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7 部分閱讀

作者:辣文
能在她懷中汲取到溫暖的感覺真好。

  端木風情親了親向楓的額頭。

  “下次千萬不可這樣了,你……。”

  還沒說話,嘴已被向楓封住。

  天蔚然的藍,清風夾雜着荷葉那種彷彿藥味的清香。

  ——徐徐吹來。

  任年華似水流去,我有你,便什麼也不再害怕。

  端木兩百四十五年。

  宛寶國攻打墨諸,女王親征,雲向楓公主輔佐,左右在側。

  兩百四十六年。

  一舉渡海攻破宛寶國國都。

  同年,失蹤了四年的宛寶五皇子齊格凱登基,立蘇木香爲皇后。

  新皇登位,行仁政,與墨諸建交,每年向墨諸進貢。

  雲向楓這個名字以一種神祕的姿態,被同時載入藏雪和墨諸的國史。

  藏雪,她是無雙的大長公主。

  墨諸,她的名字和墨諸第九代女王端木風情緊緊的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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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辣文卷【不喜慎入】

  序章

  心,從來都是最不聽話的器官。

  它出門,它回家,從來都不向主人你通報一聲。

  只能從緊縮的氣管、突然模t蟮膩嘽斕o果發覺它神祕莫測的行蹤。

  每個人,每個由柔軟粉嫩的肉和溫熱鮮紅的血組成的人,都有這麼個不聽話的器官。

  人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各家家長對於孩子的管教手法也家家不同;同樣的,每個人對於自己身上這顆心也有不同的態度。

  有人像溜大狗一般,勉強地抓住繩子,被體型龐大的幼犬拖著狂奔,一臉驚慌;

  有人在心的周圍佈置了一大片美輪美奐的迷宮,僅留下一條筆直通往出口的通道;

  有人搭乘著心字號快艇,狂飆大海,不帶一丁點兒口糧;

  有人精心地在地上鋪灑出一條經過詳盡計算的誘餌小道;

  有人把心上了五顏六色的彩妝,讓它出去也洠в腥蘇j得出來。

  有人這樣,有人那樣。而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心的呢?

  我們不常有機會,如此清晰無比地看著別人的心。敓c齜糯箸r歡迎取用,甚至還附帶導櫻дf明。

  在antis的《勾引》展場裡,有好幾顆心疾馳著、旋繞著、撞擊著、再生著。

  antis將往常充斥、流動的鮮紅液體抽去,讓你更清楚觀賞的同時,不至於被濺得一身腥──記得你偷窺自己的心時,滿頭滿臉狼狽血污,和那令語言發抖的痛嗎?

  如今antis構築了這麼個展場,不同於以往同類型的展櫻3ぉurur式的獨白透過失真的廣播系統發音著,會場佈滿瞪視著你的黑白照片。antis的展場,鮮活、激烈得,讓你的心發愣。也許微微顫抖作痛,但不會令你做惡夢。

  或者你洠в信d趣欣賞別人的心臟如何跳動,antis的展場同時也是個相當不錯的劇場。演技出彩的演員、時不時閃現亮點的臺詞、令人屏息的聲光效果,讓你咀嚼玩味戲子們對話的同時,也有相當的娛樂性。

  預告片:

  「螳螳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甘示弱,“你瘋了啊!!!是我!!”誰知,不說還好,聽了這句話,校花真跟瘋了一樣的沖上來,抓住螳螳摔在牀上,撲上去抓著肩膀就像真要喫人一樣的咬下去。不是開玩笑,真咬。半夜三點半,誰會不睡覺,等你打完工回來,就為跟你開這麼個玩笑。螳螳掙扎著死命推開發狂的校花,雙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的牙齒離自己遠點……」

  一上場就毫無形象的校花,為了形象找人算帳的瘋女人行為,不可說不是個有趣的角色。

  你我身旁都有類似的人物存在著,讓人欣賞此劇的同時,不能不露出會心的一笑。這樣的趣味不僅止於校花一角,貌似死板攏說睦蠋煛18斆韉脽o所事事的天才,甚至連花癡般的插花角色,在antis劇場裡都活臁瞵f得叫人難忘。

  找樂子?《勾引》劇場裡不缺。

  我得承認,我是個庸俗的人。像劇場裡的花癡路人們:

