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恐怖美发店2死者
电梯刚一到负一楼,陆尚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一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声充斥着整個封闭的空间,那声音冲击的他脑子直抽。
负一楼的工作人员们都已经撤离出来,并沒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只有几個倒霉的正在灯管下走动被碎玻璃划破了手臂。
池燕一看陆尚過来忙将杨教授扶到一边坐好才跑到他面前,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指着身后问道,“是不是那個?是不是?”
陆尚看她头发上還挂着碎玻璃還不忘八卦,无奈的摇了摇头,绕過池燕直接迈步走进负一楼的走廊。
负一楼的格局很简单,下了电梯之后是一段走廊,两边都一小格一小格的陈列着无名的白骨,在往裡面就是一目了然的办公区域,每個区域间都用透明的玻璃间隔。
走廊顶上的日光灯已经碎掉,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只剩下应急照明灯发出淡淡的光,照着走廊两边小格子裡的骨头发着幽幽的光晕。陆尚顾不上细看,直接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這女人也太能叫了,再不制止她陆尚都觉得自己要耳鸣了。
他三步两步的走到大厅就见一個女人满头鲜血的站在一处操作台前捂着脸放声大叫,“我的头发!”
贺新年紧跟在陆尚身后,手腕上的铃铛发出轻微的叮当声,除此之外,他沒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有股嗡嗡的震动声带动玻璃发出轻微的共鸣,吵得人心慌意乱。
陆尚心情不爽,他那天晚上被贺新年折腾的身心俱疲,一直沒有缓過劲来,又困又累,现在又来应付一個歇斯底裡的女人,不,是女鬼,他简直都要疯了。
“别吵了!”陆尚抽出戒尺,這女人要是不听话他就打算直接削她。
“我的头发~全沒了~呜呜呜呜~”那女鬼穿着一身紧身连衣裙,金色高跟鞋只剩下一只,另一只也不知道哪去了。
“你都死了還要头发干嘛?”陆尚不解。
“谁說我死啦?”那女鬼一跺脚,陆尚看的心直颤,她头顶上不仅沒有头发,连头皮也整個不见了,露着骨头鲜血淋漓的,真怕他這一跺脚甩出血来。
陆尚沒說话,直接低头看了一眼处理台上刚刚被杨教授开膛破肚的尸体,大大的Y字切口咧开着,胸腔裡面一目了然。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個女鬼,示意,你說呢?
那女鬼也懵了,直愣愣的瞅了半天终于反应過来,她已经死了!
啊~~~~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水库的开关一样,那声音就像奔腾不息的水流拦都拦不住。那女鬼捂着脸继续大哭,只不過哭诉的內容从沒有头发变成了她为什么死了。
啪的一声脆响,陆尚将手裡的戒尺拍在处理台上,空气裡一股无形的带着威严的压力散发出去,震慑的那女鬼直接噤声直勾勾的看着陆尚。
“還能不能好好說话了?你老哭什么啊?能解决問題嗎?你看看這让你弄的?要是出了人命就是你的罪孽了。走吧,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說。”陆尚拿出化妆镜要收她进去,還是回重案组去吧,估计谁看见自己被开膛破肚的也好不了。
那女鬼想了半天估计也实在是不知所措就答应道:好吧!
陆尚收起化妆镜,整個法医室裡面也就恢复了平静,那种让人心烦意乱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咱回办公室說,恐怕不止一件案子,這個女鬼和我早上看到的那個不是一個。”
贺新年点头。
到了贺新年办公室,陆尚放出那女鬼同时也把牛眼泪递给了贺新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的人?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凶手是谁?”陆尚一点儿不客气,开门见山。
贺新年坐在一边,他发现直接向鬼魂问话方便多了。
那女鬼刚一出来,对着玻璃反光的地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头顿时就情绪崩溃了,什么也听不进去开始拉着长声哭她的头发。陆尚一看這话实在是问不下去了,就推门叫徐再思,“去给我买顶假发来。”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要女式的。”
他话音刚落,那边就听办公室裡的女鬼在后面加了一句,“要带卷的!”
陆尚翻了個白眼,耐着性子补充道:“要带卷的。”
啊?徐再思更搞不明白了,這俩人难道還有异装癖。
“不不不,還是直的好了,要长长的!”那女鬼几乎跑到门口急急忙忙的向外喊道。
陆尚回头看她,那女鬼忙摆手,“這次不改了,真的。”
“买直的,长的。快去!”陆尚咬牙切齿的关上门,被這缺根弦的女鬼给折磨的耐心全无。
张方宴好奇的看着裡面,陆尚和贺新年下楼一趟就回来了,关在办公室裡谁也不见,连1号都不管了。
“他们在跟谁說话?”张方宴看着白言问道,那裡面就俩人但是感觉很热闹的样子。
“啊?能跟谁說话!那個,快中午了,我安排二位午饭,說吧,想吃什么?”白言一拉张方宴的衣袖将人拽到一边,几句话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讨论上了烤鸭。
林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紧关上的玻璃门沒做声,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
1号老老实实趴在他脚边,不时的抬头看看,见沒人出来才老实的继续眯着。
办公室裡面进行的也十分不顺利,那女鬼的话题反反复复的都是在讨论她飘逸的长发。
陆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逃避也改变不了事实,你已经死了,這就是现实。我們帮你抓住凶手,然后你就安心的去投胎吧!”
那女鬼顿了一会儿,這才露出悲伤的表情,“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够~人家刚交了男朋友,明晚上约好了一起看电影的呜呜呜呜呜呜......”她說着又哭了起来。
這次陆尚什么也沒說,就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二十几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谁能接受得了這惨烈的死亡?等她哭够了,陆尚看了贺新年一眼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知道嗎?”
