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又一個萨诺斯 作者:未知 当初阿斯加德毁灭时,‘托尔’可是恨不得把海拉给咬死,暴躁的如一头饿了十天的狮子,眼睛都泛着红光,整天都吼着要去报仇、报仇。 他花费了很长時間才从狂怒中走出来,并且调整好情绪,完成了经历大难而获得成长的历程。 可這個宇宙的托尔,才刚刚经历了阿斯加德毁灭、诸神灭亡,好不容易带着一部分族人逃得生天,却在来地球的途中,遇到了萨诺斯的圣殿二号,仅存的族人在他眼前被杀了一半。 那种极度的愤怒,‘托尔’能够体会到,并且他還听說了,第三個宇宙的托尔,因为沒能救下族人,也无法救回族人,愤而砍下了萨诺斯的脑袋,然后颓废成了一個大胖子。 要知道,雷神可是一直以英俊、潇洒、强壮的形象出现,极度注重身材管理,来维持雷神的威严,如此每到一处才能获得当地人的欢呼和敬仰,毕竟在這個看脸的时代,帅哥和大胖子,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能让堂堂雷神颓废成大胖子,可想而知打击有多大,绝对的痛彻心扉,让经历了一千多年风雨的托尔彻底崩溃,完完全全的放弃自我,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只为活着而活着罢了。 在‘托尔’感慨其他宇宙的自己多么的凄惨时,一群聪明人也聚拢在一起,用深空網络反复探测這颗无名之星。 之所以是无名之星,因为在银河星图中连個代号都沒有,可以想象贫瘠和偏僻到何种程度,让人十分费解为何萨诺斯要跑到這颗星球上去? 卡魔拉和星云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口为众人解惑,原因很简单,萨诺斯毕生追求就是‘拯救’,是的,很可笑的拯救,杀掉一半人的拯救。 集齐无限宝石一個响指抹消了半個宇宙的生命后,萨诺斯就已经完成了他的目标,再沒有什么可值得做的事情了,所以他要退休、隐居,過着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田园生活。 “......” 待到卡魔拉和星云說完话,偌大的客厅,寂静到掉根针都听得到,绝大部分人都目光呆滞、一脸震惊的看着两姐妹,很想从她们脸上看出‘兄弟,我是开玩笑’這句话。 只可惜,卡魔拉和星云脸色异常的严肃,沒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让初次听闻萨诺斯理想和退休愿望的人难以接受這個事实,這么個恶棍,竟然想要退休去過田园生活? 绝对不可以。 多少人被他杀死,多少人失去了亲朋好友,多少人亲眼看着爱人化为灰烬,又有多少人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着,而他,這個杀人凶手却悠哉的活在田园中,這太不公平了。 “他想退休,去,冥界吧。”拎着风暴战斧的托尔低吼着,眼睛都是红的,目光阴沉的让人不由得觉得這家伙随时可能出去报复社会,這段時間维护世界秩序,托尔可是非常的简单粗暴。 不管啥事,拎着斧子上来就砍,无论是道路還是车辆亦或者房屋,一斧子下去就是两半,然后所有为恶者就都投降了,沒有一個人敢挑战风暴战斧的锋利。 不過... ‘托尔’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风暴斧,好吧,人家的斧子的确挺威风的,自己拎着個一头是斧头一头是锤子的风暴斧,用格瑞尔的话說,有点像是個搞装修的。 “他毁掉了无限宝石。”托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来自第三宇宙的资料裡提到過,萨诺斯第二次使用无限手套就是毁掉六颗无限宝石,理由是這样就能避免争夺造成的杀戮。 真的是和尚摸得啊,合着你用完了,就不能让人家用了,难怪托尔愤怒至极的砍了他的脑袋,来警示后人,吃独食的下场。 “毁掉了无限宝石?”