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那個夜晚不可描述
“開始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何傾顏回答。
“希望你不要抽到自己。”蘇晴冷聲道。
“不管是被你們舔，還是舔你們，我都不會逃。”何傾顏笑起來，“準備好了嗎，各位？”
衆人的呼吸一下子繃緊，好像空氣是如塑料布般的無色固體。
何傾顏笑盈盈地欣賞此時此刻他們的表情。
“5號。”她緩緩開口。
弓弦被拉起，不是手槍，但還不能鬆一口氣，因爲弓箭的目標還未確定。
“4號.還是6號呢”她又啜飲一口紅酒，像是吸血的吸血鬼。
格格按住胸口，本就不大的胸部更小了。
“4號吧。”何傾顏笑道。
“啊，啊！”格格大喘氣，走在橋上，手機差點掉河裏似的。
“誰是4號？誰是5號？”菲曉曉連忙問。
“別吵！”顧然擡手，語氣極其嚴肅，完全可以起到掃興的作用，“她還沒公佈誰舔誰！”
菲曉曉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已經掩嘴大笑起來，看顧然的眼神，同情又興奮。
蘇晴也沒說話。
“5號舔4號吧。”何傾顏完全射出這一箭。
“我——”忍了又忍，顧然還是沒說髒話，只是把5號摔在桌面。
“誰是5號？蘇晴？”菲曉曉立馬問。
“不是。”蘇晴回答。
“.我。”陳珂彎曲身體，一手掩面，一手亮出4號牌。
沒等氣氛爆炸，她匆匆丟下一句‘我去洗腳’就跑了。
顧然難以置信，不一起造反嗎？這就洗腳去了？
等陳珂回來，發現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機，連蘇晴都不例外，除了顧然，顯然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人。
“快坐下來！”菲曉曉催促，笑容快把她的嘴撕裂了。
陳珂坐在沙發上，把洗過的腳從拖鞋裏拿出來。
燈光下一片雪白，明知道是腳，卻半點不令人嫌棄，反而想拿在手裏研究一下，怎麼這麼白的同時還那麼健康，又非常好看。
藝術品，一如少女的白色長裙。
“這也沒什麼嘛！”格格說。
她不是說陳珂的腳沒什麼，她的意思是，舔這樣的腳沒什麼。
——陳珂的腳就是這麼吸引人。
“跪下，快跪下！”格格按住顧然的肩膀。
“下跪？”顧然是個有節氣的人，“下跪是另外的價錢！”
他走到陳珂跟前，盤膝坐在地毯上，陳珂害羞地笑着扭開臉。
“快呀，我已經點錄製了！”菲曉曉說。
始作俑者何傾顏，平時充滿活力，甚至顯得囂張的她，這時候反而笑而不語，只是舉着手機。
角度刁鑽，除了顧然與陳珂，還有蘇晴。
畫面裏，蘇晴也舉着手機，略帶微笑，看不出情緒。
看不出情緒就是最大的情緒，何傾顏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顧然遲遲沒有下嘴，很久以前，第一個喫番茄的人，大概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吃了之後是否還能活下去，這是一個問題。
“願賭服輸，顧醫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絕世美少女道。
她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這麼說，只是爲接下來顧然舔她的腳做準備。
她舔顧然的腳？不可能的，就算國王下了這樣的命令，她也會通過投票，把結果變成顧然舔她的腳。
更準確地說，是把女性舔男性的腳，變成男性舔女性的腳。
顧然本人應該也不會介意。
“遊戲而已，”何傾顏終於開口，“而且你舔了，之後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也不好拒絕了。”
“就是！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也改變不了！”格格說着狗屎的臺詞。
不過顧然從這句話中醒悟過來。
主動、主動、主動！
顧然捧起陳珂的腳，剛用熱水沖洗過的腳，手感溫暖而柔軟。
距離臉越來越近，衆人的眼皮似乎都在看戲，忘記了職責。
還用了沐浴露。
“記得，是舔。”何傾顏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
“顧醫生，還記得我當一日教師時上的課嗎？一定要保持精神的陽光！”謝惜雅難得露出勵志的表情。
