的要說为什么吧,那纯粹就是运气好。”

  沒有任何方法与技巧。

  就是运气好。

  “她就是运气好”

  被掌门像拖狗一样拖进执法堂的引魔人也如是說。

  他看着眼前的执法堂堂主,头顶顶着大包,抱着胸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道“要不是闻人晟那個家伙运气好,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天衍宗,你们根本不会抓住我”

  执法堂堂主嘴裡叼着一根仙草,二话不說,直接拎起引魔人的后脖领子拖着往狱室走。

  再一次被拖走的引魔人忍无可忍。

  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抓了,横竖都是一死。

  都要死,那他死前也要放纵一回。

  引魔人扯着嗓子大喊道“你们天衍宗为什么都這么喜歡拖着人走,要杀便赶紧杀,我根本不怕你们仙门的刑罚。你直接放马過来啊,拖人算什么本事”

  执法堂堂主跟沒听见一样,无论引魔人怎么骂,他连头都不回。

  他见惯了這种场面。

  一些人受够了残忍的刑罚,就会采用激怒他的方式以求速死。

  多脏多难听的话他都听過了。

  引魔人的這些话对于他来說简直不痛不痒。

  执法堂堂主走进牢房,将引魔人丢进其中的一间。

  执法堂堂主边用手滑动浮在牢房前面的禁锢法阵,边說“你就好好在這裡呆着吧。這裡有专门压制你们這些魔物的结界,你别想着逃出去。”

  他看着引魔人震惊的眼神,嘲讽道,“你不会以为我們会为了撬开你的嘴,就对你严刑拷打吧。”

  引魔人怔愣住了。

  难道不是么

  随后引魔人就又听见执法堂堂主說,“你们魔族嘴裡面掏出来的东西,你觉得我会信”

  堂主注视着引魔人,毫不掩饰自己对魔族的厌恶。

  “如果我沒有记错你们魔族有所谓的血脉压制吧,低阶魔族不可能背叛上等魔族。你這只在外为他们奔命算计的魔族,满脑子都是鬼蜮伎俩,你肯吐出来的话,每一句每一個字肯定都是为了将我們坑死,你以为我們会为了你嘴裡几句不知真假的话而大费周章”

  “与其费尽心机去推测你吐出来的话是真是假,還不如省点功夫,把你直接关了再說。”

  堂主往前走了几步,有些凶狠的脸凑到引魔人的面前,“你以为我会给你這個脏烂玩意儿机会继续坑害我們天衍宗你他娘的想得美”

  堂主朝引魔人啐了一口,随即头也沒回地离开。

  引魔人扒着栏杆,见堂主竟真的不打算审问他就走,有些难以置信。

  他朝着堂主的背影喊道,“喂真不审啦”

  直到堂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光芒之中,引魔人才转過头开始思考嘀咕道,“不杀也不打,居然只是关起来天衍宗的這群人把我关在這裡干什么是不是想活活饿死我”

  魔族与人修不同。

  人修和妖族靠的都是灵气修炼,而魔族,则主要靠的是魔气修炼。

  其中魔气只大量存在于魔界。

  修士到达一定的境界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魔族则不同,如果沒有魔气,他们必须进食活物填饱肚子。

  而活物不仅能喂饱魔族,其死后产生的血腥与怨气亦可以帮助魔族修炼,而人族死后产生的血怨之气最盛。

  所以魔族平时有兴致时也都喜歡跑出来抓人食用尝尝鲜。

  引魔人看了看黑黢黢的牢房,心想這群修士不会真把他关在這裡就不管了吧。

  就在引魔人想得入神之时,一個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主子,别担心。”

  引魔人被吓了一跳,打了個响指,一缕暗蓝色的鬼火出现在食指上。

  他顺着光芒朝头上望去。

  就看见一团巨大的黑色阴影。

  难怪這件牢房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原来他刚才看到的都是這团东西啊。

  黑色阴影看起来很大,但并不是黑乎乎的一整团,而像是一团散落的毛线,黑色毛线散落在各处才显得体积十分庞大。

  毛线团顶部镶嵌了两颗铜铃大小红彤彤的眼睛,此时正俯视着自己。

  引魔人一看便知,這团黑毛线就是他家的魔灵。

  這么长時間沒见,感觉都认不出来了呢。

  引魔人看着身体占据了一大半牢房的魔灵,嘴角微微一抽。

  认出来才有鬼叻

  這家伙怎么能肥成這样啊

  跟他在一起时明明還只有一只手那么大,摸起来又软又萌,现在這個壮成一座山的怪物是什么鬼啊

  魔灵动了动,脑袋从天花板上挪下来,声音带着讨好,“主人,我被关在這裡已经很久很久了,对這裡十分熟悉。”

  “天衍宗的人每天三顿都会送活物进来,有时候是鸡,有时候是兔子,遇到节假日還会送活猪进来叻。”