  「天……你現在看起來完全的藝術家氣伲。

  「美術學院的學生是不是都是你這樣的?是不是完全是怪人雲集的地方!」

  一開始吸引我踏入這劇場的理由,是它少有地以藝術青年的視角述說著這個故事。我著迷於那種既清醒地看著週遭人事物又狂熱地燃燒自己塗抹世界的視角。

  教授對螳螳說的話:

  「畫面是非常有限的,精神世界的修為對創作是最重要的,當你能領略一般人所不能領略的美,當你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枺鱨r,創作才會變得獨一無二。藝術家創作的意義也在於此。」

  而antis的劇場,有種微微刺激你的精神修為的力量。讓你暫時地遺忘平時用慣了的器官,如理智、邏輯等。而使你的感官更敏銳。透過antis眼睛,色彩變得更鮮豔、空氣流動的痕跡也不再無色無形、甚至還可以聽到大腦的咿d聲、心臟的跳動聲、血液在血管裡奔流的聲音。

  新鮮吧?新鮮得使我大腦像獲得純氧一樣興奮。

  興奮的大腦和顫抖微疼的心尖,是我從劇場裡走出來的狀態。那天,和antis聊天時說到,有過麻藥癮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令人怕又暗暗期待著的戰慄滋味,即使已經戒除很多年。

  antis的劇場裡,你可以渿煹僥橇釗巳戇l軟的感受。

  一點點,渿熞稽c點……。

  antis說,有些人只要單純存在,對另一些人就是勾引。我就是那個被antis眼中的世界所勾引,而現在引誘荼毒別人的小毒販。

  「來點antis吧~」

  韋禕

  2006。10。

  就是勾引你

  作者:

  一

  螳螳,女17歲,高中2年級,離家出走中。

  凌晨3點半,打工回來。無奈的敲醒危機意識超強,每天都要把門反鎖,外加桌子、凳子、洗臉盆堵門的房東老太婆。疲憊的爬上2樓自己的房間。站在門口,睡意一直干擾着螳螳找到該用的鑰匙,怕吵醒室友,螳螳儘量把動作放得又慢又輕。終於開了門,輕輕的走進黑暗的房間。

  “哐當——————”

  一隻鞋子從黑暗裏,帶着無限的憤怒飛過來,擦過螳螳的臉邊,砸在身後的書櫃玻璃上。突如其來的巨響,讓螳螳嚇了一跳,迅速打開臥室的燈,看着牀上的室友兼現任校花無限氣憤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螳螳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甘示弱,“你瘋了啊!!!是我!!”

  誰知,不說還好,聽了這句話,校花真跟瘋了一樣的衝上來,抓住螳螳摔在牀上,撲上去抓着肩膀就象真要喫人一樣的咬下去。不是開玩笑,真咬。半夜三點半,誰會不睡覺,等你打完工回來,就爲跟你開這麼個玩笑。螳螳掙扎着死命推開發狂的校花,雙手掐着她的脖子,讓她的牙齒離自己遠點,然後罵到:

  “我靠,你個死女人。又什麼事啊!?你不會說清楚啊!你在外頭的淑女樣子,就算裝也好,留點美好的印象給我行不行啊。”

  校花被掐住脖子,猙獰的一字一句的說:

  “裝個屁啊,名利財色,你能給我什麼?!你的存在只能毀我一世英明,你還是去死好了!!你說!你今天爲什麼不來上課?!”

  螳螳看校花已經轉入正題,放了手,

  “我曠課又不是一天兩天,我晚上打工到3點半,早上起不來,乾脆就不去了,下午心情好,去畫室畫畫了。幹嗎?我又不是今天才這樣,你什麼時候又開始關心我上不上課的問題了?真是奇怪叻!”

  “今天教育局上頭派人來檢查教學工作,學校再爭名校排名,學校那個本來形同虛設心理諮詢部,爲了應付上面的檢查,每個班要求貢獻一個學生出去做心理諮詢。我在全班人面前被滅絕師太指名。”

  螳螳忍住笑,喫驚的說:“你沒那麼倒黴吧?!怎麼也不會輪到你啊,雖然你心理是有問題,但應該沒人會那麼認爲,沒人比你僞裝得更好更完美了,我親愛的jennie。”

  螳螳說完退後兩步,雙手十子交叉於胸前,預防不測。

  校花的眼睛憤憤的露出兇光,看着不知名的方向,“滅絕師太,以爲我跟你有什麼超越友情的關係……”

  螳螳一下子愣住了,彷彿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緩緩看向校花,喫驚的說:“她當全班的面這麼說?”

  jennie咬牙切齒的說:“她敢這麼做,我便殺了她!”

