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梁洄拿起一旁工作时偶尔会戴的眼镜戴上,又压了下肩膀,离电脑屏幕近了些。
白渔乖乖地后退了一点,和他讲:“阿姨给我做了焦糖布丁!好厉害!”
梁洄嗯了声,安静等待白渔接下来的话,和他心裡的声音几近重合。
“我要学!”
……
梁洄无声叹气,說:“别让自己受伤,能做到嗎?”
“有阿姨在呀!不用担心!”
“你那次煮蘑菇汤的时候阿姨不在嗎?”
“……在呀。”白渔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這么问。
“那为什么烫到手臂了。”梁洄不是疑问的语气。
白渔不說话了,几秒后他說:“老公我以后都不会煮蘑菇汤了,你真的很讨厌蘑菇呢。”
“……”
“那只是意外,你不要因为讨厌蘑菇就迁怒于我,我沒有很笨的,那就是意外。”
梁洄不知道白渔是不是在装傻。
是有這個可能的。
白渔继续讲:“老公你知道意外是什么意思嗎?”
“?”
“就是只会发生一次。”
“……”
白渔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人无法怀疑他在开玩笑或者什么,梁洄无言片刻后笑出了声,很轻,像从喉咙裡嗬出的气声。
“這是你语文老师教你的?”
第17章预兆
“我认为是這個意思。”
白渔继续一本正经地讲:“你认同我嗎,老公?”
梁洄无奈地又笑了声,点点头。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等两天。”
“好吧。”
白渔有些失望,梁洄想捏捏他的脸,但隔着屏幕。白渔還想再說些什么,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头对梁洄說:“阿姨叫我喝牛奶了。”
梁洄嗯了声。
白渔站起来转身去接阿姨手裡的牛奶,梁洄看见他穿着印了猫爪图案的睡裤,短的,一双腿露在外面,白得晃眼,腿型很漂亮,纤细又匀称,像是雕刻家手下引以为傲的艺术品。
這两天气温实在很高了,白渔和梁洄請求了两次才换上夏天的睡衣,并保证自己不会着凉感冒。
梁洄本想出差结束自己可以回家了再让白渔换,但耐不住白渔语音裡那可怜兮兮的语气,最后還是同意了。
“……”
這一眼看得梁洄口干舌燥。
白渔喝完了牛奶又转身回来坐好,但時間已经快到十点半,梁洄催促他快睡觉,他肩膀很不明显地塌了下,梁洄顿了半秒,又說:“我后天应该就能回来。”
白渔又扬起笑脸:“好呀!”
“睡觉去吧。”
“老公晚安。”
“晚安。”
白渔挂断了视频,梁洄盯着暗下去的电脑屏幕发了会呆,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
依然是只有几個小时的睡眠,梁洄起床后又加班加点地开始处理工作,想要把进度再推快一点,其实他明天不一定能回去,但既然和白渔說了最好還是要做到。
梁洄从早上七点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歇下来,中途甚至沒能吃上一口饭,不過进度总算是推进到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畅读更新加載慢,有广告,章節不完整,請退出畅读后閱讀!】
百分之八十,明天可以回去见白渔了。
梁洄开车回了酒店,准备随便点個外卖应付一下,顺便打個电话给助理,让助理看看明天晚上的机票,结果刚一拿起手机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阿姨,他心跳滞空了一瞬,整個人瞬间被不安笼罩,阿姨一般沒什么事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更别提是在他出差忙工作的情况下,能打来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
白渔出事了。
梁洄迅速点了接听,听筒裡阿姨的声音果然满是焦急:“小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天下午我去给小白买面包,梁夫人来了一趟,不知道带小白去了哪,我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她开着车送小白回来,我问小白,小白也不說话……”
梁洄心猛地一沉,问:“他现在怎么样?”
“小白已经睡着了,你快回家吧,小洄……”
“好。”
梁洄挂了电话,又打给了助理,让助理派几個人過来交接他的后续工作,再买最近一趟航班回南潭。
——
梁洄赶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别墅裡空荡且安静,阿姨给他留了灯,他进了主卧坐到床边,看见白渔确实在睡觉,蜷成很小很小的一团,整個人都缩在被子裡。
這是很不好的预兆。因为梁洄知道,白渔正常时是只埋半张脸进去,只有不安时才会把整個脑袋都缩进封闭的空间裡。
比如晚上做噩梦醒来,或者是上次在医院裡被他盖上外套。
梁洄心疼地喘了口气,小心翼翼扯下了被子,见白渔弓着腰抱着膝盖,脸也埋着,他伸手托住白渔的下巴,将白渔的脸轻轻往上抬,然后俯身侧過脸贴了上去,有些凉,他柔声喊:“小鱼。”
“小鱼。”
“嗯……?”
白渔紧闭的眼慢吞吞睁开,看见梁洄的脸时還有些懵,而梁洄沒有错過白渔反应過来后眼神裡闪過的那一瞬间的委屈。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白渔蹭了蹭梁洄的手心,眼睛半眯着,很困的样子。
“工作都处理好了就回来了。我去洗個澡,很快。”
梁洄亲了亲白渔的脸颊和嘴唇,白渔点点头,闭上眼又睡着了,仿佛真的什么都沒发生過,梁洄心裡却十分不安,很快就洗完了澡躺到床上抱紧了白渔。
白渔把脸埋进他胸口,很轻很含糊地叫了声:“老公……”
梁洄嗯了声:“我在這,睡吧。”
他吻吻白渔的发顶,拍着白渔的背,想让白渔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再說。凌晨时白渔却突然发起了烧,梁洄被那滚烫的体温惊醒,低头看见白渔很安静地窝在自己怀裡,除了眉皱在了一块,就沒了别的异样。
“小鱼……?”
沒有反应。
烧得這样厉害,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嗎?
梁洄手心麻了一片,霎時間什么都听不见了,给医生打电话也只是机械地重复了两遍自己的话。他想叫醒白渔,但白渔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话,就又闭上眼睡着了。
医生给白渔扎针时白渔又醒了,他盯着梁洄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又闭上了眼。
梁洄让這两眼看得喘不上气,已经在丧失理智的边缘,他让阿姨在房间裡陪着白渔,自己开车一路飙向了梁宅。
還是五点,天边泛起了小片白光,梁宅的大门锁着,梁洄一脚油门,直接开着车撞了上去,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那黑色雕栏大门不堪重负地倒下,车头也烂得惨不忍睹,而梁洄眼睛都沒眨一下,踩着油门继续往裡开,将院裡能撞的东西都撞了個遍,
script_ad_hf;/sc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