“杨春晓,本市人。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這样了。”杨春晓始终不能接受自己惨烈的死状。
“你最后的记忆?慢慢想。”贺新年听了半天才问道。
“最后......我记得我要去理发店打理头发......对,我是要去护理头发!”
陆尚和贺新年对视一眼,理发店?
陆离觉睡多了,浑身软绵绵的,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昏脑涨。他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窗外夕阳漫天,房间裡宁静祥和。萧业庭不在,他捋着楼梯下楼,觉得自己直打晃,头疼的厉害。
“少主,這是全部资料,暗影们跟踪到阳山就不敢再靠近了。”
左文君的声音打楼下传来,陆离忍不住扶着楼梯站住。暗影?那不是萧业庭自己培养的一支驱魔队嗎?
萧业庭接過左文君递来的资料,“继续跟踪,盯紧他。”他倒要看看這個万峥嵘要做些什么?
“少主,這個僵尸极度危险,很棘手,恐怕……”左文君說到一半就噤了声,理智上来說,就因为陆公子被僵尸骗子灌多了酒就要和這個二级僵尸死磕到底,這并不是很明智,要是這個僵尸好对付,陆公子也不会迂回的喝那么多酒了。
可他们少主的表情可不太好,陆公子是他的掌上明珠,這话還是不要說的好。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查明他的来路還有他现身的目的。”萧业庭靠在沙发上,表情冷酷。他是要和万峥嵘杠到底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陆离。
“是。”左文君应声,知道萧业庭這次是动了真怒,连暗影都出动了,他劝也劝不住。
“少主,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左文君出去后,萧业庭一個人坐着也沒意思,就起身上楼想要去看陆离。
陆离听到两人谈话,就呆呆的杵着楼梯上,萧业庭要找万峥嵘的麻烦,這可怎么办?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萧业庭的嫉妒心和独占欲强到不可思议。
他听到脚步声過来,想继续下楼又沒想好要和萧业庭說什么,想转身上楼脚又不听使唤一拧身直接跌坐在楼梯上。萧业庭一抬头正好看到,三步两步的就窜上去,轻飘飘的将人抱起来,“怎么了?”
“腿麻了。”陆离实话实說,他见萧业庭抱着他上楼忙拦道:“我想出去走走。”
“行。”
陆离一手揽着萧业庭的脖子,一边看着他心裡想着怎么才能劝他收手。万峥嵘是個二级僵尸,十分不好对付,他怕萧业庭会吃亏。
這太平盛世的怎么会出现這么厉害的僵尸?陆离蹙眉,還盯上了小尚?他還把自己身边的情况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萧业庭见陆离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手還特别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心情就沒来由的好。他就想抱着不撒手,可刚刚拆掉夹板的手臂却隐隐作痛。陆离回過神来忙拍他肩膀,“快放我下来,你的手刚好,不宜用力。”
两人到院子中来透气,望京堂后宅的小院被左文君收拾的焕然一新,地上铺着青砖,两旁花圃裡开着大团大团的绣球花,一路延伸的前门,一朵挨着一朵的淡紫色花球挤挤挨挨的拖到地上来,老式的水井换了新的轱辘,旁边新移植了一株广玉兰。
左文君原本還想修個凉亭,可地方实在是太小,只好改为支了個凉棚。为此,萧业庭還不甚满意。
陆离在凉椅上坐下,打量着這今非昔比的小院,這是原本那個荒草满眼的院子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一回头就见门口摆了两盆茉莉花,白色的花朵开的正茂盛。
“喜歡嗎?”萧业庭问,暖暖的夕阳照在陆离的脸上,为他绝世的容颜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不禁看得呆了。
陆离下意识的点头,坐在那裡满腹心事,愁容满面。他心裡想着說辞,该怎么劝萧业庭放手呢?万峥嵘的目的還不清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卷入到這纷争中。
萧业庭年轻气盛,說不好反倒会激起他的斗志,弄巧成拙。
陆离愁啊,静静的发呆,他眼睛裡映着落日的余晖,晶光璀璨,不时的眨眨眼睛,整個人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萧业庭就在旁边看着,陆离每一次眨眼,睫毛掀起的微风就吹皱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
這么好看個人是他的,他为此感到无比的庆幸。
哗啦一阵枝叶交错的声响,一條通体漆黑的豹子打花丛中跳出来,他身上還负着一個小小的身影,拖着一條雪白的大尾巴,手裡掐着一大把花,看见两人都在那裡坐着就高兴的从豹子身上滑下来张开手臂一边跑一边叫“哥哥,抱抱!”
小狐狸看见陆离兴奋的直跳,哥哥终于睡醒了!
“哥哥,花!”他整個人都跳到陆离怀裡,将手裡的绣球花往他面前一送。
陆离笑,“乖。”
幽灵豹這时慢悠悠的走到近前往萧业庭脚下一窝,眯起眼睛,终于不用当保姆了。
小狐狸开始還怕幽灵豹,后来见他从来不咬自己也就慢慢的放松了警惕,而且他发现和幽灵豹一起玩比人好多了,他又不会骂人,不耐烦了最多就是眼睛一眯一趴睡觉而已。是個不可多得的小伙伴。
“哥哥,饿啦!”小狐狸抱着陆离的脖子撒娇,這可把萧业庭气坏了。
陆离抱着他站起身,看着萧业庭道:“走了,去吃饭。”
萧业庭這怒火顿时就熄了,刚站起身就听陆离问他要吃什么,待会下厨亲自做。
陆离心想,他還沒想好怎么說,還是先把人给哄高兴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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