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竹简
仔细琢磨了丹阳子出现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李火旺得出了這個结论。
对比第一次的喜神,到第二次佛陀,再到今天的第三次,李火旺发现了明显的规律。
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只能隐约听到丹阳子的声音。
第二次的时候,自己已经能看到了他的样子。
而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丹阳子不但可以跟自己交流,而且已经开始用杀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還让自己不认识一些普通的文字了。
不管现在丹阳子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他现在对自己的影响,是一次是比一次明显。
丹阳子自始至终都沒有這么好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抢夺自己這具身体。
哪怕在他的保护下,不会因为别的原因死亡,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彻底变成他。
真要出现那种情况,李火旺绝对不能接受,宁愿死他也不想变成自己最痛恨的人。
一双白皙的手伸過来,轻轻地握着了他的右手。
眉头紧锁的李火旺抬头看着那双关切的粉色双眸,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沒有解释。
李火旺拿起手中的华严经,随手打开一页扫了两眼。
“這书沒用。”下了定论的李火旺随手一丢,把手中的《华严经》扔回到了木箱子。
看了《华严经》內容之后,李火旺才记起来了,這书自己在正德寺听到過和尚拿着诵读過,并且還是不同和尚的手中。
這就是一本抄本非常广泛的佛经罢了,估计随便去家书店都能买到,相比這东西,還是那些金银珠宝更有价值一些。
当李火旺重新来到那些财物面前时,就看到狗娃带着其他人,兴冲冲地把所有装宝物的箱子用力地向屋外拖着。
不過這活干起来很吃力,毕竟金银再值钱也是金属。
“银子别拿了,只拿金首饰就行了。這些金子就够我們路上花的。”
李火旺這话一出,让狗娃急地跳了起来。“李师兄!!這可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用脚踢了踢一旁死沉的大箱子,李火旺开口說道:“你知道這些银子有多重嗎?我們還要坐人呢,把船压沉了,你打算背着银子游出去嗎?”
“這些金子都够我們吃一辈子了,别太贪心,赶紧走。”
狗娃還满脸的不甘心,把银元宝向着衣服裡不断的塞着。“那多少再拿点吧,這么多银子能娶多少媳妇啊,能买多少头牛啊。”
李火旺懒得理他,跟其他人带上所有的金子,就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
鼓鼓囊囊的狗娃连忙在后面追赶,可沒走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看眼到其他人背影越来越远,狗娃懊恼地一跺脚,慌忙扔掉一些银元宝,赶忙跟了上去。
李火旺走出库房,刚要带着其他人向寨子外面走去,想了想后,却向着伙房走去。
沒過一会,等他重新出来后,手裡的金子换成了两個脸色酱紫的死孩子。
“去寨子裡面找几個罐子来,等会儿出去后,把他们烧了,装骨灰。活人送不到,至少也让他们落叶归根。”
“是,李师兄。”
其他人說着就准备去找罐子,可就在他们刚要动身之时,一道血光从旁边划過,带着呼啸声向着他们射来。
“都躲开!”浑身紧绷的李火旺,下意识地向后一扑。
只见一道红光从他胸口掠過,把那两個死孩子轻而易举地切成了两半。
李火旺冷汗直流,如果不是這两個淹死的道童挡着,自己刚刚怕不是要被切成两半。
“找有掩体的地方躲!寨子裡面還有活人!”
当一手拿铃一手拿剑的李火旺小心翼翼地从一口缸后面冒出头来后,這才发现远处地上散落的一些带血的白色碎片。
“刚刚是什么东西攻击的我們?”這個問題很快得到了答案,低沉的脚步声响起,一個人从阴影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一颗荧光石头被小满扔在他脚下,照亮了他的面孔。他们认识這個人,這是之前的船老大。
“這家伙居然沒死!?”這個念头出现在包括李火旺在内所有人的脑海中。
满嘴流血的元二右手托着一卷发红的古怪竹简,一手拿着黑铁钳子。
看着他流血的嘴,李火旺马上反应過来,那些白色的东西什么东西了。
“出来!出来啊!小牛鼻子!原来你也有沒能耐的时候啊!!”
眼睛布满血丝的元二把钳子伸进嘴裡,再次钳住门牙用力一扯。
随着他对着红色竹简,用那流血的嘴低声念着什么,那颗牙齿迅速被血色包裹,如同一道流星般,瞬间钻入旁边一间平房内。
从裡面传出来的小满惨叫声,让李火旺心中一紧。
“铃铃铃!!”铃声骤然响起,两位游老爷贴着地面向着元二飞去。
“呸!”元二对着地上狠狠大吐一口血水,紧接着再次举起钳子,這一次,他沒有对准牙齿,而是对准了自己仅剩的那只独眼。
“啪”的一声,随着眼球被捏爆,一道奇异的光芒笼罩了四周,那两位游老爷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一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杀了老子全家!老子也要杀了你全家!!都给我一起死吧!!”
大声地咆哮完后,元二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来,插进自己的喉咙裡。
哪怕他疼得身体瑟瑟颤抖,依然用力地刮起自己的血肉。
铃声再次响起,十几位游老爷从四面八方凝聚,迅速向着元二扑去。
“刺啦”一声,连同着喉管,声带,舌头,這一连串体内的器官,就這么被元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血色的竹简铺上地上,当元二把手中這些东西往竹简上一放,所有的游老爷瞬间消失了。
而当元二的那些血肉被竹简转起来后,這死物忽然间活了過来。
借用着元二的舌头跟声带,竹简开始說话了。
那极其怪异的公鸭嗓的声音一出现,刹那间,天地骤变。
“一舌转轮!一睫大千!妙境诸极,非言可诠!天好神诡,得毋气镌!吾主至高!安敢惊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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