  魔灵像原来那样,用自己的脑袋蹭蹭主人,差点沒把他的主人给撞成饼饼。

  “主人,魔灵一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魔灵撒着娇,嘴裡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被魔灵压得差点翻白眼的引魔人心裡又把天衍宗骂了八百遍。

  他就知道天衍宗沒那么好心,一天三顿地喂,难怪会把他家小魔灵喂成了個庞然大怪物。

  引魔人還沒骂完,牢房顶部突然被打开了一個方形孔。

  两只活鸡被扔了下来。

  跟鸡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個冷漠而生硬的声音。

  “吃饭了。”

  引魔人仰头看着已经关闭了顶部,眼神怨愤。

  天衍宗的人是把他们当牲口喂嗎

  魔灵倒是接受良好,或者說已经习惯了,他张嘴撕咬开還在活蹦乱跳的公鸡,见主人沒吃還贴心地把嘴裡的食物往主人嘴裡塞。

  “主人快吃,饿谁也不能饿肚子。有了力气才能报仇。”

  引魔人差点沒被魔灵的塞的血鸡给噎死。

  该死的。

  引魔人翻着白眼在心中怒吼。

  狗日的天衍宗你還我软软的小宠物啊

  将引魔人丢进牢房便不再管了的执法堂堂主穿過宗内特定结界,转了几個弯后,站在了一间极为隐蔽的禁闭室前。

  流明道君与玄微就在此处。

  “引魔人已经抓到了。”流明道君开口道。

  “你骗我”玄微猛地转头看向流明。

  “我骗你有何好处。”

  流明道君似乎很疲惫,眼下一片青黑,“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你明明是因为阿光的事情对我恨之入骨,只管朝我报复便是。宗门与阿光之死并无任何关联,你为何還要迁怒宗门你是宗内长老,天衍宗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玄微脸上毫无愧疚之色,恶狠狠道“无任何关联若不是宗内救援迟缓,阿光怎么会死”

  她站起来,穿透琵琶骨的锁链响动。

  “你害死了阿光,我請求宗内查清阿光之死,但是掌门却說阿光的死是魔族导致的,跟你无关。”

  玄微声音大了几分,“阿光沒了,而你当时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未来可期。活着的金丹修士比死去的元婴修士值钱。所以掌门才向着你阿光死得无声无息,我如何不恨”

  流明道君疲惫地闭上眼。

  许久才道,“宗门养你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流明道君睁开眼,眼神犀利异常,“作为天衍宗长老,耽于情爱,不思进取。明明与我們一起长大,却選擇相信外人,而不相信师兄师姐。玄微,你真是白活了八百年,连凡间稚童都比你有脑子”

  “流光自幼便想振兴宗门,以天衍宗三個字为傲。而你,身为阿光未婚妻却在他死后将刀刺向他深爱的宗门,你觉得你這么做,阿光泉下有知会开心嗎”

  流明道君抬眸看着玄微,忽然道“我今天去看了那個引魔人,你說巧不巧,我居然认识他。”

  玄微皱起眉头。

  就又听见流明道君說,“当年我与流光察觉到有魔族作祟潜入村庄时,曾在那名魔尊身边看到了一名军师一般的手下。那名手下名为青,他长得一副凡人书生的模样,所以我对他印象十分深刻。那只魔族巧舌如簧,诡计多端,你猜猜那只名为青的魔族是谁”

  玄微眼眶震颤,眼神满是惶恐。

  “不不可能”

  玄微捂住耳朵,但是流明道君的声音還是穿破了手掌刺入了她的耳廓。

  “青便是与你一起算计天衍宗,勾你徒弟入魔,陪你一起报所谓大仇的引魔人”

  流明道君走上前,眼裡满是悲哀之色,“你为了给流光报仇,背叛养你教你的宗门,抛弃作为长老的责任。殊不知你早已中了魔族的圈套,给真正的仇人卖命”

  玄微终于落下泪来。

  豆大的泪珠子坠落在地,她抬眼看着流明道,“不会的,你是在骗我,你是为了看我笑话骗我的对不对”

  流明道君叹息了一声,转過身去。

  走到半路,流明道君又忽然转過头来,平静道“流光让我回宗门报信时,曾托付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他說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你也一定会完成他振兴宗门的梦想。”

  “可惜,”流明道君看着天空,声音冷如冰封,“你配不上阿光的期望。”

  玄微闻言又是一怔。

  她呆呆地看着流明道君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等流明道君出来后,执法堂堂主看了他一眼,低头进了禁闭室。

  良久之后,执法堂堂主出来冷静道,“玄微自戕了。她是用穿透琵琶骨的锁链将自己活活勒死的。”

  执法堂堂主有些唏嘘。

  一峰长老走到最后,竟只能用凡人自尽的手段解脱。

  流明道君神色未变,“掌门有說尸体如何处理嗎”

