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番外十三季同英雄救美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好漢不喫眼前虧。
先行撤退,保留有用之軀,將來好爲兄弟們報仇。
然而季同說“你不滾一會兒就走不了”並不是說說而已。
正好他心裏正有點悶氣需要撒,徐麻子就自己湊到了他的眼前,現成兒的出氣筒沒有不用的道理。
眼見徐麻子要戰術性撤退,季同單手在一旁的桌面上一撐,一個利落的空翻在徐麻子的面前着陸,他提起半邊脣角,露出一點白森森的牙齒笑道:“徐哥,要去哪兒啊?不管你的‘兄弟’們了?”
徐麻子一看不能善了,眼一閉,腳一跺,舉起拳頭向季同的面門衝去。
不讓他走,那就拼個魚死網破!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事實證明,他並沒有跟季同魚死網破的資格,季同側身捉住他的腕子一帶一引,擡起腳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要害被踢了一記重腳,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徐麻子瞬間什麼範兒也繃不住,慘嚎一聲,倒在地上縮成一隻蝦米狀,涕泗橫流,比他那些橫七豎八倒着的兄弟們悽慘得多。
在場所有觀戰男性同時胯下一涼,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鄭博一直眯着眼睛看着季同的背影,看到此處,也情不自禁的夾了下腿,鏡片後面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這人……是南舟的那個朋友嗎?
那個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騷氣妖孽花蝴蝶?
不……不太像啊。
太顛覆了。
鄭律師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就算人不可貌相,這反差也太巨大了些。
季同那一腳是故意往那處招呼的,他眯着一雙桃花眼,面色冷了下來,對地上不斷翻滾着慘叫的徐麻子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東西給你留着是個禍害,指不定哪天就把你送進去了,我也是爲你好。”
徐麻子顯然並不這麼認爲,但他此時疼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根本無法反駁,也不敢去反駁。
季同見他認同了(?),纔回身走向鄭博。
鄭博的腦子有些混沌,看見他邁着那雙剛出過“斷子絕孫腳”的長腿走過來,身體竟下意識的往身後的牆上貼了貼。
季同看着好笑,伸手扶住他一條胳膊,低笑道:“鄭律師,還能走嗎?”
鄭博擡手推了下快要滑到鼻尖上的眼鏡,出口的聲音有些含混和低啞:“能,多謝你了。”
他嘴裏說着能,離開一直靠着的牆時卻有點虛,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又被季同一把扶住了。
季同也沒再問他,直接將他的一隻手臂橫在自己肩上,單手摟住了他勁瘦的腰,將他拉近了自己。
在摟住他的一瞬間:
【艹,好腰!】
但再好的腰他也不敢亂摸,規規矩矩的架着人往外走。
酒吧的老闆是個看着很文秀的中年男人,一直抱着手臂站在一邊像看熱鬧一樣,從始至終都沒說過話,這會兒季同走過來了,他才向着徐麻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走吧,打壞的東西,我找他賠。”
季同笑了一聲,眨了眨眼睛道:“行,不過你是正經生意人,他卻是個賴子,如果他不肯認賬,你就找我,我幫你找他要賬。”
老闆也笑了:“行啊。”
躺在地上裝死的小弟們沉沉的嘆了口氣。
世道艱難啊,黑道也不好混,容易被黑喫黑。
走到吧檯邊,季同端起自己的酒杯將裏面的酒一口喝掉,將空杯子放到檯面上,對目瞪口呆的祝高道:“記賬,下次一起結。”
走出酒吧,被外面的風一吹,季同舒服的舒了口氣,扭頭對懷裏的人道:“你住在哪兒啊,我送你回去。”
鄭博沒有動靜。
季同晃了晃他,又叫了他一聲,他才把眼睛睜開一線,遲鈍的問道:“怎麼了?”
季同道:“你現在住哪兒?”
鄭博又閉上眼睛,小聲嘟噥道:“酒店。”
季同追問道:“哪個酒店?”
鄭博卻又不做聲了。
季同拍了拍他的臉,順便摸了一把(劃掉),又叫了幾聲,鄭博卻沒再醒來,看着是醉死過去了。
季同嘟噥道:“天塌啦?被人扣綠帽子啦?喝成這個德行?”
