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香蔻儿吓得哇哇乱叫,等看到是程宗扬才松了口气。小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道:吓死我了。裡面睡的是谁?像只要吃人的老虎……
程宗扬道:夫人回来了嗎?
香蔻儿白了他一眼,還沒呢。
程宗扬道:是個奴隶,准备去南荒,我先把他带了来。对了,你在我背包裡有沒有见到一只信封?
香蔻儿撅起嘴,不乐意地說道:沒有。
程宗扬比划着描述道:是织锦的面料,黄颜色的,外面用蜡封過,可以防水,你再想想。
香蔻儿沒好气地說道:是平斜纹织锦,封口有火漆的吧。
程宗扬一阵惊喜,你见到了?在哪裡?自从发现丢了锦囊,他就提心吊胆。
王哲托了他三件事,這是最简单的一件,自己居然把锦囊给弄丢了,未免太对不起他。
香蔻儿沒有回答,只是示威似的挺了挺胸。
小婢的胸部還沒有发育,只微微鼓起一点,看上去稚嫩可爱。程宗扬愣了一下,试探道:在你怀裡?
然也。香蔻儿笑靥如花地說道。
太好了!赶快给我。
香蔻儿耸了耸胸,你自己拿啊。
程宗扬露出大灰狼一样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敢嗎?
香蔻儿皱了皱小巧的鼻尖,两手背在身後,把胸挺得高高的。
程宗扬看看周围沒人,毫不谦让地伸出手,贴着小婢的脖颈伸到她怀中。
香蔻儿咬着唇,精致的粉脸渐渐发红。她身上的肌肤滑嫩如酥,两粒小巧的鸽乳微微隆起,软软的细滑之极。隔着她胸前的衣物,手指触到锦囊的轮廓,程宗扬顿时心下大定。他不客气地张开手掌,在小婢胸前摸弄着,一边捏住她小小的乳头,在指间一捻。香蔻儿嘤咛一声,身体软软伏在程宗扬手上,一张小脸变得通红。程宗扬感叹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婢整日跟着苏妲己耳薰目染,小小年纪就动了春心。想归想,要程宗扬吃了這根嫩草,他還真张不开嘴。
找到了!
程宗扬拔出手,笑呵呵掏出那枚锦囊。
香蔻儿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小声道:胆小鬼。
程宗扬摸了摸她脸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說道:等你再大几岁,就知道我是不是胆小鬼了。
目光移到锦囊上,程宗扬顿时一怔。锦囊上的火漆剥落,封口已经被人拆开過,露出裡面一角素纸。
苏妲己与王哲有怨无恩,让她知道自己跟王哲的关系,绝非好事。程宗扬心头一急,顿时冒出汗来。他定了定神,是谁拆的?
当然是夫人了。香蔻儿撇了撇嘴,一张白纸,有什麽好藏的。
白纸?程宗扬连忙取出锦囊裡的信笺,果然是一张雪白的素纸,乾乾净净连半点墨迹也无。還以为是什麽宝贝呢。夫人随手扔了,還是我把它检回来的。
程宗扬不知道王哲怎麽会封了一张白纸给他,這会儿也无暇去琢磨,笑道:多谢你了。对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香蔻儿脸上忽然一红,甩开程宗扬,转身跑了。
苏妲己不在,香蔻儿一大早到柴房找自己有什麽事?难道是……
想到小婢的表情,程宗扬顿时恍然大悟。那天看到凝羽被搞的一幕,這小婢真的是动了春心,如果這会儿柴房睡的是自己,香蔻儿已经不是完璧了。
朝柴房走了两步,程宗扬又收回脚。武二郎一见他,肯定就三個字:钥匙呢!
這会儿找不到凝羽,還是别去听二爷的炸雷了吧。
直到傍晚,苏妲己才满面春风地回来。她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左武军第一军团在草原上被大军围攻,除一小队游骑脱离战场返回塞上以外,包括王哲在内的万余军士尽数覆沒。塞上驻军已经上书天子,并出动轻骑赶赴战场探寻王大将军的下落。
为了躲避王哲和那個贱人,自己十余年来寸步不敢离开五原城。苍天有眼,终于除去了自己喉中的梗刺。只要再除去那個贱人,就再沒有任何可以束缚自己的存在。
眼前最要紧的,還是那些霓龙丝。白湖商馆早就应该进入六朝内陆,在那些商贾大邑中赢得一席之地。霓龙丝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机。人手找够了麽?
那名年轻人恭恭敬敬說道:已经找好了。說着递上名单。
武二郎?苏妲己露出一丝惊讶。
看在肚子裡冰蛊的面子上,程宗扬作足奴才的模样,小的答应每月给他十個金铢。
十個金铢?苏妲己坐起身来。
程宗扬以为她认为這個价格過于昂贵,连忙道:說好了就走這一趟南荒,三個月三十枚金铢,夫人若是嫌贵,不妨把小的薪水扣掉一半。
苏妲己摆了摆手,我是說,武二郎答应了嗎?
