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沒那么简单 作者:未知 家英醒来的,是因为剧烈的腹痛,也可能是做母亲的天性,身体已经出血了,可是身边却沒人,因为下了大雨,大家都選擇了村裡的主道路回家,因为那條路走的人多,路面被踩的解释,大家才不会弄得一脚泥,可是這就苦了家英。 家英赶紧给自己吃了两粒保胎丸,然后回到家裡,把空间中积攒的领泉水喝了一半。疼痛减轻了。家英脱下湿透的衣服,把被子拉過来该上,等着宣判一般。 沒多久,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家英听到是大黄不怎么叫了,就知道是她妈来了,而跟在宋雅兰身后的,還有郭平、谢必达、冯家华和菊芳。 家英看到她们,沒有多說什么,对郭平說道, “爸,你去给我师父拍电报,說我要流产了,让他马上来。”,想了想,又說道,“来不及了,爸,你赶着马车去,尽快。”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 “郭家英同志,实在是对不起,菊芳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她。”冯家华也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他是知青的头,這件事情,他不想出面也不行。 家英有些虚弱,但是眼下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最要紧的,是先稳住胎儿,說道, “谢叔叔,把知青点的人看起来,我刚出家门,面向东,這個女人一下子就撞過来,還是在我家门口撞上的,說是巧合都是侮辱人的智商。我這么大的肚子,要是流产有生命危险,即使不流产,身体也受到极大的伤害,更是可能影响孩子的健康,所以,就是有预谋的谋杀,你帮我给公社打电话,我死了,得有人陪葬。” “啥玩意?走,给我走,你们两個,都给我回去,马上!”谢必达看到一脸惨白的家英,就知道事情不好,一听還有這样的缘故,那還得了? 冯家华也不知道是這么回事儿啊?可是郭家英說的明白,再联想到菊芳的不对劲,還有上次的事情,他不說话了。谢必达直接把人轰走了,然后去找郭琼华。這些人必须看起来。 宋雅兰握着女儿的手,說道,“家英,先不生气,保住孩子要紧。” “妈,我不生气。你放心好了。等我好了,必须把這些人清理掉。你也得好好的看着大哥大嫂,我怀疑他们有事情沒說。”父母被诱导了,說了气话,但是大哥大嫂肯定是沒少抹黑自己,若是和齐观泽的家人达成什么协议的话,那自己日后的生活,就全在掌握当中了。 宋雅兰去给女儿做饭煎药,家英让老妈抓一只母鸡,但是家英的鸡都是不到一年的小鸡,這哪裡能行,宋雅兰回家抓了一只老母鸡,和家英准备的药包一起熬了,就在东屋灶上,火炕也热了,這对家英有好处。 等鸡肉都炖的脱骨了,宋雅兰给女儿端上来,家英二话不說就猛吃,過去還想着不要孩子了,但是经历了這么一遭,她绝对如果自己不要的话,将来肯定会后悔。 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师父才到,是老爸郭平和二哥郭为民一起赶车去接的人,半夜就往回赶了。這才能這么快到。昨天晚上家英也是不能安睡,肚子总是有点疼,而且腰也疼。 “师父,你来了?” “出血多嗎?”肖远鹏问道, “還有一点,断断续续的。”家英回答道, 肖远鹏把脉,然后就从带来了的药箱子裡抓药,让宋雅兰去煎药,然后开始给家英施针,一直忙活了一個多小时,家英总算是好受点了,吃了药,安心的睡了過去。有师父在,她就放心了。只是她還沒有脱离危险。 家英一個星期吃了七只鸡,還有很多的药,在市裡医院的徐雅和妇产科的朱主任亲自带着保胎注射液来给家英保胎。這才算是脱离了危险,而這個时候,公社和县裡都来人了,因为這件事情已经设计到知青和生产队的人的直接矛盾了,民兵把知青点都封锁了,整個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知青们要害死家英和孩子,一尸两命的谋杀,孰不可忍也! 工作组重点调查菊芳,她不止一次的背后造谣,把生病的女知青告发成流产,差点害死人,這些都是罪過,询问的知青非常多,渐渐的,就有人把她写诬告信的事情說了,家英因此和丈夫离婚了,這都是她的罪過。所以,被抓起来了。 