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嚶嚶嚶)
電影裏的鏡頭一般,說不出的靜謐美好。
整個盛夏似乎都在這一刻定格。
沈斯年從未這般近距離,無所顧忌地注視着白桃。
他的視線灼熱,從她的眉眼,落到挺翹的鼻子,最後是柔軟的嘴脣。
幾乎的下意識的,沈斯年想起了第一次白桃標記他的時候,那種清甜柔和的滋味。
信息素渡進來的瞬間就像是咬破了蜜桃淌下了充盈的汁水,緩緩滑進他的喉嚨再順着流經全身。
良久,他長長的睫羽一動,聲音又沉又輕。
“我可以吻你嗎”
“我現在還是有些難受。”
被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眸這樣注視着,聖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白桃耳熱得厲害,幾乎快要點頭的時候驟然反應了過來。
“不行。”
“爲什麼”
沈斯年有些急了,他沒想到白桃會拒絕自己。
“你剛纔不是才說了你不排斥這種事情嗎你也是想試試的吧,因爲你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對誰更有感覺。你既然都已經決定把選擇交給本能,遵從本心,爲什麼連一個吻都不願意”
“你要是短時間內沒辦法說服自己,你可以騙自己這只是被信息素影響了,是爲了怕我難受安撫我也行”
白桃沒想到自己就說了這麼一句,對方能激動成這樣。
她看着少年眼眶泛紅,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誤會了,他以爲她反悔了,以爲她還是因爲之前發熱期的事情接受不了他。
這種感覺就像是給人希望,他好不容易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感,又在下一秒讓他偃旗息鼓。
“不是,你冷靜點,我沒後悔。”
她看了一眼隔間方向,見裏面沒什麼動靜,林海應該沒有被吵醒,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
“我說不行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是不排斥標記這件事了,可你這也這也太快了吧。你現在又不是依賴期發熱期什麼的,我也沒被影響成那樣,我怎麼可能做到在清醒的時候對你做那種事情”
少年沉默了一瞬,聽到對方的解釋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知想到什麼耳根泛紅。
“抱歉,我以爲你是願意的,因爲你的信息素很”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白桃卻明白他未盡的意思。
的確,她的信息素比她誠實太多了,那種因爲沈斯年強烈的情感而興奮得戰慄,渴求和他親近的心思。
就算白桃想要隱藏也無所遁形。
而沈斯年錯誤的理解爲,她不排斥標記,坦然接受信息素的影響。
是要放任自己的意思。
“我,我不是,我是不排斥,但是這是基於你發熱期和依賴期的時候,平時還是順其自然吧。”
白桃話音剛落,覆在她身上的信息素收斂了不少。
少年的手從她臉上移開,坐直了身子,沒有再俯身靠近。
他一直都是這樣,只要白桃有一點不願意他便會重新退回去,保持着她能夠接受的距離,從不會讓她爲難。
就像現在,那馥郁的紫羅蘭香氣變得清淺,他靜靜坐在牀上,垂眸注視着她。
從一團要將人焚燒殆盡的烈火,恢復到了一朵清冷聖潔的花。
沈斯年看着白桃面紅耳赤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熱情可能嚇到了她了,他薄脣抿着。
“我是太高興了,所以沒忍住。我以爲你要很久很久纔會重新接受我,畢竟事情發熱期的時候我做了那樣的事情。”
“再加上你又標記了謝崢”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忍耐着不讓自己說下去,不讓自己被嫉妒的情緒左右。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白桃愕然:“怎麼會是我的問題,我沒給你說清楚而已”
“可是我讓你看到了這副樣子。”
沈斯年柔聲打斷了她,那雙眸子晦暗,閃爍着的情緒隱約。
“作爲oga,我太不矜持了。”
這個世界的oga和女性相似,她們會被教導不能太拋頭露臉,結婚後在家相夫教子。
就連標記這種事情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熱情,不然會讓aha覺得太過放蕩,不是什麼正經oga。
因此沈斯年一方面壓抑着自己的情感是怕嚇到白桃,一方面是怕對方知道自己這樣,會反感他。
他以前沒有分化成oga之前,別說標記了,就連信息素也感知不到多少。
他也一直以爲自己對這方面沒什麼需求,可是自從分化之後,準確來說被白桃標記之後,沈斯年才發現並非如此。
也才真正明白了生理課本上所說的
通常意義上,三性之中oga的欲求最強。
至少對沈斯年來說,白桃一靠近,他腦子就沒想過什麼清白的東西。
“其實還好吧這比起你之前發熱期的時候要好上太多了。”
