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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力争,毫不退让,“你也叫我全名。”
“我知道我們结婚了,我很清楚,所以我才去和你睡一個房间的。我觉得你才沒有很清楚……结婚了叫老公,是不应该觉得别扭的……”
白渔第一次叫的时候,包括刚刚叫出口的时候,他都沒有不好意思,此时开始与梁洄争论,這個字眼却变得烫嘴了起来,越說,脸越红,声音也低了。
梁洄的心脏在胸口砰砰地跳。
但他脸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伸手把面包放进白渔怀裡,說:“嗯,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白渔垂着脑袋看着怀裡的面包,认真地开始思考,按理說,他叫梁洄老公,梁洄应该叫他老婆的,但梁洄那种冷淡的、爱装大人的性格应该是叫不出口的,而且他自己听了也会不好意思,甚至可能会不知道要怎么和梁洄讲话了。
白渔全面地为梁洄和自己都考虑到了,最后抬起头冲梁洄轻轻笑了一下:“你可以像阿姨一样,叫我小白。”
他一笑,脸颊上的肉就堆成白软的一团。白渔虽然瘦,但脸却不属清瘦那一挂,反而有些肉绵绵的,两颊白嫩而饱满,吃起东西来像只仓鼠,眼睛又圆圆的,很难让人对他生起气的那种长相。
梁洄缓慢地眨眼,决定今晚在白渔睡着后尝试亲一下,应该会很舒服。
他摇摇头,和白渔說:“那是阿姨叫的,我不喜歡和别人一样的。”
“好吧,那要叫什么?”
怀裡的海盐可颂正在一股一股散发着它的香味,那是独属于面包的一种香味,甜软的蓬松的,让人感到幸福的,有食欲的,想要塞进一大口的。
白渔偷偷咽了下口水,几乎要被面包迷去心智了,他看见梁洄张开嘴唇,像是电影慢放镜头一样,和面包一样柔软蓬松的让人感到幸福的字眼从梁洄的嘴唇间轻轻溢出。
“小鱼。”
是嗎?梁洄要這么叫他嗎?他還沒有听過别人這么叫他呢。也正好,梁洄讨厌和别人一样的。
白渔的心脏也开始砰砰地跳起来,他想,阿姨有沒有骗他,其实梁洄也有說话不难听的时候吧。虽然梁洄只是叫了他一声小渔,并沒有說别的。
“嗯。”白渔从鼻子裡挤出一声,含糊着說,“好吧,那就叫這個吧。”
“吃完這個,去睡觉。”
梁洄指指他怀裡的面包,他点点头,转身又要上楼往房间裡跑。
白渔虽然已经被收买,還搬去和梁洄睡一個房间,但他依然喜歡躲起来一個人把面包吃完,不能去客房,就趁梁洄去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或者趁梁洄洗澡的时候。
梁洄不懂。
他皱了皱眉,跟着走了几步,還是沒忍住问白渔:“你为什么总喜歡一個人吃?”
“现在還要躲起来。”
白渔顿住脚步,回過身去,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梁洄。
为什么梁洄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知道了很久一样?可是他们才刚结婚呢。
“……”
“我习惯了……”白渔慢吞吞地讲。
梁洄看着他沒說话。
但就這样立着。白渔已经上了楼梯,几乎是以俯视的角度,他看着样式繁华的吊灯下站着的梁洄。光在那人的脸上映出几道阴影,用那种仿佛已经无声注视了很久很久的目光注视着白渔。
白渔刚刚缓下去的心跳又变得急促起来,很重地撞击在胸口,這感觉和刚刚完全不同,可是描述不出来,只是隐约感觉到一点伤心,很快就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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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我一起吃嗎?”
白渔觉得,梁洄可能是想和自己一起。因为梁洄也很喜歡吐司呢,但今天买的是可颂啊。
梁洄点了点头。
“哦……”
白渔下楼走回梁洄身边,问梁洄是要去房间吃還是就在客厅吃,他把可颂分了一半给梁洄,两個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吃。
白渔很不适应,他真的一直是一個人吃的,对他来說,吃面包就是很不同的一件事呢,可以一起吃饭,可他還沒有和别人分享過面包。
他像只囤食的仓鼠一样,低着头吃得很快,梁洄记得他吃面包很慢的,是想要赶紧结束嗎?
并不喜歡和他一起吃面包呢。
梁洄把手裡那一半可颂又撕成两份,一份小的可怜,塞进自己嘴裡,另一份被他伸手塞进身旁已经吃完了半個可颂的白渔嘴裡。
“去找阿姨给你热牛奶,喝完了回房间刷牙睡觉,我還有事。”
梁洄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书房。
白渔含着那半块被塞进嘴裡的可颂,呆坐了一会,并沒有觉得身旁的人离开后他就放松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梁洄可能又不开心了。
明天又要和他說不回家吃晚饭了。
他又怎么啦。白渔想。
他又哪裡做得不好啦,不是已经分给梁洄面包了嗎?
牙齿嚼动了几下后,白渔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知道了,梁洄喜歡牛奶吐司,不喜歡海盐可颂!
第6章偏心
第二天下午白渔给梁洄发消息时還讨好地带了称呼:“老公你今晚回家吃饭嗎?”
但梁洄很冷酷地又回他:“不回。”
就像白渔想的那样,梁洄又在闹脾气了。其实也不是又,白渔默默地想,好像還沒有真的哄好過。
好难哄呢。
白渔捧着手机叹气,继续追问:“为什么今天也不回?”
梁洄沒有换理由:“加班。”
白渔還是不信,他关了手机,去找阿姨讲话,阿姨见過很多东西,可以给他讲很多有趣的事,他喜歡听阿姨讲话。
白渔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阿姨给他剥山竹,问他:“小洄惹你不开心了嗎?”
白渔摇摇头:“沒有。”
他其实不怎么会有不开心這种情绪,可能是小时候不开心的事太多了,他后来都慢慢免疫了,所以很少会因为什么觉得难過,想要哭,而且生病之后他又变得迟钝许多,反而不容易受到伤害。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经常一個人待着,做他自己喜歡的事,那就很难被不好的事干擾了。
白渔第一次和人這么亲密地待在同一個空间裡,那些一個人的時間都被突然占满了,他首先呈现出来的就是警惕和防备,待這层壳被梁洄和阿姨的善意剥下后,他又呈现出一种天真稚气的依赖,他很快又变得黏人,仿佛总是在找寻可以不用一個人的時間。他贪恋這种在自己生活裡過分稀缺的陪伴,瘾君子一样想要大吸一口,不考虑以后,只在当下满满当当地拥有。
但這并不是全部。在這层依赖之下,白渔依然会觉得不安和不适应。
因为一直是一個人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更好地去处理那些不属于独处会发生的情况,他不擅长。
他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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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