  执法堂堂主恭敬回道,“掌门說将其尸身用真火火化,骨灰在凡尘界选個风水好一点的地方埋了便是。”

  玄微是宗门叛徒,不可进宗内归墟之处。

  将其埋葬在有山有水之地,已经是掌门看在师兄妹一场的份上。

  流明道君点点头,“好。那也是個好去处。”

  若玄微只将心中的仇恨宣泄于他,看在已逝的流光份上,他不会计较玄微的针对与算计。但是玄微因为流光之死彻底扭曲,背叛宗门,背离阿光遗愿。他绝不可能让玄微与流光合葬。

  即便那只是個衣冠冢。

  与前世不同的是,掌门這一次因为相信弟子们不会惧怕魔族,所以并沒有将魔族与宗门叛徒一事压下来,而是选了個时机,让各自峰主告诉了弟子们。

  弟子们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先是感慨宗门对自己的坦诚,然后对玄微所做之事又震惊又愤怒。

  玄微和太虚堂這两個词在很长的一段時間内都频繁出现于弟子们的交谈中。当然与之一同出现的,還有各式各样的方言脏话。

  “玄微道君死了,岂不是太虚堂也沒了”這一日闻人晟抱着大刀与花无为闲聊问道。

  回来宗门一段時間后,闻人晟也不再如之前那样只知道在洞府内独自修炼,终于会主动找同门聊天了。

  這也主要归功于碧霄峰众人现在成了一群话痨。

  這几個家伙连“今天天空是不是比昨天更蓝”這种无聊话题,都能聊個一上午。

  就连平日不怎么爱說话的秦观观也不例外。

  在這群话痨自来熟的影响下,闻人晟不知不觉中也变得话多了起来。

  花无为磕着瓜子回道,“太虚堂主修符咒,只要宗门還培养符修,肯定是不会消失的。我听說太虚堂现在由一名元婴管事在主持,目前正在选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呢。”

  “不過鉴于现在太虚堂处于风口浪尖,太虚堂现在处事十分低调沒有声张罢了。”

  花无为說着說着就开始跑偏,“你說那個玄微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那么大的一個太虚堂,只收一個真传弟子就算了,连一個内门和外门都沒有。她是不是只想拿钱不想干活還是掌门太抠,俸禄沒给够,她不愿意为掌门卖命,直接躺平摆烂呢”

  闻人晟并沒被花无为带偏,又开始问道,“对了,你究竟是从哪裡知道這些消息的我都沒听說過。”

  花无为磕着瓜子下巴往前面一抬。

  “喏,从周正洲那個大嘴巴听說的。那個货小道消息多着呢。”

  闻人晟随着花无为的眼神,望向正排着队的周正洲。

  周正洲察觉到闻人晟的视线,乐呵呵地朝他挥手,脸都笑成了菊花。

  闻人晟嘴角微抽,他指着前方十米那條队伍,“我很早就想說了,這群人是不是有病”

  這段時間,碧霄峰门口总是会排一條长队。這條队伍很长,长得都几乎从峰顶排到了峰底,都望不见头。

  花无为笑了,“那你這要问问二师兄了。”

  碧霄峰之所以会大排长龙,纯粹就是因为棠梨。

  大选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

  比赛时,因为王阳暴露魔修的身份,为救棠梨顾江也自己跳下擂台,算是放弃比赛,应该是云间還胜出。

  按照原有的规则与积分,云间還应该为大选第二场比赛第一。

  但是好巧不巧的,二选比赛有附加分這個选项。

  因为棠梨与顾江也抓捕魔修有功,掌门大手一挥,给二人各加5000分。

  后来棠梨又运气爆棚地抓到引魔人,這可是一只真正的魔族,掌门一高兴,又是大手一挥,给棠梨加了8000分。

  棠梨這才总算弄清了二选比赛附加分是什么。

  附加分则是掌门与长老们根据比赛选手的综合表现酌情加分,听說已经飞升的老掌门還在时,曾经就因为一名弟子比赛所用剑术华丽得太好看了加了1000分。

  而棠梨和顾江也加上各自的附加分之后,积分排名发生了逆转。

  最后的积分结果为

  闻人晟碧霄峰127880分

  顾江也碧霄峰126790分

  云间還流光峰125588分

  棠梨靠着自己的好运气,成功击败两大热门选手,爆冷第一。

  对于這個比赛结果,可能是因为得第一的是弟子们口中的“闻人师兄”,弟子们居然也很服气,纷纷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修真界中一直有气运這种說法。

  气运强盛者,是天道之宠儿,修炼可一日千裡。

  亲眼见過棠梨脚踩王阳,手抓魔族的弟子们对棠梨是大气运者的事深信不疑。

  不管在什么世界,都有信类似“转锦鲤,得好运”的人。

  现在棠梨在弟子们的心中,就是活脱脱的一條锦鲤。

  一名弟子找到棠梨试探地问道“二师兄,可以摸摸我的头,保佑我筑基成功嗎”

