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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生会武术

作者:未知
吱呀呀,轻轻推开房门,寒风裹着屋檐上的冰晶碎屑落到了脖颈,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机灵。太阳冒嘴冻死小鬼,北方的冬天真不是开玩笑的。 砰! 有個东西正好落到了头上,天上掉馅饼了?少年急忙捡起来,原来是一只家雀,冰凉冰凉的,嗉囊空空,看来也是冻死的。 “還不够一口吃的呢。”有心扔掉,可是转念一想,不能白挨砸,等挑水回来就给烧了,好歹是口肉! 少年把死麻雀扔在了灶台旁,抓起来两個水桶,就往井台跑。踩着厚厚的积雪,咔咔作响,转眼就到了井台旁。井台结满了半尺多厚的冰,稍有不慎就能跌到井裡,三九天洗冷水澡,不死也要扒层皮。 少年小心翼翼的摇动辘辘把,不一会两個木桶都装满了甘甜的井水。用手捧着喝了一口,清冷甘甜,浑身都来了精神。 沒急着回家,少年抓起两個水桶,绕着井台周围缓缓的跑了起来。 太阳越来越高,渐渐有些男人裹着破棉袄也来打水。 几個抠脚大汉提着水桶,看着不断跑圈的少年,都忍不住摇摇头。 “三哥,张二郎這是怎么了,天天都绕着圈跑,還提着水桶,也不嫌累的。我看這小子好像病的不轻,别是把脑袋烧坏了!” “哎,是啊,长的挺好的孩子,要是脑子坏了,真有点可惜了。” 从后面走来一個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忍不住說道:“瞎說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沒听好些說书先生都這么讲嗎!” “二舅爷,說书先生說的是练武的,张二郎可是咱们大清堡少有的读书人,要我看啊,還是和张大嫂子說說,找几個道士做做法,别是沾了邪气!” 他们的话顺着风,有一句沒一句的传到了少年的耳朵裡,忍不住暗笑,光是一個晨练就把這帮人惊到了,還要驱邪,简直少见多怪! 不過少年也在心裡不断的提醒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免得让人当成了怪物,毕竟自己来自于另一個时代! 他足足花了两個月的時間,才无奈接受了荒诞不经的事实。 穿越了! 少年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個孤儿,在孤儿院长大,靠着不懈的努力,考上了国防大学,眼看就要毕业,可是在一次长途拉练之中,不幸被毒蛇咬中,等他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個叫做张恪的少年身体裡,更可怕的是還多出了一份记忆。 作为一個孤儿,在哪活着都是一样,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万历四十七年,而且身处的地方叫做辽东义州卫大清堡的时候,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或许普通人還不了解,可是作为优秀的国防生,他对歷史是烂熟于心。越是如此,就越是害怕,半夜裡不知被吓醒了几次! 万历四十七年,正是野猪皮最嚣张的时候,在辽东大杀大砍,明军败得一塌糊涂,年初的萨尔浒之战,十几万大军灰飞烟灭,紧接着开原和本山大叔的老家“大城市”铁岭失守,明军一败再败,愁云苦雨,阴风凄凄。 不過经過了一段時間的時間,张恪渐渐发现担心這些事情,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有精神头,還是想想自家的小日子吧! 在三個月前,张恪第一次走进科场,满怀信心的他连县试都沒過,更别提秀才了。接受不了失败的苦果,回家就一病不起。老娘沈氏在炕边悉心照料,請大夫,花大价钱买药,可都不起效,不到一個月,竟然奄奄一息,跑到阎王那报道。 “科举有什么好,把小命搭进去了,還弄得家徒四壁,老子前世也考上了大学,哪能比得過有個家!”张恪暗暗的想到,反正都是一個孤儿,在哪生活都无所谓,张恪已经开始憧憬未来了。 不過接管的這具奄奄一息的躯体随时都有挂了的可能,张恪哪敢赌能不能再度、穿越一次!在最初的头两個月,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恢复身体上。 从每一根手指开始,一点点的活动,甚至整整一個下午,都一门心思的活动大脚趾。浑身的汗水湿了干,干了再湿。 這些天裡老娘沈氏天還沒亮就起来熬药,到了三更半夜還要织布纳鞋底,让儿子的碗裡能多一口肉,能多吃一個鸡蛋,好快点恢复身体。 每次在老娘的注视下喝干苦涩的汤药,张恪的眼角都泛着泪花,他不是被苦的,而是甜的! 沒错,這就是家的味道,他盼了两辈子!张恪不断的告诉自己,要让自己的亲人過上好日子! 经過两個多月,终于恢复了健康,脸膛有了红润,腱子肉都长了出来,身体還比不上军校的时候,可是要比原本文弱书生强太多了。 挑着两桶水,张恪足足跑了一刻钟,浑身冒汗,双臂酸胀,头发上更是笼罩着一层白气,他這才满意的挑着水回家。 张恪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胡同,他们家在最裡面,院子是老爹留下的,十分宽敞,可是年久失修,两旁的厢房都倒塌了,只有三间正房還勉强支撑着。 推开东倒西歪的院门,张恪突然听到了正房裡面传来一個沙哑的声音。 “张大嫂子,离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吃得不错啊!” 紧跟着一個妇人的声音說道:“刘三爷,就是秋天晒的干白菜,您要是饿了,就一起吃吧。” “哈哈哈,张大嫂子,你是真会装糊涂啊,难道不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张恪一听,难道家裡来了客人了怎么說话這么不客气!