郭平看着躺在炕上的女儿,非常的担忧,但是家英却不同意直接把菊芳定罪就算了,而是对他說, “爸,我觉得這件事情的痕迹太重了,菊芳肯定是要处置的,但是,不管是谁揭发她,可都沒說出来她和京城的人勾结的事情,很可能,她不過是被推出来替罪羊,真正的凶手,怕是另有其人,我們若是错過了這次机会,以后就算查出来是谁,也难报仇了。” 家英让郭平出面,找二姑出面和這些知青谈,别看這些人干活儿不行,但是勾心斗角,窥视别人私事,那绝对比一般人强。 而另一边,非洲援助铁路工地裡,齐观泽接到薛岩的信,实际上,是薛岩给一同来的同学的信,信裡說老五的媳妇来看他,而且在市裡认了师傅,齐观泽是寝室的老五,這信裡說的事情,就是家英,齐观泽反应過来,直接就傻了,坐在房间裡一声不吭,连着很多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這样子,他的领队曲老师找齐观泽谈话了。 若是在国内,若是别的事情,齐观泽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私事跟人說,但是他现在真的很纠结,也很痛苦。薛岩在信裡說,家英来找他了,他心裡很高兴了,這是不是說明,家英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而且薛岩說她认了师父,那也就是說,家英根本沒有背叛自己。他把直接事情的来龙去脉說给了曲老师,等着他为自己解惑。 其实曲老师一听就明白了,对于齐观泽的身世背景也非常的了解,這样人家的公子哥,家裡人怎么可能容忍他娶一個农村来的姑娘呢?但說這话,对齐观泽的打击更大,只能說道, “如果拿姑娘真的有别人了,你怎么办?”這话问到点子上了, 齐观泽黑着脸,說道,“只要她能幡然悔悟,我就原谅她。” 曲老师笑了,說道,“你落下了最关键的一條,那姑娘是听了你同学說,双方的差距太大,這才离开了,這才是重点。即使你能原谅她,那她乐意嫁到你家嗎?身份上的差距,才是重点。” 齐观泽不說话了,也明白了,他哭了,他明白了,怪只怪自己无能,如果他能保护家英,家英也不会抛弃他。他可以拿无数個理由来替家英开脱,但终究是……意难平! 郭平两口子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老大两口子的身上,果然得出的新的消息,請他们骗人的是齐观泽的父母,给钱的是齐观泽的大姐,而给的钱,则不只是二千块,是五千。郭保山两口子看自己的妹妹如此狠毒,也担心被关进监狱,所有郭平两口子一诈,就全部交代了。 听到這個消息,家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反正她明白了一点,齐观泽家裡,绝对比她想象中的更难对付。若不是顾虑着齐观泽,怕是自己会有很大的麻烦。 等家英好了,就开始给师父做饭吃了,肖远鹏对泡菜情有独钟,对花茶爱不释手,对家英的厨艺更是喜歡的不得了,肖远鹏在家英這边住了一個多月,郭平就在家英這裡陪着他师父,白天郭平去看新房子,师徒两個研究医术,尤其是家英要学针灸,這师父就成了试验对象,被扎了无数针,但是一個月的集训下来,家英的医术有了极大的进步。 肖远鹏在家英家這段時間,家英可是很舍得孝敬师父的,天天有肉吃,早上就有新鲜的鸡蛋补身体,利用做药膳的机会,還给师父补身体,一個半月之后离开的时候,肖远鹏吃的满面红光,穿着一身新衣服,新鞋子,還带着各自吃的。 家英的這一胎,還是很危险,因为是双胞胎,也因为差点流产,這让家英的身体一直无法恢复到最佳,若不是师父,若不是有空间领泉水,估计她现在也早就流产了,可即使這样,她這胎也是悬乎的。加上难免会想起和齐观泽之间的事情,家英此时的状态并不好。這就不是医术可以帮忙的,這是人的命,就如俗语說的,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二姑的能力那绝对是超凡脱俗的,能软能硬,和菊芳聊了两天,就把幕后的人给聊出来了,家英听二姑說這個人的时候,她也是万万都沒有想到会是她,而最气愤的是,竟然沒有办法摁死這個人,因为菊芳不会作证,对方恐吓,若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這辈子都沒有办法回城,菊芳說了,至少不算是主犯,不作证,她日后還有希望。家英都有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