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住院出院
“目前還不明了,初步断定是社会事件,這事闹得很大,问责是跑不了了。”贺西风叹了口气。
“目前伤亡多少。”
“目前死亡15人,受伤目前严重的22,其他程度的往百了数。”
闻予皱着眉:“人抓到了么?”
“抓到了两人,击毙一人,逃跑一人。”情况真的很糟糕,死亡人数還会上升。
“你爷爷怎么說?”
“這事過不了,争取不受党纪政纪处分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是估计跑不了,唯一一点能能說上的就是行动迅速,事态沒有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闻予看着黑透了的窗外像一個血盆大口,点点灯光像是森然发光的獠牙,准备吞噬挣扎在這黑夜裡面的所有,這注定是很多人的不平之夜,有人要跌下,有人要登高。
回到病房,看到床上已经安静下来,闻予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在陪护床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听到旁边床有响动,闻予立马醒了過来,睡眼迷蒙,坐起来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转头望去,看到南归在床上扭扭捏捏。
“怎么了?”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异常的性感好听。
南归看到刚睡醒的闻予睡眼惺忪,還略有些迷蒙,头发凌乱有几根呆毛還翘在头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可爱归可爱,但是她现在沒心思多想,她要解决人生大事!可怎么开口啊!
闻予看她扭扭捏捏的不說话,脸红彤彤的,像极了映月山上那时难以启齿的她。
“那個又来了?”闻予犹豫纠结了一会儿,看她一直沒有說话的意思只能尴尬的开口问道。
嗯?哪個?南归扭头看去,就看到闻予略微纠结的小尴尬表情,才恍然大悟,他說的是什么,当她是血牛么,才结束一個多星期就還来?不過想到他的猜想,她脸更红了,這算什么事啊,自己丢人的时候全被他碰上,老天爷啊,能不能别让她可一個人丢!
“不是~”南归弱弱的分辨。
“那是哪裡不舒服?”闻予很诧异,除了那個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能不能帮我找個护士姐姐来。”南归已经快忍不住了。
“需要做什么?這会儿估计沒几個人在,你需要拿什么我帮你,或者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
南归真是谢谢他了。
沒办法了,再拖下去就要尿床了,反正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了,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破罐子破摔道:“我想上厕所,但是我动不了,麻烦你能找個护士姐姐来帮我一下么。”
虽說被逼的不得不想得开,但是這种事,還是有点羞耻,人生最俗的吃喝拉撒,她是在闻予面前展示的淋漓尽致啊!!
苍天啊!
闻予听后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恢复如常,迅速地就去帮她叫人,等处理完毕,闻予想着他陪护确实是诸多不便,還是要常婶儿過来比较好。
8点多的时候闻予给家裡打了电话,常婶儿听到之后急匆匆就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归,一顿天啊地啊,老天爷的。
常婶儿让闻予放心回去這裡就交给她,闻予问需要拿什么东西么,常婶這时才一拍脑子,一着急什么都沒收拾就来了,住院肯定要换洗衣物的,但是让一個男孩子收拾女孩子的换洗衣服也不太好,就說下午来跟她换個班,她回去收拾收拾两人要穿的衣物。
闻予点点头就离开了。
南归一听常婶儿有要在這常住陪她的打算,问闻予上学吃饭怎么办,也马上要开学了,自己這样估计赶不上开学了。
“我滴個乖乖,還能饿着他?他去御园也行,让御园佣人過来也行,你可别担心他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瞧瞧,出去看個灯看成這個鬼样子,你爸妈要是在得心疼死啊。”一激动就搂不住闸,常婶看着南归垂下的眼眸,落寞异常,心裡也跟着酸酸的,哎,可怜的孩子啊。
“你当今最要紧的是抓紧养好身体,不然耽误了课程可就不好了。”常婶儿知道拿什么激她最有用。
“嗯,我得抓紧赶快好起来。”南归点点头。
下午闻予過来换班的时候游一洺和黎悦也跟着来了,两人都提着东西捧着花束。
一进门游一洺就-->>大着嗓门“我滴個龟龟,你怎么伤成這样啊,阿予只說了一句你住院了,我以为就是摔哪了,不严重的,沒想到伤成這样,都快包成木乃伊了,好家伙。”
闻予一巴掌拍了游一洺的后脑勺“說什么呢。”
“南归妹妹,真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們跑的时候把你忘了,沒顾及到你,你還为了保护我們的手机伤成這样。”黎悦柔声說道,语气轻柔的好像要融化你的心,還带着丝丝内疚不安。
但是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呢?
“别别别,别這样說,咳咳咳咳~”一着急,她躺着說话,口水呛到了,一咳带着肋骨撕心裂肺的疼。
他们不是来探病的,他们是来补刀的!