不提發熱期還好,一提起白桃腦子裏不可避免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沈斯年爲了把她留下來,以防她把他推開,在昏暗的環境裏竟然裸露着上半身。
靠近的時候滾燙的體溫隔着單薄的衣料感知得一清二楚,她當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和剛纔動嘴之前還要禮貌詢問一句的沈斯年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白桃是當真沒覺得有什麼。
“總之我今天要說的就兩件事,以後你要是還不舒服,你可以直接來找我,還有就是發熱期的時候要幫忙做臨時標記也可以找我,我不會拒絕你的。”
那發熱期以外的時候呢
沈斯年張了張嘴,最終沒有把這話問出口。
還不是時候,她能夠不排斥標記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能逼得太緊。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問了另一個問題。
“謝崢也是嗎”
“他發熱期來找你,你也不會拒絕嗎”
說實話,白桃雖然只答應了和沈斯年做朋友,可是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謝崢和他在她心裏的份量一般無二。
再加上這一次自己易感期,少年爲了幫她穩定信息素被她折騰成那樣。
在選擇接受信息素對自己影響的那一瞬間,白桃其實也決定接受他們是自己天命這一事實。
白桃點了點頭,給了沈斯年肯定的答覆。
見少年眼眸黯然,心下不忍,斟酌了下語句解釋道。
“我現在對你們的感覺很複雜,我會被你們的信息素影響,但是我能夠確定這並不意味着是喜歡。”
“我不拒絕標記,一來是想要坦然面對自己的慾望,接受信息素的影響。畢竟我是個aha,不是beta,我不可能永遠不標記。”
“而另一方面是因爲我覺得你們陷入其中,被標記左右,而我清醒着,這不公平。”
白桃這裏所說的不公平是指的是她將他們變成了這樣,她自己意志力薄弱沒忍住標記了他們。
而她想要獨善其身,這不公平。
在她釋懷接受標記之後,她想着既然她只對他們有感覺,那麼陷進去也無所謂。
感情本身就沒什麼理智。
她直勾勾注視着沈斯年,看着少年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一字一頓說道。
“所以沈斯年,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oga主動些也沒什麼,畢竟是你喜歡我。”
沈斯年瞳孔一縮,還沒從白桃這番話裏回過神來。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視野裏。
他身上的熱度已經褪下來了,她也就走了。
而這一次沈斯年並沒有因爲白桃的離去而有任何的失落,他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被子,骨節泛白。
那紫羅蘭的氣息又有些紊亂。
不是因爲又發熱了,是因爲白桃的話。
她說的很委婉,卻也直白。
她在告訴他,不用壓抑,她也不會清醒。
你可以儘管來追求我。
不擇手段也沒關係。
這是白桃話裏未盡的意思。
今天是運動會的最後一天,白桃安撫完了沈斯年之後,便回到了操場那邊維持秩序。
不想剛出去便和明雪撞了個正着,她不知道在和陸星鳴聊什麼,說着說着竟動手搶起了少年的零食。
可把陸星鳴氣得夠嗆。
“你還給我,你自己有喫的怎麼還搶我的這是桃子給我買的”
要是以往時候陸星鳴或許吐槽幾句也就算了,不會太計較。
只是他現在在依賴期,對白桃有一定的佔有慾,她的東西他不想給別人。
聽到是白桃給他的,明雪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也沒心情吃了。
“不給就不給,你要早說是白桃的東西,我纔不會碰呢。”
因爲白桃捷足先登把謝崢標記的事情,即使謝崢告訴她當時是他自願的,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真不知道白桃有什麼好的,之前還一直跟謝崢對着幹,怎麼分化成oga了他還要上趕着湊上去給人欺負。
正在明雪這麼嘀咕着的時候,餘光瞥見了白桃的身影。
她還沒反應,陸星鳴眼睛一亮,直接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桃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一般安撫的時間再長也不會超過兩小時,可白桃這一去已經快一下午了。
想起當時謝崢臉色鐵青,情緒失控的樣子,陸星鳴不免有些擔憂。
“是謝崢出什麼事了還是他二次發熱了”
“沒有,他很好,已經恢復了。是我有事耽擱了,所以回來得有些晚了。抱歉,我應該給你發消息說一聲的,讓你擔心了。”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將路過小賣部時候順手買的一袋棉花糖遞給了少年,他一向好哄,有喫的就什麼都忘了。
倒是一旁的明雪感知到了她身上淺淡的紫羅蘭香氣,眉頭緊皺。