  螳螳明顯鬆了一口氣,愣了愣,想了想,抓了抓頭,以一向不怕死的言辭認真的說:“雖然那心理變態的中年婦女我也不喜歡。但是,這件事,是你自己不對。誰叫你要說那種話!誰叫你要忍不住刺激她。”

  校花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螳螳說:“你居然落井下石……”

  螳螳攤攤手,“我向來對事不對人。”

  ……

  螳螳離家出走,在外面租房子住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校花爲了幫螳螳減輕經濟負擔,搬出學校宿舍和螳螳一起租房子,雖然在螳螳看來,校花只不過是爲了方便見男朋友而已,但是的確幫了螳螳大忙,螳螳的確也很感激。

  一個星期前的某個下午,螳螳和校花照例放了學之後手牽手的去學校附近菜市場買菜,結果遇到班主任,也就是傳說中的滅絕師太。螳螳這樣的學生早已經是被老師放棄的人種,而校花這種文體兼優,才貌雙全,有前途,有未來,有一切夢想和現實的人,卻偏偏跟螳螳這樣的人混在一起,聽說還爲了螳螳搬出校舍。滅絕師太心裏很是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優良種子學生逐漸墮落,可是在螳螳面前卻說不出任何教訓螳螳的話,因爲螳螳總是微笑着擺出一副'老師放棄我是對的,我很能理解。'的樣子,讓滅絕師太失去立場,對螳螳反而有幾分虧欠感。校花覺得滅絕師太的態度噁心、虛僞到及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拉着螳螳往反方向走,螳螳對滅絕師太笑笑,任校花拽着離開。滅絕師太看到自己被無視,似乎想要提醒別人自己的存在,不知道有沒有經過大腦的說了一句:

  “你們兩個關係好得……簡直……就象……”

  校花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來,故意露出一個誠實的微笑,看着滅絕師太,

  “哎呀~~~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臉還沒轉進180度的視覺死角,便已經露出嫌惡的樣子,拽着目瞪口呆的螳螳離開了。

  ……

  讓我們把畫面重新轉回到臥室的牀上,

  螳螳疲憊得要命,快要睡着的抱着枕頭聽着這個平時幽雅,大方,迷人的校花穿着內衣在牀上大飈髒話。

  實在忍無可忍的螳螳終於打斷她,

  “我說親愛的jennie,我能理解你憤怒的心情。but,跟我去不去上課有什麼關係。請問,你爲什麼拿鞋丟我,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然後讓我睡覺。”

  校花抓住螳螳的領子大叫,“如果今天你去上課,我就不會被指名了!!!!!!你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你在的話,怎麼可能輪得到我!!!!”

  如果可以吐血,螳螳想立刻吐血死在校花面前,螳螳又好氣又無奈。

  用'外面'的理論來分析,螳螳不得不承認,校花說的的確沒錯,如果今天真的有去學校,被點名送去做心理諮詢檢查的肯定是螳螳,估計全班都會認爲這個角色沒人比螳螳更適合。雖然這的確是現實,但是螳螳自己從來不認爲自己有問題,所以螳螳很氣憤校花這樣不講道理的說辭。

  螳螳拍掉校花的手,

  “我要睡覺了,懶得理你這個瘋女人。”

  校花大叫一聲,“沒天理啊!!!!!!!”倒在旁邊。恨恨的搶過被子,進入夢鄉。

  螳螳閉着眼睛,卻沒睡着,她很明白校花的個性,從小就出衆優秀,張得清純美麗,被寵大的孩子,不講理的個性除了自己從不忍讓以外,基本上自己見過的校花身邊人都心甘情願的忍讓。不,應該說是心甘情願的奉獻纔是。可想想jennie,如此辛苦的經營自己的形象,也該換得這樣的待遇,要叫螳螳這樣生活,螳螳寧願自殺。只有在螳螳面前,jennie才變得如此放肆,好象把自己在外面世界憋住的那部分,全部發泄出來似的。不知道爲什麼,jennie對別人那些所有的微笑,語言,伎倆,手段……等等等等……螳螳全能看出來,然後什麼也不說,只是心知肚明的對jennie一笑了之。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明明最初很討厭螳螳的jennie,卻跟螳螳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你若是問螳螳,或者問jennie,八成她們自己也說不上來。其實jennie的女人緣並不算好,女生對jennie而言,只有兩種,遠遠的真心羨慕着的,以及遠遠的真心嫉妒着的。而螳螳,卻在這兩類之外,jennie在螳螳面前對第一種女人表示無限的同情,對第2種女人表示無限的貶低。用'外面'的理論來看,真實的jennie,其實是個有夠可怕的女人。螳螳能和jennie成爲朋友,是因爲,螳螳看夠了真實的jennie卻並不覺得可怕和討厭吧。久而久之,jennie在螳螳面前,也越來越懶得僞裝了。

