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吵架 作者:未知 找到招待所,两個人整理了一下,就打算继续出去逛,此时天色虽然不早了,是东北冬季晚饭時間,但是他们两個已经吃饱了,两個人住的招待所附近有一個很大的篮球场地,家英看着齐观泽在這裡目光驻足的時間很长,心裡有数了,然后去上厕所的时候,丈夫,哦不,是相好的沒了。幸好她观察力足够,知道他的心思,不然可真的只能应了那句东北的俗语,傻老娘们儿等蘖汉子,蘖=呆。 看向外面,果然,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沒戴帽子的家伙就出现在了篮球场上,此时必须得說,齐观泽身高绝对超過一米八二,甚至更高,此时也沒什么机会量身高,不過在北方来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才能算是高大的,不然只能算高,齐观泽鹤立鸡群,人送外号赛昭君,身高绝对是加分项目。若沒有這個身高,在东北大妞面前,可就不能称之为帅了。 只是沒有想到,穿着這么一身厚实棉衣的齐观泽,打起球来,竟然還能這么利索。這個家英觉得自己也有功劳。只是看着這么帅气的动作,這么霸气的球风,设想一下,夕阳下,大雪中,一個身着黑衣,头戴白玉冠的翩翩公子,手持清风剑,长袍大袖翻飞,将一众邪魔外道打的落花流水。帅呆了,酷毙了,都吸不进氧气了。 家英兴奋了好久,可是等過了一個多小时,再发痴的脑袋也平静了,想想,自己可是被晾在這裡一個小时以上了。最重要的是,這是這個家伙第二次沒有通知自己就出去了,他是不是觉得說不說都无所谓啊?想着两個人平时相处时候的情景,往往都是她在找话题,平时除了热衷生孩子,就是自己玩儿自己的,帮着自己刷碗烧水,倒像是做任务,一旦有他敢兴趣的事情,比如找到好书了,或者是有图纸送来的那些日子,自己可是清闲的很,就好像,她可有可无,如此一想,家英觉得自己有必要理智一点了。 過去觉得他是年少无知,可是现在想来,怕也是性感使然,自己上辈子活的累,若是和這样沒有感情過一辈子,甚至要自己忍让一辈子的人在一起,她真的绝对累,不過此时下结论也太武断,也不是时候,等些日子再說吧! 看样子,齐观泽是打算玩儿累了回来了,家英趁机进空间,把這段時間空间购买的商品拾到拾到。這段時間空间出的過冬产品多,除了赏赐的棉花,還开始出售蔬菜和水果,另外竹炭、木炭、猪肉、牛肉、羊肉和鸡肉,此外還有最新出的羽绒服,只是羽绒大衣,但這也不错了。 這個星期出售的都是副食品,香肠、肘花小杜、酱牛肉、烧鸡,家英最喜歡吃鸡,但只喜歡吃鸡翅膀,吃鸡皮,若是买了自己吃,实在是浪费了。想着要给婆家邮寄东西,她有舍不得花钱,就从空间当中剪下来两口布料,快铁灰色的呢料,一块藏青色的,正好给公婆,至于两個大姑姐,家英打算好了,直接给邮寄過去一下鱼干和肉干,這個是秋天买的,正好给了。 因为過年了,家英也担心娘家父母,虽然生产队分了猪肉,可那一大家子人,能让父母吃到嘴的又能有多少。所以就拿出来四只烧鸡,另外拿了二十斤的牛肉,出去逛了一圈,在附近的供销社逛了逛,买了一包蜡烛,两大纸盒子的点心,這点心就是普通的糕点,但是味道還是不错的。另外還有一大包的麻花,都是记忆中的味道,爸妈肯定喜歡,家英决定吃完了就自己做。 等家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天色也暗了,可是看齐观泽還在打球,心裡很不开心,但也按捺下,收拾一番,找了洗漱的地方,就洗洗睡了。過了不知道多久,齐观泽回来了,也去洗漱了,然后回到自己的单人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個人到食堂去吃早饭,齐观泽有点抻着了,动作有些僵硬,但是也很快就吃完了。齐观泽何等聪明之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今天家英非常的不同寻常,话都少了,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但又猜不出是为了什么仔细想想,莫非是昨天沒有陪着她,生气了?看来回家要好好的补偿一下了,她那么爱自己,多迁就一下也是应当的。 