“嘖,我看你不是有事耽擱了,是被沈斯年給迷得五迷三道,邁不開腳了吧。”
不怪明雪陰陽怪氣,她本就喜歡謝崢,雖然是喜歡臉的那種膚淺的喜歡。
可拋去喜歡,她和謝崢自小就認識,算得上青梅竹馬。
白桃這一次易感期標記了兩個oga就讓她很不爽了,儘管知道的意外,她也難免爲謝崢和陸星鳴打抱不平。
這件事擱哪個oga身上也膈應憋屈。
原本明雪不爽也就是在心裏吐槽抱怨幾句也就算了,沒打算拿在明面上給白桃找不痛快。
誰知她身上除了謝崢和陸星鳴這兩個被標記的oga的信息素,還沾染上了沈斯年的。
沈斯年的信息素很淡,尋常aha根本感知不到。
再加上陸星鳴告訴過白桃他因爲標記不徹底,對除謝崢以外的oga信息素沒什麼反應,她也沒像去找謝崢時候提前散去了身上的信息素。
然而這一切落在明雪眼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謝崢,但是你好歹也是個aha,想要報復他的方式有很多,你非要這麼沒品,故意在他依賴期的時候用別的oga的信息素刺激他嗎”
白桃眼眸一動,像是這時候纔看到明雪一般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和明雪看不慣她一樣,因爲先前她和謝崢待在一起的事情,她也不大爽她。
“你說夠了嗎到底是誰刺激誰要不是你沒事非要圍着謝崢轉,我也不會被激得信息素溢出,更不會出現之後的事情。”
“誒不是,你這人怎麼倒打一耙”
“還有,謝崢是我的標記對象。”
這一次白桃根本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冷聲打斷了她。
“至少在他依賴期沒結束之前,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也少在我這裏提他,不然我不能保證我還能像之前那樣忍住不動手。”
明雪被噎住了,氣得臉都紅了。
她想要反駁,可發現根本沒辦法反駁,因爲如今他們兩人才是標記關係,她纔是那個外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打不過白桃。
原以爲自己好不容易分化成了s級,可以好好幫着謝崢教訓對方一頓,不想剛纔只一瞬的交鋒她就被白桃的信息素壓制得渾身戰慄。
那個感覺到現在想起她都覺得心有餘悸,脊背發涼。
“你以爲我想啊,誰叫你不守a德,都有標記對象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縮了縮脖子,氣焰一下子熄滅了大半,卻還是不服氣地說道。
白桃和明雪也不熟,她不想和她解釋太多,只是轉念一想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她的問題。
她現在不說,明雪可能之後依賴期過了也會告訴謝崢。
爲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解釋道。
“我去找沈斯年是因爲他之前初次發熱是我標記的,他對我有雛鳥情結,先前我信息素刺激到他讓他發熱了,這事因我而起,我這纔過去陪了他一會兒。”
誰知明雪聽後反應更大了。
她猛地擡頭看了過來,又看了身旁喫着零食的陸星鳴。
“你,你這麼猛的嗎”
“什麼”
“陸星鳴也就算了,他等級是a,可是謝崢和沈斯年都是s啊,你這也太猛了吧。就他們兩個輪番上陣都沒把你給榨乾”
看着明雪從一開始爲陸星鳴和謝崢打抱不平,到後面知道白桃輕鬆標記三o,還是一a兩s這種高等級的oga後,一臉欽佩的神情。
白桃沉默了。
媽的,早知道不解釋了。
因爲這個小插曲,原本還針鋒相對的兩人關係反倒有了緩和的苗頭。
準確來說是明雪單方面向白桃拋出了橄欖枝,一下午她在哪兒她跟哪兒,變着法子想從她這裏打聽下這麼持久生猛的祕訣。
就離譜。
直到放學時候,運動會結束,白桃疏散着人羣離開之後。
這才尋着機會躲開了明雪。
因爲要維持秩序,白桃離開的時候學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她收拾好東西出教室的時候,在門口意外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白衡今天中午就給她發了消息說下午會來學校接她,她看到白衡時候並不意外。
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進學校。
“你在校門口等我就是了,用不着特意進來等我的,反正我一會兒也要出來。”
青年走過去將白桃手中的揹包接過,餘光不着痕跡打量她。
看她脖子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他這才鬆了口氣。
“我等了一會兒,見你們學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看到你人,以爲你有什麼事就進來瞧瞧。”
白衡一邊說着一邊往一班方向掃了一眼,他剛想要說什麼,不想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到了謝崢身影。
他在辦公室裏將當天的事務已經處理好了,從窗戶那邊看到白桃還在忙,又多等了一會兒。
等到白桃往教學樓方向進去了之後,謝崢卡着時間收拾好了東西也跟着下來了。