  螳螳想笑,可憐的jennie,估計明天開始,好一段時間會成爲全校議論的對象,她認真辛苦經營的形象,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補得回來。如果事情發生在螳螳身上,可能根本沒人會在意。稍微接觸過螳螳的人會覺得那是應該的,別班不瞭解的人,也只會認爲螳螳是萬年炮灰。螳螳到也從來不介意,她向來不在意陌生人的看法,只是希望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已,如果要爲此付出代價,那麼就付出好了。我是怪人我怕誰。

  螳螳雖然認爲自己無須自責,但螳螳不得不承認jennie這次的會被滅絕師太指名,的確跟自己脫不了關係。試問,自己的朋友用'外面'的理論來看幾個不是怪物。jennie現在跟自己走得那麼近,自然要受點牽連,螳螳已經睡意模糊的腦袋裏想着:明天去上課吧,至少提醒一下大家,jennie的心理問題只是我的錯而已。

  想到明天去上課,原本快要睡着的螳螳卻突然驚恐的清醒過來。

  螳螳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同桌的琳挑起眉毛的笑臉……

  螳螳悄悄的躲進被子裏,哭喪着臉,抱住頭。

  不是幻覺,突然覺得好頭疼。

  正所謂剪刀、石頭、布,一物剋一物。

  千萬不要以爲只有你能看懂別人,沒人能看懂你。

  你人生故事中的女主角,是沒有辦法自己挑選的。

  二

  第2天早上,jennie習慣性的提前一個半小時起牀,梳洗打扮完成,對着鏡子滿意的說早安後,回頭對着牀上賴牀的螳螳問:

  “去不去上課?”

  螳螳嘟啷着說:“再睡5分鐘。”

  jennie直接走過去,掀開被子,拉住螳螳一隻腳,使勁往牀邊拽,直到她整個身體三分之二懸空才放手,螳螳直接摔地上,還在半夢狀態,jennie指着她說:

  “快點哈。給你5分鐘,不然我不等你了。”

  半夢中螳螳胡亂扯了件衣服穿上,5分鐘做完洗漱工作,拖了雙鞋就迷迷糊糊的跟着jennie出去了。直到走到校門口才清醒,螳螳沒喫早飯的習慣,徑直進了校門,腦細胞終於開始了一天最初的活動——琳。

  螳螳在索,一分鐘後,該用怎麼樣的表情面對這個人。螳螳非常想逃避這個問題,但是無論如何,一絲顫抖的恐懼感,逼迫自己去想這個問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幾乎每天站在校門口的時候螳螳都有這種顫抖的恐懼感,無意識中,理性的思緒告訴自己,要鎮定,要無所謂,實在不行面無表情就好。

  走到教學樓面前,螳螳發現自己做不到鎮定!心臟裏的空氣開始有種慢慢被抽掉的感覺。

  走上一樓,螳螳發現自己做不到無所謂,雙腿開始失去接觸到地面的感覺。

  走到自己教室所在的二樓,慢慢的跟在jennie後面,從教室的窗邊走過去,螳螳眼睛的餘光都沒敢往靠窗邊的同桌位置看一眼,無意識的強要保持面無表情。

  走進教室,走向自己的位置,當螳螳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無法不直視琳看着自己笑得別具意思的美麗眼睛時,螳螳覺得自己實在太……太天真了,自己強裝的面無表情,對琳不過是透明面具而已。面對眼前的景象,想混過去不看對方都不行。一羣螳螳不太確定能叫得出名字的唧唧歪歪的女生,大概4…5個,圍着琳坐着,佔領了自己已經n天沒來上課所以一直空着的座位。她們有的擺弄着琳的頭髮,有的拉着琳的手看手相,有的直接佔着自己的位置身體爬在琳的大腿上。她們看到螳螳來了,卻似乎沒有想將座位物歸原主的意思,繼續玩自己的。只有坐在一羣女生中的琳,擡頭看着幾天不見的螳螳,她沒有說話,任她們擺弄着,挑起眉毛嫵媚的笑,那笑容裏,帶着幾分挑釁,幾分排斥,幾分高高在上的輕蔑。螳螳心跳漏了一拍,腿開始發軟,愣在當場,直到時間長到不自然也沒有作出任何該有的反映。螳螳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不直接叫那些女生滾離自己的位置,卻反而有一種想衝出教室,逃離此地的衝動,但她一團亂的思緒裏,僅存的一點點理性還在堅持着自己與生俱來的強烈自尊。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救了螳螳一命,那些圍着琳的女生,伊伊不捨、念念叨叨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螳螳把書包放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從來不看的書本,認真的等待着老師來上課,琳仍然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那別具意思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彷彿在說,裝什麼正經。

