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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者:玄月儿莲成站在长长的队列的后面。秀女的站队是很有讲究的,排在
方才一散席,就拉着她出来了。皇后面上须不好看。

  “怎么,小莲成要把朕往别人床上赶?”

  莲成不语,這人如今早不再受任何权臣、外戚所制,跋扈惯了,何必再浪费唇舌。自己入宫难道又是为了和谁姐妹和美来的不成,這些事情一概不管就是了。

  外面对莲妃自然是有许多非议之词,传不到耳朵裡,莲成也只作不知。

  应帝执起她的左手,凑近唇边轻吻。

  她知道了又怎样。

  当年只得一個位分高的妃子有儿子,子倚母贵。离京之前不得已才立了晏儿为嗣。如今,他有五個儿子。他今年還未届而立,以后還会有很多儿子。

  他瞥向莲成平坦的小腹,她葵水前几日方离。二人也有一年多了,怎么沒有半点反应。应帝记得有些妃嫔、甚至是宫女,统共也就那么一两次,就生下了儿女。

  应帝看着莲成的目光渐渐转深,小莲成,最好不要是你背着朕在搞什么花样。

  “萧泉,太医院何人最善妇科?”

  萧泉想了想,“当是医正林寻梡。”

  “叫来!”

  “是!”

  莲成的手不得自由,只能以目示意。

  “前几日不是难受么,叫他来替你调养一番。”

  林太医不当值,听到召唤,赶紧把茶碗一放,就随来人进宫来了。看见应帝在座,慌忙拜倒在地:“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去替莲妃瞧瞧,有沒有什么不妥?”

  纱帐中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林太医不敢多看,以锦帕覆上,凝神诊脉。

  切脉的時間稍久,应帝不耐的问:“如何?”

  林太医心头思忖一番,又沒說個什么症状,是要诊什么?中宫生辰,皇帝却在此处伴诊。想想路上塞银子给小太监打听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皇帝问何人善妇科。看应帝一脸肃然,更是心头打鼓。揣测着往天家最在意的子嗣上去說。

  “微臣方才为娘娘诊脉,娘娘体质虚寒,不易于受孕。”是了,莲妃进宫也有两三個月了,如此的专房之宠,還沒有动静,所以着急了。沒有子嗣再受宠也是浮云。

  应帝脸色微微一变,“下去拟方子来看。”

  莲成的手缩回帐子裡去,打了個哈欠。

  应帝掀开帐子,“困了就先睡,朕還有话要问太医。”

  几日之后,阮美人与丽婕妤分别因小事遭斥责,禁足一月。

  林太医知道栖梧宫這位主子现在正当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莲成這裡成日汤汤水水不断地。再加上御膳房那起子人,时不时又另炖了补品送過来。简直就喝汤水也能過日子了。

  皇后翻阅了云统领送回来的资料,滴水不漏。从出生到应选,一步步,齐全的很。

  煞费苦心啊!

  几曾见過他对别人這么上心過。

  她此刻身在临近冷宫的一处偏殿裡,贴身女官引了個须眉皆白的老太监进来,“娘娘,人已带到。”

  老太监跪在后座一侧。

  “原来是個哑巴,怪不得她也不会說话了。本宫问你,你可识字。”

  老太监点头。

  “那好,你就给本宫一一写来。”此事不入六耳,自是不能招了会手语之人来传译。

  “你一直在冷宫当差,本宫问你,十一年前,可有一個四岁女童被送入冷宫?”

  老太监点头。

  “那她现在人呢?”

  皇后倾前去看,纸上写着:失踪了。

  “几时?”

  老太监凝神想了一会,写下:十個月前。

  “好,你回去吧。”

  女官将准备好的一袋银子递给了老太监。

  “娘娘,要不要……”云统领守在门外,见皇后出来,低声去问。

  “暂且不要,你派人将他护起来,莫落入旁人手中。”

  “是。”

  往事悠悠

  皇后坐上轻便小轿,回到坤泰殿(中宫),推开女官的扶持,一個人走到正位上坐下。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应帝十岁御极,先帝遗命四名大臣辅政:左右丞相、大将军,广平郡王。广平郡王是先帝姑母的幼子,是应帝的表叔。其人文韬武略、府中食客三千,官声民望都甚佳。

  先帝单独留给继位之君的遗诏裡,最后一句即是除广平郡王。

  应帝四年,二相致仕,擒广平,大将军马放南山。

  也在应帝四年,皇长女与皇长子相继出世,元后离世。

  应帝八年,养于贵妃宫中的皇长女夭折。贵妃跪地請罪,应帝理也不理,任她在雨地上跪了半宿。

  断不会是从那时便起了心思。皇后還记得那抱在手上犹自嫌沉的女童,童稚娇憨,呢喃软语一声声的“母妃!”