“怎么了怎么了?龟龟你咋了啊?”游一洺哈腰注视着南归疼的扭曲的脸,一副急人之所急的模样。
闻予按了床头铃,高干病房這点非常好,一旦病房门铃响起,事无大小,主教授副教授等一级医师一定第一時間奔赴病房。
等到医生到来,南归也平复了下来,但是腹部還是隐隐作痛。
医生检查一番沒有发现二次受伤,让她不要激动好好养着,保守估计观察個一周左右如无問題即可出院。
南归道了声谢谢。
医生走后,游一洺数落道:“你說你瞎激动個啥,差点又裂开了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也是沒谁了。”
想了想又感叹道:“不過想到你们在万人脚下能兜着十多個手机一個沒丢你也是個人才,我想采访采访你,你当时咋想的,命重要手机重要?手机掉出去了還還不忘伸手往回扒拉,手都被踩折了,你是這個。”說着竖起大拇指对着南归一顿比划。
南归窘迫异常,现在想想是挺傻缺的。
黎悦拍了游一洺一下“好了别說了,南归妹妹也是有责任心的,你這样說人家,枉费人家一番心意。”
众人又說了几句就准备撤了,闻予送他们出去,黎悦问他为什么不跟她们一起走,他說要等常婶儿来换班,黎悦說那她跟他一起等,然后再一起去找贺西风。
南归听到這,赶忙說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有事就赶紧去吧,我這又沒什么事,常婶儿一会就来了,正好她想睡一会。
拜托,别在给她喂狗粮了,一会掰橘子,一会剥香蕉的,還不是给她這個病人吃,也不知道到底生病的是。
闻予点点头,留下确实也沒什么用。
然后就真的走了。
還有一個問題,南归忘了问那個坏掉的究竟是谁的手机呢?谁這么倒霉呢?
下午常婶来了,带来了锅碗瓢盆還有买来的食材,說要给她炖大骨汤,以形补形,以后要天天喝,她乖乖的点头,反正她也爱喝,对于吃喝她向来沒有闻予那么挑剔,照她们老家那的话,闻予吃东西這么奸臣,是要被打的!
其实刚刚他们在的时候他们有谈過几句,這次事件,隐隐听着好像对贺家影响很大,游一洺怀疑是有人买通作案故意坑贺家。
這個怀疑也算是有所依据,查到被抓的两人和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包括被击毙的那一個,四人背景都有一個共同点,要么穷苦!要么了无牵挂,所以游一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要搞贺家,毕竟贺家二叔是北城安保一把手,多少人眼红等着上位。
南归听着黎悦也有补充谈到系统内的候补還有贺家的对家等云云,她又一次深刻的感觉她真不是他们那一圈子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過瞧瞧自己住院身边只有一個常婶儿,就這還不知道是自己哪辈子修来的呢,哎!
她浑浑噩噩住了几天院,期间闻予也有偶尔来看一眼以示关怀,总算等到主治医生過来复查,宣布恢复良好,可以回家了,南归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高干病房设备齐全堪称奢华,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多待。
开学那天她還是沒去成,虽然目前走路一挪一拐的,上厕所還是問題,但是比前几天生活不能自理强多了,這一次可真是遭了大罪了,也欠了常婶儿好大的人情,人家虽然拿工资但是有些事用心不用心,是不一样的,常婶儿是真心怜悯她,所以有些地方也格外上心。
朗希也知道她受伤的事,下了飞机第一時間就冲到她家,进门就是一通数落,什么逞英雄啦,参加了一场手机保卫战啦,大院被遗漏的孤独鬼啦,顾氏遗孤啦,东华门幸存者等等,怎么讽刺怎么来。
“闻予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沒想到关键时刻這-->>么自私,只顾着护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家裡养的可怜虫都不管,养條狗出事了都会惦记好吧。”朗希愤愤的唾骂道。
“唉唉唉?說谁是狗呢,說谁是可怜虫呢,”本来听着前面啥心尖不心尖的她心裡就不是滋味儿,這后面直接让她破防了。
“就是觉得他们不做人,一個個皮儿都沒擦破,就你一個人差点命都沒了,這天差地别的,他们一堆人就把你一個忘了?”說着說着朗希突然哭了。
南归本来沒觉得什么,虽然也心酸但是跟他们犯不着,毕竟都不熟,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闻予,哎,好歹人家黎悦才是他正牌够分量的青梅竹马,哪是她這個寄居者能比的,所以她也不怎么怪闻予,亲疏远近,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但是经朗希這么一哭,自己心中的那点酸涩突然就翻了倍,這世间遇事能第一時間想到你的只有真正珍视爱护你的人,可惜這世上应该是再也沒有能這样对她的人了。
她也曾拥有但都失去了,她的爸爸当年也是在危险到来之际下意识用自己的身躯的护住她,唯有父母会不计所有的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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