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温声劝說
韩巧看着那四袋压的严严实实的棉花,让他们进来。
孙秀、孙依快速的收拾东西,韩巧给胡老三倒茶。
“你這宅院修的不错哈。”
“多亏娘家叔伯、兄弟帮忙。”
喝了茶,胡老三也沒多待,很快又走了。
仿佛就是简单来送棉花一样。
但是那天她去掮客行遇到的不是這個人,莫非宁河镇還有两家掮客行?
韩巧琢磨不明白。
才把胡老三送走,白茶又来了。
“阿巧姐!”
白茶嘴巴甜,会来事,韩巧刚好也要找他。
留他在家裡吃饭。
“不用的阿巧姐,我有带吃食。”
“给蘅爷也带了。”
“要是蘅毅不吃,我就带回去自己吃。”
韩巧才知道白茶是蘅毅买回来的小厮,当年蘅毅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是奄奄一息,蘅毅见他可怜,几两银子买回来,就让他去酒馆那边跑腿。
韩巧倒是沒想到他和蘅毅還有這么一段渊源。
“白茶,你每天在县城,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来。”
“阿巧姐你要什么?”
“棕毛刷、漱口膏、澡豆、香胰子,要五份。”
“……”
白茶算了算韩巧家的人数,“阿巧姐,你家只有四個人。”
“很快蘅毅也会住這边来了。”
“唔……”
白茶蹭站起身。
错愕、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巧。
他听见了什么?
“蘅毅下個月初二上我家提亲。”韩巧淡淡出声。
白茶慌乱的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韩巧不动声色给他满上。
好一会白茶才镇定下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又小声问韩巧,“我、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喊你阿巧姐了?”
韩巧轻笑出声,“当然不是,你可以一直喊我阿巧姐。”
白茶松口气笑着坐下。
才小声說道,“阿巧姐你知道嗎?东家一家搬出去了。”
“?”
韩巧摇头。
普益县的事情,她怎么会知晓。
“酒馆也重新請了掌柜,是太太偷偷拿了银票给了娘家,东家去要回来后,太太還以有孕要挟东家,然后东家就在外头买了個宅院,倒是去把太太接回来,但太太小产了,听伺候太太的云阿婶說,是东家给太太端的药。”
“……”
這信息量着实有些大。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么說。
更清楚若不是她說和蘅毅要成亲,白茶不会跟她說這些事情。
白茶這小子嘴巴可紧了。
“這事情蘅毅知晓嗎?”
“我才說蘅爷就让我闭嘴了。”白茶委屈道。
韩巧失笑。
這倒是像蘅毅的性子。
他根本就不会听八卦的人。
“你家蘅爷平日裡有什么爱好嗎?”
爱好?
白茶仔细想了想。
“他可能喜歡打猎吧……”白茶不确定道。
韩巧拿了钱给白茶,让他记得买东西。
白茶得知蘅毅进山打老虎去了,便說道,“那我得去县城冯家,和冯老爷說让他准备人手来這边拉老虎。”
“一头老虎多少钱?”韩巧问。
“三四百两吧,我听說当年县城的酒馆,蘅爷猎了两头老虎给冯老爷,冯老爷就把那酒馆的事情给摆平了。”
顺带還有和泓的户籍契据。
這点白茶是不知晓的。
“……”
韩巧轻轻呼出一口气。
送白茶离开后,又去了韩家,让韩袁氏帮忙找找弹棉花的人。
“要弹几床?”韩袁氏问。
“到时候看,多弹几床,娘到时候我送床给你,冬天盖着不冷。”
“我就算了,给你爷奶送床去。”
“娘放心,爷奶那边我心裡有数。”
弹棉花的第二天就来了韩巧家。
韩巧要做的棉花被比较大,一米八、两米,用八斤棉花,弹出来真的又厚又软,摸着舒服的很。
人家来弹棉花要管饭,韩袁氏便過来帮忙,免得别人說闲话。
百斤棉花,韩巧做了四床厚实的垫背,還做了八床厚实的盖被。
给了韩袁氏一床垫背,一床盖被,又亲自给爷奶送了一床垫背、一床盖被過去,可把老太太欢喜的不行。
年纪大了,冬天熬不住冷。
這厚实软绵的新棉花被睡着就舒服安逸很多。
蘅毅进山也有四天了,還不见人回来。
韩巧给他的衣裳都已经做好,洗干净晾晒放在衣柜裡。
冯老爷那边的人就在村口搭了帐篷,不论白天黑夜的等候。
据說還带了大夫過来,以防蘅毅猎杀老虎的时候受伤。
白茶也沒有回普益县,跟冯家的人混在一起,還真打探到一些消息。
据說這老虎是要送给某個亲王,這边接到老虎直接拉到县城,开膛破肚用冰镇着送過去。
白茶来和韩巧說的时候,韩巧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平静的让白茶回去。
只是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把做荷包的布料剪的稀碎。
她是担心蘅毅的,很担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韩巧立即起身去开门。
看着浑身是血、又脏又臭的蘅毅,被白茶搀扶着,她先是想笑,又有些想哭。
张张嘴有些急切道,“赶紧进来。”
“阿秀、阿依,赶紧去拎水。”
白茶帮着蘅毅洗头、洗澡后,扶着他去床上躺着。
冯家那边的大夫過来给蘅毅看伤,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敷药的时候,蘅毅看向门口。
见韩巧站在那裡,他冲她笑了笑。
“……”
韩巧也朝他笑了笑。
扭头去灶房了。
粥已经煮的差不多,大夫拿来的药也煎起来。
蘅毅在山裡好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過的?
白茶来端粥,裡面就撒了一点盐,蘅毅很快吃光。
药還好煎一会,白茶過来找韩巧。“阿巧姐,蘅爷让你进去。”
“我去问问大夫,需要注意些什么?”白茶一溜烟跑去了前面堂屋。
韩巧进了屋子,蘅毅靠在床上。
他穿着崭新的亵裤,随意盖了床单,身上包扎的严严实实。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看向韩巧笑。
“阿巧姐,我活着回来了,以后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韩巧闻言,心口微涩。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蘅毅,“疼嗎?”
“有一点疼,你会心疼我受伤嗎?”蘅毅声音很轻,像個做错事情的孩子。
小心翼翼试探着大人的底线。
韩巧轻轻点头,“我担心了好几天,就怕你出事,也后悔那天沒有强行把你留下来。”
她伸手轻轻握住蘅毅的手,“蘅毅,以后别为了银子拿命去冒险,我其实很期待嫁给你后,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如果我們运气够好,還可以生一两個孩子。”
“像你也好,像我也很好!”
“你說是不是?”
韩巧抬眸,眸子湿润的看着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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