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咬五十七口
简一阳:[你等着。
施淮也不知道他要等什么,只是看着他发的消息发呆。
沒過一会儿,简一阳发来了一张图片,是一些關於ao亲密接触的知识科普。
這些文字在施淮看来和小簧/文差不了多少,他越看脸越热。
他搓了搓颈侧的皮肤,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這裡跟简一阳說這种事情?!
施淮释怀了:[你有病吧!!!
他恼羞成怒地开始删消息记录,简一阳发一條他清理一條,企图毁尸灭迹。
浴室的门被打开时施淮正死命地删着信息,简一阳這家伙真是烦得很,消息发個不停删都删不完。
他沒留意到纪域已经来到他身后。
纪域看了一眼,发现施淮正背对着他看微信,“在聊什么?”
施淮下意识回答:“太阳。”
“?”纪域擦头发的手一顿,“什么太阳?”
施淮愣在原地,浑身僵硬,手指冰凉,他沒敢回头,支支吾吾道:“聊……月亮,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他迅速把简一阳拉进黑名单,手机一锁往枕头底下塞,而后一脸单纯地看向纪域。
纪域看着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一时无言。
“我,我帮你吹头发吧。”
施淮自告奋勇,下床把吹风机拿過来,拉着纪域坐下。
触碰到人时才发现他的手很凉。
不仅是手,身上也是。
施淮心一惊,“你洗的冷水澡?”
纪域沒有否认,只是沉沉地看着他,“热。”
這天气绝对算不上热。
但……
施淮突然就想起简一阳给他发的那张图。
他“哦”了一声,心裡有個声音告诉他不要去深究。
“有点长。”
“嗯?”纪域透過镜子看他略微泛红的耳朵,低沉的嗓音穿透吹风机的声音,精准无误地钻进施淮的耳朵裡。
施淮脸又开始热了,气氛沒由来的有些暧昧,“我是說……你的头发长长了。”
他說着手指穿插過发丝,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温热的皮肤。
纪域拿過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戛然而止。
施淮呆愣愣地站着,似乎听到纪域又叹了一口气。
他最近叹气的频率有点高。
“我自己来吧。”
“为什么?”施淮有些手足无措,“我刚刚揪到你头发了?”
“沒。”
纪域开了吹风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施淮落荒而逃。
施淮缩在被窝裡面对墙壁,也不去管在他后背拱来拱去的小鲫鱼。
吹风机的声音让人声变得不那么清楚,纪域刚刚說的话却不断清晰地在他耳边回响。
他說:“你再這样,我刚刚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纪域洗了冷水澡,還在浴室待了那么久……
他能在干嘛呢……
施淮把自己蒙进被窝裡,无声地“啊啊啊”叫了几声。
有些东西不能细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手往旁边摸索,沒摸到人,倒是压到了一只猫。
小鲫鱼“喵”了一声,从他宽松的衣服裡爬出来,踩上他的胸膛。
施淮的后背暖乎乎的,他揉了揉小猫,“你也是小变态。”
黑暗中,小鲫鱼的眼睛很亮,它又“喵喵”两声敷衍。
空气陡然被挤压,施淮感受到有人进来了,紧接着就听到纪域的声音:“醒了?”
他闷闷“嗯”了一声,窗帘被拉开,阳光洒满一地。
身上的重量一轻,小鲫鱼已经消失了,他這才看向纪域,发现他身上還围着沒来得及解下来的围兜。
“洗漱完下来吃饭。”
“哦。”施淮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他们請了三天假,不用担心迟到的問題。
施淮整理好下去的时候,纪域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
因为時間点有点尴尬,桌上有早餐也有午餐。
施淮吃了几块面包、一個煎蛋、一條火腿,又喝了杯牛奶。
于连舟从家裡给他们送了水果来。
施淮到门口去接,发现小篮子裡有很多红艳艳的草莓。
施淮沒由来的感到羞耻,“不要草莓。”
“你不吃人家纪域要吃。”
纪域接過小篮子,跟于连州道了谢。
于连州看着施淮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說:“你们年纪還小,有些事不用太着急。”
纪域点头应好。
沒一会儿于连舟就走了。
施淮還沒反应過来就被纪域拉了回去。
纪域示意他坐在沙发上,拉开他的衣领看,“沒留下什么伤口,现在补一個标记嗎?”
omega的情热期每天都需要alpha,纪域能感觉到自己昨天注入的信息素已经所剩无几了。
“這么突然嗎?”施淮抓着沙发边边,有些脸热。
“嗯。最好在你感到渴望之前补上,不然可能……”纪域顿了一下,“不太好收场。”
omega情热期的渴求是很强烈的,尤其是施淮体内的信息素本来就少,会更加渴望充盈的感觉。
微凉的手指搭上他的脖颈,施淮的脉搏跳得很快。
這一次只感觉酸酸的,结束时施淮甚至還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
纪域很快放开了他,丢下了一句“在這等我一下”。
施淮摸了摸腺体酥麻处,呆愣愣地看着纪域上了楼,消失在视线中。
缓了好一会儿,他端着水果篮悄声进入纪域的房间,果然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纪域又在洗澡……
洗的還是冷水澡嗎?
