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刻骨羞辱
冬至這天正好赶上降温,外面虽风雪潇潇,室内却温暖如春。
谭雅提前一天送来了礼服作为生日礼物,看到這些盒子她就想到了那次难堪的生日宴,内心涩然。
朗希一早就請人過来帮她化妆,她就知道谭雅那种很怕南归出挑的怎么会诚心照拂她,她巴不得南归像上次一样出丑呢!
精心装扮后,看着南归身穿gp高定,妆容精致,一对纯纯的杏眼含笑看着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让她這纯直都心中惊叹!
礼服是复古高腰设计,纯人工刺绣,腰部收的很高,衬着南归的小腰儿更加盈盈不足一握,蓬蓬的公主大裙摆遮住了往日让朗希艳羡的笔直双腿,胧纱隐隐包住的手臂,尽显她的四肢优越修长。
瞧瞧這天鹅颈,直角肩,深锁骨,冷白皮,還有這对儿十八岁就能看出以后何等风光的潜力波涛,简直是尤物!尤物啊!又纯又欲,她是真不知道闻予是眼瞎還是眼瞎!喜歡装清冷实白莲的飞机场奸诈女!
想想這傻子怎么玩的過从小在這個圈子混着长大的高段位白莲呢?怪不得上半年這小傻子那么颓然,应该被這对狗男女又摆了一道!
南归有点紧张,她从来沒参加過以她为主的聚会,這次闻老爷子一反常态,高调起来,邀請了众多亲朋好友。
实际上如果对南归而言,她认识交好的就那么几個人,就算把全班請過来也不過60来人,所以上哪找那么多人充這么大的party。
闻老爷子听她這么說,让她别担心,正好周末,只管把全班都叫来,人就這么一回十八,对小姑娘而言更是特别,让她今天只管享受。
這次宴会全权是老爷子這边一人承办,谭雅不懂老爷子为什么搞這一出。
满满的香槟玫瑰铺满整個宴会厅角落,高大背景墙上用灰色金色的金属气球堆砌出大大的十八,高八层的仙女蛋糕伫立在左侧,香槟塔堆了十八层,全场布置少女感十足,轻松欢快的音乐穿梭在会场每個角落,
宴会正式开始时,南归挎着闻老爷子的胳膊从楼梯上缓步而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注视着她,有惊艳,有称赞,也有妒忌讥讽的。
闻老爷子拿起话筒:“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南南的生日宴,在场的来宾有南南的长辈,老师,朋友,同学,往后她的路還很长,少不了在座各位的扶持与指点,還望大家日后能对南南多加照顾与包容,当然,有需要指正的地方也望诸位能知无不言,我代南南谢谢大家!有各位的陪伴我很放心,酒水鄙陋還望大家今天尽兴而归。”
话落下面的掌声肆起,南归心中很是感动,闻爷爷总是无條件的照顾她,关爱她,弥补了她成长過程中缺失的亲情。
南归接過侍者递上来的长刀,切下八层蛋糕,又接過香槟,踩上高台倒灌香槟塔,众人欢呼,宴会开始。
下台的同学都夸她今天非常漂亮夺目,温婉艳丽的像大家闺秀,真看不出她是校运会那個跑疯的风神腿,一点也不符合人设。
南归被說的有点不好意思,怼了她一拳。
還有好多同学說长這么大還沒参加過這么高端的宴会,“哇,你看看那不是校花季嫣然么,听說她家贼有实力,還有贺家,那边那边還有汪家。”
“南归沒想到你是闻家亲戚啊,你平时也真是够低调的!”
“就是就是。”
众人七嘴八舌间朗寻走了過来,笑意满满,“嗯,不错,才女今天真漂亮。”
“你干什么?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哪凉快哪待着去!”朗希跟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挡在南归身前。
南归拉开朗希,笑着对朗寻說“谢谢你能来。”
“你請的他??为什么啊?”朗希开始赖赖唧唧抗议。
除了南归同学和個别认识的,其他的都是冲着闻老爷子来的,她跟同学朋友寒暄完毕,就要跟闻爷爷接受来宾的祝福,满场打量着搜寻熟悉的身影,但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陆丞西,她有請他,不知道他来了沒。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一声“顾南归”突兀的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音乐也像被人突然掐断一样戛然而止。闻予衣着随意,一看就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双手插兜一脸讥讽的站在那裡。
南归不明所以,哪裡又得罪這座瘟神了!