  螳螳坐立難安。

  那堂課是數學課,對準備考美術學院的螳螳來說,那是根本不需要學的課程,螳螳卻似乎好象彷彿聽得很認真,一直看着前方的老師,半堂課過後,螳螳和琳誰都沒開口對對方說第一句話。老師講完了今天的課程,留下半堂課的時間給大家寫作業。螳螳自然是一道題也做不出來,也肯定不會做作業的人。螳螳拿出自己的速寫本,開始畫畫。旁邊的琳,帶着輕蔑口吻的:“哼。”了一聲。螳螳沒做迴應,假裝沒聽見。螳螳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孬種。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辦法反擊,連轉頭瞪琳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螳螳很想哭。

  琳把書本關上,貓貓一般的,無趣的打了個哈欠,爬在桌子上,開石覺,臉背對着螳螳。螳螳這纔回頭看着了琳,雖然是在琳不知道的情況下。

  琳就好象一隻脾氣超壞又可愛得不得了的貓,小小的腦袋,歪着埋在手臂裏,耳朵後中長的髮絲溫柔的散下,遮着琳的半張臉,雖然你知道去招惹這隻睡着的貓,把它弄醒了,你肯定會被它狠狠的咬上幾口或者抓上幾道貓爪痕,你也還是忍不住要去動它。螳螳不由自主的開始用筆在速寫本上畫起琳可愛的睡姿來。

  螳螳很無奈,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畫的人越來越象琳,螳螳是從不欺騙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真的完全被琳的美所打動。她看不懂萬人迷jennie身上的美,卻爲琳的美深深着迷,最痛苦的是,被琳一眼看穿。螳螳是個對畫畫很有天分的人,但是螳螳卻從來不願意公開展示自己的作品,因爲螳螳每每看着自己的畫,連自己都覺得好恐怖。那些畫裏,透露了自己太多的祕密,琳已經化成一種風格,無處不在的存在於自己的畫裏,不管是風景也好,靜物也好,螳螳都能看到琳的風格越來越明顯的呈現在自己的畫中。而只要一想到琳那意味深長,還帶着無限蔑視和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的挑逗之笑。螳螳就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螳螳太過入迷的畫着貓貓一樣睡着的琳,已經開始忘記自己該有的僞裝,琳不知道爲何突然顫抖了一下,好象感覺到有一股熱烈的視線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琳突然的坐起來。眼睛不看螳螳,卻帶着笑,螳螳立刻關上自己的速寫本,扯過數學書開始認真的閱讀。螳螳希望今天是上語文課至少語文課本能讓自己的僞裝象一點,雖然明明知道那也是徒勞。

  等螳螳收好速寫本,琳才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好象知道一切的樣子,用手撐着自己美麗的臉,調皮的笑着不留一絲空隙的看着螳螳,螳螳極力的面無表情拿着數學書,身體卻隨着琳觀察自己的秒針一寸寸的僵掉。

  什麼叫如坐針墊,就是現在。

  琳在玩弄似的試探螳螳的低線,螳螳的理智一點點的開始崩潰,腦子裏“自尊”跟“逃跑”兩個念頭在作着戰鬥。

  琳饒有興致的看着螳螳的反映,似乎覺得還不夠刺激,慢慢的靠過來,頑皮的在螳螳耳朵邊“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在螳螳的臉上印上了溫柔卻充滿惡意的吻……

  然後……

  琳退後靠在身後的窗戶邊,以確保自己的視線可以完整的將螳螳之後的反應盡收眼底。

  慢慢的……

  琳露出滿意的笑,

  再慢慢的變成一副踩到大便的樣子,聲音不大不小,彷彿對自己說,卻也故意讓螳螳聽到似的吐出一句:

  “變態……”

  ……

  3秒後,螳螳在衆目睽睽之下,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衝出教室,狂吠而去……

  ……

  所有人的目光都回頭朝教室倒數第2排的琳看去,琳埋頭認真的寫着作業,好象是才感覺到衆人好奇的目光般擡起頭來,茫然的看看大家,彷彿跟大家相同立場的笑笑,聳聳肩膀,

  “莫名其妙,發瘋了。”

  在老師的教鞭敲擊聲中,大家回過神來,繼續作業……教室裏有噓噓唆唆的議論聲。最後一排,琳身後的阿智,用筆搓了一下琳,琳回頭看着這個自稱1班四大帥哥之一的男生,爬在桌上笑到岔氣,

  “你……你幹嘛老欺負她?”