不想白衡竟然也在。
謝崢以爲他是發現了昨晚白桃半夜出來找他,緊張得往後退了一步,後面是臺階,險些摔倒。
好在先一步扶上了扶梯。
“衡哥。”
白衡還是頭一次見謝崢面對他時候這般侷促,越發覺得他是因爲這次標記的事情心虛了。
不過白桃在易感期也必須標記,他也沒揪着多說什麼。
“你身體好些了嗎”
青年語氣平和,也不見動怒的跡象,謝崢鬆了口氣。
“我沒事,這一次發熱期多虧了白桃,要不是她幫我做了臨時標記我可能還會在醫院隔離室待着。”
謝崢這一次學乖了。
他放低了姿態,將這一次標記的受益者說成了自己,功勞全推給了白桃,絲毫沒有提起是他怕對方腺體受損主動幫她的。
果不其然,原本還神情冷淡的青年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過來。
然而他還沒舒坦多久,白桃連忙解釋道。
“不是的哥,是我主動標記了謝崢,他原本已經找好了發熱期的標記對象,是我沒忍住把他標記了。”
“要真要說,應該是他幫了我纔對。”
白桃着急想要爲謝崢解釋,可這個時候她這麼跳出來和胳膊肘往外拐沒什麼區別。
這讓白衡臉又沉了下來。
什麼叫幫了你當時沈斯年明明也在,他也是你的天命,你這個標記了的人會不知道
又不是隻有謝崢一個選擇,沈斯年能忍住幫你去找醫生過來,他就忍不了非要上趕着來獻身
要是之前不知道沈斯年也是白桃的天命,白衡倒也不會對謝崢這麼不滿,覺着是不得已而爲之。
然而有了沈斯年這麼前後一對比,他越發覺得是謝崢蓄意勾引。
“我有說什麼嗎你這麼着急忙慌跳出來解釋什麼搞得我好像多針對他似的。”
謝崢聽出了青年話裏有話,薄脣抿着,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晦暗明滅。
意識到今天可能沒辦法和白桃一起回去了。
畢竟白衡這麼不待見他,要是他再沒一點眼色非要厚着臉皮在他面前晃悠,他估計更看不慣他了。
想到這裏,謝崢擡眸看了白桃一眼,然後沉聲說道。
“衡哥,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標記的事情我之後再找機會親自登門道謝。”
他話音剛落,好巧不巧沈斯年聽到了走廊外面的動靜,後腳也出了教室。
謝崢視線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前一秒還對自己冷淡無比的男人,眉眼肉眼可見地柔和下來。
然後徑直朝着沈斯年所在方向過去了。
“我就說剛纔怎麼沒看到你,原來你還沒出來啊。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你們學校醫生怎麼說要不要週末我帶你去醫院再看看做個全身檢查什麼的。”
同樣的話題,一個隨口一問,惜字如金,一個關切備至,滔滔不絕。
對比強烈,謝崢氣得臉都綠了。
媽的,還敢說什麼也沒說
這他媽要說沒揹着他說了他三天三夜的壞話,他都不信。
沈斯年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把自己是白桃天命的事情告訴了白衡,好感度竟然能提升這麼多。
看來白桃這情況除了謝崢,可能就真的只有他這一個選擇了。
沈斯年頓了頓,剛想要說沒事,可謝崢突然轉身走了過來。
伸手一把把他給拽了過去,動作粗魯的把他手臂架在了肩膀上。
“你幹什麼”
謝崢沉着眉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道。
“還能幹什麼送你回家啊。”
“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踩着衡哥在的時候出來。怎麼昨天嚼舌根沒嚼夠,又想厚着臉皮跟他們回去接着嘮”
沈斯年皺了皺眉,想要掙開謝崢的束縛,可對方的體能比他高太多。
他很難掙開。
“放手。”
謝崢不爲所動。
正在他打算強行把人拽走的時候,沈斯年眼眶一紅,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白衡。
白衡看到少年手腕被謝崢都抓紅了,語氣也有些不悅。
“嘖,謝崢差不多可以了啊。都是同學,你下手怎麼這麼沒輕沒重的。趕緊鬆開。”
謝崢冷笑了一聲。
搬救兵,裝可憐是吧,誰不會
他壓着心頭的噁心,模仿着沈斯年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神情委屈地看向白桃。
那眼神溼漉,淺藍色的眸子透着水澤瀲灩,耷拉着腦袋,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白桃見他這樣心疼得不行,上前抱着他柔聲順着毛。
少年一開始也就是裝裝樣子。
結果白桃這麼一安撫,他還真的委屈上了,紅着眼眶在她耳畔不滿地控訴。
“沒事沒事,我哥脾氣就這樣,不是故意針對你什麼你說他對沈斯年語氣就很好,那是因爲昨天是沈斯年把我送回來的,所以比較客氣而已。真的,你別多想。”
說着想起了什麼,回頭狠狠瞪了白衡一眼。
“哥,你好好說話就說話,兇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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