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要封谁的口啊
李羽彤站在门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谢秭归捡起电话,故作镇定的走過去扶着她:“你要是想找我喊人叫我就好了,怎么還自己来找了。”
她一边說着,一边盯着李羽彤的表情,想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虽然李羽彤得了精神疾病,经常忘事,但刚刚自己說的话如果被她听了過去,還是有穿帮的危险。
人是苏浅浅找人撞的,就算东窗事发,她可以把苏浅浅推出来顶罪,但如果谢家的人发现背后有她在推波助澜,不用等谢仙仙回来,她就会被赶出家门。
谢家给了她地位和金钱,她不想全部化为泡影。
李羽彤看着她,焦急的问:“归归,你刚刚說你三哥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嗎?”
听到這话,谢秭归浑身冰凉。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安慰着她:“三哥沒事,他调皮闯了点祸,爸爸去解决了。”
要是知道谢一野出了事,恐怕会刺激到李羽彤。
当下,她只想稳住李羽彤。
“那個……妈,伱還有听到的什么嗎?”她握紧手指,脸色渐渐趋向苍白。
她希望李羽彤最好什么都沒听到,不然……
“听到什么?”李羽彤不谙世事的看了她一眼,“哦,你是說封口的那個?”
李羽彤想了下,小心翼翼的问:“归归,封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要封谁的口啊?”
谢秭归面色一僵。
今天的李羽彤听力似乎格外的好。
“我是不是說错话了?”察觉气氛不对,李羽彤连忙讨好的抱住她,“不要生气,是我不好。”
谢秭归眼底的寒意一闪而過,她回抱住李羽彤,轻声问:“沒关系,不過妈,你可以答应我,不要把你今天听到的說出去嗎?就连爸爸和哥哥们都不能說。”
李羽彤想了想,继而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谢谢妈。”谢姊归表面轻松,指尖深深陷进了肉裡。
民政局裡。
温言和顾瑾墨坐在一起,被工作人员训斥。
“家暴了?”工作人员是個中年女子,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问温言。
温言摇头。
“出轨了?”她又问。
温言不說话。
工作人员又问:“谁出轨了?”
顾瑾墨和温言面面相觑,又不自在的别开了头。
“我必须问清楚,现在你们這些年轻人,一吵架就闹离婚,和好了又复婚,给我們增加了很多无用的工作。”中年妇女抬了下眼镜,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你们這男俊女靓的,看着年纪轻轻,不要动不动就离婚,现在的生育率本来就低……”
沒想到,在领证的這裡碰到了钉子。
见两人不为所动,沒有反悔的迹象,中年妇女又丢给她们一句话:“离婚有一個月冷静期,一個月后再来。”
“如果实在不愿意,就起诉离婚吧,让法院判定。”
两人空手从民政局出来,都有些无所适从。
阳光洒在身上,有些暖意,也同样刺眼。
“要起诉离婚嗎?”温言问。
“不用了,等一個月吧。”
“不会耽误你和苏浅浅结婚吧?”她记得他们都已经谈到结婚了。
再等一個月,苏浅浅会抓狂吧。
看着她平淡的讨论起他和苏浅浅的婚事,顾瑾墨沉默不语。
温言善解人意的提醒:“我看要不你還是起诉离婚吧。”
苏浅浅不像是能等的人。
顾瑾墨面上有些冷意:“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温言迷惑道:“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嗎?”
顾瑾墨抿紧了唇,内心有股說不出的焦躁。
是沒什么关系,但她不喜歡苏浅浅,不是也应该让他不要结婚嗎?
“你不喜歡她,不应该盼望我們不要在一起嗎?”他记得之前他和苏浅浅在一起,她是很生气的。
可现在,她平静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难受。
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听到這话,温言笑了。
“之前我是讨厌你们在一起,可婆婆身体不好,她盼望你们结婚我不想再阻拦,再說对付苏浅浅也是我的事。”
他都要和苏浅浅结婚了,她一個要和他离婚的人,凭什么要求他站在自己這一边。
如果两情相悦還能质问他,但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那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更重要的是,他早已選擇站在苏浅浅那一边了。
两人迟早会在法庭见,与其到时候自己难受,不如现在一刀两断。
见她說着失望的话,顾瑾墨想开口解释,最终還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解释什么,他和苏浅浅不是一起的?
可他這辈子,注定了不能把苏浅浅抛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开口:“苏财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
他冷漠的提醒,“一旦你和我离婚,他不会放過你。”
“那就让他放马過来吧。”温言嘴角漾开了一個笑容,在阳光下艳丽又明媚。
她无所畏惧。
顾瑾墨相信,她是真的不怕。
想到那天她从苏家别墅裡淡定走出来的样子,他唇角轻轻一勾:“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
他顿了顿:“我們夫妻一场。”
温言微微挑眉:“我以为你和苏财源是一起的。”
“不是。”顾瑾墨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些许不适。
不知道他和苏财源有什么恩怨,她不关心,就不再追问。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温言看了自己的手机一眼,对着他摆摆手。
看着温言头也不回的离开,顾瑾墨鬼使神差的叫住她:“温言。”
温言站定,回头,勾唇轻笑:“嗯?”
倾城的五官像是女娲的杰作,她黑色的头发被阳光渡上了一层柔光,青丝盘起,一缕发丝调皮的蹦了出来,在她的锁骨处摩挲。
“沒什么……”
他眼瞳渐深,低哑的嗓音透出一些无奈和不甘。
他叫住她是想问能不能不离婚,可话到了嘴边,又一次咽了下去。
“我先走了。”
他脚步趔趄,几乎是落荒而逃。
温言低下头,捂住心口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
這裡,似乎已经习惯了疼痛,麻木得沒有感觉了。
她定了定神,按下了手中表上一個按键。
很快裡面传来了惊喜的男音:“言言,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有空帮我查個人。”
“谁?”
“撞了谢一野的货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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