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6章沒有迴應的人,我不會等
遠處,傳來初之瀚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嘲諷。
初之心回頭,看到了初之瀚以及百里乘風,顯然她剛纔和孩子們的對話,這兩個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站在百里乘風的角度,還真蠻扎心的。
初之心緊了緊手指,感到無比抱歉,但也什麼都沒說。
“你們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她有些不悅的說道,總覺得被聽牆根了,有種隱私被窺探的煩躁。
“你們聊得那麼開心,這要是說一聲,豈不是打斷你了。”
初之瀚身形挺拔,面容冷酷,堪稱完美的五官,還是有一道淺淺的,橫亙的疤痕影響觀感,給人一種狠厲陰險的感覺。
沒辦法,有些傷害是伴隨一生的,即便修復了,也會留下痕跡。
就像初之瀚和盛霆燁兩個人,恩怨其實從來都沒有消散過,只不過有初之心作爲調節,兩個人才沒有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今,初之心和盛霆燁的關聯越來越鬆散,初之瀚也不想再剋制自己的仇恨,巴不得馬上手刃了盛霆燁。
“哥哥,你別這樣。”
初之心皺了皺眉頭,不是看不出初之瀚對盛霆燁蠢蠢欲動的恨,有點無可奈何的嘆氣,“我現在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再陰陽我了,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你們能理解的,你覺得我是戀愛腦也好,覺得我是蠢貨也罷,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安穩穩的,不要再有什麼變故了。”
說得直白點,她天天不是在這裏裝孫子,就是在那裏當好人,說到底只是不想任何人牽扯進來,造成傷害的擴大化。
因爲她很清楚,不管他們誰受到傷害,她始終是那個‘萬惡之源’,她也會跟着難過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不要有壓力。”
初之瀚瞭解初之心,也看出了初之心的爲難,趕緊‘剎車’了,不再繼續他的冷嘲熱諷。
畢竟,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他作爲初之心的親哥哥,可是深知初之心對盛霆燁那深刻的感情,就如同中邪一樣,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他就算說得再多,初之心自己領悟不到,也沒有任何用處,只會徒增她的爲難罷了。
“我最近和百里兄處得還挺不錯的,雖然你在訂婚典禮上突然消失,讓百里家顏面無存,可是這一家人是真的好,真的包容,一點兒也沒責難我們,反而還安慰我們,好好的照顧着我們,這樣的恩情你我都得記住,知道嗎?”
初之瀚討厭盛霆燁,自然就站在了百里乘風這一邊,他希望初之心能和百里乘風過日子。
在他看來,除去個人仇恨外,他也更欣賞百里乘風一些。
至少百里乘風比起盛霆燁,心思要更單純,爲人也更溫和,妹妹當真跟百里乘風一起度過餘生,即便沒有那種轟轟烈烈愛情拉扯,也會很安穩舒適的。
這年頭,幸福太難了,有個安穩,已經算祖上顯靈。
初之瀚希望初之心可以不用很幸福,但一定要安安穩穩的活到一百歲以上!
“哥哥,不用你你說,我也知道我欠百里家太多了,如果不是爲着他們的恩情,我不會回來。”
初之心沒有隱瞞,即使是當着百里乘風的面,也絲毫不撒謊,目的也是爲了不讓百里乘風再對她抱有什麼期待。
“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直接呢!”
初之瀚本來故意把百里乘風叫過來,是想撮合撮合兩個人,畢竟他覺得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初之心和百里乘風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結果現在倒好,這不讓人省心的傢伙,直接一句話就把所有可能堵死了,什麼‘恩情’不‘恩情’的,男女之間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恩情。
“沒關係。”
百里乘風表情淡淡的,冷哼道:“說清楚了也好,比含糊不清更坦蕩。”
“對不起。”
初之心看着百里乘風,即使已經說清楚了,可是內心的愧疚還是沒有減少分毫,她趁着男人還願意再搭理她,馬上表達了她內心的愧疚與無奈,“那天在醫院,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裝昏迷了,我只是想……只是想解開一直困擾在我心中的謎團,戲已經到那裏了,我如果醒來,一切就白費了,所以……”
她其實很清楚,百里乘風突然變得這麼冷漠,並非是氣她突然從訂婚典禮消失,而是氣她明明在聽完他那麼深情卑微的告白後,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直昏迷着,白白讓他擔心,並且更顯得他像個小丑。
所以,她理解百里乘風對她的怨恨,換成任何一個人男人,遭受了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是極盡的羞辱的。
“不用給我道歉,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百里乘風眼神和剛剛在茶室一樣,始終冷淡,神色也無波瀾,彷佛真的視初之心爲一個陌生人,不再能牽動他任何情緒。
“好在我這個人,並不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格,沒有迴應的事,我不會做,沒有迴應的人,我也不會等。”
男人也第一次表明了他的態度,他不會再奢求與初之心還有什麼後續了,到此爲止便是最好的結局。
“挺好。”
初之心笑了笑,突然覺得輕鬆了很多,“你能這樣想,真的挺好的。”
“希望你也一樣。”
百里乘風看到初之心輕鬆的模樣,免不了還是很難過,但他並未表現出來。
有時候,愛是會給人壓力的,他也清楚他的愛,可能給不了初之心幸福,只會給她壓力。
既然如此,那就表現得不愛她就好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多剋制一些,慢慢的可能就會從假裝不愛,變成真的不愛了。
“今天晚上,我會如百里爺爺要求的那樣,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你一個道歉,不換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一步的,我始終是那個源頭,我需要對結果負責。”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彷佛馬上要完成一個重大的項目一樣,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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