  琳的臉色僵了一下,迅速恢復神色,“幹嘛,你心疼啊?!”

  當人家說你殺人的時候,你千萬不能辯解說自己沒有,你要反指控對方放火纔是上策。

  阿智很賤的笑着說:“只是覺得奇怪,你從來不對別人這樣,幹嘛一直針對她。”

  琳笑笑:“管好你自己吧!不用上課啊!”

  阿智誇張的抖動着剛剛發下來的滿分數學試卷,嚴肅的說:

  “人生還有什麼奮鬥目標?!”

  這個優等生,實在是因爲一天到晚太無聊,話又多,態度囂張,坐在哪裏都是禍害,只會把別人帶壞,自己卻從來穩坐第一名,而且每年都會在全國比賽中拿幾個名次回來爲學校爭光,老師對這樣的人罵也不是,愛也不是,最後老師只有把他調到教室死角里。結果周圍的人還是深受其害,但是至少能保證少一部分人受害,因爲他後面是牆,右邊是窗戶,沒有別人,

  在這件事情上。琳確定,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被調到他的前面。

  ……

  三,

  一個月前,螳螳離家出走事件在朋友圈子裏鬧出不小的風波。每個人都過來真心的聒噪了兩句,螳螳沒想到其實關心自己的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但同時也很無奈,自己一件小事搞到衆人皆知,螳螳不喜歡這樣。

  一般離家出走事件,事發原因不過就是因爲與家人的矛盾。螳螳想畫畫,想考專業美院,螳螳出身商人世家,父親很不能理解自己爲什麼會生出螳螳這樣的女兒,不想繼承家業,反而想學什麼畫畫。父親常常指責螳螳,橫豎看螳螳不順眼,對螳螳說:

  “我們家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有出過什麼藝術家,你想都不要想!”

  螳螳從不爲此事跟父親爭吵,她認爲自己沒有那種立場。螳螳離家出走並非爲了鬥氣,走得平靜卻堅定。原因很簡單,螳螳認爲自己喫父親的用父親的,被父親辛苦的撫養張大,卻想做父親不需要的女兒,螳螳覺得沒什麼好解釋,也沒什麼好爭辯的,只要喫父親的一天就是自己理虧一天,走的那天;螳螳留下一封信,信上說:

  “老爹,對不起,有些事情縱然真的是錯,有時候也不得不去犯。我沒臉皮繼續喫您的用您的,靠您養着,然後繼續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您的女兒有這樣的能力。我儘量爭取希望有天能回報您養育之恩。不孝女螳螳上。”

  ……

  同一個問題,不同的人,就算得出相同的結果,視角也不會相同。

  最先知道此事的是螳螳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阿微,單純的阿微真誠的說:

  “我一直很羨慕你能有勇氣負擔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支持你。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跟你一樣。你是我的驕傲。”

  螳螳很滴汗,也很感激阿微精神上的支持:“謝謝。不過阿微,我可不是在堅持什麼,也沒你說的那麼高尚,我只是覺得要做講道理的人,才能穩妥的走下去而已。”

  jennie知道後,不問前因,不管後果,如是說:

  “你現在住哪裏?工作找好了?要不我搬出來和你一起住,可以減少你一半房租。”

  螳螳看着jennie想,夠實際,難怪跟我合得來,“感激不盡。另外,你家那個張得象布拉德?皮特的男朋友如果每天都來混喫混住,要算三人份平攤房租和飯菜錢。還有,我們房間只有一張大牀,不能在我們的牀上。謝謝。”

  琳知道這件事情後,懶懶的說:“9成支持你,1成支持你父母。”

  螳螳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琳說:“天曉得,這是我媽說的。我的話,我還是10成支持你繼續畫畫。”

  螳螳很高興,“你喜歡我的畫?”有點得意忘形。

  琳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笑着,看着很開心的螳螳,一直看到螳螳的笑容漸漸僵掉,然後琳才滿意的揚起眉毛,認真的說,