  棠梨虽然有些懵逼,但還是照做了。

  沒想到那名弟子沒過两個月竟真的筑基成功

  从那以后,棠梨可以给人好运的谣言甚嚣尘上。

  最后发展为棠梨走在路上,都能被要求几十次摸头。

  看着弟子们渴求的眼神,棠梨的小脑袋瓜儿突然一亮。

  有需求就有市场。

  有市场就能赚钱。

  棠梨干脆就在碧霄峰开展了一個“锦鲤摸头”的服务项目,摸一次只要十块中级灵石。

  十块灵石,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這個项目开张后,客户络绎不绝,甚至有弟子为了早一点到,直接睡到了碧霄峰山脚下。

  棠梨坐在高椅上,身边挡着一個长书案,大师兄還很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個香炉。

  香烟袅袅,高深莫测

  棠梨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长队,优哉游哉地晃着二郎腿。

  得意极了。

  系统也趴在棠梨的头上,十分与有荣焉,“好厉害,這么多人都是求你保佑的啊,宿主,我觉得你比男主角還要厉害。”

  男主角都是最后成圣了才有這么多追随者。

  但是它的宿主才金丹就有這么多慕名找她的了。

  它之前的選擇沒有错,宿主一定会超越男主角,成为修真界最拽的龙傲天

  不知不觉中系统心中的天平逐渐朝棠梨倾斜。

  棠梨听着系统的彩虹屁,乐得尾巴都翘了起来。

  可不嘛。

  她的小脑袋瓜儿聪明着呢。

  “闻人师兄,請保佑我测试通過。”队伍井然有序,前一人离开之后,一名弟子走上前小声說道。

  棠梨摸着他的头,满脸慈爱,“保佑你。”

  下一位女弟子开口道“师兄,保佑我瘦十斤。”

  棠梨接着摸摸头“好,不過你已经很瘦了,不用再减肥。”

  轮到周正洲了,他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凑到棠梨耳边說,“老闻啊,你就是那個能,能不能保佑我和你家小师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棠梨闻言身子一僵,转头看了一眼远处冷着脸的闻人晟,然后毅然决然地将周正洲的毛绒脑袋推开。

  “不好意思,本店沒有這项任务。”

  棠梨冷声道。

  周正洲亮出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嘿,大家兄弟一场,你”

  棠梨瞪眼,“咋了你想砸我的店来人啊,有人砸场子啦”

  维持队伍秩序的顾江也立即上前,抓住周正洲的后脖领子将他拖出队伍。

  “就是你要砸我們碧霄峰的场子”

  周正洲

  我只是亮一下胳膊,還沒干啥呢。

  你這個保镖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是的。

  棠梨在碧霄峰做生意,顾江也和秦观观便自告奋勇做了维持秩序的保镖。

  一人十块灵石,棠梨分他们一人一块中级灵石。

  被保安顾江也揪出队伍的周正洲仍然不服,叫嚣道,“我不服我也是给了钱的,凭啥别人都能保佑,就我不能啊”

  顾江也笑得温柔,挽起袖子拖着周正洲拐进了后院。

  随后后院就传出了周正洲凄惨的叫喊声。

  众人一听连忙低头敛容,就连队伍都排得整齐了许多,生怕顾师兄一個不高兴把他们也拖去暴打一顿。

  棠梨倒是很高兴,磕着瓜子屁颠颠地跑去后院,去看周正洲的乐子。

  “师兄,你打累了让我来,我心疼师兄手疼。”

  周正洲气得大吼,“姓闻的,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啦”

  闻人晟揉了揉额头,看着花无为“你就這样看戏啊”

  周正洲好歹也是修体院大弟子,无缘无故地殴打别人,他们就不怕修体院找他们的麻烦

  朝后院伸着脖子的花无为淡定地嗑着瓜子道,“沒事,大师兄知道分寸的。”

  花无为见闻人晟眉头還是皱着,往他手裡塞了一把瓜子道“周正洲跟我們关系好,我們闹着玩儿的呢。你也别太严肃了,只要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在,這种场合很正常的。”

  闻人晟拿着瓜子嘴角微微抽搐。

  什么叫做很正常,他可不记得自己那么会搞事。

  即便回到碧霄峰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但他看着這样的顾江也還是不习惯。

  顾江也在他眼裡一直是冷漠孤傲的存在。

  但是现在呢

  冒牌货在前面惹事,顾江也要不就是跟在她后面帮她擦屁股,要不就是挽着袖子助纣为虐。

  顾江也现在活脱脱就是跟在熊孩子身后撑腰的熊家长。

  哪裡還有半分高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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