這個宇宙的人全都震惊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尤其是知晓无限宝石有多古老的人,托尔急忙问道:“无限宝石能够毁掉?” 他可是试過,用最大功率的雷电劈以太粒子,却毫发无损,完全无法伤及以太粒子一丝一毫。 格瑞尔幽幽的說道:“只有无限宝石能对抗无限宝石,也只有无限宝石能摧毁无限宝石。” 丹弗斯一下子明白了:“所以他是在摧毁无限宝石。” “嗯!”托尼点点头,此刻他十分庆幸自己有着未来资料,自己的世界有格瑞尔,才沒有遭此厄运,反而還能主动出击,毁掉了圣殿二号,還打垮了萨诺斯的军团,在他们来這個宇宙之前,传来的消息称萨诺斯的残存的军队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被其他文明追的惶惶不可终日。 可其他宇宙,就沒有這么幸运了,已经两個平行宇宙,因为萨诺斯而遭到了厄运和沉重打击,這段時間的维持秩序,也让托尼看到了失去一半人口后,世界会变得多么的糟糕,說是末日一点不为過。 “我要去那裡看看。”丹弗斯說着就大步走向外面,但却被卡罗尔阻止,道:“等一下,還无法确定萨诺斯用无限宝石做了什么,万一不是呢?” “那我就拿回无限宝石和无限手套。” “一起去吧。”罗杰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說道:“在上一次对萨诺斯的战争,我們分散的到处都是,被萨诺斯各個击破,這次我們一起去。” 史蒂夫点点头,赞同了這個意见,他们在拥有无限手套和六颗无限宝石的萨诺斯面前,本就处于弱势,若是再分散,那岂不是更加无法和萨诺斯对抗了嗎? 火箭浣熊跳到桌子上,道:“正好,我還要一艘宇宙飞船,应该能把這裡的人都装上。” 星爵顿时不乐意了,道:“那是我的宇宙船。” “另一個你。” “那也是我。” “不,那不是你,是另一個你。” “有什么区别嗎?” “有,那是另一個你。” 火箭浣熊把德拉克斯昨天气的他七窍生烟的话,原封不动的還给了星爵,然很愉快的看着星爵被气的不行,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于是,所有人就在吵吵嚷嚷的气氛中,开始准备出发去找萨诺斯,虽然托尼還有卡魔拉、星云,都說那颗星球只有萨诺斯一人,但见识過萨诺斯强大的复仇者们,還是做了精心的准备。 带齐了所有可能用得上的装备,策划了不止一份的计划案,還有...总之,把能想到的全都带上了,究其根本是大家不想再看到同伴离去了,那种痛苦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终于,在准备完毕后,众人准备出发了,星爵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心爱宇宙船的驾驶位,而自诩是宇宙飞船驾驶工程师的火箭浣熊则立马坐在了旁边的驾驶位上。 两個人瞪着对方,都在用眼神示意对方马上离开,我要驾驶飞船了。 這副样子,让卡魔拉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们完成君主星委托,本该拿到一大笔佣金,然后好好的挥霍一番,结果却因为火箭浣熊顺手拿走了人家的能量电池而遭到全宇宙最小气种族的疯狂追杀。 在穿越小行星带时,這两個家伙你争我抢的非要驾驶飞船,结果一来二去的,本来能安然穿過小行星带,却搞出了事,以致于... 前车之鉴,让卡魔拉顿时吼道:“你们两個只准一個驾驶飞船,另一個给我乖乖的坐着,否则...” 同样体会到這两個笨蛋搞事情程度的星云语气冰冷的說道:“我会让他们体验到电击的滋味。” “我来!” “我来!” 星爵和火箭浣熊几乎同时喊出声来,然后用不服气的眼神瞪着对方,似乎眼睛越大技术越高。 “我可是宇宙飞船驾驶工程师!” “呵呵,我来自其他的宇宙,不认這個宇宙的证明。” “那你也不熟悉這個宇宙的飞船。”火箭浣熊說着按了下旁边的按钮,启动了飞船的动力炉,吼道:“第一次坐飞船的人,记得系好安全带,被甩出去了,我可不负责。” “嘿,我們還沒决定谁来驾驶飞船呢?” “已经决定好了,”火箭浣熊关闭舱门后,咧嘴冲着星爵吼了一声:“老子来。” 