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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說:“我在给我好朋友写信。”
梁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朋友?”
为什么他不知道白渔有個好朋友?
他有落掉過什么嗎?
“高中的好朋友嗎?”
“是的!他是高三转来我們班的,只待了一個学期就走了。”白渔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
原来是高三认识的,白渔高三那年梁洄不在南潭,对白渔的生活几乎是一无所闻。
“关系很好嗎?”梁洄又问。
“嗯,他人很好呢,会和我說话,是我在班上唯一的朋友。”
白渔低下头继续写字。他說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可怜那样,他說唯一的时候,并不是想表达自己很孤单,而是那种十分珍惜的语气,是想表达這個人在他心裡分量很重。
梁洄感觉自己瞬间就像一团被揉得皱巴巴的草稿纸,纸上写着一堆晦涩难懂的示好的话,涂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還沒送出去就被揉成纸团扔在一旁。
他想做一只刺猬,蜷缩起来。
“……唯一?那确实很好。”梁洄的食指搭在桌边,指甲轻轻抠了下桌子。
他想问白渔,如果,如果他比那個人更早和白渔說话的话,他也会成为白渔的唯一嗎?是朋友也沒关系。
如果,如果是别人和白渔结婚的话,白渔也会去和那個人睡一個房间嗎?会牵那個人的手嗎?会允许那個人碰自己的腺体嗎?
是不是谁都可以?他在白渔心裡沒什么特别的。
但梁洄收回手,什么也沒问,转身走开了。
“老公,你怎么啦?”
白渔对梁洄情绪的感知总是特别敏锐。
“为什么不开心?”他放下笔,从椅子上跳下来,追上去,“是因为今晚夹错夹到蘑菇了嗎?”
好吧,至少這個是可以问的。梁洄回過头,看着白渔,问:“为什么蘑菇今晚摆得离我那么近?”
你忽略我了,小猪。
第14章雪
“对不起,老公!”
白渔立正挨打,他当时也发现了,他竟然忘了把万恶的蘑菇摆得离梁洄远一点了!大河豚又要不开心了!
“我下午写信忘记時間了,沒有去做饭,也沒有看见那盘蘑菇摆在你那边。”
“是我错了。”
白渔牵住梁洄的手,诚恳地道歉:“不会有下次的,你不要不开心了。”
梁洄盯着白渔沒說话,白渔明明已经向他道歉,在哄他,他却更觉得满腔的酸涩,因为他知道他不是想要问這個。
忘了把蘑菇摆开或许沒关系,可不能是因为别人,梁洄不想被做選擇,更不想做第二選擇。
他也要唯一。
见梁洄一直沉默,白渔也有些不安起来,他牵了梁洄的手,但梁洄沒有来亲他,這是很大的問題了,梁洄還沒有拒绝過他的信号。
“老公……”
白渔看着梁洄的双眼,他发现梁洄的不开心比以往都要明显,他好像意识到哪裡不对劲了,其实這次不是蘑菇的原因。
如果真的从梁洄嘴裡說出来了,那反而不是正确答案。
白渔挠挠梁洄的手心,努力踮脚想亲上去,Alpha和Omega的体型差距太大,梁洄比他高太多了。
白渔示弱地讲:“老公,我要亲你了。”
“我要亲你了。”
他說了两遍,梁洄才弯了点腰,让他可以够着。他轻轻贴上去,蹭了两下,不像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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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像某种小动物的示好。
梁洄沒有动。
白渔小声讲:“我一直牵着你,你怎么不亲我,老公。”
“是你牵我,是你要亲我。”梁洄說。
“你在拒绝我嗎?你還沒有拒绝過我。”
白渔落下脚跟,仰头看着梁洄。梁洄喉头攒动,他当然不会拒绝白渔,可又生气,所以想要白渔也难受一下,還想知道白渔会不会因此不再继续哄他。
会不开心吧,会累吧。
“可以和我說你为什么不开心嗎?”
“刚刚不是說了嗎?你還道歉了。”
“除了蘑菇還有别的对不对?”
梁洄不說话了。
“你說吧,老公。”白渔很恳切,“我会解决的,就算我解决不了,我們也可以去找阿姨。”
梁洄冷冷地问:“为什么一定要解决?”
白渔說:“解决了你就不会不开心了,也不会拒绝我了呀!”
“你都不亲我啦!”
梁洄的手指动了动,碰到了白渔還在挠他手心的指尖,他像是别扭得一直弯弯绕绕不停打转的小孩子,說:“你就那么想要我亲你嗎?”
是白渔想,不是他想。
“嗯嗯。”白渔点头,“想呀。”
梁洄又不說话了,沉默地盯着白渔。
白渔好声好气地哄他:“說吧,老公。”
梁洄嘴唇动了动,牵着白渔的手收紧了。他喉咙发紧,涩声开口:“因为朋友就可以忽略我嗎?”
白渔愣了下,表情茫然了一瞬,他看着梁洄,张了张嘴,沒出声,片刻后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梁洄。
“沒有忽略你……”
梁洄好像从来沒有這样過,像是不会难過一样,即使是不开心也是用生气来表达,不让人窥见他大人外壳下的真正面目。
白渔一直觉得梁洄喜歡装大人,虽然直到刚刚梁洄也依然不肯让自己露出破绽,固执地用那种冷硬的语气来掩饰,可白渔還是感受到了梁洄的难過。
是的,那不止是不开心,而是难過。
河豚沒有气鼓鼓地竖起浑身的刺。白渔想,河豚缩成皱巴巴的一团了。
“我不是故意的……”
白渔两只手抱住梁洄的腰,整個人缩在梁洄怀裡,仰着脸,下巴抵着梁洄的胸口,說:“我不该忘记的,对不起……”
梁洄紧抿着唇不說话。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在震颤,那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裡乱撞,不肯吐诉出口,却愿意承认這是委屈,他承认了。
“沒有要忽略你。”白渔双手又抱得紧了些,他是真的忘记了,可這個作为解释又太无力,他偏過头,脸颊贴着梁洄的胸口蹭蹭,“你不要难過了。”
白渔叹了声气,埋住脸,他发现他也是会难過的,会因为亲近的人难過而难過,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沒有什么亲近的人,为数不多的几個還不会向他展现难過。
梁洄也是。
梁洄垂眼看着白渔的脑袋,他自然也察觉到了白渔的低落,他以为白渔可能真的累了。
梁洄抬起手,轻轻拢住白渔的身体,刚要俯下身,白渔却猛然抬起了头,圆圆的眼睛睁大了,仿佛泛出亮光一般盯住他,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說:“老公,我帮你消灭掉世界上所有的蘑菇!”
“……”
梁洄愣住,先是觉得好笑,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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