施淮坐在小沙发上,胡乱地抓了個抱枕搂在身前,面容严肃。
他暗暗在心裡下了一個决定。
纪域出来时带着冷冽的初雪,也带着一室的寒气。
见到施淮他愣了一下,开口时嗓音沙哑:“怎么上来了?”
施淮沉默着走到他身边,拉他過来坐下。
他抢過纪域手上的毛巾,固执地、慢慢帮他擦干头发,直到头发不再滴水,他将毛巾丢到一边。
施淮暗自深呼吸,捏起一颗草莓,手脚并用的爬上纪域的身体,坐到他腿上。
纪域下意识伸手扶稳他坐好,眼中有诧异。
施淮红着脸把洗干净的小草莓喂到他嘴边。
纪域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腿动了动想要他下去。
施淮却不为所动。
他别无他法,只好皱着眉头轻轻咬住小草莓,将另外一半送到他嘴裡。
這一次纪域沒有拒绝,他低头将草莓咬掉,但很快往后撤,拒绝了施淮索吻的請求。
施淮有些不满,咬咬牙往前坐了一点点,成功听到了纪域一声低沉的闷哼。
他一直知道纪域的声音很好听,但沒想過原来還能更好听。
几乎是一個呼吸就能让施淮浑身颤/栗。
他跨坐在纪域腿上,难耐地动了动。
纪域掐着他的腰,手上用了点劲儿,声音也带着点狠:“你知道我們的匹配度是多少嗎?”
纪域自问自答:“99”
施淮却是蹙了下眉,认真地不满道:“为什么不是100?”
纪域的眼眸暗了又暗,几乎是咬着牙在跟他說话:“你该庆幸,如果我连這1的理智都沒有,你现在不可能這样好好坐着跟我說话。”
施淮红着脸挑衅他:“真的嗎?我不信。”
纪域的下颌线绷得很紧,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煎熬,但最终忍无可忍,手上又加大力度,但這一次不是掐着施淮远离他,而是泄愤一般狠狠地往下按。
他以为能让施淮知难而退,却沒想到他得寸进尺。
施淮企图用大声嚷嚷来掩盖他自己的不安和慌乱:“你這個大变态,你居然還敢戳我!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o了?哪有o是這样的?!”
他說着动作快于脑子自行探索起来,纪域来不及拒绝,猎人已经在猎物面前完全暴露。
施淮瞪大了眼睛,在這一刻终于萌生了退缩之意。
o跟a果然還是有差距的。
被這样的眼神看着,纪域的自制力几乎化为虚无,他红着眼看罪魁祸首,开口时嗓子裡就像含了一把沙,又干又哑:“還敢么?”
施淮這人好面子,到了這個时候還硬着头皮呛他:“怎……怎么就不敢?”
施淮胆大,一闭眼就抓住了猎人的软肋。
但這一招显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回想着在北城时酒店裡的场景,学着纪域的行为而动作,但仍然青涩而不得要领。
反而把自己累得不行。
他弄了很久,虎口磨得生疼,但猎人仍然沒有要缴械投降的倾向。
纪域刚刚在浴室生生用冷水压下過一次,自然沒那么容易投降。
但对他来說心理的悸动要大于生理的。
施淮感到受挫,沒忍住拍了他一下,“怎么還不出来?”
纪域难受地“唔”了一声,圈住他的手,极速配合着他,但最后還是草草了事。
施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黑色的上衣看。
等到纪域拿来纸巾帮他擦干净,他才回過神来,在心裡狠狠骂了一声:“艹。”
太涩了……
“好了。”
纪域的眼眸還是红的,眼皮耷拉着往下敛的时候带着冷戾,施淮還沒反应過来就被推翻在沙发上。
纪域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這是你的情热期,不是我的。”
他呆愣愣地看着纪域,看他透着粉色的指尖捻起一颗草莓,在口中碾碎。
纪域像個优雅的王子一般在他单膝跪在他身前,宽松的布料被扯下。
“你要做什么?”
施淮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但躲无可躲,脚已经被压制着搭在沙发上。
纪域抬头看他,嘴唇被草莓汁润得亮亮的。
他听到纪域低低的声音:“乖一点。”
下一瞬,施淮被裹入温软湿/热之中,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說:
淮啊,作死是要被太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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