說着,一推控制杆,非常符合人类审美的留流线型类鸟宇宙船飞了起来,并且开始加速,以超過火箭数倍的速度冲向了大气层,朝着空旷而广阔的宇宙飞去。 星爵却沒有再去争宇宙船的驾驶权,反而不时的用余光望着坐在身旁驾驶飞船的火箭浣熊,曾经他们也是這样,整天吵吵闹闹,恨不得拿刀砍了对方,可在火箭浣熊喊出“伙计们,我想我有大麻...”然后再无声音时,星爵恨不得马上冲過去。 待从托尔那裡知晓火箭浣熊沒有跑出来时,星爵揽着格鲁特,许久沒有吭声,连他都沒发现,自己流泪了。 可现在,终于又一次重逢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星爵,選擇了和過去一样,感觉很好,和他吵架太有趣了,沒有了火箭浣熊,真的失去了太多的快乐。 火箭浣熊也沒有再讽刺星爵,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而是认真的驾驶着宇宙飞船,时不时的回头吼两句,让格鲁特别再啃身上的嫩芽了,一切仿佛都回到了過去,但所有人知道,回不去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到過去了。 火箭浣熊和星爵沒有再争吵后,船内就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众人或坐或站的,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于是就都集体沉默了,使得气氛更加的压抑。 不止一人想改变這战前沉闷的气氛,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說什么,都是失去重要人的人,任何语言的安稳都是苍白的,也不需要這样的安慰,能做的就是沉默,然后把满腔怒火,倾泻到始作俑者的萨诺斯身上。 很快,宇宙船就萨诺斯隐居的星球附近,卡罗尔和丹弗斯同时站起身来,然后不由得扭头看向了对方,再同时露出一抹笑容,卡罗尔伸手摆了個‘請’的手势,丹弗斯也不客气,直接讲明,她们两個先過去侦查,如若沒事,再過去。 毕竟這艘飞船,防御力是真不怎么样,要是沒头沒脑的過去了,被人一炮打爆了怎么办,這裡面的人,除却极少数外,其他都要死,为了安全起见,還是侦查一番较好。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从上空看去,整個星球還保持着很好的原始生态,沒有见到任何科技造物。 沒有宇宙舰队,沒有防御要塞,沒有人造卫星,也沒有千军万马,等于這颗星球是個空壳子,只有一栋木屋,建在一片广阔的农田旁,那应该就是萨诺斯的隐居点。 不過两人沒有冲過去,而是其中一人返回,告知大家星球的情况,另一人则隐藏起来监视着那栋木屋,看看是否有什么阴谋,但一直到火箭浣熊驾驶宇宙船降落,卡罗尔都沒有任何的发现。不,有发现的,那就是太静了,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好像木屋是空的一样。 空的? 卡罗尔一惊,再顾不得其他,聚集能量,让全身笼罩在光子能量中,速度飙升,如一道绚丽的闪电,瞬间跨過数千米的路程,到了木屋前,一头撞烂了墙壁,冲进了這栋很简陋的木屋裡面。 炉灶還在燃烧着,上面挂着的锅中水在沸腾,旁边還散落着好几個不知名的果实,但却沒有萨诺斯。 卡罗尔扫视了一眼,给她的感觉是萨诺斯正准备做饭,然后突然离开,连摘的果实都丢弃在地上。 正观察着呢,大部队赶到,匆匆冲进木屋,就看到卡罗尔一人,站在木屋之中,对着众人摇了摇头,道:“萨诺斯不在這。” “他一定在附近。”托尔說着已经飞了起来,登高远望来寻找萨诺斯的踪迹,還真的有发现,那就是在农田裡发现了一個稻草人,上面穿着的却是一套精致的暗金色盔甲,胸甲位置還有一條豁口,那是他用风暴战斧辟出来的,也是托尔心中永久的痛。 如果,他瞄准的脑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