鄭博不能回答他,他的頭倚在季同的肩膀上,呼吸均勻。季同無奈,只得擡手叫了輛車,把鄭博搬上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對司機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都醉死了,根本說不清楚住哪,我收留他一晚,可不是越線。】
【他好歹是南舟的朋友,相識一場,總不能把他扔大街上。】
自己勸說完自己,季同終於心安理得的將靠着窗子睡的鄭博拉到了自己肩上。
一路都睡得很死的鄭博到了季同家裏反倒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清醒,捂着嘴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廁所。
季同連忙扯着他進了衛生間,鄭博半跪在地上,抱着馬桶一頓狂吐,膽汁都快嘔出來了。
季同並沒有嫌棄他,只給他倒了杯水,低聲道:“你這是受什麼打擊啦?告白失敗了?工作不順利了?唉,可憐啊……”
鄭博吐完了,嗽了口,被季同拉了起來。
他皮膚白,顯得泛紅的眼眶越發的……我見猶憐,因爲剛纔的嘔吐,他的眼中含了些生理性的淚水,水光盈盈的,很是撩人,只是神色略顯呆滯,腳下也不穩,搖搖晃晃的站着。
季同看着他的臉,再次嘆道:“唉……真可憐啊,太浪費了……南舟真是太浪費了,那個姓齊的哪有你好?”
正在感嘆,鄭博突然把那雙水光緻緻的眼睛一閉,一頭栽倒在季同的身上,不動了。
季同“被迫”將人接了個滿懷,特別虛僞的道:“唉,你起來,男男授受不親啊。”
鄭博又睡着了,完全沒有反應。
季同“只得”摟着他的腰,半扶半抱着他往房間走,走到一半,突然笑了笑道:“沒想到你喝多了這麼呆。”
鄭博一動不動。
季同將他放到牀上,伺候着他擦了臉,又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衣給換上了。
鄭博全程睡死,任憑擺弄。
季同把被子給他蓋上,低聲道:“睡這麼死,幸虧今晚遇到了我,要是真被徐麻子帶走,這會兒怕是渣兒都不剩了,而我卻在當柳下惠,唉,我可真是個聖人。”
聖人季把人安頓好了,自己去洗了澡換了衣服,站在臥室門口看着醉美人思考了近十分鐘,才近乎憋屈的拿了一牀被子去客廳沙發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季同還在做夢,就聽臥室裏“撲通”一聲,刻在骨子裏的警覺性讓他瞬間清醒,頂着雞窩頭一個箭步衝進臥室,卻在門口一個急剎。
只見鄭博身上卷着被子,正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看到季同進來,緩緩眨了眨眼睛。
季同:“……”
【這麼大年紀還賣萌,犯規了啊,老子情場一枝花,萬草叢中過,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不喫你這套~艹!】
失去眼鏡的鄭博跟睜眼瞎差不多,再加上臥室拉着遮光窗簾,光線極暗,他只知道門口站了個人,卻連公母都分不太清。
人在失去視力的時候是極沒有安全感的,他立刻擡手打算找自己的眼鏡,可是他忘了自己的手還裹在被子裏,一擡沒擡起來,再擡依然沒擡起來,不由得有些焦躁的掙扎起來。
季同嘆了口氣,上前拿過牀頭櫃上的眼鏡親手幫他戴上,聲音可以算得上溫柔了:“醒酒了嗎?”
眼鏡戴上,視野終於清晰起來,在看清面前的人時,鄭博愣了一下,又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兒,開始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然後……
鄭博下身一緊,被裹在被子裏的雙腿下意識的併攏了些,又發覺現在的姿勢不太正式,便胡亂點了點頭,擡手想把身上纏着的被子解開。
季同幫着他解開了被子的封印,見他難得的有些窘迫,便善解人意的轉移注意力道:“你昨晚喝多了,這會兒胃裏一定不舒服,正好我也餓了,我叫點外賣一起喫吧。”
鄭博又點了下頭,扶了扶眼鏡道:“這是你家?”
季同在手機上點來點去的手指頓了一下,聲音中帶着聽不出來的心虛道:“是啊,你喝多了,說不清楚住哪兒,我就乾脆把你帶回來了。”
鄭博點頭,誠摯的道:“昨晚多謝你了。”
季同回身坐在牀沿,一邊快速的下單粥品,一邊笑着道:“你是南舟的朋友,我也是,正好遇見了,伸伸手的事兒,沒什麼好謝的。”
鄭博揉了揉額頭,皺着眉頭靠在牀頭櫃上,低聲道:“要謝的,一碼歸一碼。”
季同擡頭道:“你要是想謝我,改天有空請我喫頓飯。”
鄭博用手掌敲了敲額頭,笑了一聲道:“行啊。”
季同看到他的動作,皺眉道:“頭疼?我有頭疼藥,你先躺一下,我去找找,一會兒喫點東西,把藥吃了就好了。”
他說着,把鄭博拽到牀上坐着,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臥室,就聽到門響,季同打了個哈欠低聲道:“這外賣挺快啊。”
但打開門,卻看到了沈南舟站在門口。
季同瞬間有種偷情被正主兒抓了奸的心虛感,人都快石化了,偏偏沈南舟剛坐定,被他關在臥室裏的鄭博就晃悠了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
季同虛弱的撐住額頭。
這特麼什麼是修羅場……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