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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看到谢文轩,既想跟他打招呼,但是正在翻炒的菜又离不开人。
苏景成最近就像吃点辣的,心說不能让谢文轩把他要吃的菜给炒糊了,于是对梅姨继续說道:“梅姨,快点炒,别糊了。”
梅姨赶紧哎哎两声,彻底顾不上谢文轩了。
苏景成指了指外面,转身走出了厨房。
在厨房裡待了一個小时,身上早就是油盐酱醋的味道了,脸上也不免有些油腻,早知道谢文轩会来,他怎么也要提前半個小时出来然后清清爽爽的。
“你怎么……”
苏景成還沒說完,谢文轩就把相框递给了他,“我說過修好了会给你送来。”
苏景成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两人一個帅一個美,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谢文轩說他要考虑考虑,而他今天過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完好的相框送给了他,他不傻,知道相框修好了就是他对自己的回复,就好比破镜重圆,只是现在的做法是破了直接扔掉,换成新的。
苏景成在心裡松了口气,能這么快把相框送来表明他考虑的時間并不是太长,這也表明他心裡還有他的位置。
他看了一会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說道:“新的相框很漂亮,我很喜歡。”
苏景成话音刚落,梅姨从厨房裡出来,小声问道:“少爷您要在這裡吃饭嗎?”
谢文轩還沒回应,苏景成就理所当然地說道:“都這個点了不在這吃去哪吃?梅姨,你再炒两個青菜就行了。”
“哎,好。”
梅姨领命又进了厨房。
苏景成又叫来了刘叔,“刘叔,去拿一瓶红酒醒着,今天难得人齐,大家一起坐下来吃個饭吧。”
刘叔听了前半句,刚想应,又听到了苏景成的后半句,连忙說道:“夫人,還是您和少爷吃吧,我們怎么能一起吃呢?”
苏景成故意不說话,看向面前的谢文轩,谢文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对刘叔仿若命令的语气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既然景成想要大家一起吃就一起吧。”
刘叔不敢說什么,只能点点头,“好的,少爷。”
說完转身去准备红酒了。
苏景成举了举手中的相框,“我上楼放好,梅姨炒菜很快,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谢文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苏景成上楼摆好相框之后又简单地洗了個澡,再下来的时候刘叔和梅姨他们正在把菜端上桌子,谢文轩一声令下,众人都要上桌,菜自然也要多准备一些,因为主人难得重视他们,所以個個都觉得慎重,让苏景成不由地想到了逢年過节时候的忙碌。
很快菜都好了,谢文轩把醒好的红酒给大家倒上,刘叔连忙要起身拿過,让谢文轩挡了一下,“沒事,刘叔,倒杯酒而已。”
刘叔,吴叔和梅姨不知道苏景成和谢文轩之间事情,也不知道今天对于两人来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日子,不過谢文轩和苏景成两人心照不宣,這种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让苏景成觉得挺好的,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在给他倒酒的谢文轩,他会不会对自己這样的安排满意?
上好的红酒带着醇香在鼻子前飘荡,苏景成生前沒有资格那么小资,喝的也是百十块之下的红酒,但是他能闻得出這酒绝对是好酒。
可惜,谢文轩就给自己倒了能盖過杯底,然后收走了,他虽然不是嗜酒如命,但是对酒也不排斥,看到就這一口酒,舒朗的眉微微皱了皱,想要再讨点酒喝,但是一想原主那性格和沒什么爱好的爱好,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苏景成看到刘叔,吴叔和梅姨都有些拘束,于是开口打破沉默,状似无意地道:“大家可能都挺好奇为什么今天我要跟大家一起吃饭,其实沒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谢谢大家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我知道我是個不称职的主人,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虽然我們沒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們就是一家人,希望以后我們能更好的相处。”
苏景成說话的时候不紧不慢,也沒有明显激烈的情绪,不過他能說出這样的话来已经让刘叔他们惊讶了,原本以为他们的這個夫人不善言辞,今天一看也挺会說啊。
刘叔代表众人赶紧說道:“夫人,您言重了,照顾您是我們的职责,再說少爷也给我們发工资。”
梅姨俩忙应和道:“是啊,是啊,我們不白干,而且你天天吃的那么少,我工作很轻松哩。”
吴叔也說道:“你几乎对不出门,我這工作就跟玩一样!”
苏景成笑了笑,继续說道:“我知道大家都不缺這個钱,给谁干也都是這個钱,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干的舒心,我們能像一家人彼此帮助,和和睦睦的。”
刘叔点了点头,“夫人你說的对啊,虽然是出来做事,谁不想碰到一個明事理的老板啊,夫人,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說,我一定给您办得利利索索的!”
梅姨也赶紧跟上,“還有你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满汉全席我也准备!”
吴叔也想說两句表表衷心,半晌之后說道:“我老吴是個粗人,不知道该咋說,反正就是你要去哪,我绝对随叫随到!”
一圈下来,众人都放松了,這一顿晚饭可以說吃的热热闹闹的。
第29章主动一次
二十九章
吃完饭之后,苏景成站起来对谢文轩說道:“今天晚上吃的有点是撑,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
谢文轩点点头。
一到晚上這裡就依次亮起了装饰性的灯光,将偌大的别墅区照得朦朦胧胧,這样的光线下越发显现出這裡的静谧,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不远处的山坡映入眼帘,现在看来,设计地颇为赏心悦目的山坡现在并不美,還有点鬼影重重的感觉。
苏景成忽然体会到了一個道理,美丽的事物只在特定的時間,特别的环境裡才能有好的体验,一旦换個环境就变味了。
苏景成很想在晚上的时候走走,但是因为這裡太空旷了,再加上别墅区這裡的人不多,沒几個人晚上出来溜达的,所以就感觉是在拍鬼片似的。
他非要出来也不是不行,让刘叔吴叔陪着都行,但是這感觉就不伦不类了,所以他晚上就在房间裡和小成子一人一猫地从窗口一边看夜景一边大眼瞪小眼。
今天谢文轩来了,他自然不会放過,而且今天這個日子需要纪念一下。
两人并列前行,现在已经是秋天,天气预报說這個星期的秋老虎就彻底不见踪影了,迎来了今年第一波寒流,白天還好点,晚上真的是清凉如水了。
苏景成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這会竟然整個人冻得手脚冰凉,身子也忍不住缩在了一起。出来应该穿件外套的,苏景成懊恼地想道。
正在這时,他的肩头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苏景成一怔,看到谢文轩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外套上淡淡的木香混合着夜晚凉爽的风钻进了自己的鼻子。寒风被外套阻隔在外,他终于感到了一股暖意。
苏景成看到谢文轩身上也不過是单薄的衬衣,于是问道:“你……不冷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不冷。”谢文轩摇摇头,“你穿着吧。”
只穿着一件衬衣的谢文轩真的看不出一点冷意,熨帖的面料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苏景成感到心口一热,脱口道:“文轩,谢谢你。”
谢文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景成,他的脸半陷入昏暗的光线中,让他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出谢文轩的视线正一眨不眨地放在自己身上。
一阵秋风吹過,苏景成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
“谢我什么?”
谢文轩终于开口了。
苏景成抿了抿嘴唇,疏朗的眉轻轻挑了挑,他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他,谢谢他在這样的情况下仍然愿意给他一個机会。不過這些话說出来就沒意思了。他含混地說道:“所有的事。”
他现在代表的是原主,這六年来,原主和谢文轩的生活产生了太多的交集,登记,婚礼,他的家人,他们的儿子,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张大網把他们笼罩在内,谁也沒办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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