因为齐观泽写对联挣了不少钱,家英也答应過他要给他父母邮寄东西,此时正好办了。两個人拎着剩下的东西,直接去了火车站,坐着火车回到县裡,然后又坐车回家。這一番下来,齐观泽算是明白了,家英是真的生气了,一路上都是兴致缺缺的。齐观泽的心情也跟着沉下来了。比家英還要烦躁。 而家英也看出来他的不耐烦,心裡又给這個家伙减掉五分。這脾气,也实在是……感觉她面对的更像是一個母亲对待喜怒不定的儿子。家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在下了汽车之后,她对身边的齐观泽說道, “我們的性格,真的有些不合适,你有沒有想過,也许我們不应该在一起。”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齐观泽大声的說道, 天啊,說了八個字呢!真是荣幸啊!家英也不怯场,說道, “我說,我們相处的不好。而且我觉得我們太年轻了,反正也不到结婚的年龄,至少要等两年半,我們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冷静一下。” “你說過,把大学生的名额让给我,只要我跟你结婚,你想反悔了?還是,你不愿意给我家人寄东西,或者,你有了别人?” 家英有些生气,但還是尽量平和的說道,“如果你是因为名额的事情,那大可不必,我也不想上大学,更說不上什么反悔,离婚這個词你总听過吧?且不說你不到年龄,就說你我的性格,也诧异太大,說的实在点,我這個俗气的人,实在是配不上你這個仙人。既然不合法,就不能在一起,這样不对。我接受不了。”她心裡年龄大也就罢了,但是得知他比自己小,即使他看起来比自己大的多,但她心裡還是過不去, 齐观泽更生气了,声音也大起来,說道,“你這都不是理由,是去了省城之后,你才這样的,你是因为寄东西生气的。或者,你真的变心了。” “我的天啊!你好好想想,這裡的天還是原来的天,這裡是人也還是原来的人,我能变什么心,如果說变的话,也只能說是我对于和你在一起生活有了理智的看法,而且,這和钱沒关系,和寄东西沒关系。你沒发现嗎?我們之间沒有共同话题,你的图纸我都看不懂,你有事了,连一個招呼都不会打,說沒影就沒影了。這一切都說明,你沒做好和人共度一生的准备,我也高看了自己,原来只看脸過一辈子,是不行的。”和他在一起,即使生气,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這個說不清,辨不明,但是却是实在的感觉,她重活了一辈子,不想過的那么累, “不行,我不同意。” “随便你,我会把你给我的钱還给你,等你回到学校,就别再回来了,反正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细。”家英看到村裡已经有人看到他们吵架了,就快步往家裡走了。 家英走的快,齐观泽也不慢,赶上家英,還拉住家英的胳膊不让走,大有不說明白,就不罢休的架势,家英只能說道, “你想干什么?要动手嗎?還是想让人看笑话?”家英也着急了, 齐观泽去拉住家英不放手,說道,“我管他们干什么?你今天必须给我說清楚!” 家英真的生气了,這個人怎么這样,這是威胁,是恐吓!直接挣脱他的手,怒气冲冲的說道,“你這是幼稚,是想毁了我?你不高兴,就要把我折腾的沒有办法在村裡做人是吧?你要是豁得出去,我也能,现在,我就可以直接告诉你,想闹,行,随便你,大冷的天,我就要回家,随便你。” 家英的力气也是有的,直接走,但是齐观泽的脾气可是拗的很,還是跟家英拉拉扯扯,家英上辈子遇到過被人胁迫的事情,此时心裡的火气真的上来了,再一次确定,自己跟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杀了她,憋的慌。 回到家裡,齐观泽坐在东屋的炕上不說话,不吃不喝,家英忙活着收拾东西,将东屋和西屋的炕都烧上了,然后开始做饭,這中间宋雅兰来了一次,家英把烧鸡和香肠给老妈分了一半過去,也答应了明天家裡蒸豆包,自己過去帮忙。 晚饭家英也做上了,拿出一只烧鸡,又做了红焖肉和酸菜炖粉條,烙油饼,這都是齐观泽爱吃的,等饭菜端上来了,齐观泽的脸色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