你來！
顧然嘴脣貼在陳珂腳背上，陳珂全身繃緊，身體歪倒在沙發上，好像被撓癢癢。
然後，顧然舔了。
竟然是甜的。
關鍵是精神上竟然有一點點刺激。
原來如此，被怪鳥用頭捶打側腹的痛，一直沒好，而體現在現實中，就成了輕微的戀腳癖。
“沒事。”格格把手拍在顧然肩上。
“舔腳是丟人的，但舔陳珂的腳，只會被人羨慕。”菲曉曉將視頻發在羣裏。
“開始下一局吧。”謝惜雅說，她已經迫不及待。
“漱口嗎？”何傾顏笑着問。
顧然有點猶豫。
他想去漱口，但又怕傷害陳珂的心，以爲他嫌棄她的腳。
“去吧，我也去洗一下。”陳珂捂着臉不看衆人。
兩人離開客廳，一個去漱口，一個去洗腳。
“檸檬加醋好喫嗎？”何傾顏笑着問蘇晴。
蘇晴沒說話。
“看來我也做好去漱口的準備了。”何傾顏笑道。
其餘人沒有幸災樂禍，反而聽得心裏發顫，戰火升級了。
“你嫌棄我的口水？”浴室裏，顧然低聲說。
“沒有。”陳珂覺得好笑。
“我除了豬腳、雞腳、鴨腳、鵝腳、羊腳，還沒喫過別的腳！”
“哦。”陳珂笑出來。
她太得意了，以至於以兩人的關係，顧然還說出了這種話：“你等着，別讓我找到機會！”
早知道就提升【讀心術】等級了，lv2的讀心術，或許不需要目標說話，顧然後悔莫及。
他就是較真到了這種程度。
心理醫生不會沉浸在懊悔中，所以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的心聲已經變成：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無需【讀心術】，他自己就是讀心術！
新的一局開始。
衆人變得謹慎起來，雖然簡單的抽牌程序，再怎麼謹慎也不會影響結果，就像一些人上秤前的小心翼翼一樣。
“我是國王。”謝惜雅說。
格格左右看了看，開始懷疑自己位置的方位有問題。
“舔腳嗎？”何傾顏問。
“不了。”謝惜雅不能破壞自己的人設，“2號閉上眼睛。”
何傾顏閉上眼睛：“這就是命令了？”
“1號是誰？”謝惜雅又道，“不要開口說話.好了，傾顏姐，1號是我，接下來我們會輪流把身體的一部分給你，你要從中找出我。”
“顧然，你不要把又粗又硬的東西給我，那太簡單了！”何傾顏一臉不願意被憐憫的逞強好勝心。
“嘻嘻~”格格竊笑。
“大家都安靜。”謝惜雅說。
“等一下。”蘇晴開口，“如果她猜錯了怎麼辦？”
“也是，不能太便宜她。”菲曉曉雖然還沒被害，但她已經把自己當成受害人。
“怎麼都可以哦。”閉着眼的何傾顏微微一笑，顯得很冶豔。
“作爲懲罰，也讓顧然舔你的腳。”謝惜雅平鋪直敘，好像在念一篇得分32的論述文。
“我反.”
“閉嘴！國王的權力是無限的！”格格指着顧然。
“好好好，你們都記住了。”顧然反而笑起來。
“我是替惜雅說的。”格格立馬縮回謝惜雅後面。
“格格，聽着，首先，我會讓人脫掉你的安全褲，如果沒有，就是內褲。”比起警告，顧然更像是在宣佈結果。
“傾顏姐！別放過他！讓他舔腳趾縫！”格格準備魚死網破。
“我可不能撒謊啊。”何傾顏笑道。
她撒不了謊，顧然會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戰爭又一次升級，核武器已經拉出來了。
“開始吧，請大家保持安靜。”謝惜雅說。
第一位是菲曉曉，她憋着笑，小聲來到何傾顏跟前，把自己的手給她。
“嗯~~，不是陳珂的手，摸起來，好像經常寫字。”何傾顏用一種細緻到下流的手法撫摸着。
菲曉曉彷佛在被騷擾一樣，但臉上又有笑容，她是一位合格的公主，很想讓人挑逗她。
何傾顏的臉湊上來，用鼻子輕嗅。
“不是蘇晴，也不是顧然，兩個人用的是同款護手霜，顧然是從蘇晴手裏蹭來的。
“中指有繭，但很小，應該不是正在讀書的格格和謝惜雅，所以，你是菲曉曉。”
“你是柯南嗎？”菲曉曉驚呆了。
何傾顏笑而不語，輕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陳珂上前，將自己的小臂遞給她。
“又粗又硬，又細又軟，是個好東西。”何傾顏撫摸着。
陳珂纔是真正的公主。
“別跑。”何傾顏笑着把她拽回來，“有點難度，首先排除顧然、蘇晴、菲曉曉，是陳珂？謝惜雅？還是格格？”
何傾顏的手指上下滑動，陳珂身體癢得微微顫抖。
“是陳珂？”何傾顏笑起來，“氣味我熟。”
“答對了！”陳珂趕緊收回自己的手臂。
顧然上前。
衆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菲曉曉附耳，對陳珂低聲說着什麼。
身體的一部分顧然覺得，這不是爲難他嗎？