  她若是男子,便是這炎夏王朝理所当然的嫡皇长子。然则不幸生做了女子,却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人前人后自己都当她是亲生的来看待。甚至比待太子還要亲切。只为她不具威胁,却能成为晏儿的臂助。当日夭逝,自己也曾流下真心的眼泪。

  应帝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那时应帝脾气很坏,宫中从她這個代掌后宫的贵妃到随身侍候的太监,无不是动辄得咎。那时只当是长公主夭亡,皇帝心绪坏的缘故。

  皇后忆起那日见莲成,清雅若莲,然而瘦得可怜,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那样的身姿、气度,总像在哪裡见過,却不是朱柔嘉。

  广平王!

  哈哈,朱柔嘉,你贞在哪裡?這個压在自己头上十六年的女人,這個在宫廷与民间传說中为了应帝夺宫生生熬到灯枯油尽、撒手人寰的女子,原来不過尔尔。

  女官进来禀告,太子来了。

  见到母亲罕有的情绪高昂,太子有几分纳闷。他从小见惯的便是贞静、娴雅的母亲。

  “母后,您无事吧?”

  皇后展颜笑道:“无事,母后心头一口憋了十六年的浊气今日总算吐出来了。”

  太子茫然。

  “晏儿,你還记得你的皇姐么?”

  太子点头,他记得有那么一個圆滚滚的女孩子,时常把自己打得哇哇叫,有了好东西却又总会分他一份。四岁那年冬天,自己不慎掉到冰窟窿裡,幸好皇姐及时攥住他的手,這才沒有冻坏。不然,即使立即被小太监救上来,怕也是不行的。

  “你记得?”皇后讶然。

  “当然记得,孤只有這一個姐姐嘛。可惜她去得太早。母后今日怎么突然提到皇姐?”

  皇后饮了一口茶,用茶盖轻轻拨着,“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她若還在,也该要择驸马了。母后的晏儿這不是也要成婚了么。”

  太子不在意的說:“不過是是太子良娣,又不是太子妃。”何况父皇也沒把他一心想要的左相之女赐婚给他。

  “慢慢来。”皇后看了儿子一眼。這個孩子像谁呢?

  不像应帝,也不像她。

  人人都知道,皇后是這宫中最顺着皇帝的。晏儿却既无他父皇的杀伐决断,也沒有母亲的坚韧能忍。

  “母后,给您看個东西。”太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這是那莲妃的药方,儿臣让人看了,說是调理女子体质的。說莲妃的体质不宜于受孕,是幼时损了根基。看父皇的意思,倒是巴盼着這個女人再给他添几個皇子皇女。我們该如何应对才好?”

  皇后放下茶碗,接過药方。在冷宫中十年,能活下来已算是不错的了。這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调养好的。

  “当务之急倒不在莲妃,你的二皇弟与三皇弟才是首先应当防范的。晏儿,记住母后的话,同莲妃不要走得近了,也不能远了。遇事多问问你舅父,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母后好好注意身子。

  应帝下朝回来,见莲成一身重裘,抱着暖炉,犹不解恨,脸使劲往暖炉边上凑去。

  不由得失笑,继而想起太医所言,畏寒畏热、体质虚亏,凡此种种,都是幼时种下的祸根。

  应帝跨前一把抱起莲成,往后院走去。

  莲成皱眉,不知他要做什么?随着应帝转了两個弯,一池白烟笼罩的温泉便赫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你這個懒家伙,一到冬天就窝在屋裡,连自己后院起了個温泉池子都不知道。”

  应帝把她放下来,径自解开自己的衣衫,下水。

  莲成转开脸去,她還真不知道這裡几时引了温泉水。脚上一紧,应帝在水中拉她:“莲成难道要穿着衣服沐浴不成?”

  莲成脸转红,蹲下身子去摸水温,水温适中,沒有难闻的味儿。

  “害羞么?我們又不是沒在白日……”应帝說完,看莲成的脸更红,低笑一声,扎入水中。

  莲成這才脱衣下水,不敢看应帝的眼神,只能快速的将自己埋入水裡。

  池边早已放好了洗漱用品,看来是早打算好的。

  “给朕擦背。”应帝将软刷丢给莲成。

  “還有下面。”

  莲成握着软刷,一阵脸红,小心翼翼的往下移。近来,应帝对她顾惜很多,沒再夜夜需索无度。

  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弄好,莲成庆幸沒有挑起他的火来。

  应帝顺手接過刷子,给莲成刷了起来。任何敏感的地方都不放過,细细的擦洗。

  那個林寻梡竟几番暗示他要多多节制,不然雨露均沾也好。這小东西還真当自己就从此松快了不成?

  应帝抬起莲成的下巴,眼眶下的青黑散了不少。他可不是圣人,美人在怀還能把持的住。

  雪白狐裘

  应帝知道莲成极其厌恶在水中,做了一次,便用厚裘裹了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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