“是你跟黎悦說我跟你上床了?”寂静的大厅突然喧闹起来。
南归怔楞住。
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南归脸也越来越苍白,她知道全场的人都在盯着她,她嘴张张合合半天才磕磕巴巴吐出几個字:“沒有,我沒有。”底气明显不足。
一声暴怒的厉喝打断两人的对峙:“住嘴!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你爸妈平时就是這么教你的?”說完看向谭雅。
谭雅见状忙拉住闻予:“阿予,现在不是說這個的时候,有什么话,事后再說。”边說边拉着闻予往外走。
“你沒說?那是谁說的?难不成是黎悦平白诬陷你?”闻予根本沒有打算给她留一丝脸面。
他觉得她既然脸都不要了,他也沒必要给她省着。
“沒有,我,真的沒有。”南归只能死不承认,双手颤抖,她知道這一次她完了。
“呵,看看你這一副无辜样,我真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能哄骗爷爷一直帮你。”闻予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讥讽的看着女孩。
“還不敢快把他拉走,還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老爷子气的抖着手指着他。
话落谭雅又来拉扯他,但是哪裡拉的动:“阿予今天喝多了,发什么酒疯,快跟妈妈上去。”
“喝酒?我有喝酒?妈,你不是也不喜歡她,今天姑且也随你意就把话說开了,以后省的总有人拿什么狗屁的指腹为婚,童养媳来膈应我!”闻予手臂轻轻一摆,挣开了谭雅的拉扯。
“顾南归!你是不是喜歡我?”来人歪着头痞痞的笑着,眼神郁郁的看上去很邪性。
她从来沒有见過闻予這种阴戾的邪笑,平时的他都是礼貌又疏离。
南归苍凉的看着他,她以前究竟喜歡他什么,今天要来這么毁她!恰如寒冬的冰水在三九天兜头浇下,激的人透心寒。
闻予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花篮裡的玫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不敢說?這可是我唯一给你表白机会,错過這次可沒有下次了,你說的动听的话……万一感动我了,兴许我就答应了呢?”
明明是那么不正经的语气,看着他居高临下蔑视的看着她,她突然间好像有了什么破釜沉舟的冲动,想把這么多年无法言說的心思和此时的想法不计后果的說出来,做個了断,强行为自己拣回一点尊严。
“我……”
“住嘴,让你說你還真說?你不要脸我還要!想說什么?喜歡我很多年?你這种人哪裡配!我之前看在爷爷的面子拿你当妹妹,你知道么,每次一想到你的龌龊心思,被你喜歡都让我有种乱/轮的错觉,恶心的要命!”
话落,闻予捏碎了花篮裡的香槟玫瑰,花汁星星点点染到了指尖,他慢條斯理的拿着面巾细细的慢慢的擦净手指,擦净之后从兜裡掏出一個录音笔,砸向南归,“以后做恶事记得擦干净屁股!”說完像看垃圾一样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混乱。
如果言语能杀人,那现在她已经被千刀万剐!
南归浑身颤抖着蹲下身,右手不听使唤半天也沒捡起录音笔。
闻老爷子已经气炸了!上台宣布,顾南归以后是他闻家的孙女!希望大家走出這個门就将今天的事忘了。
朗希挣开朗寻钳制的手,踢了他一脚,赶紧跑到南归身边,看她呆滞的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录音笔,她不知道說什么能安慰她,她知道现在說什么都沒有用,她好心疼她。
朗希双眼通红的看向南归,伸手轻晃着她的肩膀,低低說着:“南归,你别這样,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闻予這种狗比不值当你难過。”
南归木然的抬头,呆滞的看向朗希,又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开始飘雪了啊,眼神飘忽喃喃着:“其实我早就不伤心了,早就不伤心了……不伤心了。”
朗希看着南归這個样子,双手拢抱紧她,哽咽道:“你别這样,南归,你现在這样,我好怕,我們不是說好了么,我們要好好善待自己。”
“我只是难過,我倾尽所有的恋慕对别人来說是比垃圾還恶心的存在。”
“龟龟,一個人的真心绝不是垃圾,只有践踏真心的人才是垃圾!”南归看着朗希,轻轻回抱住她,眼泪终于簌簌掉了下来“其实半年前我就放下了,只是我沒想到我的心意给别人带来這個大的困扰,以至于,恨的他要来毁我毁的這么彻底。”
這场宴会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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