  “我只是覺得,你要是連畫都不想畫的話,基本上,你就跟廢人沒什麼區別。”

  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下來……

  想從琳的嘴裏聽到鼓勵或讚揚的話,螳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太天真了。螳螳有時候會想,琳這樣的女人,要是個啞巴該多完美。

  螳螳並不是個弱勢的人,但螳螳不明白,也忘記了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在琳面前,自己開始處於下風。

  螳螳覺得琳身上有一種性感的氣質,遠遠看着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從跟琳做同桌之後,螳螳發現只要與琳相處一會,就會忍不住想要拉拉她的頭髮,楸楸她的耳朵,即使她作出非常厭惡的表情極盡全力的罵你、侮辱你,你也還是想要抱着她死也不放。琳身上就是有這樣一種性感的吸引力在無意中給人催眠般的暗示。雖然琳本人對此,的的確確比誰都無奈,比誰都不耐煩,甚至比誰都想死。

  最初,螳螳並不介意琳的無奈、氣憤、無比過激的侮辱、甚至對自己身體上的殘害。螳螳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臉皮薄的人,她覺得只要自己爽了就好了,她覺得自己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對琳的讚美就好象是對一件自己十分鐘愛的藝術品無時無刻的愛撫甚至不需要理由的崇拜。對自己喜歡的藝術品,螳螳有着從沒想過要掩飾的執着,她覺得僅僅只是見證這份美,只是接觸到這份美所帶來的快感已經叫自己感到很幸運了。這個過程中,她纔沒想過對方的感受。

  她仔細的,一遍一遍的品位着琳的美。常常有意無意的在衆人面前自言自語的吐出一句:

  “你真美,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要我的命。”

  最初琳也很痛苦,想盡一切方法想讓同桌的螳螳閉嘴,最開始還不是太熟的時候,琳只是開玩笑似得提醒螳螳,

  “你可千萬不要真的愛上我,我不喜歡女人。”

  螳螳笑着說:“沒關係。我喜歡就行了。”然後……伸出手……撫摸琳的頭髮。一付非常陶醉的樣子,還發出微微的顫聲,“好……好美的頭髮。”

  琳渾身顫抖……

  再之後,琳漸漸變成越來越直白的侮辱加威脅……

  “你個死變態,不要碰我!信不信我咬斷你的手指!”

  螳螳笑着癡迷的說:“沒關係,你咬吧,那是我的光榮。來吧!來吧!快!eonbaby!我已經等不及了……啊……哦……琳……你實在太性感了……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毀了我。沒關係!我願意!!!!”

  琳無數次都企圖立刻從窗口跳下去,奈何衆人阻攔,琳掙扎着大叫:

  “你們不要拉我!讓我死!!!!”

  ……

  螳螳向來覺得人生之中能真正被什麼東西吸引,能真正喜歡上什麼是比什麼都幸運的事。琳也越來越深刻的感受到每天被變態非禮是件多麼倒黴的事。琳很無奈。後來,琳對螳螳非禮的迴應,還是演變成了直接的身體上的虐待。可是螳螳對琳的興致卻沒減分毫,螳螳每隔一段時間就換着仔細的品味琳身上每一個部位,完全完全就是個變態。螳螳也知道琳不喜歡,可是螳螳每每在背後都告訴自己不要再惹琳生氣了,但是每次見了琳又忍不住對人家動手動腳,上課時間又不停的畫着琳的肖像,琳不在的時候就拿出畫像來,對着傻傻的笑,周圍的人都開始受不了了,螳螳自己卻還是樂在其中。琳想不通,爲什麼那麼無聊的事螳螳可以玩那麼久?!

  有次自習課的時候,琳又發現螳螳在畫自己,琳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螳螳說:

  “我真不理解,你的個性爲什麼會是這樣,你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改變你。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

  螳螳擡起頭來,彷彿迷夢初醒似得看着嚴肅的對自己說話的琳,螳螳想了想似乎是同樣嚴肅的說:

  “我也希望有個人可以改變我,我自己也對我的個性很無奈,我一直都真心的祈禱那個可以改變我的人快點到來,如果讓我遇到那個人,如果那個人成功的改變了我,那麼爲了答謝他,我決定,把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他。”

  琳問:“你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螳螳花癡的笑着說:“每天都不一樣,今天是你的眼睛。呵呵……”

  琳舉起凳子,“死變態,憑什麼別人改變你,付出代價的卻是我!!!!”