甚至他還沒動，眼前的何傾顏已經笑起來，顯然猜出站在眼前的人是誰了。
顧然聊起自己的衣服下襬，露出背部。
陳珂握住何傾顏的手，讓她摸上去，且控制她撫摸的範圍，不讓她知道背部的寬度。
何傾顏撫摸着，又嗅了嗅，還舔了舔！
你當是奧利奧啊！
軟軟的舌頭貼上來，顧然像是屁股捱了一針似的，想逃又只能忍住。
“嘿嘿~”何傾顏忍不住露出這種笑聲。
衆人終於忍不住，爆笑出來。
“好了，顧然，你退下吧。”何傾顏用手指擦拭嘴脣，好像已經把顧然享用了。
“哈哈哈哈！”衆人再次大笑。
蘇晴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把眼前的畫面發在家人羣裏。
今天是週五，換做平時，這條消息可能會石沉大海。
【嚴寒香：嘖】
【莊靜：玩得很開心啊】
顧然之後，謝惜雅上前，她想了想，遞出一縷黑髮。
何傾顏搓揉，輕嗅，然後立馬道：“謝惜雅——蘇晴不是這個香，格格的髮質沒這麼好。”
“我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就受傷了？”格格喊冤。
“通過，下一局。”
顧然盯上了大王牌，就算大家搓麻將似的亂動，他依然能知道這張牌在哪兒。
他本不想用這一招的，更想和她們一樣，享受普通人的樂趣。
“閉着眼睛挺好的，我建議閉着眼睛抽牌。”何傾顏忽然說。
吸着飲料的蘇晴點頭，鬆開吸管後說：“同意。”
於是，顧然只能享受普通人的樂趣了。
這兩個人也太卑鄙了！
“抽卡！”顧然好像在和誰通氣似的。
“我是國王。”陳珂說。
看來氣沒通好。
“我來降降溫。”陳珂笑道，“6號給3號按摩肩膀，直到下一任國王發佈命令。”
“我是6號。”蘇晴說。
“我是3號。”顧然翻開撲克牌。
沒等衆人發表看法，陳珂自己‘哎呀’一聲，滿是遺憾，那些中了頭等獎但只買了一注的人，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衆人被她後悔的樣子逗笑了。
菲曉曉笑得最厲害，因爲她一直與陳珂在一起，所以越是能體會陳珂此時的反差。
“給別人降溫了，把自己的溫度升高了。”何傾顏笑着啜飲紅酒。
這個人在把別人的痛苦當成下酒菜。
蘇晴給顧然按摩肩部的時候，顧然身體是蜷縮着的，活像被貓邀請一起喝水的老鼠。
“舒服嗎？”蘇晴微笑，手法輕柔。
“舒服，真舒服。”顧然身體縮得更緊。
“這樣也不錯。”何傾顏又笑着喝了一小口。
衆人再次打亂牌局，然後輪流監督抽牌。
“誰是國王？”格格的熱心，比那些四五十歲關心政治的中年男還要強。
顧然一言不發，把大王放在桌面上。
格格：“你——”
“噓，別說話！”謝惜雅道。
好像一說話，就會被死神找到。
可惜，已經遲了。
“三號，”挺直背的顧然，右手食指指向格格，“脫掉一號的安全褲，如果沒有安全褲，就脫內褲！”
“嘶——”格格吸了口氣，然後這口氣一直沒吐出來。
“誰是三號？”衆人互相打量。
最後，她們看向覆蓋在桌上的那張牌，那是國王的數字。
謝惜雅將它翻開，紅桃三。
諸位見過風乾的老鼠嗎？沒有？那請欣賞此時的顧然。
看他臨死前的姿態，似乎處於極度的恐懼與戒備之中，呈現出防守的姿態，但這是一種他本人都知道沒用的防守，就像面對子彈，抱頭蜷縮在角落一樣。
但他還可以搶救一下。
“你穿安全褲了嗎？”謝惜雅問格格。
“你，我”格格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穿的是休閒褲！”
“閉着眼睛是不是很好？”何傾顏一邊笑着問顧然，一邊啜飲紅酒。
顧然已經徹底脫水了。
他可能會醒過來，也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
夜空晴朗，大海上的銀河緩緩旋轉，奪目而迷人。
夜空下，小西島上，別墅燈光溫馨，時而傳來笑聲，時而傳來怪異的大叫。
有人實現了夢想，有人被別人實現了夢想。
————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九日，週五，夜
咳。
彙報一下戰績：
陳珂的腳X1；
陳珂的擁抱X1：
格格的內褲
讓格格騎在肩部X1：
公主抱菲曉曉X2；
何傾顏的腳X1；
何傾顏的手X1；
何傾顏喊老公x1；
何傾顏的襪子X1；
謝惜雅的擁抱X1；
謝惜雅的內褲X1；
與謝惜雅隔着紙親吻X1；
蘇晴的腳X1；
蘇晴的手X1；
蘇晴的擁抱X1；
蘇晴的文胸X1；
至於我付出了什麼.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