答应了,只不過要先把他手脚的镣铐打开。看着苏妲己的表情,程宗扬忽然警觉起来,难道有什麽不妥嗎?
苏妲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他答应那就无妨了。武二郎义薄云天,只要答应,绝不会反悔。只不過十枚金铢……還真是便宜呢。
是嗎?程宗扬意识到自己检到宝了,顿时心花怒放。
苏妲己瞟了他一眼,這個年轻人身上似乎有一层迷雾,自己也看他不透。說他笨吧,他年纪轻轻,不但手裡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霓龙丝,還知道寻来巧匠织成内衣:說他聪明吧,连戈龙都能把他抓来当奴隶。說他能干吧,从牢裡救他出来时,混得和乞丐差不多,說他无能吧,他不但精通南荒秘术,還能說服武二郎为他效力:說他怯懦吧,凝羽亲眼目睹他不动声色地下手杀死孙疤脸:說他勇敢吧……呸,苏妲己自己都不信。一個甘当奴才的人,怎麽也和勇细界扯不上关系。這样看来,這年轻人真有些像是商人……
程宗扬道:不知道取来霓龙丝,夫人要做什麽用途?
苏妲己媚眼如丝地說道:自然是做些衣物了。
呵呵。程宗扬乾笑两声,他很怀疑這些二十一世纪還嫌過于暴露的内衣,在這個时代会有人买。苏妲己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吟吟道:你可知道我這商馆平常做些什麽生意?
不就是贩卖人口嗎?這生意有什麽光彩的。
苏妲己悠然道:五原城最大的青楼醉月楼,就是我白湖商馆的产业。从五原往东,直到重泉、竞州、夷陵,都有我白湖商馆的醉月迷花旗。
原来是连锁妓院,难怪這妖精会如此看重霓龙丝。透過自己的经验,程宗扬得出结论,這些情趣内衣对男人的杀伤力完全奏效。如果醉月楼的妓女人手一套情趣内衣,必定是客如云来,财源滚滚。现在连程宗扬都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找到霓龙丝,如果能在這個世界织出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吊带、镂空、蕾丝、透明、真空……等等各种情趣内衣,无疑是造福所有男性的绝大善举。凝羽,你去解了武二郎的镣铐。
凝羽提醒道:夫人。
苏妲己笑道:那厮虽然凶蛮,但說過的话从来沒有不作数的。既然答应为我商馆效力,就用他這一次。况且武二郎只是暂时屈身在我這裡,也不好留他一辈子。先解了他的镣铐,待从南荒回来再作计较。
主人這样說,凝羽只好答应,是。
看着跃跃欲试的程宗扬,苏妲己笑道:凝羽,办完事带他去醉月楼,就說是我的吩咐,让她们好生侍候。
凝羽面无表情地說道:刚才祁远来报,当日从天竺换来的那名舞姬,被人用五十金铢买走了。
哦?苏妲己一怔。
程宗扬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不敢确定阿姬曼现在是否真的离开了五原城。那個布老四也许不认得自己,凝羽却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是他买下了阿姬曼。
苏妲己想了一会儿,有些不舍地說道:枉费了我在她身上花的力气。去查查是谁买走的。五十個金铢,倒让他捡了便宜。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凝羽并沒有直接把自己交出来,只简短地应了一声。
离开画楼,程宗扬作了贼免不了有点心虚,忍不住去看凝羽的脸色。凝羽神情冷冷,似乎什麽都沒发生過。程宗扬讪讪道:多谢……凝羽屈肘一撞,捣在程宗扬胸腹问。程宗扬险些被撞得闭過气去,只說了半句的话被生生噎住。
凝羽头也沒回,掠出月洞门,程宗扬扶着墙直起腰,好不容易喘過气跟了出去,沒等他开口,凝羽就冷冷道:她能听到。
程宗扬立刻闭嘴。
這裡不妨。
程宗扬抹了把冷汗,此处距离画楼有五十米的距离,那妖精要是還能听到,也未免太强了。
凝羽讥嘲道:救了一個女孩,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英雄了?
程宗扬点了点头,侍卫长明见万裡,确实有一些。
凝羽冷笑道:不要高兴得太早。她留在這裡,未必是坏事,你买下她,未必就是好事。
程宗扬挑起唇角,是嗎?
凝羽反问道:你不觉得那舞姬有什麽异样嗎?
程宗扬先想起阿姬曼那对硕大的乳房,以她的年纪来看,那对乳房未免太大了。
還有她的舞技,程宗扬敢断定阿姬曼的舞姿完全是为性交准备的。
夫人花了偌大力气调教她,過两年送往内陆,再不济也能被個王孙公子买走,做为侍妾。现在你把她买下来,让她自己往东天竺去。若路上被人拐骗,可未必有现在的下场。
程宗扬强笑道:夫人這麽用心调教阿姬曼,就是想把她卖钱嗎?
凝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夫人原本要把她送往黑魔海,所以才不许男人碰她。
黑魔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