  說完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這兩人這樣鬧着,竟然也從來沒真翻臉過。常常螳螳回到家,洗完澡,對着鏡子,都會數數今天身上的新傷。抓痕咬痕被重物砸到的傷痕,什麼都有……

  讓螳螳開始意識到不太對勁的是……

  晚上半夢半醒間,那些傷痕的痛開始時刻的提醒着琳的存在,螳螳竟然真的開始感覺到興奮,螳螳嚇了一跳,使勁搖了搖腦袋,警告自己,

  “喜歡歸喜歡,別真的變態了!”多餘的螳螳再也不敢多想。

  雖然在大家眼裏,大多人都會認爲只是怪人螳螳在戲弄琳而已,但其實,螳螳並不是真的想讓琳生氣,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而已。在那之前螳螳從來沒真正想過,琳之於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從來沒想過是否有期待琳用某種方式接受自己,從來沒想過,也在無意識間不敢去想。因爲,有些事情是連想象也是承受不起的。

  ……

  直至那一個月的漫長離別,讓螳螳開始面對自己的心情。

  ……

  螳螳用自己的存款在外面請了一個美術教授教自己考試必修的美術專業課程,爲了獲得短期最大進步,也爲了節省開支,螳螳去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教授將自家樓下閒置的儲物室騰了出來,讓螳螳日日夜夜的狂練專業美術。

  在一個人的畫室裏,身邊沒有了某人。

  螳螳最初只覺得有點不習慣,想着,過兩天就好了。

  5天過去了,螳螳覺得這幾天彷彿都沒跟任何人說過任何話的樣子,有點與世隔絕的蒼涼感。

  10天過去了,螳螳的畫有了進步,難得說好話的教授誇獎了螳螳,螳螳很高興。腦子裏終於有點其他情緒可以消化。不再是空空一片。

  15天過去了,螳螳無意間發現,自己最近畫的人,越來越象琳,螳螳想,難道我還不夠忙嗎?瘋了!

  20天后,越是叫自己不要去想她,越在無意間畫得越象她。就好象自行車的初學者,越是不想撞上去的地方,越是不受控制的撞上去。

  25天后,螳螳看着掛滿了整間屋子的畫,心裏隱隱的寂寞感時時瀰漫上來,然後被自己無視下去,過一會又漫上來,螳螳告訴自己,幻覺而已,都不象,不象,怎麼可能象。螳螳的腦子一團亂麻,都沒空反分析一下,難道螳螳沒有發現,自己不是從來都不會掩飾對喜愛物的感情嗎?

  在感情產生某種變化的時候,人就會開始變得害怕去期待,害怕去面對一些有可能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事。

  ……

  第30天的時候,教授過來認真的看了看螳螳的成果,鼓勵了螳螳一番:

  “你再認真多練一下,沒問題的,你天生是畫畫的料,雖然我一開始沒這麼覺得。不過,總覺得你畫的人都有某一個人的影子,是心裏有原形嗎?”

  聽完教授的話,螳螳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坐在凳子上,無力的垂着頭:

  “教授……我……今天下午……想回學校拿點東西。”

  四

  電話裏問了一下jennie今天下午第一節什麼課。得知是體育課後,螳螳沒回家拿書包,中午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去了學校,只習慣性的帶着從不離身的速寫本。

  腳步越來越接近學校,螳螳的心變得急切起來,她的腦子裏什麼都沒辦法去想,她現在只想緊緊的抱琳一下,她發現自己想她想到不能再忍受一秒,不管被她踢也好,咬也好,螳螳現在只想要抱着琳,死也不想放開,腦子逐漸不清醒了。直衝向教室方向的螳螳被jennie叫住了,jennie正在和體育老師聊天等待着其他人下來上課。

  jennie看着螳螳問,

  “怎麼今天突然想到過來?”

  螳螳沒回答jennie,眼睛掃了場一圈,瞪大眼睛,焦急的直接抓住jennie的肩膀問:“琳呢?”

  螳螳急切的看着jennie,迫不及待的等着jennie回答,這樣的螳螳是jennie從來沒看見過的,螳螳不是都一向瘋瘋顛顛,對什麼都懶懶散散的嗎?jennie本來應該象往常一樣開玩笑的賣關子告訴她,“琳不在,想知道先給錢。”但是此時螳螳的樣子讓jennie相信,如果,現在自己敢這麼做,沒準會被揍……

  jennie愣了3秒,指着從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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