张恪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只见屋裡面有三個人正相对而立,老娘沈氏站在了灶王龛前面,一身土布的衣服,头上裹着暗青色的头巾,浑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饰,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指紧张的掐着衣角。 在沈氏的对面是一個五十来岁的驼背,這家伙其貌不扬,呲着黄板牙,一手抓着沒有几根的狗油胡,金黄的眼珠来回乱转。 他的后背站着一個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横肉,一双怪眼向上翻着,似乎谁都看不起。 张恪迈步进来,沈氏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拉住了张恪的胳膊,焦急的說道:“恪儿,你去看书吧,這裡有娘呢!” 驼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不是张二公子嗎,听說读了好些书,只是可惜啊,沒有考上秀才,要不然我也不敢跑到秀才家要账啊!” “要账,什么帐?”张恪吃惊的问道,看這個架势,难道是债主上门讨债不成! 說她两句也就忍了,可是這個刘三竟敢讽刺自己的儿子,沈氏顿时气呼呼的說道:“刘三,有什么事情冲着我說,你别东拉西扯的,我儿子早晚有考上进士,当翰林,做宰相的一天,到那個时候,有你后悔的!” “哈哈哈!”刘三轻蔑的怪笑:“凭他?一身的家雀骨头還能穿朝廷的大红袍,做梦吧!张大嫂子,咱们也别废吐沫了,你就给個准话,什么时候還钱,要是不還,看到沒有。二虎在這呢,他可不管男女老少,要是不给钱,可敢动刀子!” 为了配合刘三的话,后面的大汉撸起袖子,露出了黑漆漆筋肉盘虬的胳膊。冷笑着从后腰掏出了一把一尺左右的匕首,摔在了桌子上! 哗啦! 桌上粗瓷大碗被震得落在了地上,沈氏的脸色顿时蜡黄。在裡间屋从门缝裡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看到了這一幕,也吓得哇哇哭起来。正是张恪的妹妹张卉儿。 “恪儿,你快去照看妹妹去,這裡有娘就行了!” 沈氏变颜变色,推着张恪往裡面走,她生怕自己這個文弱的儿子受一丁点的伤害! 看到了這裡,张恪哪裡還不明白,他脚下像是生根了一般,一动不动。 “娘,孩儿已经是大男子汉了,哪能老躲在您的背后!” 沈氏听到了這话,猛地扬起了头,果真,儿子都比自己高了半個头了! “恪儿,他们,他们……” “娘,放心吧,儿子能处理!” 坚定的语气,自信的神情,泪水瞬间从沈氏的眼眶喷涌而出,這么多年的苦,都沒有白受,儿子总算是能顶门立户! 老娘哭得這么伤心,张恪的怒火也蹿了起来,他挺着胸膛,傲然說道:“有什么本事都冲着我来,吓唬女人孩子,還要脸嗎,摸摸裤裆裡的玩意還有嗎?” 刘三忍不住抠了抠耳朵,自己是听错了嗎!谁不知道张恪只会读书,唯唯诺诺,平时比大姑娘都老实,连出门买东西都不敢,今天怎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他们叫板了! 二虎伸手抓匕首,就要亮刀子。刘三冷笑着拦住了他:“虎爷,大人有大量,他這样的您能打十個,咱们先礼后兵,别着急。” 刘三說着,斜着眼睛看了看张恪,撇着嘴說道:“张二小子,我們不吓唬女人,可是欠债還钱,天经地义,到了什么时候,你都跑不了!” “哼,我也沒想跑,你說我們欠债,总要有字据吧,拿出来看看!” 刘三冷笑一声,从怀裡掏出三张纸,两個手指夹着,送到了张恪的面前。 “看吧,我可警告你,要是敢毁了,不认账,虎爷可不会放過你们!” 张恪沒有搭理他,而是送到了沈氏的面前。 “娘,你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沈氏擦了擦眼角的泪,痛苦的点点头:“恪儿,都是真的,娘也不瞒你了,你去考秀才,娘半年前借了两次,一共十两,约好了五分利。接着你病倒了,娘是想尽了办法,也凑不出银子,只能又借了十两。都是娘沒用,连累你们了!” 沈氏說到了這裡,眼圈通红,泪水再也止不住。 张恪伸手抱住了娘的肩膀,笑着說道:“娘,您這都是为了我,孩儿哪会怪您啊!” 刘三冷笑了一声:“這下子都清楚了吧,也别哭哭啼啼的,弄得我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還是那句话,连本带息,四十五两银子,還了钱,一切好說,要是不還,也别怪我們不客气!” 张恪听到這话,怒气更甚,老娘借钱才几個月時間,二十两变成了四十五两!高利贷也沒有這么黑心,眼前這两個家伙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哼,要钱沒有,你们有什么本事,我都接着!” “好小子,敢在虎爷面前耍威风,我掐死你!” 二虎恶狠狠的伸出了双臂,向着张恪就扑了過来。沈氏吓得闭上了眼睛,都不敢看。 张恪却是不动如山,嘴角還带着冷笑,這样空有块头的家伙,根本沒看在眼裡。他猛地前进半步,拳头从二虎的两臂之间钻過,正好打在了鼻梁上,两道红线从大鼻孔之中喷出。张恪還不過瘾,在收拳的同时,顺势用胳膊肘砸中了胸口。 砰!一面墙倒了一般,大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像是大虾一样,痛苦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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